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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挤挤囊囊涌向门外,不知是谁一个不小心摔倒,连带着前面的人也滚成一片。
没选择护甲的晋助冷眼站在一边,视线转向下盘稳当而幸免于难的天然卷。
“你在三队。”
银时点点头:“啊。”
“既然选择一个人,那就努力别给大家丢脸,至少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银时炸毛:“喂喂!凭什么是银桑给你们丢脸?你们这群小子才给我注意一点!至少撑住一口气回来!这样的话银桑会考虑要不要原谅你们丢了银桑的脸!”
假发把自己的头发从别人身下扯出来,撇撇嘴:“你们两个……担心的话至少直率一点说出来。”
“谁担心啊你个二货!”站着的两人异口同声,抽出两把未出鞘的匕首甩出去。
假发眼尖,迅速低头。
“嗷!”糊上了悲催的小中分的脸。
假发转头恍然:“啊,原来是你啊小中分,都怪你的发型我都认不出你了。”
小中分无语凝噎。
北囿老爹看看时间,对晋助点点头:“差不多了,去吧。”
晋助点头,正要开口。
“等一下!”假发扬手大喊,颇有刑场上刀下留人的气势。
众人看向他。
“我们……”假发想了想,带着些许期待:“我们来围圆阵吧!”
众人眨巴眨巴眼睛。
哈?元真?远征?圆整?圆睁?
北囿老爹却是扬眉一笑:“好!来围圆阵!”
众人了然,一定是JUMP上看来的。
于是十三个小伙伴加上了一个大伙伴歪歪扭扭的围在一起,勾肩搭背,龇牙咧嘴。
“喂喂不要压我的肩!”
“过去一点啦要被挤扁了我!”
“你有狐臭是吧有狐臭是吧?我看穿你了!”
“过来一点!没看见我手短吗?”
“嗷!你的鞋底有钉还是你的脚底有刺啊混蛋!”
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混乱中小中分挪到老爹身旁,羞涩的问:“……老爹我能和你换一个位置吗?”
“咦小中分?你中分了!!”老爹错愕。
“诶嘿嘿嘿嘿……我戴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插话。
“不不不不是头上的这个假发……”小中分辩解。
“不是假发是桂!”
“是头上的……”
“不是假发是桂!”
“……”
“似乎你说过……”斜对面的绿眼睛恶魔慢慢说到。
“我一会就摘!一会就摘!”小中分冷汗。
银时打了个哈欠,把小指塞进越来越大的鼻孔里,然后瞥了瞥身边的人:“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一!二!三!必胜!!”
整装出发。
目标西南。
首领跨着骏马,笔直的身影愈加伟岸。
他抽出长刀,旁边的池峒朝天射箭。
剑声尖唳,破空而去。
随后地面震动,蔽天黑影升空,那是土佐的船队,仿佛巨龙翔游。
“启程!”
“启程!”
“启程!”
一声声传达下去,拔营行军。
看到这里有没有人会问:啊嘞?以前又不是没砍过人,又不是没打过仗,北囿老爹又不是没为小子们准备过用品,为什么单单这一次如此隆重?
一是鬼兵队训练第一段落结束,这次的战役,他们身负“引怪”的任务。
二是这次的目标,地方中等,天人不多,攻略性也不强,只有一点:有攘夷友军。
没错,听探子回报,在静冈的西南角,天人俘虏了一队攘夷军。
于是刚刚受挫人数锐减的长陈两州首领不假思索,去救人。
晋助带着鬼兵队先行。
轻骑十二人,绝尘而去。
飞奔了十几里,晋助勒住缰绳。后面的人马纷纷停住。
假发勒绳上前:“怎么了?”
晋助指着远处高岗上的几个小黑点:“轻声。”
小光头递上土制望远镜。
晋助举起望远镜,看了会,慢慢笑了。
“全部下马,戴上伪装,急行前进!”
所有人弃马委身,握着长刀长剑,放低身段在野草间逼近。
很快,小黑点们就看得见了。
那是一队守卫天人,懒散的踱着步子,时不时互相笑闹一番。
他们神情悠闲,直到陌生的怒吼响起。
天人错愕回头,却看见自己慢慢倒下的身体。
晋助一脚踩上身首分离的尸体,高举染血长刀:“杀!”
天人惊惧:“攘……”
“噗嗤!”
