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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他跃上一座阁楼,忽听得脚下屋舍中传来一阵谈论声,仔细去听,却听两个昆仑弟子在谈论:“师父最钟爱五姑,这番她重病垂危,师父焦躁起来,我们反倒成了他的出气筒。”
另一个弟子说道:“那五姑皮肉细嫩,还舞得一手好天魔舞,我见犹怜,难怪师父会方寸大乱。”
那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隐在瓦檐后的赵禹才明白昆仑派弟子为何要将张无忌拉上山。他未及细想,继续向前潜行。到了一处雅致小楼处,见到地面上站了许多面色忧愁的奴仆,附近还弥漫着浓郁的药汤味道,便猜自己应是到了那重病五姑的住处。
若张无忌进了昆仑派,势必要被送来此处,赵禹便跃上房顶安心等候。他听到脚下房屋中不断传出一个女声痛苦呻吟,也好奇那五姑生了什么病,便撬开一片瓦望去。香阁帷幔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女子躺在榻上,面相浮肿恐怖,哪有一分我见犹怜的美姿?
赵禹正疑惑之际,忽听到推门脚步声,随即看到一个丫鬟走进房来。那丫鬟脚步轻盈,显然颇有武功造诣。赵禹还当昆仑派底蕴深厚,连使用的丫鬟都是武功高手,接下来便看到那丫鬟凑到床边轻声低语。
他觉得有些古怪,气聚双耳去听,便听到丫鬟的声音“五姑你且忍一忍皮肉之苦,你这病痛捱得越久,那何太冲就越心痛。待火候到了,咱们的人便上山来拆穿那班淑娴的狠辣诡计。到时候给你扮个不治身亡香消玉殒的假象,咱们便可抽身离去。何太冲定会心痛万分,哪怕再如何惧内也要和妻子反目成仇,昆仑派便乱起来。主上那里定会记下我们这个大大功劳!”
那五姑虽然精神迷离,但听到这番耳语,肿胀脸上又浮起坚毅之色,艰难的点头。
那丫鬟便出门离去,赵禹听见她方一出门,脚步就变得沉浊起来,显然隐藏得极为谨慎。
伏在瓦檐之上,赵禹忍不住疑惑起来,这五姑和丫鬟究竟是什么人,竟似在谋划诡计使昆仑派内斗起来!还有她们口中所说的主公,为什么昆仑派乱起来便是功劳一件?
思绪飞转,赵禹忽然想起那两名弟子私下议论甚么“五姑”“天魔舞”,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将之与杨青荻口中所说的天魔教联系起来,心弦陡然绷紧起来。
正在这时,赵禹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那昆仑派掌门何太冲领着张无忌和杨不悔走过来。有何太冲这个闻名武林的高手在,赵禹不敢马虎,敛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张无忌进房后,一番施展给那五姑治疗毒伤,何太冲等人自然啧啧称奇,赵禹在屋顶上看得也觉大开眼界。原来这小子跟了胡青牛两年也非白费,真学到了几手本领。
何太冲关心则乱,拉着张无忌问个不停。赵禹却看见方才进房的丫鬟正慢慢移向门外,心神不属似乎又生出了什么主意。另一个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奇道“杏芳,你去哪里”,她也不理会,离开小楼后便飞奔向一个地方。
赵禹越发肯定那名叫杏芳的丫鬟和这五姑有古怪,只是眼下却非打探的好时机。等到何太冲离开,将张无忌和杨不悔安排在一处客房,他才悄悄潜入进去。
张无忌见到赵禹出现在房中,脸上登时现出喜色,惊喜道:“你怎么寻来了?我被昆仑派……”
赵禹挥挥手打断他,轻斥道:“少说废话,我都知道了。你也当真大胆,什么都不知就一头掺杂进来!老实呆着,等夜深了我带你们离开此地!”
张无忌皱眉道:“可是,那个五姑中的毒还未清除……”
“白痴!有那闲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赵禹不再说话,寻个偏僻角落打坐调息。
张无忌和杨不悔见赵禹如此凝重,不敢再说话,两个人坐一起眼巴巴望着赵禹。
夜阑人静时,赵禹蓦地睁开眼,对睡眼惺忪的两人说道:“稍后千万不要出声!”
说罢,腋下挟住两人,穿窗跃出。
一路悄无声息的往外潜,眼见即将要离开昆仑派,后方突然火光大作。赵禹回头一望,只见昆仑派中人头攒动,皆被惊动起来,就连前路上都冲出许多睡眼惺忪的弟子。
火光下无所遁形,赵禹咬咬牙,双足一顿,直接向山门外冲去。那些昆仑弟子乍被吵醒,神志还在恍惚,未及阻拦便被赵禹冲过去。
径直冲出了山门,奔出数里山路,赵禹舒一口气,却听张无忌喊道:“何太冲追来啦!”
他回头一望,怒气冲冲的何太冲正和一个丑陋老妪联袂追来,这两人身形快极,比起峨嵋派灭绝师太都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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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章 九阴九阳难相容
那两人来势极快,赵禹若孤身一人还能周旋一段时间,可是肋下挟住张无忌和杨不悔两人,速度被大大拉低,定然脱身不得。
往前方奔了里许,赵禹寻到一个偏僻处,将张无忌和杨不悔塞入其中,同时将一枚信箭塞入张无忌手中,急声道:“我来引开那两人,稍后你拉响这信箭,明教人看见就会赶来。”
张无忌也知此刻没有时间多问,握住信箭将瑟瑟发抖的杨不悔护在身后,低声道:“你小心些!”
