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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力救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就想起来索要救命之恩。这个理由,还算充足吧… …那么,你帮还是不帮呢?”
没有十分坚决的口气,也不带威逼利诱,就是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还有些自相矛盾的意思,既然是索要的救命之恩,又何来询问之说?
想到这里,齐寒山的嘴角翘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似乎只是开口说话前习惯性地抿唇,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在笑。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点儿。少女耐不住性子又说了:“你放心,这件事对你没有坏处的,而且,说不定还有好处!”
“是吗?”挑了眉看她,似乎在等她说有什么好处,可看到的却是少女略显窘迫的脸色,眼中笑意满满,不忍心再戏弄她,索性应了,“你还没说那人是谁,又是为什么被关了,我想帮也是无从帮起啊!”
“呃,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帮忙了,太好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少女巧笑嫣然地拍手,然后丢过来一个竹筒,“事情的经过都写在里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看好你哦!”娇俏地回眸一笑,少女转身跃上了大树,仰头看去,只见透过树叶间隙的细碎阳光,再不见那素雅如莲灵动如风的身影。
齐寒山哑然失笑,这般的来去匆匆,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人待见,不,应该说是第二次,被她救了的那次才是第一次。
打开竹筒,倒出一卷纸条,展开一看,遒劲挺拔的字迹一看便是出自男子之手,莫不是上次在她身边的那个少年?齐寒山的记性一直很好,见过一次的人也很难忘记,一看到这字,就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俊雅的少年,他怎么没有在她的身边?他们是什么关系?… …
粗糙的竹刺扎手,唤回了飘远的神思。再看纸上的内容,唯有一声长叹,势必要卷入这场麻烦之中了吗?手中发力一揉,纸张碎成粉末,扬手际随风而散。
再次打开画卷,画中的少女双目顾盼神飞,被一袭面纱遮住了娇颜,却也能够认出是谁,那盛满花枝的几乎看不出来的车子正是百花节所用的花车,而那一天,最出名的莫过于宁远第一美女… …
那样的一双眼,见之忘俗,只要见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他不会认错,以美人图出名的无双公子更加不会画错,可惜,齐寒江,你还是算错了一点,他也许是有那么一丝绮念,却不会把它凌驾于齐家之上。
若是需要靠别人才能够得到,他宁可不要,这是他的骄傲!
千金难求的画卷被掷于水中,怎样的装裱也挡不住水的浸泡,彩色的墨迹晕染开来,一点点化了那绝美的容颜,画中的花枝也失了花型,模糊成一团。
“到底是死物,又怎及人一分?”齐寒山毫不可惜地起步离去,徒留一声叹息。
树冠上,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儿登高望远,淡蓝衣裙的少女正是逸梦,她挽着天黎的手臂悄声问:“这样到底行不行啊,他会不会不去救?阳奉阴违?”
想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就有了重重麻烦,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到底不能够被她所掌控,即便她模仿李瑶的说辞,却还是没有李瑶那种令人信服的气场,感觉反而不伦不类,谈判,果然不是自己的长项。
“应该没有问题,你若是不暴露自己就更好了。”天黎不留情地说着,按照计划,应该是把那个竹筒给了齐寒山就好,反正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最后怎样,他们只要悄悄跟着看结果就好了,即便齐寒山不去救,他们还有第二套方案。
“我这不是看到那幅画太惊讶了嘛!说实话,那画画得真传神,我都不知道我的眼睛原来会说话!”逸梦手捧脸颊,语带惊讶,那画不知道是谁画的,真应该找他再画一副留作纪念,刚才那副怎么看都像是在眉目传情,明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却还是看得出是谁,真是厉害啊!
天黎不屑地说:“那就叫传神了,我画的一定比他好!”
“真的?那你帮我画一幅!”星星眼眨呀眨,灵动的波光投影在眸中,一下子闪花了天黎的眼,还未及反应,就已经点头应了下来。
“太好了!”欢呼着跳了起来,却忘记了落脚处不是踏实的地面,一片片叶子即便叠加也没有多平稳,又怎么禁得住她落下时的重压?
天黎急忙伸出手去,拉住了逸梦的胳膊,逸梦的手也在同时拉住了天黎的手臂,眼眸相对,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再次飞跃而下,体验着跳崖一样的感觉,在快到地面的时候手拉手旋转一圈儿,若落花翩然优美。
第三卷 红尘俗世 第四十章 坦言
第四十章 坦言
齐寒山办事利落。只安排了一天,第二天夜里就得到了救人成功的消息,同时送来的还有李瑶的感谢,据她说若不是救助及时,李哲就要性命不保了,司家动用了私刑,全身鲜血的人便是救回来也要养上好久才能够恢复。
这时候,逸梦和天黎正在李瑶安排的住所里研究画艺。
“你这是写实派的吗?”
