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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你会后悔的。”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恢复了初始的淡漠。
“我西门吹雪,从不后悔。”西门吹雪紧蹙着眉,并不愿意看到一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她。
“跟我回去。”过了许久,西门吹雪再次道。
花倚凤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轻柔的笑意,温柔而坚定道:“西门吹雪,我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我。”
再一次死一般的沉默。
“西门吹雪,我真的很不好,我是个骗子,是个坏人,有朝一日你会恨不得杀了我的。”半响后,花倚凤抬起头看着他,微颤的睫毛上尚且带着泪珠,但是她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怯意,她的背挺得笔直,秀气的小脸上写满坚定。
“不会。”西门吹雪闻着她发间的药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清香,让他空虚的心一下
子就被填得满满的。
她说得对,也许有一天他会恨不得杀了她。但是那只会是……她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他的时候。
“给我半年,半年以后,我去万梅山庄找你,好不好?”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脸上带了些祈求,甚至西门吹雪看得出她若有若无的撒娇。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了很久。
他一直都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只家猫,她只是藏着爪子的小老虎而已,一旦被逼急了,就会奋不顾身地亮出爪子。
西门吹雪沉默了许久,沉寂的目光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端倪,但是她却始终那样倔强地仰着头,丝毫不肯退步。
果然是只野性难驯的小老虎啊。过了许久,西门吹雪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放我下去。”擦干眼泪的少女轻轻地推了推他:“半年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旭日东升,耀眼的晨光照耀在她的脸上,那一张柔美的小脸光芒四射。西门吹雪眯着眼睛,缓缓地松开了手,却未放她下马。“去哪里,我送你。”
花倚凤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蹭了蹭,轻声道:“沿着官道,直行到那山脚下,把我放在那里就好。”
顿了顿,她又道:“莫要让人知道我在那里。”
西门吹雪轻轻地应了一声,便拉着缰绳驱马回走。
这一次,他并未快奔,而是闲庭散步似的。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见到这马上一男一女,都不由投以关注。
男子着白衣,冷峻漠然,女子着粉衣,埋首在他怀中,见不到面容,却也可以猜出定然是娇美可人。普通路人见状,心中不过是叹一声男才女貌,只是落入有心人眼中,却是各有看法。
“那人……莫非是……”
“嘘!你不要命了!他的名字,是我等小人物可以随便说的吗?”
“那位姑娘,一定就是峨眉的孙秀青了吧?”
“不料这西门吹雪,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独孤一鹤可真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自己的弟子,竟然和仇人搅和到了一起!”
“嘘!你不要命,老子可还要命!”
“……”
一直到马蹄声消失了许久,花倚凤才往山上去,东升的旭日橘色暖洋,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温度。西门吹雪,有朝一日,你若知道我的接近不过是一场阴谋,你可会举剑向我?
******
“西门吹雪,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高调地和孙姑娘一起秀恩爱。”陆小凤躺在床上,胸口放着一个酒杯,正用他独特的陆氏绝招喝着酒。
西门吹雪坐在桌旁,正专心地擦着自己的剑,陆小凤的话,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哎,这绣花大盗的事,真的是愁煞我了,我真是羡慕你,走了个小凤儿,又来了一个孙秀青。”陆小凤好像已经有些喝醉了,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悠悠然然的,就像这难得闲适的午后。
西门吹雪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他既然答应了她,便不会说出她的下落。
“哎,这薛冰简直和小凤儿一样难缠。”陆小凤打了个酒嗝,晃悠悠地想要坐起身,最后却还是失败地倒了下去。
“不对!这薛冰比小凤儿还难缠!”陆小凤伸出一只手,狠狠地在空气中挥了一拳:“她动不动就要咬我的耳朵,真是一只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呢?”说曹操曹操到,从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亮又带着些怒气的女声。
“喂,是兄弟的就赶紧掩护我!”陆小凤一跃而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醉态?
西门吹雪依旧岿然不动地坐着,手里的剑好像就是他的全部,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动一下眉毛。
薛冰已经跑了进来,她一看到陆小凤竖起了一双秀眉,怒声道:“你竟然骗我吃猫肉和蛇肉,还敢一个人跑开,你找死吗?”
陆小凤苦着脸道:“你当时也说好吃的啊,再说,我不过是来找老朋友喝两杯,怎么就成逃跑了啊?”
