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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偷偷去看一眼,看到她没事就好!对,我就是偷偷去看一眼,不让她发现就好,怎么说,她也帮了我那么多,若是她有危险,我也不能不管不顾!”陈易知低喃着,说服了自己,脚步也轻快起来,御风而起,迅速地离开了地面,如风一般拂过草叶。
草叶上凝聚了好久的雨滴也随之一颤,落入泥中,洗净了污垢的绿色清新怡人,淡淡的,仿佛散发着爽洁的幽香。
同一时间,另一条路上,逸梦和周翼他们,也在雨中前行,目的地就是那已经被黑云压顶的都城。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逸梦的脚步徐徐,仿佛不是冒雨赶路,而是郊外踏青,闲适地态度感染了同行的人,大家的表情都是轻松而愉悦的,似乎还沉浸在戏耍了那些修仙者的喜悦当中。
“好不好都已经来了,总不能够再退回去。”周翼的话一往无前,彰显着他的决心。
沉默叹息,无论前方的路会怎样,也只能够继续走下去,自己选的路,不走到最后一刻,又怎么会知道对与错?
第四卷 万千劫难 第二十三章 错失
第二十三章 错失
乌国都城之中接二连三有修仙者不知去向。赵淮他们不是不知道,但却无暇顾及此事,魔界入口打开不仅是危机也是机遇,尤其对赵淮来说,他的大限要到了,若是不能够在这之前更进一步,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长久的生命在拥有的时候也许不算什么,但一旦要失去,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洒脱。
“这‘魂祭’也有些日子了,应该就是今天了吧!”看向皇宫方向,大雨中隐约可见血色之光。
“按照玉简上所说,就是今天了。”天乌派的乌鹫沉声说了一句,目光隐晦地扫了一眼被他引来的三人,元真门的掌门赵淮,五行派的土行主,还有一位王家的王怀柬,三人的目光涌动着对于力量的向往,都看向那皇宫的所在。
“几位可是考虑好了,要知道,入了魔界之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乌鹫似乎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刺我们。既然决定来了,自然不会放弃,至于其他,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活得越久越是惜命,土行主冷声说着,一张脸上看不到半分笑模样,冷酷无情的样子还真有几分“阎罗面”的意思。
“正是,老夫修仙千年若再无存进,也就一死而已,我可不甘心自己一手创建的基业白白便宜了别人!”王怀柬随声附和,他的话更加直白,揭露了掩饰,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赵淮到底还是一派掌门,拉不下脸来说这些话,催促道:“别说那么多了,还是快些过去的好,别误了时辰!”
有什么误不误时辰的,也就是怕人看见吧!乌鹫一眼看穿了赵淮的虚伪,也不说穿,笑了笑,说:“赵掌门说的是,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四个人达成了共识,遁光一线,向着皇宫而去。另一边儿,一个道姑装扮的**也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皇宫。
因为暴雨的缘故,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家家闭户,冷情得很,一个带着斗笠的老者在雨中缓行,望着那扇金黄色的皇宫大门,喃喃自语:“… …多少年了… …终于… …”
都城东门,碧色衣衫的少女正心急如焚,“姑姑还是过来了,真是糟糕!”一边说着一边往城中走,守城的兵士仿佛看不到她一样,呆板得一动不动,而她也如普通人一样脚踏实地地前行。
远星站在城楼上,俯视着都城,双眼紧闭,却把一切变化了然于心,她的双臂伸展,似乎是要拥抱天空的姿势,仰着的头承接着雨水,却没有一滴雨能够沾到她的衣角,无形的光盾挡住了雨水的侵蚀,却挡不住她外放的法力,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下,压抑着恐惧。
“不对!”才走到城门口,陈易知就发现了不同,这座城以前也很安静,但今天… …体内的灵气似乎受到了压制,前进的速度也无法保持,入城时,最快也不过是走路,就如普通人一样,一点儿法术也无法使用。
习惯性地抬头望向城楼,若是远星还在,说不定会站在那里,她最喜欢在城楼上看风景,喜欢那种万物尽在脚下的感觉。
目光捕捉到那个似乎在享受风雨的少女的身影,心情一松,脚步反而慢了几分,她还没事,没事就好!
