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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邀月问道。
怜星叹道:“当初姐姐说你有你的生活,所以我才答应你出去走走的……我,我甚至以为自己回来后,西门吹雪会成为我的姐夫!”
邀月的心头一滞,然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想多了……何况我答应过别人,不会再见他。”
鲜花如锦。花满楼走在绚丽如锦的花丛里,神情温和淡然。但唯有陆小凤知道,花满楼还在因怜星姑娘的离开,实则心绪沉郁。
陆小凤不知道这是不是花满楼的爱。作为花满楼最好的朋友,他当然希望花满楼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百花楼虽好,但终究少了一个女主人。
陆小凤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邀月和怜星这对姐妹,实在是像夜空中的星月般美丽又神秘,忽然地出现,又忽然地消失。
两人皆在沉思间,花丛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看却是花无错。
“臭小子,你又怎么了?”陆小凤看着他既慌张又狼狈的样子,挡住去路,好笑地问道。
花无错惊了惊,看清了来人,才松了口气,小声道:“陆叔叔,你可千万别说看见过我!”说着又要向前逃窜。
陆小凤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故作大声道:“你不说清楚,我就要喊人啦!”
“别,别!”花无错惊地跳起来,道:“我说还不成……”
“嗯?”陆小凤兴致盎然地瞪着他,瞪得花无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其实是有人在追我……”花无错的声音细若蚊鸣。
花满楼好奇道:“谁在追你?”
花无错的低头不语。陆小凤恍然大悟地笑道:“难不成是女孩子在追无错?”
花无错的脸红了又红,惹得陆小凤的笑意更深了,拍拍他的肩膀,道:“行啊,不枉从小就黏着我,有陆叔叔我当年的风范!”
这下连花满楼都笑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道:“有人来了。”
花无错一听,立刻像脱兔般窜了出去。陆小凤大笑,道:“刚还夸他,我当年可没像他这样落荒而逃。啧啧,这是哪家的女孩子这么彪悍?”
花满楼没有回话。陆小凤的心情却因此大好,笑嘻嘻地乐个不停。
但他的笑容没有保持太久,因为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个粉色的丽影。
“陆公子,好久不见。”语声轻柔,柔得就像此时的春风,清晨的玫瑰上的露珠在风中轻颤。
陆小凤却像突然间吃到了苍蝇般,脸色骤变,恨不得像花无错那样立刻消失不见。
丽人嫣然笑道:“怎么了,陆公子难道认不出我了吗?”
陆小凤笑了笑,道:“怎么会……姑苏神乐山庄的大小姐,太平剑客司马紫衣的妹妹,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不是说让你叫我紫烟嘛?”司马紫烟含笑嗔怒道,眼里只剩下了陆小凤一人。
花满楼微微地笑了笑,却听陆小凤随意道:“紫烟,真巧啊,你怎么也来花家了啊?”
司马紫烟星眸微嗔,道:“当然是因为这里有我想见的人……”
陆小凤苦笑。奈何司马家的大小姐看起来温柔如水,实际上既有心思又有手段,不一会儿陆小凤就被架着走了。
花满楼对着陆小凤离去的方向,凝立许久,忽然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像怜星那样,愿意留下来静静地陪着他。
花满楼心里不禁叹息,或者这些日子来,他实在是习惯了有怜星的陪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花满楼沉默地叹息着,身后忽然一阵风动。风动之间,白影一闪,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好快的身手!连花满楼都不禁心中一颤,这样的轻功和身手,已完全不在江湖最顶级的高手之下。
花满楼道:“敢问姑娘有何见教?”
身后人冷冷道:“你怎么肯定我是女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姑娘的气息和步法,在下听出来了。”
“好,很好!”女子说第二个“好”字的时候,已经忽然出手。
她的招式并不快,却已经达到妙绝天下的境界,简单、锋利、有效,招招不离花满楼的心脏的方寸之间。
花满楼矫如游龙,步履轻移间,立刻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凌厉的攻势。女子奇招连变,攻出七招后,突然间收住了手。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冷冷地质问道:“你学过本门的武功?”
花满楼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自然没有。”
“没有?”女子冷笑着打量花满楼,似乎并不太相信。
花满楼缓缓叹道:“天下武功招式万千,但对瞎子来说,却都是一样的。”
“你是瞎子?”女子脱口而出道,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花满楼微笑着,淡淡地点了点头。
女子忽然道:“我叫邀月。”
“你,你是怜星的姐姐?”花满楼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颤动。
“我是邀月,怜星的姐姐。”
“怜星她是跟着你走了?”花满楼忍不住问道。
邀月冷冷地笑了笑,道:“她是我亲妹妹,不跟着我,难道跟着你不成?”
