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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颗灵珠直入苦境现时喷发最严重的火山口,穿透灼烧熔浆直冲地心深处而去。
彭得一声,能量溃散怒翻涌动的地心受到补充,所有奔腾的洪水、火山以及裂开的地脉竟如倒转般全数回归,从何处而来瞬间回归何处,灾难前是何模样继续变为何模样。坍塌蹦倒的房屋物什尽数恢复原貌。
金色佛雨中,逃灾在外的百姓皆陷入昏沉睡眠。
一切的变化全部都在悄然进行。
明日醒来便是记忆中不存灾难的照旧生活。
满头是汗的野胡禅在金色佛雨中亦睡得昏昏沉沉,根本不知自己和他人的记忆已经在金雨浇淋下被彻底篡改。
最后一颗灵珠闪烁金色佛光,带着天之佛最后的愿力急速飞驰向异诞之脉。
金雨渗透的异诞之脉厉族族民无人清醒,曾经守卫在地下宫殿入口的守卫皆陷入昏睡。
沉寂的皇极七行宫,一道浩瀚佛光疾驰闪过。
无需任何阻碍,天佛灵珠直直穿透沉墙进入最深处阙阗关。
地泽水火雷风八块石碑后躺着元种六厉尸身,以及天之佛离开前放置在他们身侧的命灯。
灵珠直嵌入中心连接荒神地脉的菱形石座。
陡然九道殊异光泽照亮阙阗关,
七道各异光泽直射入七人命灯中。
各个命灯中的魂体、内元、内丹、心脏陡然被一股充斥荒神异力的佛力柔和包围。
重重运转间,七个魂体率先从命灯飞离穿透六人尸身,一个魂体飞离皇极七行宫直入魑岳寝殿。
被金雨控制昏睡的后无封和小四不可能发觉魑岳的手指动了动。
紧接着是内元、内丹相继不徐不疾进入七人身体。
直到最后命灯倏然一变,竟化作七色流光,笼罩向各自相对的躯体。
再过几个时辰,命灯便会和几人躯体彻底相融。
激射出的第八道光则穿透菱形石座直入异诞之脉地脉,荒神禁地祭台似有所感,陡然射出一道透明异力亦入地脉,融合佛力同时稳下了顷刻便要彻底爆发一次毁灭性震动的地脉,若此震爆发,厉族无一人可存。
最后一道光泽带着死前楼至韦驮最不舍的哀伤,穿透皇极七行宫直向地下宫殿而去。
静谧笼罩的双天寝殿,疾驰而来的光泽穿透门缝而入,直向昏睡中流泪的昙儿喉部而去。
柔和的佛光缓缓笼罩昙儿周身,似乎受到了安慰,昙儿眼底的泪水微顿。
佛光和突然从黑玉石床窜出的荒神异力缓缓柔和的沁透着她喉部。
荒神异力未到片刻便散去。
只剩下渐渐耗竭的佛光还在不舍的缭绕。
昙儿昏睡中的小嘴角抿了抿,微微触到了最后一丝佛光。
佛光似颤抖般一黯,
终究到了不得不消散之刻。
金色终究缓缓散去化为空气中的一片虚无。
就在这一瞬间,
“哇……哇……”
昙儿失去了温暖的身子一颤,昏睡紧阖的泪水又坠,咧开嘴爆出了出生以来的第一声清脆哭泣。
寝殿外天际遍洒的金色佛雨陡然一窒后,渐渐变小。
共命栖的胎藏五封莲失去佛雨沁透,慢慢分化,分成一朵一朵虚化消散。
静止的众人亦随之消失被控制回归到了各自该在之处。
空无一物的共命栖只剩下了翻卷凌乱的泥土。
金雨消散间,天际渐渐露出一丝熹微晨光。
远远望去,灰暗的泥土之中似有荧光闪烁。
竟是被金雨冲刷露出的玉石像,
情深相守。
111苏醒复活
“金雨消失了!”
三千急行的身子一僵;望向天际蓬勃升起的朝阳,死死怔住,紧压喉间的急痛幕得化作滂沱痛泪坠落,
“我们还是赶不及了!”
剑布衣涩叹一声;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蹙眉望向远方,“离共命栖不远了,去看看还能剩下些什么痕迹。天之佛不会消失的什么皆不存的。”
三千泪眸一酸,止住的眼泪又落,“历史上说剩下了胎藏五封莲,可她消失的时间比历史提前了好几日;这段历史改变如此多,吾怕有什么变故。”
剑布衣眸色闪过一丝凝重;扣住她的手当即急行。
“去了便知,现在胡思乱想也无用。”
炊烟袅袅,万户早起,鸡鸣狗吠,牛哞羊咩之声响彻漫山遍野。
“林娘,吾走了!”
“等等!再带些干粮,这是水罐,到田上饿了吃!”
“呵呵!”荷锄男子眸色一暖,左右望望,见四周无人抬手接过东西时,急忙在年轻妇人脸上亲了口,“还是你惦记着吾,走了!日落后回来!”
