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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纯,对于此事,你有什么见解?”滕茂实也追问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再怎么关心重视,此事也轮不到你们管,我们能想到的,难道朝廷诸公会想不到。”楚质微笑道:“不管此人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自然会有官员来处理,若核实他是真皇子,自然是天下之幸,若是有假,那等待他的将是贬诛之祸。”
“这话有理,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高士林喃喃说道。
“说的也是,既然遇上了,不弄清楚事情真相,我怕是难以安眠。”冯京赞成说道。
“我倒是赞成景纯之言,汴梁城之事,自然有开封府司职处理,我们安心等待消息即可。”滕茂实微笑道:“相对而言,人家办案经验丰富,知府钱大人又有明察秋毫之名,肯定会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
“行了,别『操』那么多心了。”楚质轻笑道:“当世、秀颖,明日朝廷赐官授职,今日的酒宴注定不能尽兴而归,况且看情形大伙也没有了饮酒的兴致,不如归去吧。”
“也好。”寻思了下,其他三人表示同意,带着几分酒意,悠悠走出了雅间,向赏心楼柜台处去去,虽然刚才主事已经明要请客而赔罪,但是几人心里都有些清高傲气,又不是付不起酒资,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承赏心楼的情。
“几位公子慢走,欢迎再来。”伙计『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送客道。
走了几步,回头再望了眼赏心楼,高士林喃声说道:“事情没有弄明白,我肯定会再来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赐官授职
第二百一十二章 赐官授职
赏心楼的动静自然不仅是楚质几人听闻而已,而且赏心楼的伙计也未必都能守口如瓶,不向外透『露』任何消息,只要说予一个人知道,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一夜之间,传言迅速传遍全城。
官家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出现在汴梁城,这个消息不啻一声惊雷,一下子轰动了全城,百姓们奔走相告,纷纷聚集起来,交头接耳,好不热闹,百姓们也吃不准这事的真假,只有街谈巷议,风言风语,胡『乱』猜测。
而楚质对此依然漠不关心,而且不只是楚质而已,另外也有几百人,听闻这个消息,心里固然惊奇『迷』『惑』,但是都没有心思理会,毕竟相对这种街头传闻而言,众人更加关心自己的前程大事。
从金榜题名至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进士们在享受期集活动所带来的欢乐与荣耀时,心里面却牵挂另外一件事情,根本不能彻底的融进欢庆的气氛中,毕竟关系到以后前途的官职还没有着落呢,谁能真的安得下心来。
这日清晨,宫城宣德门前,进士们再次聚集了起来,这次来人绝对没有遗漏,哪怕染病在身的,也要在苍白全无血『色』的脸上,涂抹粉红胭脂,强自提神赶来了,毕竟谁也不敢保证,错过了今日的赐官授职盛典,朝廷是否把官职给你留着,以后再补上。
要知道大宋朝廷,最不缺的就是官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住各地方的实缺实职,如果不是为了向新科进士皇帝的恩例,硬是从各州县凑足了这么多官职出来,恐怕这些缺职早就已经补齐了,说到底还是冗官惹的祸。
仁宗之前,凡是金榜题名的进士,不管名列第几甲,朝廷者予以并九经授将作监丞、大理评事,通判诸州,同出身进士及诸科并送吏部免选优等注拟初资职事,判司簿尉,也就是说谁都有官做。
可是这样宠章殊异的待遇,到了仁宗年间,冗官现象严重,已不可能为所有被录取的进士赐官授职了,于是在庆历二年下诏,第四甲已下并诸科同出身,留京守选,不予以授官,守选的意思就是,这些进士,必然通过吏部的考试,才有资格做官。
几次三番入宫,虽然没有面圣,但从进士心里倒也坦然自若许多,没有始初时的拘束,而且分散在宣德门前的广场里,三五成群的欢声笑谈起来,当然也就是三甲以上的进士能笑得出来,第四第五甲及诸科出身的进士,心胸开阔的,脸上或许还有些微笑意,心情不怎么好的,干脆沉默不语。
有人欢喜有人忧,机会还是有的,以后继续努力就行,不必泄气嘛,排在第三甲最后一名的进士如此安慰第四甲的首名进士,在人家吃人似的目光注视下,讪笑离开。
“文通兄,看来你似乎有些紧张啊。”宣德门前某处角落,滕茂实微笑说道,拿着扇子摇摆不停,如果小腿不颤的话,确实十分潇洒自若。
负手而立,来回移步的沈遘轻笑道:“彼此而已,比较之下,还是当世兄和景纯兄较为淡然。”
轻靠在墙壁,看似从容不迫的冯京摇头说道:“这个时候,谁能淡然得下啊,倒是景纯,似乎在考虑什么。”
“我是在考虑,如果待会朝廷授予的官职不合心意,我是否应该推辞不赴呢。”一直微笑的楚质突然叹气说道,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与前途相比,还是生命最为重要,安全第一,没有了小命,还谈什么锦绣前程。
