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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是意外,在发生的时候就不会给人以思考的时间,胡雪怡当场愣住了,而意乱情迷的赵启明,在这个空当里做了一个正常男人在酒后常干的事,吻她!
据当时的计算,胡雪怡愣神的时间只有3。58秒,即使如此,赵启明还是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嘴贴在了她粉嫩的小嘴唇上,这一瞬间是迅速而又漫长的。其结果就是,相貌出众的花季少女胡雪怡同学,珍贵程度仅次于贞操的初吻,葬送在了一代奸商赵启明的嘴下。
事后经赵启明回忆,在胡雪怡额外奉送的那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之前,感觉一直是非常美好的。好在当时教室里没人,不然这件事只怕当天就会传遍学校,胡雪怡愤然打了赵启明一耳光之后便跑出了教室,留下那家伙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那儿,品味着刚才的那个瞬间。
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了点什么之后,一切就会变得微妙起来,再也回不到原先那种各不相干的状态了。尤其是女孩子,初吻的感觉是难以言表的,事后更是会让她们回味无穷,和自己心仪的男孩子亲吻,让女孩子感触最深的不仅是那一瞬间过电般的感觉,还有结束之后的羞涩与兴奋。
这件事之后,胡雪怡对赵启明再也装不出无动于衷的样子来了,正如这个奸商当初想到的那样,她那层勉强维持的人格面具,在初吻的轻触之下有了蒸发的迹象。赵启明虽然很在意那个初吻,但是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仍然没有很积极地向他靠近,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在教室里的一切行为都在胡雪怡的密切关注之下。
有一次,赵启明不知因为什么事跟同桌姬鸿雁聊得比较开心,姬鸿雁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在以往是常有的事。坐在不远处的胡雪怡一不留神看到了这一幕,当时就寒起了那张俏脸,气鼓鼓地站起来走出教室。
等到中午赵启明去找她说话,刚坐下就觉得屁股上一阵剧痛——胡雪怡见他走过来,事先在旁边的凳子上放了一枚图钉。
和小人比较起来,还是妇人更难养呀!可赵启明偏偏就喜欢胡雪怡这性格,经常在她面前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脑门上多了几个疙瘩,碰一鼻子灰算是命好。可他转过脸来却美得直冒泡,陈致远刚开始看到他的那副惨状,还以为是让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的,得知真相之后,认为这家伙患了严重的精神病——肉体受虐狂外加精神受虐狂,正儿八经地劝赵启明去看看心理医生。赵启明反倒认为陈致远病得不轻,根本没答理他。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看似不正常地发展着,胡雪怡喜欢赵启明,就是用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而赵启明也乐意她这么对待自己,要是哪天胡雪怡对自己露出了笑脸,这家伙肯定心理特别扭,反倒不理她了。
陈致远用一句大白话高度概括了赵启明的心态和种种表现:贱骨头!
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喜好,旁人谁也管不着,也许在挣钱方面有着特殊才能的赵启明,就喜欢让这个比磨刀石还硬气的女孩子来磨炼自己的承受力。只不过这家伙现在更累了,除了挣钱、学习、应付老师和家长之外,又多了一件重要任务:和胡雪怡谈自杀式的恋爱。
第一部分:小奸商初露锋芒大钱才能干大事
第十八章'大钱才能干大事'
为了把邮票生意搞得更热烈,赵启明盘算着回头得找刘光伟和李胖子再商量商量,这两个家伙玩邮票已经成了票精,手里肯定捏着不少钱,要是能和他们联手炒一炒,再动员几个人一起干,估计也能干出点名堂来。赵启明直觉地认为:把个人有限的资金归拢在一起炒作,在单品种邮票的操作上,自己就可以从邮票市场外围的闲家变成庄家,其中的利润绝不是大别山里这种小小金矿可以比的。
在一年后才进入成熟期的邮票市场很有自己的特点,低谷的时候,多数情况是从上海北京两地的一级市场向全国的二三级市场放量。但一旦行市开始走高,一夜之间情况就会逆转,变成一级市场从二三级市场收量。想成为庄家或跟在庄家后面喝汤的人,基本上都会在收量期间安排人到这两个市场驻守,吃进各地发来的货,等到行情合适的时候再抛出去。
赵启明接下来的操作,将直接采取与此相关的手法,引导着众人走向致富之路,这孩子总是富有想像力的,尤其是结合实际情况产生的想像力,那就是挣钱的金点子。
和股票一样,跟着庄家走的这种操作当中,难度最大的就是把握抛出去的最佳时机,有时候早上一千块钱一版你不愿意卖,很可能到了下午七百块一版也没人要,所以当庄和跟庄的人虽然获利巨大,但风险也很高。在股票和期货市场成为投资主流之前,国内大部分热衷于资本运作的有钱人,都把眼睛盯在了邮票上,赵奸商现在虽然还没资格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分子,却也看中了这块肥肉。
赵启明一回到家里,马上就着手考虑这件事,这些天他一直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脑子里满满涨涨只有一个字,钱!