安置下这两人,赵禹长身而起,截起两根朽木往另一处岔路跑去。夜色中真假难辨,何太冲两人追赶心切,竟未发现赵禹已经掉了包。
赵禹一边奔跑,脑中还电光火石闪过许多念头。尤其听到的那丫鬟对五姑说的话,心中既惊且疑。
又奔行了小半个时辰,何太冲两人见距离越拉越远,才察觉出异状。两人放缓了脚步似在争执,赵禹也停下来凝神去听,听到何太冲说什么“屠龙刀”,终究相隔太远听不真切。
正在此时,夜空中忽然爆起一朵璀璨烟花,赵禹心中张无忌已经拉响了信箭。而何太冲他们则大惊失色,喊道中了魔教妖人诡计,再顾不上追赶赵禹,复又向来路奔行去。赵禹见他两人步伐依然矫健,而自己却早已疲累难当,才知讲到根本的内力修为,自己与这些名满江湖的前辈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他晓得自己认路本领极差,便记准了烟花升空的位置,慢步向那一处赶去。
昆仑山路蜿蜒崎岖,赵禹奔逃时又慌不择路忽南忽北,本就极差的方向感在夜幕中更近乎全无。走了一个多时辰,放眼望去皆是类似的山影密林,好在他迷路已经不是第一遭,念着若明教人接应到纪晓芙之后,该会漫山来寻找自己,倒也并不心急,寻个山洞进去小憩一番。
怕越走越错,赵禹在远处逗留两日,却没有发现人烟过往,原本还平静的心情才纠结起来。纪晓芙和杨不悔母女俩本身都无半点自保之力,而张无忌虽识得一些武功,对付两三个寻常汉子还够用,随便一个武林中人都能擒住他。
百般懊恼,赵禹有些后悔自己行事有些鲁莽。回想起来,还是因为先入为主对那莫须有的天魔教心生惧意,才急着带张无忌和杨不悔逃离险境。眼下境况未好转,似乎反倒更恶劣一些。
赵禹一边检讨,一边仔细思忖,发现自己似乎想岔了一些事。假设那五姑和丫鬟都是甚么天魔教的人,那天魔教便该与自己和杨青荻所猜想的有些出入。只看那五姑为了祸乱昆仑派,还要大费周章用个苦肉计,可猜到这天魔教未必就以武力见长,该是擅长隐在暗处施展什么阴谋诡计。
只可惜杨青荻父母身死时,她还太年幼,看不出许多细节。眼下穷思量,也难有个结果。
抛却这些愁思,赵禹不再苦候,在山林中四处游荡,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出路。可惜深山中人迹罕至,连路径都无,加上群山遮挡,连日头辨别方向都有些不靠谱。
游荡了五六日,赵禹发现一条湍急河流,心中灵光一闪,不论方向如何,水总是往低处流,只要自己沿河而下,不愁走不出群山,而后再到有人烟的地方询问路径,自然容易得多。而且昆仑山中有人烟的话,必定要沿河而居,比起漫无目的游荡靠谱得多。
他心系纪晓芙母女和张无忌的安危,有了定计后便即刻动身。沿河而下走了一个昼夜,却赫然发现那河在一处陡峭山崖间变成一道滚滚瀑布。站在瀑布上方,可以看到下方有一处颇大的谷地,这谷被群山环绕,似是一处绝地。
见到这一幕,赵禹既灰心有沮丧,待要转身离开去寻另一道河,却看到陡峭山壁上似有一道白影在攀爬。山壁虽陡峭,却还阻拦不住赵禹,他心中一动便扯住坚韧藤蔓向白影耸动处靠近。跃上一块凸出的山岩,他才看清楚那白影竟是一头纯白的猿猴,心中大觉惊奇。
那猿猴瞅见赵禹,非但不惧,却还呲牙咧嘴似在恐吓。赵禹生起玩心,捡起一粒石子屈指弹向那猿猴。石子敲在那猿猴腹上,猿猴突然凄声哀鸣起来,捂着腹部状似极为痛苦。
赵禹清楚自己未用上力道,看猿猴这模样还当它在耍怪,原本烦躁的心情也被逗乐起来。过得片刻,他才发现猿猴痛苦的样子不似作伪,奇怪之下凑近过去看。那猿猴见赵禹靠近,强忍痛意呼喝想要吓退赵禹。他随手使出一个截脉之法,猿猴直挺挺摔在石面上,袒开胸腹。
这时候,赵禹才发现猿猴腹部皮毛上有一道溃烂伤疤,四方被针线缝起,竟似出自人手。他越发好奇起来,伸手摸去,在那溃烂下方摸到一处硬物凸起,好像有人破开猿猴腹部藏了一物进去。
在人迹罕至的昆仑深山里,竟发现这样一桩奇事,赵禹怎能按捺住心中好奇。他看那猿猴极痛苦的模样,便抽出君子剑来挑开原本被缝住的伤口,血肉之间便隐现油布一角。那猿猴呜呜对着赵禹哀鸣一声,似在哀求一般。
赵禹见它如此通灵,都不忍伤其性命,便小心翼翼将油布包裹取出来,而后以内力截住伤口左近血脉,帮其敷上金疮药。
猿猴状似舒畅的呻吟一声,如释重负般沉沉睡去。
这时候,赵禹才有余暇打开那油布包,从里面发现四本经书,却是佛家的梵文楞伽经。翻得几页,他从书页上发现一些古怪汉字,细读去竟似一篇极高深的武功心法。他翻到第二册,从其上看到“九阳真经”的字样,忽然记起两年多前汉水上张三丰与自己讲起九阳真经的来历。那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