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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烟霄白玉京,贴切之极。”沉默片刻,立即有官员赞叹起来。
“其义深远,似意有所指啊。”某个官员沉『吟』说道:“前面三句不过是应情应景之作罢了,其诗韵味都在最后一句,烟霄二字,用得传神。”
“进士及第,岂不如飘然欲仙乎?”有人笑道:“诸公怕是心有同感吧。”
官员们哄然,纷纷微笑表示赞同,殿内的高官大臣,每人都是进士出身,对于同是进士的士子更加有认同感,而表现出『色』的楚质,一时之间,自然得到了他们的好感。
待官员们的议论声小了些,心情似乎有些舒畅的赵祯轻笑说道:“楚卿,朕也借花献佛,将此诗赐予你吧。”
“臣下谢皇恩浩『荡』。”楚质连忙行礼道,心中暗暗腹诽,拿自己的东西还给自己,还说是借花献佛,这种事恐怕也只有皇帝才做得出来。
可是别人却不这样认为,当内侍递诗来之时,楚质才发现自己的诗是书写在用来颁布圣旨的锦帛上,隐约可见龙凤图纹,诗的落款处居然有赵祯的亲笔题名,还盖上了玉玺宝印,楚质大喜,总算明白旁人羡慕的目光为何而来,要知道冯京的赐诗不过是一卷上好锦布而已,哪里能和圣旨锦帛相比,这种御赐之物,在古代完全可以用香火供奉起来,以留给子孙后代。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导从炫耀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导从炫耀
经此一事,殿中的气氛越发浓郁,心情大好的赵祯也没有忘记其他进士,又依次赐下诗词箴言经典书籍等到物,进士们自然是感恩戴德,激动不已。
“陛下有旨,三日后,赐宴金明池。”过了片刻,在赵祯的示意下,张若水高声唱诵起来:“新及第进士且退。”
众人连忙朝赵祯行礼,随后有序的在礼官引领下鱼贯而出,刚走出崇政殿门,立即受到殿门前士子们目光灼热的注视,不知道其他是人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手里拿着御赐制诗的楚质,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这感觉似乎非常的爽,平时低调谦虚的念头早已经忘却,毕竟人生之中,也只有一次机会享受这份荣耀,如果不仔细体会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多年来的寒窗苦读,过了这个村,以后就没这个店了。
几人一出来,立即被众士子团团围住,纷纷开始打听殿内的情况来。
“当世、景纯,这可是御赐之物?”滕茂实指着两人的中的锦布说道,脸上有一缕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众人一听,立时注意到从殿内出来的进士手中,比刚才多了某些精美物件,不用明言就知道是皇帝御赐下来的,羡慕嫉妒之余,纷纷想亲眼目睹欣赏,有『性』急的士子,居然不经人家允许,伸手就要抢夺,大有不问自取之意。
这可是御赐圣物,岂能让人『乱』动,几个及第进士当然不情愿让人抢夺自己心中的宝贝,当然也有人不怕抢夺,笑容满面的大方自然将御赐之物示之于众,楚质就是这样做的,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中,哪个敢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做个顺不人情对自己也没有损失,还能博得众人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热闹了好一阵子,礼官才找到机会宣布皇帝三日后赐宴金明池的事情,这已经是惯例了,众人欢庆喜悦之余,也觉得理所当然,没有感到意外,传胪仪式到此算是正式结束了,不过对于进士们来说,金榜题名的荣耀才刚刚开始。
这时在殿门前侍立许久,身上披盔带甲,有几分威风凛凛之气的金吾司,走了过来拱手说道:“状元何在?我等奉陛下之令,为状元导从。”
导从,说白了就是出去炫耀,高中进士,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怎么能就仅限几个人知道而已,独乐不如众乐,自然要把自己的喜悦与大家分享,所以每当传胪仪式过后,富贵之家的进士,纷纷自备或车或轿,敲锣打鼓的满大街游行,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进士,身份与往日不同了。
那场面、那情形,极其的铺张,特别是权贵之家,光是随从就有数百人,加上围观的人群,差点没把宽敞的御道给堵塞住,而那些小巷基本可以说是堵得水泄不通,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是汴梁城权贵官员这么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纷纷上疏给皇帝,让他出面制止这种情况。
