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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齿咬唇,头脑里是好一阵的眩晕,要不是指尖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手掌,感到一丝的疼痛,她早就昏厥过去了。
“奶奶……”平儿看着王熙凤青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其实她倒是觉得十五福晋的话,倒是说出了她以前早就想要说的,只是她以前也曾经试图和奶奶说过的,只是才都只开了个头,便被奶奶给严厉的呵斥住了,还加重了奶奶的疑心,觉得自挑拨她们姑侄之间的感情,还连带着觉得自己有攀高枝的想法。如此,几次下来,她也就不敢再提了。
“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二太太可是……”王熙凤挣扎的说道。只是话里的语气却少了理直气壮的意思。
悠悠然一笑:“不过是想着和琏二嫂之间的情分罢了。信与不信都是琏二嫂自己做主的。亲疏有别是自古就有的。”其实早在一年的贾母大寿的时候,她去贾府中,就已经察觉到王熙凤的身体有些许的不对劲,只是她对贾家一向都秉着能避就避的态度,也就没有多去管。再者,王熙凤也未必会比王夫人强上多少,包揽诉讼以及放利的事,她可是没少干的。正如同她的陪房兴儿曾经形容的她那样‘面艳心狠,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可见她与纯善二字是不连边儿的。
“十五福晋一向都是聪明灵透之人,想必早就已经得了消息的,既是以前不说一丝半滴的,此时又何苦特意说给我听?”惨然一笑,王熙凤看向青玉说道。
拨了拨茶盖,停了一时,青玉才轻声的开口道:“我一向都不是个好性的人,一恩怨分明,有恩说恩,有仇报仇的。听闻我娘亲未曾出阁的时候,一向都与这个二嫂不睦的,我们姐妹几次去府中,二太太言语之间也多番的为难。只是她是长辈的,让她一分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事总是不能太过的,我爹爹都尚且小心谨慎的,出门在外一向还都不依十五阿哥的名头行事。二太太倒是这里倒是名正言顺的紧呢!”
王熙凤闻言,面上露出一丝的苦笑:“怪道老祖宗不止一次的夸赞青大妹妹聪慧非常,非一般人可比。我今日算是领教到了。”这才是亲姑姑呢?真真的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嫡亲姑妈……王熙凤的眸中猛然的闪过一丝的阴狠。
青玉只是一笑,却没有说话。
因这一件事,王熙凤和青玉再没有攀谈的心思,只又略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便带着迎春探春一道启程回去了。
王熙凤一走出贝勒府的大门,心中的怒火便一窜三丈高,只是碍于身边还有迎春和探春在,唯恐她们看出什么来?迎春便罢了,但探春却是个精明的,又是二房的女儿,一向都以她那个姑妈马首是瞻,所以此时纵然心中有天大的怒火,她也不好发作。待到迎春和探春上了后面的马车,王熙凤也上了自己的马车,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坐在靠椅上,一手狠狠的拍在矮脚小方桌子上,指尖一阵的剧痛。低头一看,她纤素如玉染着凤仙花汁的葱管儿似的五根手指,有两根已经从根处劈断,涓涓细细的红丝点染了檀木的桌面。
“奶奶……”平儿见此,惊呼一声,立刻拿起王熙凤的手,赶紧拿那锦帕捂住王熙凤的手,细细轻轻的擦了擦,抹了那出门在外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奶奶,奴婢知道奶奶心中愁苦,但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
“这才是嫡亲嫡亲的姑妈呢。”王熙凤此时真是一口吃了王夫人的心思都有了。自生了巧姐儿后,她的肚子就再没有动静?她盼着有个儿子,就快要盼红了眼睛,为着能生下嫡长子,好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中的家业,她到如今都还让平儿喝着避子汤。也不敢给贾琏纳妾抬姨娘,为此,她不知道承担了多少的风言风语?她原道是自己的机缘没有到,姑妈甚至还数次的安慰自己,说她还年轻,不妨事,还几次的打消了老祖宗想要给贾琏送人的想法。为此,她感激不尽,送了好些好东西过去,对她也越发恭敬。甚至在照顾宝玉上也越发用心,倒是把贾琏排后过去。不想正是她心念着的好姑妈,给她不动声色的下了这么大的绊子,还让她感恩戴德。往常老祖宗常说她聪明能干,是个伶俐人。今日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个从头到尾都被人愚弄着的傻子!
