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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回京城之后,明知道白衣人师父刚刚经历了丧失至亲之痛,我却丝毫未做好任何安慰他的动作来,不仅未去皇宫探望于他,连只言片语都未托人给他带过,然后,我心中还在抱怨于他,为何长达几个月他都未与我联系。
其次,我明知道选秀之事并非他本意,但是,为了给自己找到发泄怒气之人,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那日在云宁宫,明明看到他的眼神痛苦异常,我还是为了刺激他,说了一番要与司马宗仁一起好好过日子的浑话,随后,我还嫌不够的故意将他送与我当作定情信物的玉佩当掉,明知道他知道之后肯定会心痛死。
接着,他几乎将自己的心都剖白在我的面前,可是,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他一样去争取,而是摆在面前的困难,然后斩钉截铁的让他忘记我,并狠下心来,头也不回的走了。接下来,我倒确实伤心了几日,只是,随后却整日与陆流枫或者司马宗仁混迹在一起,甚至我都想起过用前世人治疗失恋的方法,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来忘记旧感情的方法来忘记白衣人师父。
其实,这些行为说得好听点是害怕自己受伤,自我保护心理太强,说得不好听点是太自私,最爱的人永远只有我自己。
将自己剖析到这里,在福公公的充满恳求的目光中,我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白衣人师父,但是,我对白衣人师父的关心连福公公都不如。
福公公见我半晌不语,更加着急起来,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之前福公公嘱咐过的一个让他等忠国公离开后便来通知我们的小太监过来禀报说,忠国公已经离开了。
福公公只得爬起身,再次叹了口气道:“即便风小姐觉得老奴之前的要求太过分,不能答应老奴,那也请风小姐答应老奴,皇上现在身子不太舒坦,至少小姐今日不要出语再伤害皇上了,否则,老奴怕皇上的身子再也承受不起。否则,老奴真的后悔带风小姐来这御书房一趟了。”
“福公公放心,妩儿不会了。”在福公公那似能穿透人心的敏锐目光中,我深感自己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应允道。
福公公这才放心了一些,再次将我带到御书房门口之后,轻声说道:“风小姐自己进去吧,老奴便不进去打扰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的向室内走去。
片刻之后,我便看见了一个明黄色侧影坐在书桌前,面前堆放了两堆约莫一两尺高的奏折,不过,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此刻并未埋首奏折中,而是呆呆的盯着他手中的一个红色物什在看,这种状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格外的孤寂和落寞。
“师父……”愣愣的看了这个明黄色的侧影片刻后,我忍不住颤着声音唤了一声。
这个明黄色立刻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将身子转向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看清楚我的身影之后,他的眼中立刻充满了狂喜和激动,并同样颤抖着声音唤道:“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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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恶霸的长成(十一)
白衣人师父的面容与我上次所见相比,竟然又消瘦了不少,几乎有点呈现皮包骨头之势,加上一脸枯黄的病容,哪里还找到半点他住日的那种神采奕奕、玉树临风之状呢?
他这些时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才将自己折磨得几乎都见不着人形了呢?我心中一紧,几乎都快要询问出声,不过,因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突然询问他这些妥当不妥当,加上上次我对他所说的那些决绝之语,也让我一时之间也有些拉不下面子来,便硬着嗓子道:“妩儿拜见师父,太后娘娘说师父身子不太舒适,命妩儿过来替师父把把脉,诊治诊治。”
听见我这话后,他脸上的激动慢慢被失望所代替,原本向我迈来的脚步也收住了,他苦笑着自我解嘲道:“原来如此,我说妩儿怎的还愿意来这御书房中找我呢……咳咳……”
这次,他咳嗽得似是要将心肝肺都咳出来一般,待咳嗽稍止一下之后,他用充满眷恋的眼神痴痴的看了我一会后,突然移开眼睛,似是赌气,又似是有些决然的背过身去道:“你回去吧,帮我转告太后娘娘一声,我自己便是医师,自己的事自己省得,让她不用担心我了。”
我的心随着他的咳嗽声一颤一颤的,而除了那时在军中迫于形势外,他还从未这般漠然的待过我,如若依照我往日的小性子,我定然也扭头就走了,只是,如今看着他这般憔悴和病恹恹的模样,想着贤宁皇太后所言白衣人师父不肯让太医医治一事,以及方才福公公所说的那些话,我心中不由又恐慌起来,我担忧他真的对自己的身体这般听之任之下去,那样时日拖久了,身子完全垮了,即便是大罗真仙恐怕也无法救他。
因着心中对自己所想象到的那副场景感到太害怕,我的泪不禁自主的落了下来。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哭泣之声,白衣人师父的肩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侧了一下身,悄悄的向我看了一眼,待真的看见我的泪水如雨珠一般往下坠落时,他方才满脸的决然之色立刻分崩离析,“霍”的一下转过身,走到我面前,边有些慌张的用龙袍的袖子给我拭泪,边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师父又没有责骂你什么。”
“你方才不是打算不理我了吗?我不要你管,我哭死或者气死横竖与你无甚关系了。”我蛮横的将他推开,自顾自的往外走,同时心中生着闷气,不知道是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多一点,还是气自己一心忙着与他置气,对他不闻不问,才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多一点。
只是,我的身子却被他使劲抓住了,他又咳嗽了两声后哀婉的说道:“妩儿若哭死或者气死了,师父只怕也无法独活下去了。妩儿莫生气,师父我不是有意要不理你的,只是,师父以为妩儿希望师父这般做而已。”
闻言,我心中更难受,也哭得更厉害,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会愿意与他之间形成这种局面呢?而且,即便那日我说让他忘记我,但是,若他真的忘记我了,只怕我又承受不住。看来,口是心非当真是爱恋中女子的一个坏毛病,我也不例外。
我继续推搡他道:“好,好,这些都是我希望的,连你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也是我希望的,行了不……是我无事生非,是我多事一举,我日后再也不过来了,即便是太后娘娘让我过来,我也不过来了,可以了不?”
