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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已经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才想起来去看一看维尔福夫人到底做了什么。
那只之前并没有看清楚的罐子被维尔福夫人放回了原处,凡兰蒂轻轻走过去,拿起那只罐子看了起来——她惊讶的发现,那是她那瘫痪的祖父所使用的水罐。
因为诺梯埃身边只有一个老仆人服侍,所以通常不会耽误时间在清洁上面。像这样的水罐通常都是准备两只,一只放在屋子里,等到没有水的时候在厨房拿另一只盛水,而换下来的直接放在厨房里让女仆们有时间的时候清洗的。
凡兰蒂认出这是老人东西,她将鼻端凑到灌口嗅了一下,隐约有一种淡淡的苦味。这姑娘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手抖得险些将罐子摔在地上。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颤抖着双手打来大量的水,用了很长的时间仔细的刷洗着那个罐子。直到天亮之前,凡兰蒂才停下自己稍微有些疯狂的行动,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
两三个小时之后,一夜没睡的凡兰蒂早早的去见自己的祖父,悄悄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那个老人。这孩子吓坏了,小声抽泣着断续的将所有的情景都跟诺梯埃说了。老人的头脑依然灵活,而且这种事情他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诺梯埃很快通过字典指示了凡兰蒂。
一小时以后,阿夫里尼医生匆匆坐着马车赶到了维尔福家,维尔福先生在大门口处等着他:“我的上帝,您总算到了!”
医生一面向里走,一面问道:“是诺梯埃先生有什么事情了?”
“他喘不上气来了,”维尔福带着医生急急向里走,“早上吃晚饭之后不久就突然不太舒服了。”
“那早上吃了什么?”
“只是一些燕麦粥,喝了一口水就感觉不舒服了。”
医生没有再说话,他们已经到了那老人的门口。凡兰蒂站在老人身边,见到医生来了就让到了一边,咬着嘴唇不吭声。阿夫里尼很快检查了那老人,只是这情况比他预料的要好得多。
“您说他刚喝一口水就不舒服了?那么那个水瓶呢?”
维尔福愣了一下,看向诺梯埃的老仆人。那老仆回答道:“夫人说也许是水不干净,于是拿去换水了。”
医生听到这个回答,皱着眉头不出声。检察官看着他问道:“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奇怪的皱着眉头思考,突然看到了那老人闪烁的眼神。阿夫里尼转向检察官,说道:“暂时没什么事情。但是我需要在这里观察一下。”
维尔福板着脸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就麻烦您了,凡兰蒂会在这里协助您的。”
检察官很快离开了老人的房间,凡兰蒂送自己的父亲离开之后就关上了门,没留意转角处一闪而逝的绸缎裙角。
当天晚上,医生说老诺梯埃的情况非常危险,直接住在了维尔福家;维尔福夫人很殷勤的打理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以答谢阿夫里尼医生一直以来的帮助。
医生很矜持的并没有喝酒,很快用了晚餐回到了老人的房间。凡兰蒂正陪着老人说话,这姑娘已经三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这时候已经非常疲惫,但还是担着心。她见到医生进来就站了起来。
医生止住了迎上来的凡兰蒂,轻声的说道:“好姑娘,去睡吧,你的祖父不会有事的。”
凡兰蒂有些着急的询问道:“阿夫里尼先生,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您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
阿夫里尼医生笑着示意那姑娘注意那不能说话的老人,凡兰蒂回过头,那个老人眼睛里有明显的不认同。
那姑娘眨着眼睛问道:“爷爷,您是让我离开吗?”
老人用眼光表示了同意。
“那么好吧,”凡兰蒂看着她祖父不容否决的眼里眼光,点点头说道,“那么阿夫里尼先生,请您照顾我的祖父,我先失礼了。”
年轻的姑娘走过去亲吻祖父的面颊道晚安,她看着老人眼睛里明显的担心神色,轻轻笑道:“爷爷,别担心我,我现在精神不好只是因为疲倦,等到您早上看到我,我就没事了。”
这姑娘明白医生和祖父不想让她参与的太多,而且那两个人自有计较,她也只能尽量不去想烦心的事,很快睡着了。
这个夜里像之前的一天一样,月光非常明亮。只是这样美丽的晚上,那个白色的、像幽灵一样的身影却依然在那个时间出现在了厨房里。
诺梯埃房间的灯整夜未息,天快亮的时候,阿夫里尼医生回到了老人的房间里。医生和诺梯埃谈了很久的话,之后又悄悄的嘱咐了前来替换医生陪伴诺梯埃的凡兰蒂一些东西,就告辞离开了,连早餐也没有在维尔福家里用。
圣诞节特别番外
基督山岛,1837年的圣诞节前夕。
一切报仇的前期工作已经基本准备完毕了,所有人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都放下手边的工作聚到了基督山岛上,一起过圣诞节。
艾瑞克本人其实对这个基督诞生的日子没多大兴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在与邓蒂斯大叔刚认识的那几年还算是好好享受过几次节日之外,一直处于没时间没心情过节的情况里。
在邓蒂斯大叔的小小阁楼里,三个穷哈哈的人聚在一起,难得的买上一些食物,在圣诞节当天围在壁炉前高兴的聊天谈话,这就是他印象中最好最温馨的圣诞节了。
在当曼巴的时候,他们有更多闲钱购买好酒和食物,与一帮亡命徒围着老人狂欢着度过平安夜,虽然热闹,但是爱得蒙的事情始终是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后来爱得蒙被救出来,但是邓蒂斯大叔的身体又渐渐虚弱,他们两个也是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庆祝这个日子。
于是,说起来直到现在,艾瑞克才算是重新有机会体会这个家人聚在一起,与春节同等地位的节日。平安夜里,伯爵与艾瑞克、海蒂,拉着管家们一起坐下来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之后围坐在一起喝着甜酒聊着天。
艾瑞克和伯爵正与范巴谈到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的运作方法时,海蒂的惊呼声传了过来,几个人迅速向那个女孩那里看过去。
“我的天呀,伊萨!”