况且楚质的考虑也算不上开先例之举,因对朝廷赐予的官职不满,力辞不遵的事情在宋朝也不是什么稀罕行为,而朝廷也不会因为这个治罪,连斥责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辞官的是个名人,皇帝还要乖乖再三下旨请他出来为官,如此请辞之间,皇帝落得个明君之名,而辞官的名人自然就是隐逸乡野的大贤,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几人闻言,果然没有大惊小怪,反而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这样做,过了片刻,冯京轻声说道:“景纯,这样做似有不妥吧,就算再怎么不满意,官家的旨意也不能随意推辞啊,草率从事容易让人非议,况且以你的才能,在地方历练几年,迟早能召回朝中,想必到那个时候,你将会久留京城啦。”
“当世言之有理。”沈遘点头说道:“天子隆恩,使我等奉旨差遣诸地,自然不能有违圣命,在地方上有所作为,才算是对得起陛下的器重。”
“行了,景纯自幼在汴京里长大,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如今就要远离家门,不知到什么地方赴任,心中偶有感慨,这也是人之常情。”滕茂实轻声说道,似乎有些黯然之『色』,显然是勾起了对家乡亲人的思念。
眨了下眼睛,冯京与沈遘对视而望,相处日久,总是不知不觉忽略了楚质的年纪,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情况。
“秀颖是想家了吧。”知道他们是误解了,但是楚质却没有解释,总不能明摆告诉人家自己是贪图安逸,不想到贫苦的地方受累吧。
“仔细算来,已经离家半年有余,却不知家里双亲身体可安康。”滕茂实点头承认道,眼眶有些湿润,没有人会笑话滕茂实,古代非常讲究孝道,在人前承认思念家人,那是诚孝的表现,众人只会予以肯定。
“赐官授职之后,朝廷许下假期,诸位也该衣锦还乡了。”楚质微笑说道,毕竟中国自古就有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观念,恩例的最后一道程序,当然就是让新科进士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再行赴任,十分具有人情味。
几人笑而不语,眼睛掠过激动之意,恨不能立即还回家乡,享受着父老乡亲们的欢呼喜迎,就在几人沉湎于美好的暇想中,几个内侍从宫里走了出来,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高呼起来:“陛下有旨,召新科进士入宫觐见。”
经过数次演排,听到声音,进士们立即自觉的按照排名次序分列站好,在内侍的带领下,通过禁卫的检查,噤声肃容的走入宫中,不久之后,就来到壮丽华美的崇政殿前,然后就停了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宽敞的崇政殿能容下这些进士进入,但崇政殿可是天子与朝中大臣们商议国事的地方,进士们还没有这个资格随意入内。
“请诸位进士稍等。”轻描淡写抛下这话,传话的内侍匆匆忙忙入殿内向皇帝复命去了,留下一帮或神『色』淡然,或激动难抑的进士。
事实证明,古代还是很讲究效率的,进士们才歇息了片刻,额头上的汗还未抹去,内侍又匆匆奔了出来,走近众人之后,脸上泛出一缕笑容,却没有着急宣布皇帝的旨意,或者传达什么信息,似乎有些累了,在微微喘气呢。
宫禁之中,两旁有近百披甲配刃之士在虎视眈眈,就算心里再急,也没人敢轻举妄动,若是不小心让禁卫误会,那就麻烦了。
过了几息时间,在某些进士看来,就像是过了无数年,内侍终于开口叫道:“陛下口喻,第四甲以下及诸科进士到吏部官署候旨。”
势比人强,能有什么办法,被点出来的进士,乖乖的挪动位置,走了出来,在内侍的引领下,心有不甘的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留在这里的前三甲进士心中有数,纷纷屏气凝神,留意崇政殿内的情况。
过了片刻,静悄悄地的崇政殿前,终于出来又出来一个手执龙凤纹卷轴的内侍,反应机敏的进士立即知道,那就是赐官授职的圣旨,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谁还能保持冷静,纷纷以各种方式表达自己内心中的喜悦情绪,还好内侍见多识广,知道眼前某些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的人,并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清了下嗓子,内侍开始了废话,先是回顾了下大宋建国以来取得的各项成绩,太祖太宗真宗历代皇帝是何等的圣明,大宋在他们的治下又是多么的太平,可谓是千百年来的盛世,直到当今陛下即位,承祖先之恩泽,不敢有所懈怠,勤政爱民,夜不能寐,在自己的努力下,没有给祖先丢脸,大宋江山稳固。
随后一个转折,说到了此次科举,录取了多少人才,那可是大宋的栋梁之材啊,内侍念到这里时,有些昏昏欲睡的进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顿时为之振奋,态度越发恭敬虔诚,片刻之后又蔫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内侍才意犹未尽似的开始收尾起来:“,今日正式为新及第进士赐官授职,希望诸卿能为朝廷守牧守四方,治国安民。”
“臣等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