花满楼淡淡地不语。邀月怜星虽然是亲姐妹,但邀月就像一把剑,一柄刺,像冰,像火,锋芒毕露,而怜星显然要柔和许多。
邀月静默地凝视着花满楼,过了半晌,终于缓缓地说道:“怜星就在大门外等你。”
花满楼已经走远。邀月想,花满楼的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吧。只是她不知道,他与怜星之间彼此是否有着同样的感情。
她作为怜星的姐姐,只能祝福她,帮助她。因为感情的事情,只能两厢情愿。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只怕直接将人抓进移花宫了吧。想到这,邀月不由得淡淡一笑,然后蓦然转身,沿着僻静的小径缓缓而行。
满庭芳草绿萋萋。春天似乎都更眷顾花家,在这将尽未尽的时光里缱绻不去。荼蘼架下,驻足凝立,时间仿佛都已经静止,直教人忘了人间。
邀月就这样痴痴地站了很久。直到花丛里突然传出“哧哧”的声响,邀月微微蹙眉,却又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子问话,语声急促却仍不失柔美,“请问,你有没有见到花无错从这里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多章,我都要忘了西门吹雪了。真的对不起西门大神~~~~~~~
☆、53 意外相逢
邀月回首;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她面前,乌云髻松,香汗淋漓;显然已追寻多时。
女孩娇喘吁吁,待抬头看清花下人的容貌,不禁失声道:“你,你是邀月?”
邀月沉默,只眼角的余光扫过郁郁葱葱的花草丛,心下了然。
女孩见邀月未理会,不禁无明火起,杏眼微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邀月淡漠地看了女孩一眼,沉着声音缓缓道:“这里可不是峨眉山。我要去要留;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女孩气结不能言,只咬着樱唇,气鼓鼓地瞪着邀月。
邀月冷冷一笑。若非看在峨眉派某人相助的情分上,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
这看起来温柔娴静,脾气发作起来火大的女孩,可不就是峨眉派那个敢和邀月动剑的司徒莺么?看来她早就忘了当初她师傅是怎么呵斥她的了。
不过邀月并不讨厌她,相反,这样直率的女孩比那些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女人可爱多了。司徒莺越是表现得生气,邀月心里越是畅快。
“你在找花无错那个傻瓜?”邀月忽然开口道。
“什么?”司徒莺愕然道。
邀月悠悠道:“原来花无错也会被女人追得满地跑,这天下间真是一物降一物!”
司徒莺脸微微一红,嘟囔道:“谁追他了!谁让他一见我就躲……”
邀月冷笑道:“这里毕竟是别人家,难道你的父母师门就是这么教你礼数的?”
司徒莺愣了愣,脸上忽然阵青阵白,垂下头默然了半晌,轻声道:“我喜欢他,难道这也有错吗?”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是对是错呢?邀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对江枫何尝不是如此?少女情怀总是诗。
“你没错。”邀月轻轻地摇着头,道:“他也要喜欢你才好……”否则就可能像她,用尽有生以来全部的爱,像飞蛾扑火,最后却遍体鳞伤。由爱生恨,由爱生嗔,差点迷失本心,殃堕无间。
司徒莺忽然抬起头,抿着嘴自信地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上我?我可是听师叔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除非他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你?好,很好……”邀月沉吟着,忽然又轻轻地叹息道:“我真是羡慕你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儿,还能有这样的勇气。”
她们喜欢一个人时,就不怕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敢爱敢恨敢追求,至少比现在的她强。
司徒莺凝视着邀月。她虽然不了解邀月,但她知道邀月的话里充满了善意,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冰冷。
“谢谢你!”司徒莺开口道。
“嗯?”邀月抬起眼看着她。
司徒莺的笑容明媚而真诚,道:“谢谢你和我说话,很意外……也很开心……我要继续去找人了。”
邀月沉默着,回过神正待说些什么,只见司徒莺跺着脚道:‘花无错这个混蛋,躲到哪里去了!”
邀月淡淡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只要有一颗真心,还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呢?
邀月看着司徒莺走远,然后淡淡地回身对着花丛,沉吟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个人这样爱着你……”
邀月悄悄离开花府,走在市井的长巷上。五月的阳光,明媚万里,热情得就像市井上的人们。卖花粉的货郎,挑担子的菜贩,挑选针线的女人们,形形□,熙熙攘攘。
邀月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