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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风放下手中棋子,抬眼看着孙恩道:“你口口声声说攻会稽是为手下的兄弟找一处安身之所,却偏偏又要让他们去白白送死,你可知道若是强攻,又会死多少无辜百姓。何况,这几日淮南已入雨季,冒雨攻城,赢得把握能有几分?”
祝清风言语冲撞,孙恩面上已有怒色,却又听祝清风淡淡的语气传来:“我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攻克鄮县城防。纵使梁山伯聪明绝顶,怕也难挡,但却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孙恩落子冷笑:“条件好说,只是不知祝姑娘又有何计诓我?”
“计策虽烂,却不一定无用。”祝清风‘啪’的将手中最后一字落下,棋局胜负已分。孙恩皱眉,却不再反驳。
祝清风面无表情语气淡然:“若我所记不错,淮南就要进入雨季,甬江汛期就这几天。甬江上游水闸就在营寨不远处,你只需派人将甬江上游水闸堵住,只待甬江水位升高,便可命人开闸放水,借助洪水之力冲垮鄮县城防……”
原本放在指尖夹紧的黑子滑落手掌被猛然攥紧,孙恩眼眸之中闪过汹涌的波澜,随即便被调整好,眼睛紧盯着祝清风好像是在思索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郑希琪早知祝清风的打算,因此并未吃惊。而在一旁的祝英台却就被惊得愣在当场,待反应过来冲到祝清风面前一把就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拽着她领子狠狠瞪着她,几乎就要抓狂:“祝清风!你是不是疯了!”这会害死多少人,祝英台简直不敢想。
祝清风神情淡淡,推开祝英台道:“我是疯了,可为了保上虞也只有牺牲会稽了。”
祝英台抬拳就狠狠的揍了祝清风一拳,祝清风倒退几步扶住棋盘才不至于摔倒,郑希琪赶紧上去扶起祝清风,瞪着祝英台刚想反驳,却被祝清风伸手拦下。祝英台气的脸色发青,指着孙恩大声训斥:“他的话能信吗!唇亡齿寒、贪得无厌的道理你不懂吗!他只要前脚攻陷了会稽,后脚也不会放过祝家庄的!这甬江水闸一旦开启,会死多少人,你想过吗!你、你简直……”心脏几乎皱成一团,祝英台声音颤抖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祝清风瞥了眯着眼睛的孙恩一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条件就是让孙恩答应你和银心回去。要你们立刻滚回鄮县去告诉梁山伯,不想牺牲无辜性命也可以,让他乖乖带人开城投降!只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一过,梁山伯若不开城来降,必定水淹鄮县,片甲不留!”
孙恩这才知道祝清风要打的什么主意,按捺下心中激动的情绪,笑道:“祝姑娘,我何时答应过你要放令兄回去了。”
祝清风早知孙恩会不认账,自腰间慢慢抽出一把匕首,冷声道:“我出此下策已是大罪,莫要逼我逼的太紧,既然会稽已确定在你手中,又何苦再多添人命。你我相隔不过半步,以我此时身手,片刻之间便可取你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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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谁才是赢家
孙恩可不想试被祝清风拿了匕首架在脖子上威胁的滋味;孙恩想了想似乎自己并不吃亏,祝英台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处,原本就是拿他来威胁祝清风的。而现在祝清风不仅出卖过祝家庄,还给他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没骨气投降保命的名声已经坐实了,倒不如放祝英台回去好好搅合一下祝清风的名声;到时马文才必定会拼死维护。孙恩自以为聪明的认为,一旦马文才同祝家庄因此生出嫌隙,那他拿下会稽之后再去攻打上虞岂不是简单多了吗。
打好算盘的孙恩将棋局打乱重新分子,也不抬头,随意的挥挥手对手下吩咐:“送他们回去。”又将分好的黑子往祝清风桌前一推;“祝姑娘;再来一局如何,这次可不会让你轻易就胜了。”
听孙恩这么说,祝清风悬下的心终于放了松,收起一身杀气,又坐回到座位上跟孙恩执起黑子对弈。在祝英台真正平安离开营寨之前,祝清风是决不会让孙恩离开自己半步的。祝清风其实也想让郑希琪跟祝英台一起走来着,但是郑希琪怎么说都不可能留祝清风一个人在的,祝清风无法,也只能随郑希琪的意愿了。
祝英台和银心突然自己走回了祝家庄,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事,这其中最高兴的人莫属一个梁山伯了,祝英台一见到梁山伯自然而然委屈的先抱上去大哭了一场。直到祝英齐上来询问,祝英台方才想起来给大家略略的说一下祝清风降了孙恩,如何给他出谋划策要水淹鄮县的事情。
祝英台这话刚一说完,在场之人的震惊表情可想而知。同梁山伯一起来祝家庄的荀巨伯先感慨出声:“清风这招也太狠了吧!山伯,鄮县百姓那么多,三天怎么转移的出去。就算时间足够,到时大雨倾盆,也没地方住啊。”摸摸鼻子,荀巨伯小声道,“这么看来为了保住鄮县百姓,投降是最好的法子了。”
祝英台急了:“决不能降!孙恩心狠手辣,会稽士族那么多,难保他不会屠城啊!况且、况且山伯是鄮县县令,若是一旦投降,就算孙恩发善心放过了山伯,朝廷也不会放过他的。再者孙恩一旦在会稽站稳脚跟,还是不会放过上虞的,祝清风这个笨蛋,我早跟她说过,她就是不听!”
