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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谁不经摔了?”三井揉捏着先着地的右肩,狠狠的瞪了樱木一眼,“交给你?你这个三下两下就被摆脱的大漏勺!”
“嗨,三井,下场休息一下吧,换人了啦!”趁着这个机会,场边好几个跃跃欲试的队员迫不及待的嚷开了。
“好吧好吧。”三井无奈的举起胳膊,示意充当临时裁判督的营友换人。
流川伸到一半的手,只好讪讪的放了下来,垂下头去,有点不自在的在身侧屈伸着手指,看着三井和樱木互相吐槽,居然有一种被置于局外的落寞之感。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在胸腔之中扩散开去。
忽然,他觉得手心一热,一只手臂悄悄伸了过来,在他的手心捏了下,立刻松开。流川愕然抬头,只见已然转身的三井,留给了他一个噙着浅笑的唇角,和正悄然眨了两下的眼梢的侧脸。
流川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这一个熟悉的、简单的,而此刻却似乎有着无穷深意的表情,身边的队员们充满斗志与力量的呼喝和脚步,已经席卷了他的思维,他在这样热气蒸腾的气氛中,身体仿佛自己有了意志一样,轻快矫健的跟了上去。
“对不起,我要打断一下,有一个重要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夏尔高亢而充满穿透力的声音在场边响起,硬生生的阻断了正如火如荼进行着的比赛。
“夏尔先生,你是不是想告诉这些孩子们,餐厅从今天开始提供日本料理?他们说吃西餐已经吃到想绝食了。”安德鲁教练调侃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好吧,亲爱的教练,我就占用您一分钟时间。”夏尔好像相当兴奋,对安德鲁教练的态度并不以为意,挥舞着胳膊把队员们都召集到身边,大声宣布,“刚才ASICS公司派了商务代表来,希望我们在训练营结束的那天,可以由他们公司赞助,举办一场篮球比赛,门票收入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哦,ASICS可是日本一流的体育用品公司呢,夏尔先生您可真是善良。”安德鲁教练夸张的向夏尔竖起了大拇指。
夏尔并不理会安德鲁教练的语带挖苦,接着对大家说道:“小伙子你们每一位都可以领取一张贵宾席的招待券,让你们最想邀请的人来看比赛吧!”
队员们很快就带着好奇和激动,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各个都打过无数场的篮球比赛,但是由大企业赞助的慈善比赛,却还都是头一回。
嗯,宣布完了,可以接着比赛了吧?流川有些不耐烦的把篮球在手上左右来回的颠着。却看见夏尔朝他走了过来,把篮球从他手上接过,径直递给了身后的一个队员,然后把流川汗湿的长长刘海往额角一拨,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流川,你不用参加训练了,去收拾一下吧,过一会儿摄影师来过来拍比赛的宣传海报。对了,莱尼、克里斯,你们也一起来!”
靠,可算是摆脱樱木花道了。从训练一结束,那家伙就一身臭汗粘糊糊贴上了自己,涎着脸说小三把你的票送给我吧。
三井说你不是自己也有一张的吗。樱木说我想请晴子来看我的比赛顺便想请大猩猩一起来。三井说我靠你想巴结人家的哥哥关我屁事凭什么我要贡献门票。樱木说别这样嘛小三你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也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你的票反正也是浪费的。三井说放屁你想都不要想你怎么知道我的票就是浪费的!
不过这一会,三井把自己洗拨干净了躺在床上,对于那张票应该送给谁还真是觉得有点费心思。
铁男?如果是摩托车展或者泳装推广秀的票还差不多,篮球,他肯定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德男?光是想着到时候他打着那面丢脸的炎之男后援队队旗,在看台上流泪呐喊的模样,三井现在就有钻到床底去的冲动。
赤木?木暮?宫城?算了吧,票只有一张,无论是送给湘北球队中的哪一位,对其他几位都不好交代啊。
所以,这张票最合适送给谁呢,当然就是土屋淳了,他唯一的室友,他最佳的搭档——三井终于心安理得的给自己找了足够的理由,确定了那张招待券的最后归属。
“晚上好,少爷。”正在餐桌边布置晚餐的佣人向走下楼梯的土屋问好。
餐桌边上空荡荡的,平时总是这个时候就下来吃晚餐的母亲,今天却没有看见人,只有她的位置上摆着一套用过的餐具,在家中常用的轮椅停在客厅的角落,而习惯靠在沙发边上的拐杖却不见了。
“妈妈呢?她吃过晚餐了吗?”土屋环视了客厅一眼,觉得有些讶异。
“哦,太太刚刚吃过饭就出去了。”
“出去了?”土屋走到客厅门外,向庭院中望去,母亲平日出门习惯用的那部车还停在车位上。
“司机今天没有上班,是太太让我给她叫的出租车。”佣人似乎看出了土屋的疑问,赶紧跟着回答了一句,眼中同样也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母亲因为行动不方便,平时很少独自出门的,何况现在已经是夜幕初临,她这样匆匆的提前吃了晚餐,连自己都不打一声招呼的,到底会去哪里呢?
