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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英道僵住脸上的表情,低头嫌弃地看了眼书名,随手就把书给扔了,怪不得刚才周敏静是那个样子啊。只是她就这样离开,让崔英道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周日搞砸全家福拍照的事也不能挽救一下他焦躁的情绪。他低沉深邃的眼神暗了暗,故作轻松地自言自语,“哈,可真是不给人留面子,多让人伤心,我想问的话还没问完呢……”
放学之后在图书馆耽搁了些时间的周敏静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有些暗了,想起周末可能被人跟踪的经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刚过了一个路口,也许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的,她又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周敏静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刻准备报警。她放慢放轻了速度,仔细留心身后的动静,果然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敏静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要回头的瞬间,一只手猛地搭在了她肩上——
“啊————唔!”闭着眼大叫的周敏静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嘴,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呀!你喊什么呢,我的耳朵就要聋了!”崔英道松开周敏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得到自由的敏静赶紧喘了口气,生气地推了下崔英道,“你干嘛跟着我,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崔英道可笑地看着周敏静,这丫头刚才,是推他了吗?他动了动嘴,没说话,沉着气,神色莫名地看着她。半饷,他抬眼问道:“你跟尹灿荣是什么关系?你几岁?你父母叫什么?你应该是你们家亲生的吧?”
周敏静,莫名其妙地打量崔英道,这个人实在太可笑了,他现在是在做家庭调查?如果是第一个问题,她可能会以为他对灿荣有什么想法,现在情况就复杂了,问题的前后有逻辑关联吗?据敏静对崔英道的了解,他正常时通常面无表情不说话,不正常时有两种情况,要么大发雷霆,要么笑眯眯故作友好,然后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理论依据,是敏静从阿叹和崔英道在学校里三不五时的交锋中得到的印证。所以联想到之前图书馆里发生的事,她可以肯定,自己已经身在风暴中心了,但让她疑惑的,就是自己怎么惹上了崔英道。因为阿叹?还是车恩尚的暴发户身份被揭穿了?如果是这样他不是应该问他们两个的情况吗?
“我跟灿荣是好朋友,因为两家是认识的关系,你是替李宝娜问的?”周敏静看了看崔英道,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至于其他的,我没必要告诉你。”
听到后半句的英道双眼一瞪,逼近了敏静半步,威胁地说:“趁我好好问你,老实回答。”
“我不是你的犯人!”她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就走,但是却被崔英道紧紧拽住了手腕,“你放开我!”
“哈,都说了让你老实回答!”崔英道冷漠地凑近敏静,又轻又冷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别让我发脾气。”
“崔英道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社会关爱人群阶级了?”敏静冷冷地看着他,“我妈妈是个公务员,爸爸前段时间过世了。你如果再不放手,我就报警!”
她用力挣脱开钳制,忍着眼眶的湿润,赶紧转身跑向距离街口不远的公寓。
掏出钥匙开完门锁,敏静急忙冲进去,嘭地关上门。她倚在门边,大口大口得喘着气,懊恼地擦了擦眼睛,今天真是倒霉,居然被个臭小子欺负!越想越生气,她摘下书包扔在一边,在客厅的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哐哐哐地敲门声,把喝水的周敏静吓了一跳,“咳咳咳咳……”她不住地咳嗽,心里想着崔英道不会又追来了吧。
“周敏静,周敏静!你在家吗?周敏静……”
门外有人大喊,敏静心里一惊,走上前打开门就看见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金叹。叹放学后就去了车恩尚打工的咖啡厅,没想到突然接到周敏静一声惊叫的电话,他以为出大事了就急忙赶了过来。他走近她,扶着她的肩膀问:“出什么事了?刚才电话里的叫声是怎么了?”
敏静一愣,赶紧拿出手机,才发现刚才好像拨通了阿叹的电话,还有阿叹的未接来电,因为崔英道的霸道无理,她紧张地没敢接电话。面对一脸关心自己的金叹,敏静的委屈一下都冒了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阿叹……”
“周、周敏静,你是要哭吗?”金叹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心里跟着一阵难受,“有人欺负你?快点说!”
敏静张了张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阿叹和崔英道的关系已经够糟了,如果说了他们是不是又要打架。“哦,刚才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跟踪狂,有点害怕了。”
“那该死的家伙长什么样?”敏静摇了摇头,金叹看她情绪不好,心里也跟着生气,“呀,你是不是低着头走路了,真是,下次一定要看清楚!还是我帮你准备些防身武器,这种时候就该果断拿出气势……”
听到阿叹滔滔不绝的训话,敏静心里好受了一些,虽然跟实际情况不怎么靠谱。下次看见崔英道应该掉头就走,显而易见打不赢,气势什么的对他也没什么用。敏静低低一笑,“阿叹,你要一直站在门口吗?”