她也知道今日林家大妹妹那话,是明晃晃的挑拨,如果真是念着她的好的话,早就该对她说的,也不至于让她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冤枉鬼?可是如非二太太触了她的霉头,她说不得一辈子都会装聋作哑。如此下去,到时候,兵不血刃的,爵位可不就便宜到她二房的头上去。
真真的是个好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第63章 恨意
王熙凤因心中存了好大的怒火;又兼之她心中对青玉的话,到底存着三分的疑惑的;需要确实的求证下来,她才能全信了去的。思索了一番,便吩咐奴仆;让他们先送迎春探春回去,自己则是和平儿转弯;去了王府。
这个王府,并不是她的家中,她的父亲和母亲都远在金陵那边,她所到的自然就是她嫡亲叔叔王子腾的府上。
这段时间王子腾的日子算是过得顺风顺水的,前不久的时间,他才被圣上点选迁升为兵部尚书。王子腾膝下有一子两女;嫡长女早已出嫁,家中的幼女也如愿的在最后一轮中被撂了牌子,如今也已经挑选好人家,两家也合了八字,把婚事定了下来,正在准备嫁妆,待到明年初秋就出嫁了。至于唯一的儿子,虽然年少的时候,不大争气,花天酒地的,但前两年娶了妻,过了冠礼,倒也知道用功起来,甚至还主动的让他延请了一个老秀才。这两年下来,到也小有成就,如今身上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虽说名词靠后,其中可能也不乏因有他的缘故。但这对于权贵之家的子弟来说,亦算是出息之人。如今他也别无所求,只求来年大考之时,儿子能给他挣个进士的功名来,这样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今日,王子腾检查了儿子王德的功课,见其文章做的不错,夫子也夸赞,说他明年大考可有一试。是以,王子腾的心情正美着,听到小厮说侄女王熙凤来了,正在他夫人史氏处说话。虽然王熙凤是王子腾的侄女,但因她自幼能说会道,又生的貌美,人也颇有几分聪明伶俐,早先王德不争气的时候,王子腾甚至还不止一次的遗憾过王熙凤是女儿之身。是以,素日里就对这个侄女格外的关爱一些,待她不比自己的两个嫡亲女儿差。
王子腾想着自己也多日未见侄女,便也起脚到了史氏的院子里去。
不想他一走进院子里,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史氏跟前十分得用的两个二等丫头居然在外守着。
那两个丫头见了王子腾,立刻请安问好。
“不是说凤哥儿回来了吗?怎么是如此?”王子腾皱眉问道。
“回二爷的话,二姑奶奶是回来了。正在与夫人说话,夫人因有话和二姑奶奶说,便让奴婢都出来了,只留绿菊姐姐和绿茶姐姐在里头伺候。”王熙凤在家的时候,姑娘间排行二,是以,王府上下的奴才都以二姑奶奶称呼王熙凤。
王子腾一听这话,便知道这是夫人要和王熙凤说些亲密话儿了。他本不打算进去的,不想这个时候,门不妨的开了。
就见绿菊出来了,一见到他,立刻行礼福身:“二爷,来的正正好。夫人正要奴婢去请二爷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子腾忽而听见一些细细碎碎的哭声,听着倒像是王熙凤的,心中有些吃惊,问道。
绿菊道:“是二姑奶奶的事情。”
说话间,王子腾便走到了里头,但见侄女王熙凤正伏在自家夫人的身上,呜呜咽咽的哭的好不伤心。
史氏见王子腾进来,不过因她揽住王熙凤,不能起来,只得开口说一句:“老爷来了。”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的这个侄女,一向要强,人前从来都不肯示弱的,虽说如今房内没有外人在,但她能在几个丫头跟前,哭的如此,还真是头一次。而且自家夫人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心中的诧异更甚,立刻开口问道。
这时一心伤心的王熙凤才知道王子腾进来,慌忙从史氏怀中退出来,站起身来,用锦帕擦了擦眼角,哑着嗓子给王子腾请了安。
“这是怎么了?何事哭的这般伤心?”
王子腾不说还好,他这么一问,王熙凤的泪珠又唰唰的掉了下来,哭的眼眶也红通通的平儿忙过来安慰。
“老爷,这事让我来说,难免有挑拨你们兄妹的嫌疑。但凤丫头虽不是我亲身的女儿,但也在我跟前养了几年,最是个可人心的,她实在是受了天大的苦事。我不免要替她委屈几分。妾身不是在这里编排大姑太太的不是,只是她这事做的实在太不地道了。凤丫头可是她嫡亲的侄女呢!这事她也做的出来,真真的是让人寒心。”史氏红着眼圈,说道。
“这怎么又扯上大妹了?到底何事?”王子腾被史氏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晕了圈。
史氏擦了擦眼角说:“今儿凤丫头过来,我还挺高兴的。只是不想,凤丫头却说想要请个医术顶好的擅妇人的大夫过来给她瞧瞧身子。她这么一说,我这心中就犯了嘀咕。好端端的看什么大夫?而且还是在娘家里。我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凤丫头自生了巧姐儿后,便再没了消息,她本当是自己缘分未到。只是不想,这大夫过来后,一探脉搏才知道。凤丫头之所以这么些年都没有身孕,却是一直服用着有避子成分的药。”顿了顿接着说:“没想到那药的方子居然是大姑太太给的。原先说是调养身子好让凤丫头早日得个哥儿的不想……。大姑太太是凤丫头的嫡亲姑姑,凤丫头自然没有防备过的。不想,倒是让凤丫头平白了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史氏嘴上说着,心头就有些发寒的。子嗣对女人有多重要?特别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