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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脸更黑了,这个马文才竟敢觊觎自己单纯的小十妹!祝英台脸上黑一分,马文才心里的肯定就大一分,而真相不真相他根本不会上心,祝清风总会为他澄清的不是吗。
祝清风此时根本不知道马文才的想法,看见山长和陈夫子并不是太相信自己说的这话,她拿起王蓝田的那件衣服指着袖口上的黑色斑块,分析道:“山长,夫子,这不是墨迹,是变干之后的血迹。当时心急抓箭之时,我被那箭擦伤了的手掌,箭头上沾了血,而这些血迹定是箭头擦破他衣服的时候沾到的。”
证据确凿,王蓝田再没了狡辩的理由,在众学子的一片唏嘘声中,王蓝田乖乖认了罪,本来这伤人加上诬陷的罪名有点严重,罚重点被逐出书院也不过分,但是王蓝田最后苦苦哀求,山长也就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要他好好照顾祝清风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当然了这几个月的品状排行自然也是没有他的事了。凶手已经找出,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但让众人出乎意料的是,马文才竟然以没保管好自己的兵器才让祝清风受伤为由,向山长夫子表示了自己深深的懊悔之心,又将照顾祝清风的任务从王蓝田手中抢了过来,并一再表示自己会像照顾亲兄弟一样照顾好祝清风。
对于这种书院里同窗们这种相亲相爱兄弟情,山长师母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再夸奖一番,就各自散去。王蓝田一溜烟的跑了没影,马文才当然没心思理他,在祝清风跟前‘祝贤弟、祝贤弟’喊的亲切之极,把祝英台气的不轻,责怪祝清风没看清楚好人就乱认大哥,却被马文才一句‘你祝英台认得祝清风就认不得’给辩驳得在无理由反对。
而祝清风想的是,当时祝英台就在医舍里洗澡,马文才并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一向与马文才不对付的她,不惜在马文才面前低头称他一句大哥也不愿让马文才进入医舍,这样怎么说都会引起马文才的怀疑。所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索性接近就接近吧,她是伤患,真心累啊。
……
今天晚上祝清风就要回来睡,一心想要探究出祝清风是男是女的马文才,正在寝室里悠哉的喝茶。他今天很高兴,祝清风帮他澄清了误会是一方面,祝清风对他的态度改变是另一方面,至少祝清风已经默认了他这个大哥,他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
小马统打扫完寝室卫生的时候,马文才还在喝他的茶水,眼睛扫过祝清风床边的那张单人床,床榻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床素色棉被。马文才越看越觉得那张床碍眼,眯眯眼睛,轻哼一声,摆摆手将马统叫到跟前,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杯茶水。
“公、公子 ……”马统接过茶水,眼睛感动的直冒星星,刚想举到嘴边仰头喝下,却听见马文才脸黑咳了一声,小马统有几分不解:“公、公子,你这是?”
马文才面无表情的朝着祝清风的床榻上一撇头扫了一眼,小马统会意却有几分为难:“公子,这样不太好吧”祝公子回来要是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话音刚落,就得到了马文才的一记眼刀,小马统嘟嘟嘴有点不情愿的走到祝清风的床前,看了看那床整整齐齐的被褥,一杯子茶水就泼了上去。
祝清风跟祝英台她们吃完晚饭,自己回到寝室的时候,马文才依旧在淡定的喝茶,朝着祝清风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祝清风搞不懂马文才的想法,从书架上找了本课本,刚想坐上床榻,就发现了被子上湿漉漉的一片。
“马统笨手笨脚的,刚刚我让他打扫卫生,他竟然将你的被子弄湿了。”马文才语气淡淡,说的跟真的一般。祝清风刚想着怎么解决,就听见马文才放下茶杯,嘴角一弯,拍拍自己坐下的床榻言道:“你要是晚上睡没被子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被子借你,借你一半床铺的,不用跟我客气。”
马文才刚想要将自己的被子借给祝清风,谁知刚站起身,就觉下腹传来一阵不适,脸色表情一阵古怪,磕磕绊绊道:“我、我出去如厕,你先自己动手吧……”
可恶,茶水喝的有点多了!