“不可以,不可以,都是师父说错话了,师父日后不那样对妩儿了,好么……咳咳……乖妩儿,都是师父不好,都是师父不好,别哭……咳咳……别哭……你知道师父见不得你哭的,你一哭……咳咳……师父就会慌乱成一片,心也像被人揉碎了一般。”他抓住我的手,使劲的将我揽入他的怀中。
我不解气的又捶打了他几下,又用他的龙袍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和眼泪,然后嗡声嗡气的放话气他道:“本来就是你不好,都是你招惹我的,是你故意糟践自己的身体让我难受的,哼,你就尽管糟践自个的身体好了,等你有个三长两短后,我立马找个男子双宿双飞去……”
“师父让妩儿给师父看病,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妩儿不要与别的男子双宿双飞……也不要喜欢别的男子,好么……”我的话尚未完全说完,我的唇便被他堵住了,他使劲的吸吮着,直到我浑身瘫软下来,无力再挣扎时,他才松了开来,然后边吻去我脸上的泪珠,边在我耳边低声呢喃道,为了表现他的诚意,他还特地将他的手递到我的面前,示意我给他把脉。
我孩子气的将他放到我面前的手打掉两次,才没好气的冲着他翻了翻白眼,给他把起脉来,就如之前太医所言那般,他本身所感染的伤害倒好办,就是他胸中所积累的郁气已久,已久伤及肺腑,不过,只要他好好配合,经过一段时间好好调理之后,问题应当不大。
就这样,我与他闹了几个月的别扭,在我哭了一场,又闹了一场之后,又终于再次和好了。不过,在这之中,我们二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未再提及选秀以及我与司马宗仁之事。
当日夜里,在白衣人师父的死缠烂打之下,我未能离开“宁清宫”,被白衣人师父强留在龙床上过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我给他的刺激太大,让他患得患失心太重,这一夜他都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不肯撤手。
因着天气已经稍稍有些燥热,两个人粘在一起温度偏高,我想趁他昏昏入睡时悄悄的挣脱他的臂弯,打算自立门户,这样也能稍稍凉爽一些。谁知,我刚刚从他的胳膊肘中挣脱开来,他便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的询问我是不是反悔了,想离开皇宫,弄得我啼笑皆非,却也不忍他继续惊慌失措下去,只得又向他保证了一番,保证自己当夜不离开,最后还是又钻回到他的臂弯,对他的行为听之任之。
接下来,在白衣人师父的竭力要求之下,我便在“宁清宫”中长住下来。
为了掩人耳目,福公公宣称我留在“宁清宫”是为白衣人师父诊病,并在白衣人师父寝宫外面的隔间中单独为我放置了一张床榻,只是,因着我每夜都与白衣人师父共享龙床,以致这张床榻形同虚设而已。
而白衣人师父在凤凰顶上养成的喜静不喜闹的习惯,平日或者晚上休憩之时,不太喜欢被人服侍着,以致他的寝宫内服侍之人甚少,加上隔间的外面又有福公公把守着,倒也无人发现这个秘密。
贤宁皇太后知晓我居住在“宁清宫”这件事之后,可能是没有多想,她不仅没有反对,还对白衣人师父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感到非常高兴和欣慰,特意前来“宁清宫”感谢了我一番,让我确实有些受之有愧,却也无法多说些什么,只得她说什么,我便唯唯诺诺的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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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恶霸的长成(十二)
只是,既然是生病,便总会有痊愈的一日,我若总用替白衣人师父诊病的籍口留在“宁清宫”似乎也不太合适,
而且,入宫这么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