利索的腰斩。假发棕色的眸子锐利如针:“死吧。”
对于很多的攘夷志士,他们都是这样一个个过来的。
噩梦般的第一次杀人,恐惧的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晋助他们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
鬼兵队的第二课,就是杀人。
不能心软,不能留情,不能迟疑。
杀,杀了他们。
有人呕吐,有人流泪,有人嘶哑的吼叫……却无人停手。
晋助砍倒了最后一个想要发出信号的天人,甩掉刀身的血迹,插回刀鞘。
“原地处理伤势。”
他查看了一圈,看了看假发。
假发微微点头,示意无人重伤。
晋助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绿色的光芒,伴随着远处的轰响,打响开战信号。
“撤退!退回三队去!”
小光头匆匆包好手臂跑上来问:“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冲过去?明明这条线已经突破了。”
晋助回头看他,拍了拍小光头受伤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别急,这才第二课。”
小光头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服从命令。
晋助颔首。慢慢来,循序渐进才是正道。
这个时代里,不是退缩就可以安稳的。像是老师,像是名古屋无数无辜的民众。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这才是他建立鬼兵队最初的意义。
回到三队,先锋队已经和天人交锋了。
耳边隐约回响着轰鸣,那边飞起的尘土落到了脚边。
“重伤的回医疗队!其余混入第二部队!”池峒大喊。
“伤员都往这条路!”北囿老爹在人群里带路。
“第二队!中路!随吾冲!”毛利首领拔刀。
安顿好几个体力不支受伤较重的,晋助回到第三队。
“哟,欢迎回来,旦那。”银时对着他弹了弹抠出来的【哔——】。
刀柄糊上死鱼脸。
“你还有闲情闹着玩?”绿眼睛透着不屑。
“晋助你家暴哦。”假发正色。
一把抓住假发的头发,把他往刚摇晃着站起来的银时抡去。
“吧唧。”
两人欢快清脆的头碰头。
晋助拍拍手,觉得世界清新多了。
“第三队!偏锋!”喊话的士兵拍拍站在他身边的小中分,手臂挥起。
收起说笑的脸,第三队加入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翼状包裹住一侧,三队队长一声怒吼带头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场面瞬间血腥而混乱。
分不清敌我,辨不清方向,甚至睁不开眼睛。
发了疯一般的挥动双臂,听到耳边不断的惨叫,视线之中满是模糊的红色。
慢慢的,慢慢的,所有的声响都远离,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好似擂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脚软了,手酸了,刀卷了,气断了。
然后原本的位置被另一个人代替。
这就是所谓的战场,个人的生死被无限的缩小。
谁都不注意,谁也没在意。
众神立在云端,笑着看那被蝼蚁们扬起厚重的尘土。
百生站在后勤队伍的最前沿,看着远处尘烟滚滚,听着隐约的声响,脸色煞白,双手微抖。
他的眸子似有水波涟漪,眉间的朱砂妖艳,白衣纷飞,似乎又透明了一些。
没有血丝的嘴唇开合了好几下,低语道:“杀人……”
辰马正在整理护甲,听闻抬头问:“什么?”
百生微微侧头:“他们……在杀人……”
辰马低头把佩剑缚在腰间,神色如常:“啊。是这样。”
“为什么……要杀人呢?”
“……你又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百生垂下眼睛,伸手摸摸额上的朱砂,满面复杂:“我以为……只有像我一样愚蠢的人才会造出罪孽。”
“嗯?”
“割下夫人头颅的时候……”百生痛苦地闭上眼睛,“她还活着。”
辰马望了眼百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杀了人,杀了我最爱的人。当恶魔告诉我夫人会复活的时候我是那么欣喜若狂……可是那些人,那些在互相厮杀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会有恶魔用甜言蜜语哄诱他们吗?他们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因为谁都不后退。”
“后退?”
戴上护额,辰马傻呆的脸上终于也正经了一回:“如果可以的话,谁也不希望杀人,就像谁也不希望死亡。”
百生回望他。
辰马望着远处的尘烟,声音有些低:“如果可以的话……”
“什么?”
“没什么,”辰马转身走向即将升空的飞船,随意挥了挥手,“下次再说吧。”
“第四船队!起飞!”
晋助带着鬼兵队的人聚在一起,众人都在彼此可以互相帮助的距离,形成了微妙的一个保护圈。
银时游离在保护圈最外沿,为众人挥开一道血路。
“坚持住!大部队在核心地带!我们很快就可以到了!”队长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抹下一层血糊糊。
晋助环视四周,欣慰的发现大多数鬼兵队成员都还能坚持。
只要在一会,就能与大部队汇合,就能突破敌人的防卫层,就能赢!
变数在此刻发生。
土佐船队仰仗这次的敌人没有装备飞船,炮弹不要钱的扔下,天人方面被轰得哀鸿遍野。可是就在这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