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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贾政的来喜忙应了一声,只是壮实的婆子还没有来,两个小丫头已经吓得发抖起来,一个小丫头眼中的目光惊恐中带着绝望,她竟然在趁着贾政不备的时候转头朝两米外的假山太湖石撞了过去!鲜血和脑浆立时溅了一地。另外一个小丫头看见同伴惨烈的死法,呆愣愣地正想仿效,却被反应过来的贾政给拦住了,又是一脚踹上,小丫头晕死了过去。
贾政深深呼吸了两口气,让人将一死一伤的两丫头拖了下去送去顺天府后,心里头的怒火高燃,面上却带着极冷的笑容,让瞧见的人心中渗得慌!
“存周兄,你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在你闺女出门的日子里弄出了血光来了。”卓遵也沉着脸问道,心中却已经在猜测是贾珍下得手呢还是王子腾家使的坏。又凑近贾政低声道:“宾客那边已经传开了,说是令爱心胸狭窄容不得美貌丫头的有,说是尊夫人苛刻的也有。存周兄你还是想个说法安抚一下比较好,流言猛如虎啊。”
贾政抱拳谢过了卓遵,“多谢卓兄提醒,今日使坏之人是定要我贾家满门颜面扫地不说,更是要害得我的闺女还没有进秦家门就被嫌弃呢!他这样狠,我自然也不会轻易罢休的。”贾政心中已经冷笑涟涟,能够有这样大的手笔的,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主使之人是王子腾。果然够狠够毒!看来之前自己还真是太善良了。
嫁女儿不是娶儿媳,女眷来得比较多,男客来得较少,大多是平日里和贾家相交甚深的世交友人,至于亲眷,忠靖侯史鼎、王子腾、锦乡伯韩宁等都来了。王子腾做为娘舅,正在大声地“好意”地为外甥女辩解:“我那外甥女儿自小就养在贾老太君膝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更是贤惠良德。她绝对不是那等容不得丫头的嫉妒女子。各位大多是她的长辈,还请莫要误解了她。也许方才只是那丫头犯了大错,害怕被惩戒这才在惊慌之下撞墙自尽的。”
贾政在厅外门边听了这些话,已经能够确定一定是王子腾主使的了,不过王子腾夫人今日称病没有来,只是遣了两个婆子该添妆,那两个丫头定是其他夫人带了进来了,所以今日之事牵扯的不止一家人了,是神武将军冯千还是忠靖侯史鼎?亦或是已经抬不起头来见人的贾珍?
哼,今日之事且记着,等元春上了花轿后再查个水落石出,背后使刀子的家伙想和他斗,他又怎么会惧怕?
“多谢舅兄替元丫头出头。”贾政踏进门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抹着赤红的眼眶对着王子腾鞠躬行礼后,哽噎着对着众人道:“存周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在闺女出嫁的日子里有人混进家中碰头自尽。大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该知道这一日有血光之事是多么地触霉头。若是闺女在婆家一辈子不好过,岂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过错?想着我都一头碰死啊!你这个王八蛋,整我就好了,怎么为难起我闺女来了……”
贾政当着众位宾客的面自毁形象地装了一把“乡村泼妇”,满脸的鼻涕眼泪,让众人惊讶变为不忍目睹,就是平日里和贾政交好的锦乡伯韩宁、卓遵、礼部赵侍郎等都是一脸地羞愧,怎想找个洞钻进去——这是熟悉农事编撰农书的贾政?自己竟然和这样的无赖交好?!不会也被人认为是他这样的没脸没皮的家伙吧?
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的,贾政嚎哭了小半个时辰的效果是明显的,神马贾家大姑娘容不得美貌小丫头,贾家太太奶奶苛待下人之类的流言都被冲淡了,众人能记住的只是贾家二老爷那一脸的鼻涕眼泪面糊脸了。
“大舅兄今日的盛情,弟弟我谨记在心他日定会加倍回礼的。”贾政抓着一张帕子抹去鼻涕,低声对王子腾道。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大舅兄和妹夫交情不浅的样子。只有离两人极近的忠靖侯史鼎听了个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嘴角翘了翘加快脚步入了席。
内宅之中,老太太、蔡姨娘、李纨等虽然都被外头传来的消息弄得很不高兴,却都强忍着,只邢夫人乐得看笑话,半点也不在意地将幸灾乐祸的笑容挂在脸上。贾母狠狠地瞪了她几眼也不见她收敛后,心里头第一百次后悔给长子续娶了这么个没脑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暗叹了一声,看元春行完礼跪辞了众人后去了静心堂里跪辞贾政贾赦时,她才淡漠地看了李纨道:“大奶娘管家也该上心些才是,明日里贾府都是满京城的谈资了。”
李纨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只觉得心中阵阵的委屈,谁会想到有人会使出这样的龌龊主意来呢?