看着马文才匆匆跑出去的身影,祝清风皱了皱眉在他身后喊道:“不用了,英台哪里有一条备用,我去借一条就好。”
刚刚跑完厕所的马文才,黑着脸回来的时候,祝清风已经把被子借回来了。小马统好心的再递上一杯茶水到眼前,马文才已经气得不想再说话了。
第二十章 床自己坏的
说是要静养,但是祝清风显然在房间里呆不住,虽然谢先生教的大部分课程,如武术课,箭术课什么的,祝清风在胳膊上的伤彻底愈合之前,她只有坐在旁边看的份,但是好在祝清风有点武术底子,也不怕落下太多。
谢道韫不愧是才女,简直是文武全才,她的剑术很厉害,祝清风认为谢先生这水平简直堪与八哥相较。而她的箭术更是厉害,百步穿杨都能让书院里自诩箭术第一的马文才心服口服。祝英台崇拜她已经到了一定的份上,每天下午结课之后,她都要去找谢道韫讨教一番。谢先生的魅力绝对不止这些,连祝清风都看的出来,一开始极不同意山长请名女先生来书院教学的陈夫子,都对谢道韫有点动了心,不过对于这种注定无望的爱慕,祝清风只能给陈夫子这萌动的春心默默的点根蜡了。
这些别人的小插曲暂时先不提,这几天祝清风遇到了一件让她很糟心的事,她有种感觉,马文才好像开始怀疑她和祝英台的身份了,不光是因为她的被子最近几天总是无缘无故的被泼湿了这事儿,还因为祝英台告诉她,马文才和不知何是又同他和好了的王蓝田那帮人,这几日总会有事没事的试探祝英台。
“昨天,就昨天马文才说什么人手不够,叫我出去踢球。结果打着什么天热的幌子让操场上的人都脱衣服!”又是晚饭时分,祝英台难得有一次拉着祝清风在庭院里诉苦,“更可恶的是,王蓝田那家伙还说不脱就不是男人!幸好山伯去的及时,说我身体容易受风寒,不能脱衣服才混了过去的。”
“幸好有山伯啊。”一谈到梁山伯祝英台就开始傻笑,祝清风摇摇头没管她,心里却想,马文才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们的。只听祝英台突然叹了口气,“山伯又去找兰姑娘了,清风你说山伯是不是喜欢上兰姑娘了啊。”
虽然知道梁山伯是个大好人,但对于祝英台这样开口闭口都离不开一句梁山伯,祝清风听多了心中莫名的就对梁山伯有了几分抵触:“英台,爹和娘是让你来书院读书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有那么多时间吃醋,还不如多看几本书。”
“你胡说什么,谁吃醋了!”祝英台被说中心思,脸色有几分发红,“你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叫情爱,说我喜欢山伯,你还不是认了马文才当大哥!我跟你说啊,凭着你我上虞祝家庄的身世地位,绝对不需要跟马文才攀亲附贵,你该离他远点才是!”
对于祝英台这种一着急就喜欢将话题推回来的性子,祝清风已经习惯了,望了望天色也不早了,不想再讨论梁山伯,祝清风岔开话题:“英台,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不想暴露身份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撒香粉了,马文才精明着呢,我猜你八成已经被他怀疑了。”
“我……”只是撒了一点点嘛,连山伯都没有发现啊。祝英台撇撇嘴,显然还没认识到自己被人怀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祝清风暗想,恐怕不止祝英台被怀疑了,连她也被马文才盯上了,否则她的被子最近也不会总是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泼湿了,白天出寝室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变得湿漉漉了,除了马文才还会有谁会想出这么损的招儿!
当然了,要说马文才的损招也绝不会只泼湿被子这么简单,这招试了几天没有用,再用的话就是傻子了,马文才才会这么笨。马文才吃完晚饭之后,回到寝室见祝清风还没回来,招招手又将马统叫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马统听罢,有些古怪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却被狠狠地瞪了回来,马统无奈,只得苦着个脸又跑出了寝室。
马文才走到床榻桌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儿,脸色变了变,轻哼一声越过桌子走到书架边,挑了本课本。转身前摆一甩,坐在床榻之上一副大爷模样看起书来。
过了一小会儿,手里拎着一把斧子的小马统就跑了回来,直奔着寝室窗边祝清风的那张单人床而去,在床榻上乒乒乓乓的鼓捣了好大一会儿,才擦着汗偷偷溜了出去。
祝清风陪着祝英台聊完天又找她补了一会儿课,然后去医舍换完药才回到寝室里。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床上看看自己的被子是不是还完好,摸了摸干干净净的床褥,祝清风狐疑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心下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马文才依旧坐的很大爷,一手举着书本貌似看的很认真,时不时还捻起手指轻轻翻过一页,就算祝清风回来也没有开口说一句。难得不用再去找祝英台借被褥,祝清风心情不错,拿了课本脱了鞋子爬上床,刚刚铺好被褥,就听见‘嘭’的一声,那张单人床就塌成了两半!
脸黑的从床褥上爬起来,祝清风突然有种青筋暴起的冲动!
马文才这才放下手中的课本,站起身凑上前,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这备用的床榻就是不结实,清风你没摔着吧。”伸出手将祝清风从地上拉了起来好心笑道,“不过没关系,有大哥在,大哥可以把床借给你一半。放心,大哥不会嫌弃你。”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祝清风,摸了摸隐痛的手臂,将地上的枕头和被褥拾起,深吸一口气,尽量淡定道:“不用,我睡长椅就好。”算了,现在打架的话,她不是马文才的对手。
马文才:“……随你。” 瞪了身后长椅一眼,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