金叹一愣,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房子外面,“周敏静,这种事你要早说嘛,站着也够累人的。”他说完,即刻迈开长腿走进了公寓。
旁晚的夕阳已经落下,天边夜j□j临。倚在大门外墙边的崔英道听到关门声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公寓门,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一动,现出冷酷的笑容。金叹,看来最近对你太放任了,怎么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把自己当成王子了吗?你以为你可以守护谁?
打从心底在意周敏静身份的崔英道对她有一种复杂的心情,是痛恨、讨厌?是羡慕、嫉妒?也许除了这些负面情绪,他更多地还是想接近她、了解她,这样或许能填补他曾经渴望的苍白记忆。但是多么可笑,令他纠结如此的周敏静一如既往地和金叹一起有说有笑,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在安静的街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崔英道身上的电话响起来,他看着号码,立刻滑了下屏幕:“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
崔家位于清潭洞的别墅,街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橘色路灯下,崔英道走近那辆车,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放下,里面有个男人递上一封牛皮纸袋,低沉地说:“这是您需要的部分资料,关于其他的家庭情况稍后会提供给您。”
崔英道拿过东西,全副精神都放在了上面,只微微摆了摆手,驾着黑色车子的人摇上车窗消失在夜色中。他盯着牛皮纸袋挑了挑眉,笑着说:“这种时候当个有钱人的感觉真不错,花大价钱请的私家侦探效率挺高嘛。”
那里面究竟放着什么,是他想知道或者期待的答案吗?抱着这样的想法,崔英道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自家别墅的大门。这样的夜晚,空旷的大宅里只有他,被他精心养着的猎犬跑到他身边,崔英道略微看了它一眼,径自上了楼。
chapter20
落地窗洒进的阳光照亮了家里的陈设,华丽精致的欧式风格,墙上还挂着几幅异域风情的油画,只是因为客厅太大而显得有些空旷罢了。正对着客厅,一扇对开的齐格门后,一个男孩僵硬笔直地站在楼梯上,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拧紧了眉头听着从书房里传来的嘶嚷大叫的声音。爸爸不在家,是奶奶和另一个人在书房,即使隔着客厅,也可以隐约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哼,奶奶可真是,平常端庄的老夫人这回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吗?五官棱角分明的十二岁男孩带着阴郁的眼神冷冷一笑,他穿着黑色裤子和白衬衣,完全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面无表情的盯着那道通往客厅的门。
忽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冲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串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然后又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你这个贱女人,出了这个家门就别再回来,你只会毁掉我儿子!赶快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站在楼梯上的男孩走下台阶靠近了齐格门,忽然很想看看奶奶打发掉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不得了啊,头一次爸爸惹上的女人还要靠奶奶出手。透过那扇对开的门,他看见一个身穿宝蓝色大衣的女人强忍着眼泪一步步走向门厅。她看起来,还好,至少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尽管一边的脸颊通红,可能心里也很痛苦,但放松的眉头倒像是轻松和解脱。
女人抬手擦了下眼底,深吸一口气,已经准备离开了,但是扶上大门扶手的动作却是一顿,转身迎上了一道追逐着她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女人看了男孩几秒钟,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妈!”
崔英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耳边响着闹钟嘀嘀嘀嘀的响声。惊慌地喘着气,他,又做梦了。12岁那年,除了对着婴儿时的照片,是他与妈妈的第一次见面,那么短暂,她对他只是匆匆地一瞥,短到他以为她没有认出自己是谁。
回手按掉闹钟,那下面正压着一封牛皮纸袋,崔英道对着里面的几张纸陷入了迷惘。他拿着的是‘学生登记表’,右上角的照片却是周敏静,不过只有小学和就读江南女高的记录,原来她之前叫‘宋敏静’比自己小一岁。已经不在世的奶奶说过他没有妈妈,爸爸对妈妈也只字不提,他对那个应该叫‘妈妈’的人真的一无所知。
“原来不是和她再婚的男人带来的孩子啊,周敏静,你到底是谁?”
帝国高中,高二一班。
这堂数学课怎么这么烦人,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下课!其实只是金叹的心情比较焦躁,上课也不过才二十分钟而已。他又侧头看了眼崔英道,那家伙还是一直瞪着周敏静,他是不是在想着怎么欺负她?
这种想法不断在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