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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爹回来我就不能说了。”
天之佛扫了眼自称虚凝僵住的某人,期待出声,“说来听听,你爹不会知道今晚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质辛身子不自然动了动,狐疑回眸,天之厉依然面色温和的凝视自己。
不对呀,刚才好像背上有股恨不得射穿自己的热光,难道是错觉?
“其实这个秘密跟娘有关,爹的随身带着一尊娘的玉像,大概跟爹的拇指大小一般,是爹将我带回异诞之脉后,每夜守着睡着的我偷偷刻的,除了我和爹,谁都没有见过!”
天之佛一怔,低声问:“你不是睡着了,又怎会知道?”
天之厉突然从被中探出了手,一把捏住了质辛的屁股,咬牙切齿道:“敢情这小子装睡!连吾都被他瞒过了!难怪那次吾守着他只离开了片刻,他竟然消失不见,最后还是在温泉池中找到的,生病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质辛惊得一跳,早忘了屁股疼痛,伸着胳膊颤抖地指着天之厉,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爹!”
哆嗦着看向天之佛,结结巴巴道,“娘,是……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天之佛咳了咳嗓子,强忍着笑意低声提醒,“你方才说过,那时吾尚不在异诞之脉!”
天之厉拿过他刚才找回的衣物,披在了身上,翻身坐起,给天之佛掖好被子,回眸瞥向他,“吾是你爹!你觉得吾还需要其他人告诉?”
质辛猛摇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笑道,“你才不是!你刚刚说你是娘变出来的!”
天之厉挑眉看向天之佛,“告诉你儿子,吾是怎么来的!”
天之佛探出脑袋,“质辛!你爹昨夜就回了异诞之脉,你来时,我们正睡着觉!”
“娘,质辛梦游完毕,时辰已到,要继续梦游回去找义父了!我以后再梦游来找娘!”质辛听罢强装着镇定,翻出白眼,腿肚子微颤着扑通落地,平伸着两手,晃晃悠悠向门外走去。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义父,义父,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啊!
天之厉坐到床沿轻叩着木边发出咚咚的响声,好笑地看着质辛神道地走向门边,眸光一凝,顿时伸手凝聚起强大功力,握拳一吸,庞大强势气涡席卷他横空而起,顷刻间便倒退着回到床上,直直落进他宽大的怀里。
“质辛,既然来了,怎么不跟爹好好说说话就要走?”
“我梦游!原来是爹啊!爹什么时候回来的?”质辛欲哭无泪,乖乖垂头坐着,“有什么话请爹吩咐?”
天之厉按住了他紧张不安的手,和声道,“跟你义父住在一起可习惯?”
质辛不假思索点头,“多谢爹挂念,很习惯!”
“晚上有人给你盖被子吗?”
质辛舌头直抽抽,好不容易拉直了:“回禀爹,十九哥哥和义父都会起来给我盖!”
天之佛怎么听怎么不对,无奈笑叹道,“天之厉,别逗孩子了!看你把他吓得!话都不会正经说了!”
质辛一怔,逗我玩儿!刷的抬眸,狐疑地看向温柔笑看自己的天之佛,又转眸看向强忍着笑意的天之厉,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脸,“娘!你保证爹不生我的气?”
天之厉一拍他的后背,“别装了!再装下去,吾绝对生气!你娘在这儿也没用!”
质辛嘿嘿露出了小虎牙,冲着天之佛嘻嘻一笑,猛地立起身子,紧紧搂住天之厉的脖子,舒服长出了口气,心甘情愿认错道,“爹,又被你看出来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我认错!再说你一日不见娘都会想娘,我也想啊!”
天之厉眸光一僵,死死捏住他的屁股,咬牙切齿,“臭小子!吾老底今日全被揭光了!”
质辛学着天之厉以前的办法,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乖!爹,你别生气!要是气出病来,我和娘会心疼的。”
“吾不生气,吾罚了你何必要生气!”质辛身子一僵,天之厉掰开他的手,挑眉瞥了他一眼,跟你爹斗!也不看吾是谁!
谁知不到片刻他又俯身捡起他乱扔的鞋,熟练至极地套在了质辛脚上关心道“刚才怎么忘了穿鞋!惩罚简单的很,罚你去给你娘再到禁地取一次衣服,以后负责陪着你娘在异诞之脉散步”
“是!”质辛一愣后急忙点头应承,敢情这就是惩罚!吓死他了!他就知道爹舍不得。
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像,急忙撩起天之厉一臂的衣袖,看着好有些红印的地方,抬手轻轻揉了揉,低声问,“爹,我刚才是不是咬的太重了,疼不疼?”
天之厉拍拍他的后背,嗤笑一声,“无事!你的小牙,再咬十八口也无碍!不过你要觉得对不起爹,让爹也咬你一口!”
“呃!我胳膊上肉少!”质辛一愕,扑通一声下了地,把胳膊死死藏在身后,急忙向房外走去,“爹娘,我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你们慢慢聊着,我先回去跟义父说一声,他还不知道我在这儿,娘,你别急,你的衣服我一个时辰后再送来!我走了!你们不用送!”
