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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面前,自杀了,哼哼,徐墨染却以为是我下的手,”墨阳边说边用力把烟盒扔了出去,“疯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六爷往前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墨阳的肩膀,“所以你一直对徐墨染留手,是因为觉得他也很可怜。”墨阳一耸肩,甩掉了六爷的手,转头他望,六爷也不以为意。
“不管怎样,你少抽点烟吧,这种抽法,会出人命的,”六爷轻声问了句,墨阳转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些日子我是靠什么熬过来的,”边说边举了举手里的香烟,我眼前一片模糊。
六爷没说话,只是用力握了下他的肩,墨阳也没再挣脱,“我再让人查一下徐墨染的下落,你先住在我这儿吧,就算看在清朗的面子上,她一直担心你,”六爷松开手,往我这边走来,墨阳没说同意也没反对,只是停留在原地。
六爷绕过那几棵槐树站在我跟前,用拇指温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我轻轻依入他怀里,汲取那熟悉的温暖,一个吻落在我眼角,“去吧,一切有我呢。”说完他放开我,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然后转身向墨阳走去。
没走几步,墨阳就辨别出这不是六爷的脚步声,他迅速回过头来,目光与我一碰,他指间的香烟顿时掉落在地。我缓步走过去,捡起那只还在燃烧着的香烟,搁在自己嘴边吸了一口,“咳咳…”一股辛辣直冲肺部,我大咳了起来。
墨阳劈手夺了过去,大喊,“清朗,你干什么?!”我边咳边说,“我心里也很痛,想看看抽烟有没有用,”说着吸了一下鼻子,看着怔住的墨阳,笑说,“看来没用,还是一样的痛,不过,倒是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哭了。”
墨阳一把抱住了我,把我的头埋到他心口,什么也不说,就是用力地抱着,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我觉得还不够紧,也用尽全身的力气紧抱着墨阳。这些日子我受了多少苦,墨阳就比我更苦上几倍。我原本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可还有了陆城,而墨阳拥有的一切,包括他的信仰,单纯和热情,都没了。
“清朗,我是不是变得很坏,”墨阳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飘来,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你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早晚都会长大,墨阳,我们只是成长了,尽管这过程不是我们想要的。”
墨阳呼吸一滞,他放松手臂,轻轻扶起我的脸认真打量,我也看着他,英俊如昔的面庞消瘦了,少了男孩的爽朗,却多了男人的深刻。“你真的长大了,可惜我没能陪着你长大。”
我吸吸鼻子,勉力笑着,“没关系,我只长大了一点点,还有好多没长呢,有的是让你陪的。”“哧,”墨阳轻笑了一声,笑容还是像从前那样清爽,有多久没看见了呢,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墨阳笑容一收,轻轻握住了我那只手,他垂眼看着那只断指良久,“对不起,清朗,都是因为我…”我打断了他,“不关你的事,别拿别人的错误才惩罚自己。”墨阳扯了下嘴角,“你真的那么喜欢陆城吗,喜欢到为他…”他轻轻亲了下我的伤处。
我仔细想了想才说,“墨阳,你在我心里和他一样的重要,你明白吗?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墨阳勉强笑了下,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不要说他是我亲哥哥,就算不是,我的心也已经有了归宿。
我故作轻松地说了句,“我说话算话,绝对公平,你看,”我举起了右手,晃了晃小指,“这边的给你留着呢。”“胡扯!”墨阳脸色一沉,喝斥我一句。他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清朗,答应我,以后绝不要再受伤,听到没有,嗯?!”
“好,我尽力而为,”我笑着答应,“什么尽力而为,是一定,”墨阳表情严肃,“那你也要答应我,有什么事要跟我讲,不要随便的就消失,也不要受伤,一直陪着我,直到我真的长大为止。”
说完我瞬也不瞬地盯着墨阳,我不可能让墨阳陪我一辈子,但是现在让他孤身闯荡我实在不放心,不管他是要报复陆家,徐墨染,还是去做那个六爷称之为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事情。
墨阳与我对视了一会儿,突然一笑,说,“好,直到你长大。”“那你什么时候长大啊?”看我开心地笑,墨阳也笑了起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逗乐的时间。我嘿嘿一笑,“我比较晚熟,大概四五十岁的时候,就彻底熟透了吧,”墨阳哧的一笑,“听着跟拉秧的瓜似的。”“你不愿意啊?”“愿意,愿意…”
墨阳的身上虽然都是我平时最不喜欢的烟味,可这会儿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埋头在他怀里,体会着亲情的温暖。“墨阳…”“干吗?”“没事儿,就是想叫你,好久没叫了。”“小傻瓜,”墨阳笑了一声,过了会儿突然说,“你现在还叫我墨阳吗?”
