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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完后,魅生心绪好了些,不料他如此问,蹙了蹙眉,狐疑好笑道:“你刚刚还说跟吾所想一样,这会儿怎么如此问?吾是绝对不会离开义父的,嫁人必然要离开,吾才不嫁,永远待在义父身边,照顾你和他就好。等你娶妻后肯定要离开单过,只留下义父了,大祭司也是个男人,生活上肯定不细致,吾就照顾他们两个。天下对吾最好的只有义父了,吾才不离开他。”
见黑色十九突然皱了皱眉,才揶揄笑呵呵道:“十九,别生气嘛,当然还有你和质辛他们所有人了,只要你们需要,吾都愿意照顾你们呀。”
黑色十九见她以为他要娶妻,不知为何突然抬眸凝视她认真解释道:“吾未生气,皱眉是因为吾从未想过娶妻。吾也做计一直留在义父身边,若你不嫁人,便一直陪着你和义父。以后多了鬼邪,我们便一同照顾他们便是。”
魅生微微一愣,听到他说不娶妻永远留下,心底泛出丝连她也未意识到的满足欢喜,眸光不觉得泛出了异常明亮的光泽,一眨不眨看着他激动兴奋道:“那我们以后就想办法说服义父。他现在逼着让吾嫁人,以后肯定会说让你娶妻,我们让他永远打消此念头。”
黑色十九第一次见她这光亮足以令日光失色的璀璨眸色只对着他,眸底尤能清晰看到他的影子,心头滑过丝从未有过的异样,金瞳内无意识涌起丝波澜,对上她的视线微微勾了勾嘴角,低沉应道:“嗯!义父最疼我们,定然有办法说服。”
魅生激动一笑,见他杯子了空了,急伸手夺过,指尖无意识碰到了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也没在意缎君衡平日教她之男女之妨,二人虽是兄妹,到底非有血缘关系,有些地方还是要注意些。
片刻倒倒满后魅生又欢喜给他递过去,眸光泛亮笑道:“快喝吧,喝完下一杯就能换茶了。”
黑色十九颔首,用另一只手去接过,方才被她碰过的这只手放在桌上无意识握了握。
二人就如此说说笑笑又过了两个时辰,魅生终究是撑到了极限,黑色十九如厕离开的瞬间功夫回来,便见她趴在桌子上阖眼打着轻鼾沉沉睡着,轻轻叹息一声,义父说她是倔强的小丫头一点儿也没错,轻步走到桌边,眸色一凝,化剑指一点她身上睡穴,未想许多,俯身轻轻横抱起她送入了房间,脱下鞋给她盖好薄被后才轻步离开,重新坐在大厅中等着。两个时辰后再把她叫醒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禁地一夜,放入未来出的书中那个双天情欢的番外系列见。这里省略无数字~~~暂时脑补吧~~【泥垢!!】(*^__^*) 嘻嘻……
明天晚上十点左右更新~~
181身份离别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夜色静静流逝;两个时辰慢慢过去;天际无声无息现出一丝丝晨曦独有的明色。
寝殿内吱呀一声沉响;黑色十九腾得起身;急看向密室;却见缎君衡面色发白尽现疲色,眸色微变:“义父!”嘭的一声衣袖不小心拂落桌上的茶杯;顾不上看;疾步向走出的二人而去:“吾帮你抱着他!”
“不必!”缎君衡沉声摇了摇头;抱着只包裹他紫色锦袍仍昏迷的鬼邪身子避开:“若不想让他追杀,就别乱动手;速去将为父床榻褥被重新换过;再多加一床锦被。”
黑色十九皱眉看他:“为何追杀?你面色不好;不能继续抱着!”急手还要去接。
缎君衡见他着急糊涂;压着喉间寒气,沉沉咳了一声,再次避开他的手,立住微有些不稳的身子,凝视他提醒道:“鬼邪有怪癖,不喜旁人碰触,速照为父说的去办。吾无事,耗损了些内元之力而已,还抱得动。”
黑色十九怔了一怔,见他眸色严肃,似无论如何都不容鬼邪此癖被触犯,能皱了皱眉,凝功褪下黑纱手套,掌幻化白骨之手运提三界鬼力急按他背心,低沉道:“吾助你些元气。”掌心骤蓄雄浑墨绿鬼力急速钻心而入,流导奇经八脉,片刻后见他面色好些了才回掌收功,疾步奔向他的卧房。
缎君衡身上微觉丝丝暖意,望着黑色十九身影消失,发白的面色上露出丝淡淡笑意,摇头轻叹了一声:“傻小子,你以为三界鬼力什么都能疗愈吗?”自言自语刚落,背心被他灌注进去的鬼力全部又逆反逸散而出,方才以灵力暂时收纳鬼力控制的面色又重复苍白,只着着松垮中衣的身子微有些不稳地抱着怀中之人向卧房走去。
黑色十九亲自动手铺好床榻后,缎君衡俯身放下鬼邪,拉起锦被将鬼邪连人带衣盖住,随后坐在床边,转眸看向还立着的黑色十九嘱咐:“今日不见客,任何人来皆推辞,就言为父受寒生病修养,你先离开吧。”
“嗯!”黑色十九见他要睡,颔首,转身离开关好了房门。
缎君衡挥掌凝出结界封锁了卧房门,确定无人可随意而入后,这才收回视线,起身转向昏睡中的鬼邪,重又掀开被子,起身小心褪去了包裹着的紫色锦袍,瞬间露出了给她松松穿上的里衣。外袍只是要掩盖她里衣根本掩饰不住的女子身形,眸色一凝,轻放下锦被盖好她全身各处,又将另一床锦被也展开轻覆在上面,转手放下了床两侧深紫色的绸缎帘帷,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软榻上盘腿而坐,不假思索提掌按纳灵气游转经脉周身,欲要逼出因护持她而侵入身体的寒气,以及疗愈时所受的暗创。
又过了两个时辰后,魅生迷迷糊糊睡醒,一见天色,倏然清醒,懊恼一拍脑门,急落地奔向大厅,见黑色十九面色平静轻松坐着,急出声问,方知二人已经无事正在卧房休息,这才松了口气。本想要给他们做些膳食,可又不知二人何时能醒过来,生怕再错过他们醒来的时辰,便整整一日都坐在大厅等着,不时看看卧房处是否有动静。
夕阳快要落山时,卧房内终于传出了缎君衡的声音。
“十九!”
