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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成残废你就别乱叫!
“放开我,我好痛。”我趴在他的肩上,那温暖的感觉像是春日里洒在身上的阳光,又像是,某个再也不可能回到的怀抱。
我的腿已经不能自己伸直,又酸又麻又痛,好像不是自己的。安明轩没说话,只是轻轻将那铁环拉出来。我痛得“哎唷”一声尖叫,推搡着他的手指。他还是没松手,轻轻去掉了之后将我的腿了搁到他膝盖上,慢慢揉捏,直到我的血液又恢复循环。
“你好没用!又被我骗了!白痴!”恢复自由,我忍不住开始冷冷揶揄。
“谁看见你那副模样,都会停下来的。你就像是即将死去一样,瞳孔逐渐的放大,很吓人。”他没抬头,依旧揉搓着我的腿。
“我想回房去,这里好冷。”用胳膊环住了自己。这里是冰窖吗?怎么感觉空气里面都有丝丝的寒气在蔓延。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行。给你解开链子是怕你死了,不能放你出去。为了天下所有的生物着想,你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为好。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想杀你的人会趋之若鹜。”
“你这该死的混蛋!我是不会和那只恶魔狼狈为奸的,你想让我老死在这里不成?”我瞬间火冒三丈。要是当初没有穿越过来,就不会发生这些破事了!我现在真后悔当初自己会鬼使神差的拉住杨彦,害了自己。
腿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随即手腕被他恶意的捏在手里:“话别说的太绝对!而且,我也没有说要关着你一辈子。你这么着急反倒显得心虚了。”
手被他揉的又酸又麻,我的泪已经忍不住又要出来了:“你撒手!我不用你好心帮我。痛死了!”
安明轩瞄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随即温柔地捋了捋我散乱的发丝,把我抱在怀中,发出的声音不大却有十足的威慑力:“不想成残废你就别乱叫!”
我这是被他唬得住了!?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为了能够像正常人那样跑跑跳跳的,就真的没有再乱动。只是,很奇怪,他原本只是在轻轻揉着我的手腕和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窜到了我的脖子和锁骨上,还在渐渐的向下移动·········
头皮发麻,我的脸竟然“轰”的红了,“你········你的手·······往哪里摸?”
他轻笑一声,一把掐住我下巴,用力很大,疼得我以为下颌骨会碎掉。“你说了我很喜欢你的身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只有用行动证明我有多喜欢。”
该死!难道我那一时嘴快的恶语,这家伙就一直紧咬着不放了?这还有完没完?
“我错了,求你别玩了,我经不起翻来覆去的折腾。”我飘忽的眼神撞上他的,那近似于温柔但是又有些愤怒的复杂神色,让我突然觉得心中什么东西被触动,又有什么东西慢慢融化,吐出的话语竟然是道歉。
他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尴尬的别过脸:“那········都别提了。”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这个石室里面别有洞天,拐个弯,有一张床,虽然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睡过,但收拾一下也比坐在冰冷的地面要好很多。一直默默的看着安明轩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最后我得出结论,曾经在家里,我也是这样坐在□□,看着母亲为家务忙碌的背影。一晃,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躺着,我突然想起学校那边,便将脑袋转向安明轩所在的地方,问:“学校里怎么办?才回学校,又要请假吗?”
他估计收拾的差不多,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走过来,在床沿坐下:“请病假,没事的。”
“可是········和槿陌焰的婚约呢?”难道又逃婚?
“你不用想那些,我会和家里的长辈们说清楚的。”他凝视我的脸,用手指抚摸着我的嘴唇。
我的脸很烫,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到一边。
感觉他轻轻碰触着我身上的伤,说:“刚才弄痛你了吗?”