伯都西奥和阿里手忙脚乱的制止那头狮子撕扯礼物盒子的举动,卢卡站在海蒂身边,拎着伊萨的锁链诡异的笑着。
“这是怎么回事?”伯爵问道,“伊萨突然发疯了吗?”
卢卡躬身回答道:“伯爵先生,看来这只狮子闻到了我给他的礼物的味道,只是没想到这会造成这畜生不合时宜的举动。”
海蒂好奇的看着伊萨好像喝醉了的举动,这狮子已经扒开了一只盒子吃掉了什么,开始转着圈追起了自己的尾巴。
小姑娘惊奇的问道:“卢卡,您的礼物里到底是什么啊?要知道伊萨胆子太小了,它从来不会这样调皮的!”
卢卡端上一旁的甜点递给海蒂,回答道:“是猫薄荷,小姐。”
伯爵头疼的揉了揉鼻梁,艾瑞克找的这个管家有的时候实在是太难搞了。他睁开眼睛,那个管家同样难搞的主人已经跟海蒂一起围着伊萨看笑话去了。
伊萨追了一会自己的尾巴,终于不再那么兴奋,转而像醉酒一般晃晃悠悠的朝着盛甜点的托盘而去。艾瑞克好笑的用脚拨拉着伊萨的身体,那狮子想向后退避开骚扰,然而不小心绊倒了,做了一个屁股墩。
艾瑞克和海蒂被憨头憨脑的伊萨逗得哈哈笑,结果那傻乎乎的狮子完全不知道别人是在笑它,只是怎么挣扎也没爬起来,于是干脆趴在地上,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两个看热闹的也没有再去打扰它,只是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盒子嘀嘀咕咕,然后宣布既然已经翻乱了,不如提前一天将礼物拆开好了。
伯爵微笑着看着艾瑞克兴奋地小脸,很放纵的答应了。
“那么,小公主,我将盒子递给你,你来读名字,好吗?”艾瑞克微笑的看着他们的女儿说道。
海蒂接过一只足球那么大的盒子,读到:“这一件是给阿里的,来自父亲们。”
伯爵微笑着说道:“阿里,这是子爵先生特意为你定做的,这些倒能将食物切得很碎。”
黑奴惊喜的结过那只盒子,很快打开,里面是一套特殊定做的餐具,包括锋利的三个并坐一排的刀,以及像是小铲子一样的勺子。因为阿里没有舌头,所以吃东西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个勇敢的黑奴咧开嘴笑了。艾瑞克一直觉得这个默默劳作的老实人非常可爱,于是这份礼物也是和伯爵商量了很久才悄悄定做的。
艾瑞克递上一只小小的纸盒,海蒂念道:“给卢卡,来自父亲们。”管家微笑着接了过来,里面是一只镶满钻石的腕表。
伯爵咳了一声说道:“这是,你知道,你的主人总是有些迷糊。”
卢卡挑起眉毛没有理睬他瞪圆了眼睛的主人,只是向伯爵躬身答谢道:“先生,我不得不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海蒂偷偷捂住嘴唇,赶快拿起一边的小盒子,念道:“这份是给伯都西奥的,同样来自父亲们。”
伯都西奥高兴地接过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镶嵌宝石的小画框,搭配着一张小小的油画。伯都西奥看到画里的人,震惊的看向伯爵,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那幅画像是他死去多年的哥哥的胸像,简直和真人一摸一样。
伯爵拍拍他的肩,说道:“我找到了与你哥哥认识的人,卢卡执笔改了很多次才共同完成了这幅画。”
伯都西奥难得不冷静的迅速与伯爵和卢卡分别拥抱了一下,这个沉默的男人粗鲁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开怀的笑了起来。
海蒂温和的看着这一切,与艾瑞克相视一笑,继续念道:“这个是给范巴的,来自父亲们。”
强盗头子温和的对小公主道谢,接过了那只狭长的盒子。那是艾瑞克亲自派人在大马士革定做的上好马刀,刀刃上的花纹一看就是产自大马士革的优质钢;手柄出乎意料的粗狂,只使用结实的麻绳仔细的绑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