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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个亮丽如水的眸子,白瑾瑜说道:“小姨,什么事啊?”
“既然演出已经完毕,后面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纤手轻柔抚了下额前飘逸的青丝云发,风情『迷』人的苏月香笑道:“不如归去,怎么样?”看似询问白瑾瑜的意思,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小姨,我们不等父亲了吗?”黑白分明的瞳孔溜溜转了下,白瑾瑜轻声道:“待琼林宴结束再与父亲一道离去也不迟。”
“那也好。”仔细寻思片刻,看到白瑾瑜脸上期盼的神『色』,苏月香勉强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有些不情不愿。
“谢谢小姨。”白瑾瑜欢声道,嘴唇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金明池水心殿内,帝后高坐首席,三品以上官员和皇亲国戚坐在离帝后最近的殿上两旁,其他臣子坐在两廊之中,席案红木桌上围着青『色』桌布,配着黑漆坐凳,每人面前放置猪、羊、鸡、兔、鹅熟肉,以及葱、韭、蒜、醋等配料,还有一壶美酒。
高官大臣与皇亲国戚经常接触到皇帝,当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拘束,一边欣赏着殿中美人翩跹起舞,一边品尝着小酒,真是惬意之极,不过有些人的注意力却不在其中,不时透过殿中镂空的围栏孔隙向琼林苑方向看去,似乎有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何了?”小酌了杯淳酿,赵祯面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润,眼睛似乎也有些『迷』离起来,开口笑道:“想必众卿之中,也有人心急了。”
底下有达官显贵闻言,有不少人『露』出尴尬笑容,作为大宋朝最鼎尖的上层人物,还是有些放不下面子学人榜下捉婿,只好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自己在这边饮酒作乐,暗地里却派人到琼林宴搜寻合适的目标,反正时间才过了三天,就算有人抢先订亲,只要没有经过明媒正娶的礼节,他们都有信心让双方改变心意,所以时间早晚对于权贵们来说,根本没有差别。
“陛下若是想知道,可遣人出去一探。”文彦博轻笑道,对于某些人的打算一清二楚,不过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不想干涉,而且也没有干涉的理由。
“不知新及第进士对于此宴是否满意,益之,你去看下苑内的情况。”赵祯微笑吩咐道,对自己的心情不加掩饰,作为天子,国家大事不能由凭由心,只好在小事上随心所欲了。
皇帝的吩咐,张若水自然不敢怠慢,行礼之后立即疾步而出,才走出去片刻,却见他又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脸上却多了丝笑容,不等赵祯垂问,张若水已经恭敬说道:“启禀陛下,苑中进士举杯畅饮,欢快愉悦之极,而且雅兴勃发,正在切磋诗词呢。”
“切磋诗词,如此甚好。”赵祯眼睛一亮,有几分喜悦之『色』。
如果说宋朝实行重文抑武的国策是为了巩固政权,那除此之外,历代皇帝天『性』也喜好读书,宋太宗行军打仗之时,每攻破城池,必先搜集古籍以睹为快,即位之后,依然不改初衷,而真宗受到影响,也是喜文胜过习武,而仁宗赵祯显然也是继承祖、父的爱好,对于诗词歌赋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而且他还有一个功绩,第一次开创『性』的将《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本经书合在一起并称为四书,成为官学的教材,也是从那时候起,才能四书这个词汇出现。
“既然如此,你可曾带回他们所作诗词?”文彦博饶有兴趣问道。
“不敢劳文相提醒。”张若水微笑从衣袖取出一卷帛纸,恭敬说道:“门下已经带回三甲鼎所作诗词,供陛下圣览。”
有句话叫做三足鼎立,三甲鼎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别称,能在万千举子之中名列前三,自然引得天下人瞩目,觉得用代表权力象征的鼎,才能述其荣耀。
“不必了。”赵祯微笑摆手道:“你当众『吟』诵即可。”
“门下遵旨。”轻微行礼,张若水微笑,轻轻展开纸卷,沉『吟』了下,悄悄环视四周,见众人的注意都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微得意,面『露』笑容,高声诵读起来:“状元冯京所作之诗云,圣主临轩士袖然,曲江花底宴群贤。九天日月开清照,四海豪英看广延。秪合致君上尧舜,不应侔德止宗宣。草莱忧国从今始,记取云章第一篇。”
“此诗甚妙。”话音刚落,权贵们连声叫好,废话,将皇帝比喻成为圣主,上古尧舜之君,谁敢说不好。
“那是祖宗们的恩泽,岂是朕的功劳。”赵祯谦虚不已,眼睛里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心中也有几分自我陶醉起来,在这个时候,除了少数耿直的臣子默不作声外,其余权贵纷纷识趣的奉上阿谀奉承之言。
