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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寒马上反对出声,“那你呢?”他们有机会跑了,那她呢?她怎么办?
“我自然会想办法脱身!”她的身手想要快过这些东西想必不难,若不是顾忌着武力浅薄的他,她何苦缩着脖子蹲在这树上。
“想办法?那便是还没想到办法喽?我不走!”拓跋寒脸一摆,耍起横来。
慕琉璃心里发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没那十足的把握,我慕琉璃不会做出决定。”她可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高贵人种,这般伟大的事在她看来简直蠢毙了。
“你不走便算了,风沄你走,若是见到风潇和风飛记得告诉他们,你们爷还在这树上待着呢。若是他们还有命记得来接你们爷。”她这也不算是激将法,却对拓跋寒很管用。他最怕成为大家的累赘。
只见他寒着一张脸,却还是硬生生的道,“我走,记住,我在对面等你。”
直直的盯着慕琉璃,就等她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在慕琉璃认真的点点头后,才与风沄道,“待会你走你的,不准回头看我等我帮我,听见没有!”他知道自己此时身手不行,经过刚刚一役,风沄极可能会顾忌着他而不用全力逃生。
“这…爷…”风沄吃惊他怎么会看穿他的想法。
“这是命令!”又是一声严厉的大吼。他已经害了两个兄弟身犯险境了,怎么还好再不顾他的安危!
“我数一,二,三,你们便离开飞身下去。”慕琉璃喝停兄弟情深的两人。
两人对看了一眼点着头,都做好了准备。
“一,二,三,跑。”慕琉璃抡起手臂,把那手里的果实往那远处的地面上一扔,扑通的声响果然吸引了不少鳄鱼向那果实扑了过去。
而拓跋寒和风沄也在她的一声大喊下,飞身下了树,慕琉璃瞄准地点又扔了一个过去,吸引了更多的鳄鱼的注意力,为拓跋寒他们创造了最佳的时机。
风沄与拓跋寒一前一后的向对岸跑出,飞身已经掠过了水面,脚尖点地不顾一切的逃着。
慕琉璃眼看着时机已经成熟了,拍了拍手也随即跟了上去,有几条反应快的鳄鱼马上发现了她,急着向她爬去,奈何这陆地上它们的速度有些慢,根本追不上使着轻功的慕琉璃。
拓跋寒与风行飞奔到了对岸,却突然停了下来,急着一转身看着身后被鳄鱼快要追上的慕琉璃,心急速的跳动着,又傻子似的往回向着她跑去。
慕琉璃一抬眼便瞧见向自己跑来的拓跋寒,诧异的喊道,“傻子,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我说过我会护着你,岂能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我自己的命自己握着呢,你着急个什么劲,就凭它们还要不了我慕琉璃的这条小命。”别说那些个家伙根本追不上她,就算追上了又如何?她手握匕首拼死砍去,还怕出了这鳄鱼群吗?“该死!”边与他说话,边扭头看了眼身后,那些个家伙还穷追不舍起来了。
而拓跋寒那傻子却还往着危险的这边冲着,气的她牙根都发痒,“拓跋寒,你给我听着,立刻扭头往回跑,别拖累了我。”别到头来,她本可以逃出去的,却被他给拖绊住了。
拓跋寒确实因为她的话止住了步子,可依旧没往会跑而是站在原地举着剑等着她呢。
这傻愣子又干嘛呢?没听到她的话吗?眼前着已经跃到他面前了,才冷着脸道,“你给我听着,往前跑,保住命!否则我出了这云梦泽就带着孩子去找别的男人,独孤傲也罢,那火寒飞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她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影响到他,可孩子认他人做爹,看他还能忍受得了吗?
“你,放心,我会保住命,断了你这该死的念想。”某男咬牙切齿的道,手里的力道一猛举着长剑恶狠狠的砍断身后的伸出的树干。
树干应声断裂,正好倒在了两人身后的道上,也挡住了鳄鱼们的去路。
慕琉璃一看这法子不错,也伸手对准那身边的树干拍去,一个猛的用力树干直直的倒向那群鳄鱼,反应快的溜掉了,反应慢的生生被那不算粗壮的树干压倒了尾巴,挣扎的扭着身子。不知是两人的法子起了作用还是那些鳄鱼觉得再也追不到了,都突然停止了向前移动反而扭转着头又往那河里爬了过去。
危险终于消除了,风沄才停下脚步盯着不远处的拓跋寒和慕琉璃,昏昏暗暗的暮色下,两人对看着,却都是一脸的不悦。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男人开始算起后账来,冲着前面扭头就走的女人道。独孤傲和火寒飞?这女人原来早就想好了后路了,就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才敢这般说的吧!只要他拓跋寒没死,她休想去想别的男人,不,就算他死了,她也是他的人。
男人的醋劲一起来便一发不可收了,见前面的人没理会自己,又加快步子上前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独孤傲?什么火寒飞?还想带着儿子一起跟人私奔,你想的美,当我拓跋寒是死的不成?”