经过多日的沟通协商,当时的真宗皇帝不得不采取措施,把新及第进士导从的形式规格制度化下来,有了明确的规定,出身富豪之家的进士,自然是兴高采烈,以前还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张扬,现在有了皇帝的允许,那岂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顿时之间,殿试放榜之日,汴梁城谎沸腾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导从是由进士自备,或临时雇佣,那这份夸官游街的荣耀自然与贫寒士子无缘,特别是朝廷有规定之后,见到人家名正言顺到处炫耀,贫寒士子顿时不干了,怨言颇多,又闹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掏钱,出资出力,让贫寒进士享受这份待遇,后来干脆形成定制,一视同仁,不分什么贫寒富贵了,只要是进士及第的,朝廷都派出导从,只不过为了突出状元的身份,显示皇家魁选的气派,宜令左金吾司差七人导从,许出两节,也就是说状元在前面,而且还要领先众进士一段距离,以显示状元的特异等威。
众进士对此心知肚明,见几个金吾司找上门来,纷纷向冯京投以羡慕的目光,有的干脆眼不见为净,而冯京自然是欣然上前,在金吾司的簇拥下,慢慢向宫门行去。
“诸位,我们也去吧。”某人的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响应,状元是人家的,这等荣耀自己羡慕不来的,那就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荣光吧。
拿着御赐制诗观摩许久,待旁边的进士走的差不多了,滕茂实轻笑说道:“景纯,这首诗,似乎是你的笔迹。”
“秀颖好眼力,不仅如此,而且此诗还是景纯兄亲自所作,得到陛下以及朝廷诸公的赞赏。”沈遘在旁笑道,心中也明白,以楚质的表现,肯定给皇帝与众多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尝没有一丝羡慕。
滕茂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末了笑道:“这样说来,当世的风采又被景纯夺去了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沈遘轻笑,明白滕茂实说的是东郊聚会的情形。
“诸位同年都走了,我们也跟上去吧。”楚质微笑了下说道:“我一个小小的进士,如何能夺过状元的风采,待会还要希望当世的风采别太盛了,将我等全部掩盖才是。”
笑谈之间,三人轻快走到宣德门前,顿时觉得一片热浪袭来,只见宽敞的御街大道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这位进士,我是的,奉之令,请进士郎到府中一叙。”这是人群中重复次数最多的一句话,况且新科进士的身份非常好识别,只见一身不怎么合适的绿袍,满面兴奋红光的,肯定就是了。
幸好朝廷早就有防备,宫中的军卫早在宣德门前围起了一道长城,只不过有些自持身份不同一般的人,根本不理会军卫的阻拦,不停的往里面挤,如果实在是挤不进去,干脆就在外面大声呼叫起来。
巨大的声『潮』涌入耳中,差点没被吓了一跳,楚质咋叹不已:“乖乖,这家伙,才真正是榜下捉婿的盛况啊,东郊聚会那场面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景纯,别在那感慨了,仪驾已经备妥,礼官催我们快些过去。”沈遘笑道,扯着楚质向仪仗队的前列走去。
既然导从也分先后,状元领先不假,那进士及第的自然也排在前面,在礼官们的催促指点下,众进士迅速分列排好,第一甲及第二甲的部分进士,有马代步,而其余的进士,或是几人挤在一辆无蓬马车,或者是步行,那就要看其成绩如何了,所以说殿试名次很重要,自始至终都决定着进士的待遇。
“啪、啪、啪、啪。”
几声雷鸣般的礼炮响彻云霄,宣示着新科进士导从游街正式开始,各类乐器在伎人们的演奏下,发出响亮而充满喜庆意味的旋律,前面是军卫开道,冯京披红挂彩,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由军卫牵引马缰缓缓前行,俊脸『露』出灿烂笑容,不时朝围观人群拱手致敬。
“那是新科状元,是天下的星宿下凡。”
“娃子,以后你也要考个状元,让父亲脸上也光彩下。”
“彼可取而代之。”
“大丈夫理应如此。”
围观人群在发出欢呼之声的同时,不忘记宣扬『迷』信,或者借机教育子孙要努力进取,或者有人野应该是立下雄心壮志。
当然,除了冯京之外,排在前面的及第进士也有不少人关注,毕竟第二名的榜眼沈遘和第三名的探花钱公铺,所在位置只比冯京差了几步而已,而且相貌也不差,引不少怀春少女明送秋波,媚眼横飞,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或许是知道僧多粥少,有人干脆放弃对前面进士的关注,纷纷向步行的进士们示好,一时之间,香脂水粉,丝帕香囊,或者是随身挂饰当空飘舞。
“唉哟。”似乎也有无良子弟,或者是心生嫉妒情绪的人,借机无端生事,人家美人少女掷扔的是丝帕香囊,这些人却暗暗抛石块杂物,有不少进士中招了,不过在此喜庆的时刻,保持风度才是正理,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汴梁城四通八达,有许多的大街小巷,所谓的游城,似乎有些不现实,所以一般是以皇宫为中心,在城中的主要大道绕行而已,在军卫们的引领下,进士队伍缓缓走到大相国寺保康门附近。
附近的一处清幽宅院中,在房中作画的白瑾瑜忽然听闻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心中一动,搁下笔准备出去探个究竟。
“瑜儿,你这是要去哪啊?”静静的轻躺在绣榻之上的苏月香,秀目微睁,丰润晶亮的樱唇轻启,似是睡意初醒,有些慵懒之意,为其添加几分『迷』人的风情。
“小姨,外面有些吵,我静不下心来作画,想去看下怎么回事。”白瑾瑜微笑说道。
“些许小事,吩咐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