而众人虽然竭力想瞒着元春,却不知道她已经感到了众人不同寻常的僵硬,她走到花园处时看向了王夫人住的小院的方向,咬了咬唇道:“抱琴,暂不去大厅里,先去辞别太太吧。”
抱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惶起来:“姑娘,时候不早了,只怕老爷大老爷他们等急了,太太这个时候只怕还在昏睡呢,还是不要去了吧。”
元春狐疑地看着抱琴:“你怎么了?方才在屋里老太太她们的神色也不对,到底出了什么事?”
抱琴不知道是瞒着还是说出真相,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牵引的婆子们,最后竟然僵持在花园的小径上。最终还是贾珠过来了,沉着脸呵斥了元春打破了沉寂,“六老太爷、大老爷和老爷等人都在等着你,怎么站着不动?”
“哥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的神情都不见欢喜?”元春追问道。
“待你上了花轿我再告诉你,你若是还想着为了贾家好,便不要磨蹭了。”贾珠得了贾政的嘱咐尽快送元春上花轿,并不理会妹妹的追问,给牵引的婆子们使了眼色,强拉着元春去了前厅。
待元春上了花轿后得知是有人在家中碰墙自尽后,脸色也变了,又听相送的贾珠说主使之人是舅舅王子腾后,不但恨上了王家,更是连贾政也给怨上了——若非是老爷处处惹事,舅舅又怎么会如此对贾家对自己?
贾政自然不知道便宜女儿元春居然对他起了怨恨,待宴席结束送走了宾客,他才想去审那昏过去的小丫头,带着来喜几个人到了锁着的柴房,却只看见悬在梁上的一具尸体。而门房的下人更是匆匆来报说有顺天府衙门的官差来了,说是有人报案,贾家掳杀了他的妹妹。
“老二啊,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啊?”贾赦的脸色也变了,“这样子明显是要整死你嘛,竟然半点也不将要尚公主的荣府放在眼中。”
“大哥,自然不是一个人做的。不过王子腾参与其中是肯定的,看来不和王家撕破脸也不行了!”贾政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不停地想着既能脱身又能倒打一耙的法子。他是贾政,更是陈双喜。而陈双喜从来都不怕算计,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横还是我更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累了,看书然后早早睡觉了,所以没有更新,抱歉····
58某些开始及转折
“进迁兄厉害!今日那贾政可是丢了大脸还不敢发作。”史鼎对着冯千笑道。
冯千却是举着酒杯看着毫无笑容的王子腾道:“怎么?王大人还在后悔搅得外甥女的婚事染上了血光?你这个舅舅如今可是没被人当成是亲娘舅呢;我们这可是为了大人您好。”
王子腾叹道:“毕竟是同胞兄妹,元丫头也是我的亲外甥女。这么多年里一直亲亲热热的……”他心中却在暗爽好好地今日算是好好地回击了一回贾政了;不过想到贾政却后来的那句话,他就猜测贾政会还会怎么做;不过如今他算是对知道贾政的路数了;不过是没脸没皮耍无赖罢了,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便不再将贾政的“警告”放在心上,和史鼎以及冯千喝起酒来。
百仁街贾府里头;贾赦贾琏父子正在贾政的书房里说着话。
“叔叔,侄儿使人跟着王子腾,探明他并没有回家去;而是跟史家二表叔、神武将军冯千一道去了酒楼吃酒了。”
“果然是这三人!”贾政眼神一暗,看向贾琏带着一点委屈苦笑道:“咱们家和王家、史家是至亲,同冯家乃是世交,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反目成仇!琏儿,这次的事情你也得留一份心了,就算以后你是驸马,是荣府的继承人,所谓的姻亲古旧也只是利益相连的,绝对不可全信的。”
贾政嘴中说着话,神色也好似被失望纠结,心中却是另一种计较了——奶奶的,果然是这三家算计自己。王子腾不愧是能当上九省都检点的家伙,心够黑呀!不过不好对付的人对付起来更有意思不是?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即为借刀杀人不见血!贾政脑中跳出《三十六计》第三计之借刀杀人,他冷笑涟涟,王子腾阿王子腾,我要让你最疼的人拖死你,让你流血流脓了还不知道是我坑你的!至于忠靖侯史鼎、神武将军冯千?这两人就该另作打算了,贾政心中转过法子,将这几家彻底踩倒的办法并没有,那么只能一一想法子对付了。
摸了摸下巴,贾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看了一眼贾琏笑道:“老太太最近身体不错,迎春和探春又不能整日里陪着老太太,宝玉也要读书。若是她寂寞了,不妨将史家的云丫头接过来陪陪老太太。”
贾琏很诧异,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实在想不出缘由,只得开口道:“叔叔,虽然这次的事情有史家表叔的份,但是估计主使之人不是他,他素来没有什么才干胆子也小,且云丫头只是他的侄女儿,年龄也小……”
贾政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叔叔我岂是牵连无辜弱小的人?我就是想让老太太高兴一下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然不是利用史湘云,而是给史鼎一个大大的诱饵而已。至于冯千,他最大的弱点则是他的儿子冯紫英,而冯紫英和贾珍的关系一向不错,冯家也不难对付……
贾琏却并不放心,只是他从贾政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贾赦却翻了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