“若是你死了,我这便不叫私奔,叫改嫁!”她纠正他的说法,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却觉得这人越发的有意思了。
“你…。”
“爷,夫人,别吵了。”风沄顶着头皮大胆的插了句,又扫了眼四周,“这么个阴森恐怖的环境实在不适宜吵架斗嘴。”
慕琉璃眸子一抬瞪向拓跋寒,她才没跟他吵这没营养的架,是这男人没事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拓跋寒都快被气炸了,俊脸绿的难看,这女人居然还敢瞪他!冲着风沄道,“风沄听令,若是我死了,你给我盯紧了这女人,不准她带着儿子找别的男人。”
风沄本是想劝架的,这会可好,引火上身了。只得讪讪一笑,“爷,这夫人是说着玩呢,您别当真,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夫人已经在前面了。”指着前面已经走了一段路,根本没把拓跋寒那怒气当一回事的慕琉璃,风沄现在确定了,他们爷是一人唱双簧,人家夫人压根连听都不愿听。
刚刚经过鳄鱼那一役,使足了全力奔跑的三人都有些疲惫了。找了个算是安全的大石休息了一下,拓跋寒虽是一肚子的怒气,可那手还是不自觉的把干粮递给了慕琉璃。
慕琉璃接过那有些发硬的馒头直接塞到了嘴里,没半点矫情之意,让拓跋寒突然想起她倚在王府院子里的太妃椅上品着精致糕点的画面,他那时瞧着她那满足的表情都有些痴迷了。现在看着拿着馒头也能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心头一动,也忘了刚刚这女人还想给他带绿帽子的,只是充满感激的看着她。
慕琉璃不觉得自己脸上突然长花了,能引得这男人这么的猛瞧。很快塞完一个馒头,拍拍手,招来风沄,“这天色有些暗了,今夜就在这过了吧,去找些干燥的树枝在这树下围城一圈点着,我们就在这树上找个粗壮的枝桠依靠下。”
这一入夜,便是雨林里各色野兽出没的时间,晚上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片黑暗,可对那夜色里的猛兽来说确实绝佳的捕食机会。
“为何要燃起火?这样不是更容易引起野兽的注意吗?”风沄便老实的点着火堆,边不解的问。按理说,他们行军打仗时,都是尽量避免燃火暴露行踪的才对。
“有些野兽靠眼睛,可有些野兽也靠感觉,靠味觉,就算你藏得再深,也会被发现。所以别想在这林子里逃过野兽那敏锐的追踪。不管是什么,在这夜里多会对这火光有些惧怕。”一边说着那手里却一直不停的在摆弄着什么。
匕首迅速的划过细长的树枝,只是几下便弄出个前端极锋利的芒刺,又扯了几根树藤摆弄了几下,一个简易的陷阱就完成了,这样弄了几个出来分别摆在了树的四周。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才一跃上了树找了个极粗壮的枝桠闭着眼假寐起来。
她也不是累了,只是这荒无人烟只有恐怖的动植物的地方,她实在是提不起游玩观赏的兴致。
月不知何时升到了半空,许是处在高处的缘故,今晚看来比平日里要大的多也亮的多。拓跋寒倚在慕琉璃身边的树杈上一双黑亮的眸子比那天上的繁星还有耀眼,直盯着慕琉璃瞧了很久,心底暗道,这女人可真是好样的,这样的环境也能睡的着。
不过她今日的那些话却不得不让他佩服的紧,她对这里一切的了解与熟悉让他感觉她曾经来过这里或者是与这里极相似的地方。
见她一直闭着眼,那心底便是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忍心打搅熟睡的她,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她不时的挥着衣袖替她赶走不识趣的飞虫。这里的夜有些凉意,温度与白日里简直天差地别。
只是闭目养神的慕琉璃正环着手臂心底咒骂这鬼天气时,突然感觉眼前有东西袭来,睁开眼才瞧见拓跋寒那递上来的外衣。灵眸轻转,幽幽的看向他,纤细的手腕挡住那要覆到她身上的衣物,“我不需要这东西。”她是觉得微微寒意,可这男人脱了外衣都明显有些抖意了,这万一来个伤风感冒的,她可不想分心照顾他。
她是拒绝了,可男人却压根拿她那话当做了耳边风,不,耳边风还能吹吹气,她那话则是被狠狠的忽视掉了。依旧举着衣服向她压去,眼里一片坚定。
“你…。”奈何她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了,每次他一认真起来,她就一个劲的心软。翻身跃到他那边的树杈上倚在他的身侧,“一人一半。”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拓跋寒感受到那凑过来的温暖身子,喉头一紧咽着口水,大手把衣服扯了一大半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身上只是耷拉着一个衣角,“好,一起盖。”心里却喜孜孜的,对于她第一次主动的靠近。
慕琉璃可没什么特殊心思,只是单纯的不想他着凉而已,奈何那身侧的身躯不仅坚硬而且出奇的温暖,并时刻向她发出诱惑。这睡着睡着便不自觉的往那边靠了靠,那边的男人显然很乐意那向自己探过来的把自己熊抱的小手。
只是谁又知道这一切对于他这么个正常不过的男人,是多么辛苦的煎熬,一整夜身子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