土屋用客厅的电话拨打了母亲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关机提示。深深的困惑隐隐的不安极快的占据了他的胸膺。
土屋在沙发上坐下,拧着眉头轻轻的绞着指节,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着思路,母亲到底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会为了什么目的。
突然,一根紧绷的细弦蓦的在土屋脑子里一弹,他霍的站了起来,一种恐惧的冰冷的感觉从他的指尖开始,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那轻微的碰触感,此刻却让土屋觉得宛如烈火灼烧一样。
土屋焦灼的拉扯着口袋,掏出了手机,立即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头传来的是三井欢快的声音。
“喂,土屋,吃饭了吗?我有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你……”
“对不起,三井,我现在有急事,回头再聊。”几乎是不等三井回应,土屋就断然掐断了通话,奔出了客厅。
三井错愕的握住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单调的嘟嘟声。没错,刚才那个确实是土屋的声音的,可是那样焦躁、不安、毫无温情的声音,却让三井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以及,强烈的失望。
(45)
“停车!”的士司机在土屋突然的喝令声中急停,愕然看着眼前汗湿衣衫,喘息未已的高大少年,匆匆丢下车资,跳下车门,沿着街道一路飞奔而去。
妈妈一定是出去找木之下明希了,爸爸还没有回来,要怎么办呢?土屋并没有确定的主意,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妈妈。
那个女人曾经是一个警察,而妈妈也不愿意牵连到无关的人,所以她们一定不会选择人多的、显眼的地方见面。土屋不记得自己已经跑过多少人迹罕至的公园、幽僻的巷子和荒凉的废墟,脚步越来越沉重迟缓,每一口呼吸经过喉咙都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但是一定不能停,不能停。
“土屋淳!”熟悉的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土屋有片刻的迟疑,但仍旧没有停留,那个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学,学姐。”不得已停了下来,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喉咙口扩散,刀割一样的感觉。土屋回头,就看见早川时雨那张充满讶异的脸。
“土屋,你怎了啦?” 早川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土屋,这个任何时候都从容不迫的学弟,此刻是一副她从未见过的匆忙狼狈之相。
“没,没什么。”努力把那股汹涌的气血压下胸口,土屋勉强给了早川一个笑容,“对不起学姐,我有紧急的事,要先走了。”
“真是奇怪,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早川悻悻的放开了土屋的胳膊,自言自语的抱怨着,“爸爸也是陪人家逛街逛一半,接了一个怪电话,说什么小歧公园发现通缉犯,就丢下我跑了……”
小歧公园,一定是了!早川的话像明亮的闪电一般,击中了土屋的脑海,几乎已经消耗殆尽的残余体力,仿佛突然凝聚在了一处,顾不上向早川道别,便疯狂的奔向目的地。
土屋幸子倚靠在冰冷的水泥长椅上,微垂着脸,手中玩弄翻转的两个亮晶晶的,材质怪异的薄片。带着浓郁草木气味的风,穿过稀疏的柳帘,不时撩动着她额前的卷发,九月的夏末,风中已经有了些凉凉的秋的声息,又是这样的季节,又是一年要过去了么?
草地上传来轻细的窸窣声,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纤瘦的脚,出现在幸子视线的边缘,“如果你从我后面过来,应该会更有把握。”
“我是警察,只有盗匪才习惯躲在人的背后。”木之下明希冷哼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幸子手中的薄片。
“可惜你现在不是警察了,我也不是盗匪。” 幸子的脸上浮现一个有点疲倦,却带嘲讽意味的浅笑,“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你不是那种会坐等着被人找上门的女人。”
“对,我原本是想着来灭口的。”幸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在和老朋友家常叙话一样,三根指头轻轻一弹,那两个薄片就被挟在了指缝中。
几乎同时,一直乌黑小巧的手'木仓'从木之下明希的袖管滑了下、落入她的掌心、抬起、瞄准,枪口直指幸子的额头,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另一只手缓缓的摘掉了茶色眼镜。
“灭口吗?你觉得是你的‘龙鳞’快呢,还是我的手'木仓'快?”木之下明希的右眼冷光闪烁,而左眼却泛着灰暗可怖的怪异色泽。
“我不知道,不过,你也没有把握吧,呵呵。”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幸子沉默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岛原警官,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好吗?”
突然被叫出自己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原有姓氏,木之下明希的细眉一跳,眼中锋芒骤涨,一字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