怔怔地看着远星的手势变幻,一如她以前在祭坛上所做的那样,一模一样的好似舞蹈一样的姿势不停地转换,残影万千,如花绽放,以前看只知道美丽,现在看却有了不同,天上的乌云仿佛被她的双手牵引,风云变幻,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莫测起来。
都城中仅有的一点点儿灵气现在根本捕捉不到,而体内的灵气,被全面压制着。一点儿也使不出来,习惯了使用灵气法术的陈易知这时侯的感觉非常不好,有一种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什么法术?现在的异状都是她做的吗?她不要命了,若是被那些正道人士发现… …担心的目光紧盯着远星,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耳边仿佛都能够听到那“咚咚咚”的回响。
另一边儿,陈易天也看到了城楼上的少女,少女的面容隐在浅光之中,看不清晰,但那身素锦却让他想到了逸梦,不管不顾地徒步登楼,为了一个渺茫的可能,他甘愿冒任何风险。
入城之后白露也觉得城中气氛不对,紧跟着陈易天一步都不肯离开,看到那个诡异的少女,也看到了陈易天冒险靠近的举动,急忙拉住了他,“少爷,那少女不对劲儿,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陈易天反手甩开白露,呵斥:“什么不对劲儿,你没看到她身上的素锦吗?说不定是逸梦。你忘了,逸梦是神女,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自从逸梦走后,陈家倒是没说什么,但因为逸梦惊人的美貌,还有她曾在大殿上表现出来的不凡,便有谣传说是神女返回天界,当日天黎对陈明瑞所说的话产生了误导的作用,陈家上下秘而不宣地认为他们的小姐就是神女,并且已经返回了天界,而那日随小姐一起的少年。便是小姐在天界的未婚夫… …
种种传闻混杂在一起,就连知道真相的人有时候也会有一种错觉,那样一个美丽乖巧的女孩儿,是不是从来不曾出现过?
而逸梦因为服丧所穿的素锦一时间也贵不可及,“神女”留在世间最后的形象被不断美化,便成了身着素锦,飞升天界的优美。
“少爷,那不会是小姐的,你上次不也是认错了吗?”白露苦口婆心地劝着,不肯让自家少爷身临险境。
“这次一定不会错!”陈易天的固执随了陈明瑞的性格,认定了的,说一不二,不再理会白露,直接往少女的方向走去,他体内的灵气也被压制着,只能是一步步走去,速度却也是极快。
白露见拦不住,咬咬牙,急忙跟上,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也好以身护主。
雨滴击打在房檐上,砖墙上,石板路面上,错落有致地声响交织在一起,宛若一曲自然的乐,轰鸣的雷声为之伴奏,少女的舞姿在这样的乐声中起合转承,暗合着某种韵理,举动处皆是极尽的柔美。
越是靠近,脚步越缓,陈易天走到离少女十步的距离停住,痴迷地看着她的舞姿,全不顾这恶劣而古怪的天气,眼中仿佛只剩下了少女一个人的身影,专注地看着,连呼吸都不由得轻微起来,害怕打扰了她。害怕惊走了她。
城楼下,陈易知的瞳孔一缩,是他,他也来了吗?少年的一张俊彦即便是在雨中看来,也有着令人倾倒的魅力,更不用说此时他眼中柔情万种,只对着面前的少女,那种眼中唯一的感觉连旁人看了也不由艳羡。
四年不见,陈易知还是一眼认出了少年是谁,陈易天,除了他,再不会有一人这般只要一出现便会是众目焦点,那种光彩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旁人学都学不来。
少女面朝着少年,舞蹈着,仿佛只对着少年一人而舞,两个人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这一幕刺痛了陈易知的眼,又和记忆里的一幕重合,当年,小花园中,逸梦和陈易天言笑晏晏,自己是那个多余的,而现在… …
我担心她,她却未必会稀罕我的担心!这样想着,陈易知的目光黯淡下去,我的存在,又是多余的吗?强烈的自卑和自信无法在一个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综合,陈易天带给他的阴影根深蒂固,并不是简单的自信可以抹除。
自卑感冒上头来,陈易知转身就要走,他目前的修为也就是和陈易天持平,何必要上前去自取其辱,当年的伴读如今还要做随从吗?
在他转身之后,异变突起,万千血线飞升而起,如雨水倒回,天空中的乌云吸收着鲜血,逐渐转变成红彤彤的血云,与此同时,都城中的普通人家再无一个活人,与乌国皇族一个死法。
“少… …”白露诧异地睁大了眼眸,她没有看错吗?怎么会?一道血线从自己喉间飞出,连到天上去,气力和生机也随着血线的加速流去而逐渐消失,一声还未喊完,她已然倒地,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逸梦,你是谁?!”陈易天被那一声惊醒过来,再看光晕之中的少女就有了被欺骗的暴怒,宝剑出鞘,剑气白光,凝练如实,寒气逼人。
从痴迷到怒目而视,不过须臾工夫,便已经是天地之别,陈易知早早转身并不知道,而远星,沉浸在法术之中,也并不知晓有个人把她当作了旁人,现在又怪她故意蒙骗。
天空中的血云已经积聚完毕,远星长吁了一口气,停下动作,睁开双眸,就看到一个少年怒瞪自己,剑锋所指,正是自己喉间,冷然一眼,不问所以,不做辩解,飘然而走,她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跟无聊的人说话。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陈易知回来过,两个人,就这样错失了。
“该死!”低声骂着,陈易天发现自身灵气被压制,根本无法追上少女的脚步,他不是愚蠢不知变通的人,在明知道自己不敌的情况下,他还是会选择暂时的忍耐,但这一笔仇恨却是记在了毫不知情的远星身上。
走下城楼时,陈易天顺手捞起了白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