“不愧是今科状元,逢此喜庆之时,也没忘记忧国之志。”秀美的蛾眉不易察觉皱了起来,沉默少言的曹皇后轻启红唇,开口说道:“如果众人皆有此心,天下何愁不能实现三代之治,陛下也可与尧舜圣君一样流芳百世。”
言下之意,现在的赵祯还没有这个资格能与尧舜相提并论,不仅狂白马屁的权贵回过神来,纷纷闭口不语,就连赵祯脸面上也『露』出些微尴尬之意。
眼睛掠过一丝赞赏,文彦博出来解围道:“皇后所言极是,在其位、谋其政,状元还算自知,却不知榜眼探花又如何。”
察言观『色』的张若水岂能不知,连忙继续高声诵道:“榜眼沈遘诗曰百拜赓歌天日皎,报君惟有此心存。”
看来谁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在琼林宴中作的诗词,皇帝肯定要知道的,这时候还不表忠心更待何时,这时权贵们学乖了,不敢明着溜须拍马,可却拼命的赞叹这诗如何之好,如何之妙,如何之事实相符,也算间接奉承皇帝了,赵祯自然也心知肚明,表面上丝毫没有在意,可是听着却是眉开眼笑的。
接着张若水将探花钱公铺的诗诵读出来,众人又按照惯例恭维起来,就连『性』情耿直的臣子也承认,抛去三人诗中奉承之语不说,这三首诗确实生动的将琼林宴的情形,以及作者自己的心情描述出来,实属上乘的佳作。
“益之,就这三首诗而已?”赵祯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来也是,好听的话谁也不嫌多的。
“就是,前几天写人在烟霄白玉京的那人可作了诗词?”皇帝金口玉言立即得到底下官员的响应,只不过这句话似乎是宋祁说的。
“张大阁,可有楚进士的诗词?”瞄了下宋祁,文彦博微微笑道,态度有些客气。
大阁,是对宫中级别高的内侍太监的称呼,别不说级别不够,单是文彦博这态度,就让张若水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现在是仁宗朝,可不是徽宗时,内侍地位不高,可谓是饱受朝臣的轻视,张若水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心中暖烘烘之余,张若水连忙行礼道:“回禀文相,刚才门下出去之时,未见到楚进士作诗,故而只带回这三首。”
“现在也应该轮到他了。”宋祁的声音响起:“张益之,你去取其诗来。”
颐指气使的态度,而且轻视之意不加掩饰,这让张若水暗恨不已,脸面却不『露』声『色』,退回到赵祯旁边,他是近侍,没有皇帝的旨意,不用听从他人的吩咐,见到张若水漠然置之的样子,宋祁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微凝,显然已是生气无疑。
“益之,去吧。”赵祯轻声说道。
“门下告退。”张若水恭敬行礼,目光根本没有看宋祁一眼,径直向殿外走去。
见到这幕,宋祁的兄长,集贤殿大学士,同平章事,也就是同为宰相的宋庠,忍不住微微摇头,虽说内侍地位不高,而且也不能执掌朝廷政事,可是时常在皇帝身边,还是颇有影响力的,没事『乱』得罪人做什么。
“陛下,这楚进士是何人,诸位卿家似乎都颇为看重其诗词。”一旁的曹皇后轻声问道,似乎也有些好奇。
“皇后有所不知。”赵祯微笑解释道:“这楚进士,就是近段时间来,在汴梁城盛传甚广的雁邱词之作者,楚质,其诗才也算小有名气,却不知今日是否又有传世佳作。”
“楚质。”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曹皇后轻声道:“莫非就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楚质?”
“呵呵,除了他,还有谁的诗词能让小宋这般期待。”赵祯微笑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诗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诗
“景纯,你怎么还这在这饮酒啊。”滕茂实从自己席位溜了过来,微笑说道:“不用做准备吗?小心与前面的仁兄一样,所作之诗略有瑕疵,不甚应景,让诸位同年灌酒。”
不应景,那自然是提前作好的诗词,想像与事实往往是有一点差距的,没有亲身经历过琼林宴的盛况,靠想像写出来的诗词自然有些与事实不相符。
“不急,反正我前面还有两个兄台,一时半会也轮不到我。”举杯抿了口香淳美酒,楚质微笑说道,看着排名第七的及第进士,因为连续作的几首诗词被众人否决,正急着搔首冥思苦想,一脸无奈的模样,心中不由有些许笑意。
“唉,这也怨当世和文通,开始就来了两首佳作,让后面之人难以为续,勉强为之,但有珠玉在前,自然入不了众人之眼。”滕茂实轻笑道:“不过看景纯从容淡然的模样,想来早就成竹在胸,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没有准备,怎么可能这样淡定,楚质微微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的打算,连忙问道:“对了秀颖,这几日你与当世可有空?”
“琼林宴后,无非就是拜黄甲、叙同年,时间倒是充裕。”滕茂实轻笑道:“景纯有事尽管开口。”
“确实有事,但不是现在。”楚质微笑道:“过几日还要请你和当世帮些小忙。”
“没有问题。”也没问什么事情,滕茂实直接应承下来。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哄然之声,只见排名在楚质前面的两位进士,似乎是吸取了前几人的教训,当众人起哄让自己作诗时,干脆落利叫嚷自己认罚,而且十分光棍的连饮五杯淳酒,向四方拱手求饶,面『露』出讨好之『色』。
能当众承认自己不如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