细腻到衣襟上的一个褶皱,阳光照射到白皙肌肤上所形成的犹若珍珠一般莹润的感觉,若不是知道这是天黎画的,并且是看着他画出来的,逸梦恐怕会以为这是照相机照出来的效果,不,比那更好,照片可不会有水墨画一般的晕染感觉。
远山飘渺,碧水泛舟,拿着乌骨伞的少女在蒙蒙细雨中漫步湖边,杨柳依依交织春愁,桃花灼灼尽是春华,少女眉宇间清傲的气质冷而内敛,晨光初透。烟波浩渺,温软柔和的浅笑洋溢着明媚的气息,却化不散眼中的薄冰,似乎总是隔着一层烟雨蒙蒙,看不透,看不真。
一手撑伞,一手掌心向上,似乎是要承接那抹阳光,如美玉般精美纤长的手指透着淡淡的光泽,手心的光芒明亮柔和,介于冷暖之间的“东边日出西边雨”,完全不和谐的两个天气状况被这一只手连接到了一起,成为了雨后初晴的交接瞬间。
“什么写实不写实的,不过是随便画画罢了。”天黎说着也凑到桌前品评,一张楠木方桌上只放了这么一张画,是他用了半天的时间完成的,画的时候不觉得,画完了才觉得遗憾,应该把自己也画上去的。
“太好看了,我太喜欢了!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会画画的?!再来一张吧,把咱们两个都画上!”逸梦说着把天黎拉到了另一张桌子前,为了画画方便,这个房间都被布置成了画室,总共三张桌子,都有准备好的纸笔。
“刚才那张装裱好了就当作我的私人收藏,再画几张方便送人… …对了,应该再提上几个字的!等我练练再说啊!”逸梦恍然大悟地说着。又去另一张桌前开始练字,她决定要把中国字写在上面,不用这里的字,也算是纪念了。
题词都想好了,就用那首竹枝词中的两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天黎看了一眼逸梦,见她正在纸上练字,很少见她这么专心致志的模样,说起来,这些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了,不过,她要把画送给谁?
想着继续调和墨汁,除了用普通的墨汁,天黎还用了不少稀少的材料来做彩色的墨,整幅画的色泽和逸梦口中嚷嚷的“立体感”就是那些特殊材料营造出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嘴角含着和煦如春风的温柔笑意,天黎提起笔来,想着怎样构图,他喜欢把一切都想好了再下笔,一气呵成的画最是酣畅淋漓。
静默中,一室墨香流淌。
竹帘被打开的时候。天黎正沉浸在画中不可自拔,运笔如飞,全心勾勒着每一个流畅清晰的线条,而逸梦则一笔笔写着繁复的方块儿字,写一点儿还要想一点儿,毕竟,她已经不用繁体字很多年了,都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身着飘逸白衣的少年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人各占一张桌子写画,明明没有一丝交流,连眼神都不曾交汇,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他们自成一体,不容外人插足。
手攥紧了竹帘一角,压抑不住的怒气终于化为一声冷哼,同时扯下了半边竹帘,逸梦抬头,满眼的不悦化为讶然,“易天,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你不高兴我回来吗?”陈易天上前一步,质问逸梦,“我听到你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连门派的事情都放下了,可我回来看到了什么?!你就是为了他吗?为了他不惜离开陈家,为了他抛下一切?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付出?!”
眼中的血丝清晰,得知逸梦要离开陈家,他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就放下一切,披星戴月地往回赶。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不堪,好容易赶回来了,找到人了,却看到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场面,怎能不让人怒发冲冠!
什么时候她认识了旁人,什么时候她又敢这般!易天满心的不可理解,在他看来,逸梦一直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即便不在一个门派之中,他还是为了她操心记挂,可她呢?转眼间就跟旁人走了,她就这般无情吗?
愤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尤其在看到“情敌”的容貌气质都不比自己差的时候,陈易天就愈发难平,不等逸梦回答,就拔剑迎上,总算知道顾忌法宝威力,并没有用法宝,只是用了一般的软剑,但即便如此,灌注了灵气的软剑也是锋利非常,不可轻忽。
“小心!”逸梦被易天一通狂轰乱炸说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想好怎样解释,就看到了易天向天黎挥剑,专注于画作的天黎此刻也清醒过来了,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完成一半的画,拂袖迎上剑光。
结果是没有悬念的,一个是怒极出手,看似威力很大,其实破绽百出,一个是修为极高,即便被动还手。也可轻易化解。
逸梦的提醒,天黎的气定神闲,让陈易天愈发怒火中烧,一剑快似一剑,剑光夭矫,若游龙而舞,惊鸿一瞬,软剑无法承受这么大的灵气驱动,终于在又一回被衣袖拂开之后断裂成无数碎片,有几片因为衣袖拂力,冲着易天的脸面而来。
天黎收手不及,逸梦恰在此时上前,徒手截住了几片碎片,却还是错中有漏,被一片打中了手臂。
扔了手中碎片,背过手去,天黎看得真切,责怪地看了逸梦一眼,叹息着到她身边儿拉过她的手臂,帮她处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