魅生眸色一喜,急起身奔到卧房门边高兴出声:“十九和质辛、布衣一同去练武场了,还未回来。义父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吾现在去给你们做晚膳!”
话音落后,缎君衡声音没有,倒是紧接着传出了鬼邪带笑的声音:“你义父找十九就是要找你,去吧!记得做上吾最爱吃的那两道菜!”
魅生一愣,募得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只有义父醒了,不假思索欢喜出声:“你和义父好好歇着,吾这就去,做好给你们端进去。”
“呵呵!真是个好姑娘!”鬼邪轻笑一声赞道,顿了顿,又暗昧含义不清的意有所指道:“一会儿记得敲门,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吾不负责,你义父也不会负责。”
魅生听出他言外之意,微红了红脸,“嗯”了一声,疾步离开:“吾一定记得,没有大祭司的命令绝不进去。”他们虽同是男子,但这房中却也应该如同她所知晓的男女夫妻一般,她确实该注意些,义父毕竟不是独身之人了。
鬼邪听着她急匆匆不好意思离开的脚步声,挑眉看向坐在桌边穿戴整齐览书毫不介意的缎君衡影,笑了半晌后掀开锦被,微敛睡觉时散开的里衣,慵懒斜靠坐在床边,一手玩弄着披散而落的发丝:“虽是疗伤,但,当真有将吾衣服全部都脱掉的必要吗?该看的不该看的,缎君衡你可是全部都看到了。”
缎君衡翻书的手一顿,转眸平静凝向她意味不明的眸色中,直言问:“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依你的意思该如何?”
鬼邪见他这镇定自若的眸色忍不住哈哈一笑,片刻后才微微止住,眸底陡现怨憎直直射向他双眸,边笑边无奈叹息:“吾的意思,你吾既是夫妻,脱了衣物,总该从内到外再给吾准备一身新的才是。这是你份内之事,到此刻你却还蒙昧不知。如今吾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下不得床,出不得外,更见不得人。精明如你,怎么就会犯了这种错误?”
缎君衡似已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眸光一凝,对上她视线如实道:“吾本有意回神殿去取你之衣物,但不知你将它们放在何处,只得作罢。”
鬼邪一愕,无力扶额,斜眸好笑看他:“果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何必如此麻烦。去拿你的衣物,里衣,中衣,外袍都要,你身形比吾高健些,衣服宽松,定然不会泄露。”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眸色顿亮,满眼盎然勃勃趣味笑意,“众人看到吾穿着你的衣物,根本不会去注意吾身形如何,只会猜测你吾做了何事,让一个有各种怪异癖好的大祭司穿上了你之衣物,吾再带上一丝丝慵懒的餍足疲倦,此模样是多么引人遐想,如此便安全万无一失了。”
缎君衡转眸看了她戏谑的神色一眼,放下书册,淡淡一笑:“妙法,言之有理。”话音落后,起身向置放衣物处走去。
鬼邪看着他俯身打开了紫檀木柜,轻吹了下指尖上滑落的发丝,一眨不眨眼盯着:“善用人心,能省下许多麻烦,今日你缎君衡偷了懒不愿费心,吾只能勉为其难一献拙计了。”
缎君衡从中挑了他平日最喜穿的云纹紫色外袍,又拿了从未穿过的里衣和中衣,捧着放到床边,抬眸看她笑眼,淡淡笑道:“万事都有代价。以后便会传出你吾活色生香的艳事,各种版本应有尽有。佐以下餐,该是能增些饭量,若有雅兴,不如伪装去王都最大的酒楼一坐,全当放松。”说罢不待她回答,便身离开回到桌边,换了位置,背对床榻而坐。
鬼邪见他举止淡淡笑意一闪而过,也不放下帘帷,直接褪□上里衣,拿过床边新衣一件一件不徐不疾穿着:“既是你邀,绝无推辞。”
顿了顿,想到什么,望向他背影,挑眉出声:“吾醒到此时,你皆不言吾真身之事,是吾身体不足以引起你之冲动,还是不足以引起你之好奇,或者两者皆有?”
缎君衡淡笑一声,不徐不疾道:“ 冲动确实有,好奇却无。”顿了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