“不可能!”祝英齐‘啪’的一下子拍了桌子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平了平气,又坐□,先头一个提出的质疑:“先不要想这些,我觉得清风这番话定是另有深意。马文才,你说呢?”
马文才站在窗边,抬眼望着窗外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眉头紧皱,不发一言。马文才坚信,和之前一样,祝清风定然有什么话要传给他的。
梁山伯自然最能体会马文才的心情,见他不语,也不去打扰,又过来安抚祝英台:“英台,你先别急。清风她还跟孙恩说过什么话,你都说给我们听听。”
祝英台很为难,在走之前她确实听见了祝清风和孙恩的那番谈话,但是谈话的内容她其实不想说出来,祝清风的狠辣只有她体会过,话说的真的太残忍了。深深的舒了口气,祝英台这才开始回忆:“起初,孙恩并不打算放我回来。因为他知道我回来会将祝清风水淹鄮县的计策告诉你们,怕你们想出什么应对的对策,到时水淹鄮县就没了乐趣。可祝清风说,梁山伯此人爱民如子,除非整个鄮县的百姓都撤到安全地带,否则他也绝不会走出鄮县一步。而马文才……马文才此人虽熟读兵法,但却天生自负,你越是不让他去的地方,他偏是要去。他不但不会走,还会带更多的兵死守会稽……”
小马统不乐意了:“祝姑娘怎么这么说我家公子啊。”但马文才却并未生气,只是皱着眉头思考,依旧一言不发。
不搭理小马统,祝英齐皱眉:“清风这样说,就说明三日之后,鄮县定无危险啊。”
“啊,我明白了!清风一定是要我们去抢水闸!”荀巨伯一拍手,眉眼一挑分析,“太对了!我们阻止孙恩开闸放水不就得了。马文才那么多兵,总不能连个水闸都看不住吧。”
“不可能!即使拼死一战抢了水闸,马家军也守不住。”马文才这才淡淡回口,“水闸离孙恩营寨太近,大战一开,就是背水一战,两败俱伤。何况,我不可能拿清风的安危冒险,一定还有其余办法。”
一提到水闸,马文才脑中忽的闪过一丝精光,眼前一亮,急忙回身急的一把抓住了梁山伯的胳膊大声询问:“梁山伯,你那日来祝家庄的时候说过,你早已经将甬江下游的河堤筑好了对吗?”
“是、是啊!”梁山伯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
“三天,三天时间,足够了!”见梁山伯点头,马文才只不过一瞬间也就明白了祝清风的用意,放开梁山伯的胳膊,强自按捺下心中激动的情绪,转身命令:“马统!跟我走!”说完也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走到自己的房间研究行军路线了。
“马文才!”祝英齐急着叫他回来解释一下,但马文才走的飞快一转眼就没了踪影。众人又只得把注意力又转到了梁山伯身上,梁山伯也不笨,思考一会儿之后,很快也反应过来马文才的意思,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清风,清风她、她这一招可当真是、当真是绝妙啊!”梁山伯激动的有些过了头。
大家不明所以,祝英台最先急着问出口:“山伯,你说明白点啊!”
梁山伯安抚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英台,八哥,巨伯,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前些时候已将甬江和曹娥江交界的河堤筑好,就只等上游开闸放水,让两条江水合一,方能一劳永逸,彻底治好这周围的水患。大家记不记得我是可那时没有实行方案的原因是什么?”不等众人回答,梁山伯吸了一口气接着言道,“前期是因为我手下人手不够,汛期之前恐难将水闸控好,后来是因为上游水闸正处在孙恩营寨不远处,鄮县被围根本出不了城。因此我说,我根本在今年汛期之前就完不成治水大业,前些日子我还因此苦恼了好大一会儿呢。”
“我明白了山伯!”祝英台面露喜色,紧接着梁山伯的话语道,“孙恩并他们不知道你已经将水堤筑好,三天之后若上游水闸一开,甬江水流借势便会冲破阻碍同曹娥江水汇到一起!非但淹不了会稽城,反倒帮你治好了水患了!”
梁山伯握着祝英台的手重重点头,荀巨伯也笑了,祝英台高兴的拉着梁山伯的衣服,激动的几乎要哭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清风她不会变得这么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