我身子一僵,头也不敢抬,藏在心底以久的那个字塞在喉咙中良久,才被我说了出来,“哥…”“嗯,”墨阳悄声却清晰地应了一声。我被说不出的喜悦盈满了心房,讲不出别的话来,就更用力地抱紧墨阳,享受着哥哥的怀抱。
恍惚间只觉得墨阳把下巴轻轻放在了我的头顶上,手轻轻拢着我的头发…突然觉得脸和脖颈一凉,一滴水缓缓地滑入了我衣领里,然后一滴,又一滴…
洁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我和墨阳从花园里回来,我正兴高采烈地跟六爷说,“我哥说了,他这两天暂时住在这儿,然后再在咱们家附近找个房子住下来。”
“是吗?那好啊,”六爷温文一笑,伸出手来,“欢迎,这儿你可以当做自己的家,一切随意,如果你一定要找房子出去住,我也可以帮你。”墨阳看着六爷伸出的手,没有伸手的意思,就在我心又有点揪起的时候,他突然一笑,伸出了手来握住六爷的。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你做好准备,就算另寻住处,我也不会离清朗太远的,要是你欺负我妹妹,我立马赶到。”六爷淡淡笑了笑,“这你放心,随时欢迎。”
我顿时松了口气,看看六爷,看看墨阳,再看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脸上的笑容憋都憋不回去,要是没耳朵挡着,我估计自己的嘴角真能咧到后脑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展嘻嘻一笑,“行了,行了,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时间亲热,还是说说正事吧。”六爷任何事都不会瞒着叶展,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告诉叶展了。
六爷放开了手,神情自若的对我一笑,墨阳的脸色却多少有点古怪,他若无其事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我这才发现他的手背有点红。楼上的洁远听见叶展那样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我们都看了过去。六爷和叶展只礼貌的点了点头,墨阳却缓步走到楼梯口前,仰头与站在上方的洁远对视了一会,轻柔地说了句,“对不起,洁远,让你担心了。”
洁远登时眼圈一红,她掩饰地用手背揉了揉鼻子,然后微笑,“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咻…”站在我旁边的叶展轻吹了声口哨,好像很感慨似的对我说,“有人关心着可真好啊。”我无声一笑,楼梯上的洁远一下子羞红了脸,她一时间忘情说出了心底的话,却忘了我们的存在…
叶展也没带来什么好消息,徐墨染只留了那一滩血,人却生死不知,消失的干干净净。按照叶展的说法,流了那么多血,看样子人八成是不行了,而且,那边离江边也不远,把人绑块石头往江里一扔,那可真是没处找去。
对于这个结果,墨阳神情阴郁,我也有些担忧,虽然对徐墨染没有一丝好感,可他毕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虽然他做了太多泯灭天良的事,可那也是在大太太的误导教唆之下,虽然这不是原谅他的理由,总觉得他也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清朗,我今晚晚上可不可以住在你这儿?”洁远瘫坐在我的摇椅上,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懒洋洋地和我聊天。方才墨阳跟着六爷还有叶展去了书房,我带着洁远回了房间,我知道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六爷既然让墨阳留在了这里,那就意味着他跟陆家之间的裂痕将不可避免。
那次在赌场遇袭,我不是没有想过陆仁庆是不是故意不出现,可一来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二来,六爷他们对于陆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陆仁庆怎么能够轻易的舍弃他们呢。听洁远这么问,我忙点点头,“那好啊,可是…”我犹豫了一下,“你不跟家里说一声吗,霍夫人她…”
我深深明白霍夫人对于丹青的厌恶,她一定认为自己儿子的噩运都是丹青引来的,自然她对于我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感。虽然她不敢招惹陆家,可私底下大概也和霍长远一样,认为自己是名门正派出身,不同于陆家这种靠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发迹的暴发户。
洁远细细的眉梢一扬,“你放心,我最近都住在大哥那里,我妈就是想啰嗦我,也不会特意跑去大哥那儿去说的,”洁远的笑容有些无奈,“她跟大哥现在的关系有点僵。”
“喔,是吗…”我应了声,不用洁远多说我也知道,霍长远母子关系变僵,自然是因为丹青。而洁远住在了霍长远家,那就应该是为了墨阳了,毕竟,在霍先生家出入要比在霍夫人的监管下容易得多。
“丹青她…”我张了张嘴想问,洁远了解的一笑,“你放心好了,你姐姐恢复得不错,那个德国医生的医术真的不错,用的一种叫“转植”的技术,现在还是隐约能看出疤痕的形状,因为长了新皮,所以还有差异,多打些粉大概就看不太出来了。”
洁远安慰地拍拍我的手,“那医生说了,仔细调养的话,再过半年,就应该能彻底好了,这段日子她都在那个医生那里住着,好随时治疗,并不在家,所以我哥也没跟她说你受伤的事,怕她担心,不利于伤口愈合。”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秀娥早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