“作死!”妇人脸一红嗔目急道推了他一把,惊慌回眸望向门口,幸好四岁的孩子没出来,这才红着脸望向走出柴门大笑回望的年轻男子。
………
“咦,大师!大师!快醒醒!”
野胡禅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眼前人影猛得清醒,“我咧,怎么睡着了?”
荷锄男子兀自蹲到地上,拿出干粮从水罐中倒出了碗水递到他面前:“快吃些,刚从家里带的,还热乎着,你怎么睡在野地里了?前面不远处就有村落,这是要去哪儿呢?”
野胡禅刷的挺身而起,只接过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看向他道:“吾去善恶归源访位佛友,没想到昨夜在这儿稍坐歇息,竟睡过去了!”
说着站起一抚脖中金刚轮,笑道:“小伙子,幸亏你叫醒我,多谢你的水!我走了!”
话音刚落,年轻男子只觉眼前一阵旋风闪过,再睁眼时眼前已没了人。
鸟鸣声声,温暖日光拂面,滴滴露珠映着一片荒野花香。
昏睡在地的缎君衡微动了动眼帘,刺目的白光逼得又闭上了刚睁的眼睛。
“叽叽叽叽……”
几只雀鸟急速转动灵活的鸟眸后,清脆鸣叫几声,扑腾着翅膀急速从枝头飞走。
啪的一声,
枝叶露珠溅落额头,
真疼!
缎君衡抬起衣袖擦擦额头,适应了光线的双眸缓缓睁开。
日上梢头,
怎会这个时辰了!
眸色一变,缎君衡急忙敛衣从睡觉的草地翻身立起,化光疾驰。
“怎么一觉睡过头了!为天之厉找的生血良药未寻到,临走时保证无论寻到否都今早到,看来只能食言了,不知道他用厉族秘术可顺利造出了昙儿。
若造出,质辛从此便能多个妹妹了!”
天佛原乡,佛音渺渺轻颂,弥漫一片宁静悄然。
静谧中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起,不到片刻又顿住。
“云沧海见过审座!”
“苇江渡见过审座!”
“尔善多见过审座!”
正在诵念佛经的嗓音顿住,火红色身影缓缓从盘坐的佛水灵池前起身,
“起来吧!”
云沧海苇江渡和尔善多眉心微皱,不解看向一身充满肃重之人,
最近佛乡并未发生什么僧佛破戒之事,审座看起来怎会满身愁绪?
“不知审座亲自召唤我们,有何吩咐?”
矩业烽昙转身试探地询向三人:“你们对昨夜楼至韦驮之事有何看法?”
“楼至韦驮?”三人一怔,急忙对视一眼。
安静片刻后,
三人才犹豫着疑惑出声,“还请审座明示,谁是楼至韦驮?”
云沧海眸色一闪,斟酌出声问道:“不知昨夜有何事难住审座?这楼至韦驮可是令审座为难之人?”
果然跟其他佛乡僧人一样忘了!
审座眸色一闪,凝视着三人暗叹一声。
没有人知道佛乡曾有个天之佛楼至韦驮。
你竟是如此良苦用心,天之佛,
吾愧担审座之职,
你既允吾存了记忆还重新了解千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吾定会完成你之遗愿为苍生除害,最后去领受错判和愚昧误信之罪!
思到此,审座矩业烽昙眸色一凛,压下心头翻卷的悔意,威严果决看向三人,
“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云沧海听令!”
“苇江渡听令!”
“尔善多听令!”
审座矩业烽昙沉凝一字一字道: “苇江渡和云沧海秘密去苦境寻找一名名唤血傀师之人。不得让他发现你们行踪,若有他的消息即刻回报。尔善多你带人去苦境异诞之脉各处找到几人询问他们昨日都在做什么,尽快回报。”
云沧海、苇江渡和尔善多俯身:“是!”
审座矩业烽昙翻掌化出一副亲自所绘全身画像,“此人便是血傀师!”
云沧海和苇江渡郑重接过,细细一览铭记心头,当即收好化光消失。
尔善多待他们走后抬眸看向审座微俯身问道:“异诞之脉想是外族之地,吾从未听过,还请审座明示。”
审座矩业烽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她手中,“这是路观图,你照着其中路线去,另外勿必见到异诞之脉王者天之厉,替吾带一句话,只要不违背守护苍生之愿,矩业烽昙可为其做一件事,无论是何。”
尔善多颔首,“审座放心!吾会尽快带回消息。”
就在尔善多消失离开时,一名僧人手中持拿佛乡深阙佛帖合掌而进,
“审座,深阙邀贴。”
镀金红色邀贴,佛乡有何圣洁庄严佛事?
审座矩业烽昙一怔,接过展开,一字一字入眼,眸色骤然闪过震惊诧异。
怎会在这里?
细细收好邀贴,审座矩业烽昙看向来者:
“尊者请回,吾会如时礼佛!”
皇极七行宫,浑天仪运转而成的日月星源源不断地吸纳天际灼日之光,化成整个高耸入云的八角塔宫运转所需的所有能量,这些能量最终又转化为混生灵气直往深处的阙阗关而去。
阙阗关中心八边菱形石台中心一点汇聚所有的灵气直散入与其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