何止是痛?还差点归西!深吸一口气,我摇了摇头,不语。
“哎,看着我。你害羞了?”他的呼吸吹拂在脸颊。
这,很不对劲啊!我和他刚才有做过什么吗?怎么这话我是越听越觉得暧昧不明的。为了显示我没有害羞,我硬着头皮将视线迎上他。
他脸上,那欣喜温柔的笑意浮出,甚至他的唇角也有一点上扬,突然间这冰冷的空间里的烛火变得很温暖。
气氛,好奇怪!我想找点什么聊聊,却发现他的脸慢慢靠近。当他的嘴唇轻柔的覆盖住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想去推开,就这样由着他。从来不知道唇舌绞缠的滋味原来可以这样美好,温柔美好得仿佛冰冷的心被温暖的阳光沐浴着,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这一吻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丝的不舍。第一次,在亲吻面前我没有觉得恶心、厌恶、恐惧,反而有了那一丝丝的渴望。
他在我身边躺下,动作轻柔的将我揽在怀中,我顺从的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原来,自己也可以和一个男孩这样亲密的躺在一起,感觉,有什么悄悄的在改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试着接受我吗?试一下。”
我感觉脸上更烫了,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他见我没说话,声音有些暗哑:“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别放在心里。”
“哦。”我应了一声,心中一阵失落,连我都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逐渐的进入梦乡,但是噩梦不肯轻易的放过我,它在此时出现在我面前。
失去了生命力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冰棺里面,那张永远笑着的容颜在此时没有了笑意,只剩下僵硬的脸颊。耳边,传来很多很多嘈杂的声音,哭泣声,怒骂声,叫嚣声,很多声音汇集在一起,成了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恐怖声音。
不想流无谓的眼泪。让我去死吧!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负罪的我,不想再去承受这些了!
演戏就是我的人生!
妈妈,为什么生下我的那瞬间不把我掐死?为什么容忍我的任性?为什么容忍我的坏脾气?你知道我有多讨厌我自己吗?因为厌恶自己,所以更加的厌恶将我生下来的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就不会有痛苦和烦恼,什么也不会有。
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能够和你交换过来,我要,让你痛苦,让你伤心,让你生不如死!我不要是留在世上后悔的那一个。那样,真的很痛苦,每日每夜被噩梦折磨,逼迫自己忘了自己是个女孩的事实,逼迫自己忘了失去母亲的事实,逼迫自己忘了自己还存在的事实·········
到了最后,我还剩下什么?只剩下你给我的名字和这幅躯体。而现在,妈妈,似乎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连你赐予我最后的东西都被剥夺了。那么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梦游般的睁开眼睛,挪动着那僵硬的肢体下了床。安明轩睡得正熟,没有发觉我的动作,我的嘴角不禁勾起惬意的笑容。
安明轩,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了我能够活着吧!可惜,我此时真的觉得这样没意思,既然躲不掉,索性去面对不是更好。不!索性直接消失不是更好!痛过那么多次,还有什么可怕的?死亡时候的疼痛,应该也只是一瞬间的吧!
拿起安明轩从不离身的猎枪,我用那枪口抵住自己的脑袋。
一枪爆头!戏梦,毁了你一直想要的安琪拉的躯体,你能奈我何?虐待我,在我面前杀了可儿,毁了槿陌焰的人生········戏梦,你的坏事做得太多了,只是毁了你的躯体,我真的对你过于心慈手软。
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用手指轻轻的扣动扳机。
没有疼痛,甚至连意识都没有失去,只是听见很轻很轻的声音。我烦躁的睁眼,却见到有什么挡在了枪口处,那是,安明轩的手掌。
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瞎胡闹的小猫小狗,眼睛里面除了怜惜还有愤怒。猎枪被没收,下一秒,我被他扯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你别这样,伤害自己不能够改变什么,你也不想被恶魔控制。”
这家伙明白什么啊?他什么也不明白,自以为了解我,根本没有人了解我,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每天,到底是在和他们演戏,还是在谱写属于自己的人生?又或者,两者本就是一样的。演戏就是我的人生!
“你舍不得我死?真可怜,这样只会被我伤害。”
“死去的人是回不来的。何必执着在过去?是错是对,都过去了!不是吗?”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
我却爆出讥笑:“我讨厌我自己,所以我要将眼前所有的东西屏蔽。我怨恨我自己,所以我不允许自己拥有爱。我都不愿意去承认我是个女孩!你喜欢这样的我,你还真的是疯掉了!”
“你思想太偏激了,这样下去会毁了你的。”他的声音带着惶恐。
用一条贱命换来世界的安宁。
“我愿意被毁灭!因为我必须受到惩罚!”从他怀里挣脱,我看着他,伸手将那杆枪的枪口对着我的胸口。“为了天下所有的生物着想,杀了我,毁掉安琪拉的身体,然后去学校杀了戏梦。即使杀不了他,也不要他继续霸占槿陌焰的身体。”
“你怎么了?睡了一觉起来后变得好奇怪!是不是做噩梦了?”他扔下枪,神色慌乱的想拉住我的手腕,被我甩开。
“我只是弄懂了我一直迷惘的问题。其实解决一切的方法真的很简单,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说白了就是怕死!现在,死亡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故意让那上面的积水浸湿自己的裤脚,任那刺骨的寒意侵袭着全身上下。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似乎还是没有弄清楚我话中意思。
叹了口气:“安明轩,现在不是装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