“去吧!”
目送质辛疾步离开后,天之佛支着头,慵懒地看向天之厉,伸出手,“拿出来吧!”
天之厉不应,默默穿好衣物又套上靴子,才回身看着她的模样无奈道,“一定要看?”
都是质辛这小子害的!
天之佛不容反驳颔首,“嗯!一定!”
“就是一块儿石头,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天之厉无奈坐在床边,靠近天之佛,提掌化出金色光芒。
浩然光气散去后,一个小小泛着昙花香气的玉像静静立在掌心中。清晰圣洁的面容,庄严尊贵的身姿,身后轻轻摇曳着细软的银色发丝,举世无双,栩栩如生。
天之佛小心伸出指尖摸上玉像,轻轻滑过她温润的眉眼,感受着衣裳褶皱间细致的纹理,丝丝缕缕,没有一丝偏差,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心头幕然一悸,眼底急速划过为不可见的晶莹。
天之厉将玉像放在怔然的她手心,低低一笑道,“吾的石像如此惨不忍睹?将你气成这般?居然都不情愿拿在手中一观!”
天之佛阖了阖眼,压下心底莫名情绪,触手在真实的发丝上,睁眸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之厉道:“上次在青芜堤质辛解不开你的头发,吾让你指刀斩断之事可还记得?”
天之佛募然明白,语气虽恼,眸底却带着怀念,“你是故意的!”
天之厉道:“刻出之发丝终不若真发,吾那时收起,便融合功力,将发丝一根根植入玉像,受玉石之养分,发丝中多了玉氛,坚固不朽,但仍有发丝之柔韧!”
天之佛听完,抬手摸向他垂下的发丝,顿时指带微弱佛功,瞬间划过,一缕黑白交错的发丝顷刻间便凝结于掌心。
天之厉不解,“你要吾发丝何用?”
天之佛抬眸望进他眼底,轻声道:“如今你吾相守,这玉像难道不该成双成对?”
天之厉翻掌收好了玉像,笑道:“你刻?”
“嗯!”天之佛不假思索应道,“吾要用你当初刻过的玉石母料!”
天之厉将她如玉白润的指尖拿起放在嘴边一吻,“改日吾带你去看母料,但是必须等生下孩子后,方能进行!”
天之佛淡淡一笑,心底却是藏着只有自己才知的决断,不假思索点头,“再过一些时日,吾的功力全数失去,即使有心也无能为力!”
“吾去找缎君衡问些事情!”天之厉说罢,起身双手拳掌相接,陡然暗绿王厉之气缭绕,霎时运起强势功力,撤去了结界。
天之佛眸中不可置信一闪而过:“怎么现在?”
“你很喜欢居住在结界中?那好,等生完孩子后,吾再为你设上!”天之厉转眸看着她,挑眉笑道。
天之佛无语冷哼一声。
天之厉收回玩笑之色,缓缓柔声道:“结界对孩子有害!吾既然知道了便不能继续留着,而且你身子比吾预计恢复的快!等质辛送来衣裳后,你让他带着你出去走走,看看现在的异诞之脉和千年前有何区别没有!”
缎君衡飞身刚落在劫尘寝宫前,一声冲天尖叫响彻云霄,紧接着房门咣当咣当几声剧烈响动后轰然大开,他唯剩下目瞪口呆,不可思议愣在了当场!
咎殃仅着白色里衣,怀抱碎裂蓝色外裳,跌跌撞撞夺门而出,面上左一块红痕,又一块暗红,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满眼尴尬瞥了眼僵立的缎君衡,抬了抬手中衣物遮住半边脸。
“你找劫尘?她现在有些累,正歇着,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缎某来的不是时候!”缎君衡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看着咎殃道,“呃,依你和劫尘姑娘的关系,找你也一样!”
咎殃只得顿住步子,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硬着头皮道,“何事需要吾相助,请讲!”
缎君衡压低了声音,“你可见过质辛来此?”
咎殃一愣,“质辛?”
缎君衡颔首,“昨夜他言要来寻劫尘,一夜未归,吾猜测他可能歇在此处,特来确认!”
咎殃拧眉,“昨夜?什么时辰?”
缎君衡道:“丑时!”
咎殃敢要说话,他口中熟睡的劫尘却是站在了门边,突然插话道:“原来那个黑影是他!吾想他肯定是去了双天寝宫。你若心急,不妨去看看!”
缎君衡闻言心下微松,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们二人,道一声多谢后,霎时化光离去。
咎殃挡着脸,诧异看着已经醒了的劫尘,“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劫尘一手抵在疼痛的腰后,拧眉躁怒道:“你那种折腾法,能睡着就见鬼了!半个时辰内收拾好,随吾去见剑布衣!你说他前一日来信言明记忆恢复,吾有事要问他!”
咎殃闻言一愣后霎时满脸痛苦,就他现在的模样,现在去见他,不是自找那个穷酸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