薛冰才不理会他,一把捏住他的耳朵就拖着他往外走,压根看都没看西门吹雪一眼,而西门吹雪此时似乎也正专心地擦着自己的剑,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脑海中,只有那一张浅淡的笑颜,她弯着眉眼,容颜如画,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而此时的花倚凤,处境却并不怎么好。
胆战心惊地回到半山腰的庄园里,花倚凤小心翼翼地想要溜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料早早有个人在门口等着她了。
“还知道回来啊?”白衣男子肃然着脸,英俊的脸庞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却无端地让人觉得敬畏。
那股子傲然的贵气,便是身处这偏僻的山庄,也丝毫不减。
“我错了……”花倚凤垂头丧气地认错,她原本想趁着他昨晚去王府的空隙去见飞飞,然后赶在他之前回来,不想路上遇到个西门吹雪,便将她的计划打乱了。
“看这样子,你身上的伤似乎没什么大碍了。”男子冷冷地开口,说出了让花倚凤最害怕的一句话:“既然这样,便趁早和我回白云城吧。”
“不要啦!”花倚凤一听这话,立马哭丧着脸讨饶。她打不过他,也骗不了他,他根本就软硬不吃,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都没有赢过他一次。
“你要知道,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有空来救你的。”白衣男子嗤然道。
“不会有下一次了!”花倚凤双手合十地保证。
“哼,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你娘的面子,我也不会再理会了!”白衣男子一甩手,翩然离去,留下花倚凤恼恨地在原地跺脚。
又是这样!每次都提她娘亲,叫她心里好不愧疚。
花倚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娘亲临终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不过四五岁的孩童,少不更事,而他那时已然是俊秀的少年。娘亲嘱咐他好生看顾她,他应了。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说一不二,只要是答应的事,便绝对不会反悔。虽说这十多年他一直都远在千里之外的白云城,却也每年来看望她,事关她的事,他也一定过问。
花倚凤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她心里,爹爹重要,哥哥重要,七童重要,花家的其他人也一样重要,唯独他的位置,似乎有些特殊。
在儿时的她心中,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瞎,她亲眼见过他出神入化的剑术,那是他自创的天外飞仙,当今武林,也只有像他这样睿智聪俊的人才有可能练成这一招。
可是,他那么孤独,花倚凤总是忍不住心疼他。
第一次见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她也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那种孤寂,那么的相似,就像是命运的指引,注定他们两个人会成为对手。
花倚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万梅山庄的那段日子里,真亦是假,假亦是真,西门吹雪的心里有了她的影子,她知道。
她应该躲开的,但是为了那个不可说的目的,她不但继续留下来,还不断地在他面前扮演着天真可爱的少女。
花倚凤自嘲地勾起嘴角,她厌恶上官飞燕,自己却做着比她更可恶的事。她配吗?她配得到西门吹雪那样纯粹的心吗?
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不是就是她的死期?她何德何能,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呵。
“花倚凤,也许到了那一天,你真的只有以死谢罪了。”旭日下的少女脸白如纸,垂首的背影莫名地显得萧瑟。
陆小凤25
陆小凤为了绣花大盗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而柯飞飞这时候却吵着要让花满楼带她回桃花堡。
“飞飞,等找到凤儿,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花满楼头痛地安抚着哭闹不停的少女。
“不好不好!七童哥哥你现在就带我回去!”柯飞飞暗暗地在心里吐了吐舌头,道,明明是师姐叫我阻止你继续找她的,我怎么陪你继续找她啊?
花满楼叹了口气:“飞飞,莫胡闹。”一说出这话,花满楼自己心中却是一痛,那日他便是对凤儿说了这句话,她才会愤而离开。
想到这里,花满楼不由歉然道:“飞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柯飞飞微笑道:“七童哥哥,我懂你的意思。”她看着花满楼隽秀的脸,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七童哥哥,师姐没事,是她叫我带你回桃花堡的。”
花满楼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柯飞飞心中越发愧疚,羞赧道:“七童哥哥,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是师姐的话我不能不听。师姐说最近京城会有大事发生,让我带你回桃花堡。”
花满楼此刻却听不进她的道歉,只是牢牢地记着一件事:“你是说凤儿现在安然无恙?”
柯飞飞拉着他坐下,见四处无人,才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都娓娓道来:“七童哥哥,师姐这次,真的是有重要的事,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师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当日在客栈外确实是被人劫持,后遇霍天青相救。其实在珠光宝气阁的那一天,师姐就被我救出了,不过因为霍休派人盯着珠光宝气阁,所以师姐不便露面,便将接下去的事交给了我。”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