第二天中午放学,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去找胡雪怡磨牙,而是骑着自行车溜到了李胖子的家里,还把刘光伟也叫了来。
人到齐了,赵启明简单地提出了合作炒邮票的设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刘光伟便狐疑地看了看他,提了个最直接的问题:“小赵你能拿出多少钱?”
在他眼里,赵启明充其量是个不务正业的中学生,平时靠着对邮票行情的了解在同学里挣了点零花钱。虽说前段时间赵启明让自己陆续从上海捎了几万块钱的邮票回来,肯定也是卖给同学而已,而参与炒作邮票,那可是要下大本钱的买卖,是一件连自己这个做了几年邮票生意的人都不敢轻言的事。
赵启明眨了眨眼睛,用最直白的语气说道:“不是很多,30万吧!”他故意把自己的本钱夸大了一倍,其实目前能动用的钱,除了放在孙所长那的两万三之外,最多也就十六七万。他这么说的目的,是想把这两人拉上炒票这条船。
刘光伟脑子根本没往多了想,主观上的错觉让他把“30万”听成了“三万”,刚想搭话,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李胖子却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瞪着眼睛问道:“你说多少?”
“30万。”赵启明故意装着若无其事,李胖子的表情让他很满意,而接下来两个人的反应更是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说完这句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折,打开递给了李胖子:“这是13万,其他的在另一个存折上。”
李胖子脸上的肥肉抽动了两下,盯着存折上的数字,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刘光伟这下听清了赵启明说的那个数字,脸色突变。两个人半晌才回过神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实摆在他们眼前,不由得他们不相信,这两人不知道赵启明哪挣来这么多钱,虽然这小家伙脑子好使的优点在交易所里可是公认的,但30万在1991年年初可是能买七八套商品房的大数目,这钱在赵启明手里就这么好挣?
别人脸上的表情越是惊讶,说明赵启明的成就越大,让成年人认可自己的能力,一直是赵奸商在做生意最初阶段的原动力之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静下心来仔细考虑赵启明的提议。
“小赵的想法不错。我想过这么干,只是手里能动用的钱不多,最多只够买点势头好的小型张存着。胖哥你觉得怎么样?”刘光伟表了态之后,目光转向李胖子问道。
李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对于赵启明的了解,他比刘光伟要多了一点:“主意挺好,只不过就凭咱们几个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要是跟着别的买家走,那可要看准了才行。”
他虽然没去过几次上海,对眼前的行市却看得很清楚,像大多数散户一样,把大部分资金押在了涨幅潜力比较大的小型张上,要让他换品种去炒新票,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要想挣钱,首先要考虑的是不能赔钱,生意是将本求利,利润再大也要先把风险考虑清楚,大家都想稳中求胜,急功近利一般是落不着什么好下场的。
“胖哥说的一针见血,就算咱们能凑个几十万,扔到邮市里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效果。”刘光伟直视着赵启明,目光中流露出询问的意思,李胖子也转过脸来。冲着刚才的那个数字,他们也不敢再把赵启明同学还当做小孩子看待。
在两人不约而同的注视下,赵启明像做报告一样搬出了自己的理论:“我想过了,目前市场上任何邮品都在涨,而且这种行情还在逐渐升温。前个星期我才去了趟上海,全国的投资者都在向那里集中,每天的成交量非常大。所以说今后的几个月,整个市场的行情是不会有暴跌的风险的,你们觉得这一点我说的对不对?”
刘光伟点了点头,他经常往上海跑,对那边的行情还是了解的,李胖子去得不多,但凭他在邮票市场多年的经验,不用人说也知道现在是旺市,所以他们都吃进了一些自己觉得稳涨的小型张,这是外盘市场的行家比较普遍的做法。
“如今这行市不论吃进什么邮票,短期内都不会亏钱,因为眼下所有的人都在干这件事,只不过在选择品种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而已。大家都知道,发行量越少的邮票升幅就会越稳,可这种票的价位一般比较高,不是咱们能玩得动的。拿十几万买一枚《全国山河一片红》,或者是几版《庚申猴》、几盒《长城》、《爱科学》这样的小型张,办法不是不好,但相比新票而言,它们的涨幅由于基价高,一般都不会再成几倍地向上翻,而且相对来说涨得慢……”赵启明滔滔不绝地发表着他的长篇大论,这些道理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