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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明教高手已经来到平遥。
回到客栈房间里,赵禹愕然发现杨青荻已经洗去脸上妆容,露出原本如玉容颜,他疑惑道:“姐姐这是准备做什么?”
杨青荻黛眉微蹙,不悦道:“谁是你的姐姐?我难道没有名字么!”
赵禹不知为何又招惹到这美人,尴尬道:“青荻……杨姑娘?”
幽叹一声,杨青荻柔声道:“我想到一些旁的事,心里才不舒服,与你无干。”
她神情落寞,视线转到赵禹手中提着的药包,玉颜冰消,展颜道:“去前堂讨了砂锅砂壶,熬药去吧。就在门外。”
这少女情绪着实多变,但看到她展露笑意,赵禹绷起的心弦还是松下来,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遍。
似乎已经忘记了先前少许不愉快,杨青荻听完赵禹讲述,沉吟道:“我们想要生擒柳成涛,必然不会轻易得手。至于明教的人,你若有兴趣倒可以和他们接触一下。他们名声虽然不佳,但着实都有手段。只怕他们不明了内情惊动到匪徒,掐断我们目前仅有的线索。”
听到杨青荻的分析,赵禹也想到悦来客栈的杀局可以说是针对自己,但主要应该还是对付在匪徒眼中与自己同为一体的明教。他在客栈外并未听到那些江湖人谈论明教来人的事情,可见明教人行踪隐秘还未暴露。但若他们一旦暴露去悦来客栈寻那柳成涛晦气,势必会成众矢之的。
这一来,匪徒想要引起动乱的目的便完全达成了。只要柳成涛不落在明教手中使他们掌握确凿证据,明教和赵禹这个黑锅就背定了。聚集此间的江湖人绝对不会相信明教洗刷嫌疑的一面之辞,一番厮杀仇隙越深,到时谁还记得事情因何而起!
关键仍是柳成涛!赵禹打定主意,稍后一定要去明教指示的聚会地警告来人切记置身事外,不要中了敌人奸计。
支起泥炉,赵禹蹲在客房门口开始熬药。药材渐渐出味,泛起一股浓郁古怪的药汤味,不旋踵便扩散到整个过廊,赵禹被熏得苦不堪言。
突然,过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赵禹还未及转头,已经听到一个算是熟悉的声音:“哪个准许你在这里熬药?弄得到处都是怪味!”
与数月前相比,丁敏君憔悴许多,显然这段时间过得极不平静。不过泼辣刻薄的性情还未收敛,一边喝骂着一边走过来,抬腿就欲踹翻药壶。
赵禹正思忖要不要再给她一个小教训,原本走在丁敏君身后的静虚却伸手拉住她,劝道:“算了,丁师妹。出门在外总有诸多不便,饶过他吧。”
丁敏君落下脚,狠狠瞪了赵禹一眼,恶声道:“快把这鬼东西搬回房去,闻着就生厌!”
赵禹低下头,唯唯诺诺应声,搬起火炉便走回房,却将房门故意留出一道细缝。
丁敏君正欲回房去,却忽觉得那小厮有似曾相识之感,心中一动便悄悄走回来,侧耳倾听。
这番举动自然没能瞒过赵禹,他将火炉放在地上,舌尖卷起竹片压在喉处,以夸张语调对房间内的杨青荻说道:“少爷,讲出来您都不信,刚才我看见一个天仙一般貌美的女侠,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一般,看一眼心里就噗噗直跳。不过,就是凶了一些……”
杨青荻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做鬼脸作呕状,抿嘴压住笑意。
过不多久,赵禹听到隔壁关门声,才退回去将房门关牢。待回过头来,便听杨青荻笑斥道:“你这小滑头,莫不是口里夸人的时候,背后都存着鬼怪心思?”
赵禹见她笑靥如花,眉目间愁绪尽皆散去,心情都变轻松起来,便低笑道:“那个恶婆娘,周身上下有哪一处值得人去夸?不过,我赞美青荻姐姐你时却是真心,心肝都能掏出来给你瞧一瞧!”
杨青荻听到这话,神色忽变得恍惚起来,待醒觉过来才觉羞恼,看到赵禹已经将茶杯扣在墙上倾听隔壁动静,只得敛息凝神。
后台没有收到站内信,这是下周要裸奔上路的节奏?悲剧了,裤衩也是推啊……冷得很,求推荐收藏支持,安慰一下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小雏菊……
052章 他乡遇故话别情
客栈墙壁颇厚,赵禹要仔细去听,才捕捉到两人稍显模糊的声音。
只听静虚说道:“丁师妹,我们这般穷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况且与那些帮派人士纠缠太深,只怕师父要怪罪。贝锦仪师妹回师门报信,至今没有音讯传来,可知师父必然是不悦的。”
半晌后,丁敏君的声音才响起:“师姐,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萌生退意乱了阵脚。那小魔君多可恨,难道你忘了?若不杀他,我们峨嵋派会被江湖同道耻笑!我们两个,往后在门中也抬不起头!”
似乎担心静虚生了退意致使自己孤军奋战,丁敏君又说道:“那些帮派人士,虽然大半卖我们峨嵋一个面子,名义上却还是河间双煞那两个老前辈召集起来。我们当下只是事从权宜,只要杀了那小魔君,事后师父也未必会怪罪我们,峨嵋派名声自然也能保全!”
静虚又说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一月前在荥阳到底是哪个送信来说那赵无伤踪迹出现在晋中?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那人大可以摆明身份来提供消息,这般鬼鬼祟祟的举动,不似是个好路数。”
听到这里,赵禹才知这些人突然转向山西,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缘由。不用说,报信之人必定是柳成涛的同党,只是为何要将陷阱设在平遥?
正思忖之际,赵禹又听丁敏君说道:“或许那报信之人是惧怕魔教嚣张气焰,但又不失侠义心肠所以才有这一番举动。北方江湖事,我们终究不是太清楚。但既然河间双煞对这讯息深信不疑,他们与那小妖人有杀子之仇,该当不会有错。”
那两人又谈了片刻,然后便离开客栈,显对追杀赵禹之事分外热心。
赵禹将自己听到的事情与杨青荻讲了一遍,两人又讨论片刻,都觉无甚头绪。
赵禹沉吟道:“河间双煞到底是怎样的人?”
杨青荻摇摇头,说道:“我以前都未听过这个名头,只从丐帮得知他们成名数十载,河朔之间极有威望。你莫非觉得他们两个有嫌疑?”
赵禹点点头说道:“先前我们推断柳成涛同党身份,只因我与河间双煞的仇隙才将他们两个忽略。可是现在想来,他们若要杀我这小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并且只因一个莫须有的消息便将众多江湖人士拉来平遥,欠下那些江湖人一个人情?若他们本就与柳成涛一路,这么一来可以达到原本的目的,二来笃定我会被引来,从而报了他们的私仇。”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湖大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况且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来平遥?”
听到杨青荻的质疑,赵禹想得头都大了,不禁恶声道:“真想直接杀上悦来客栈,擒下那柳成涛逼问一番,自然真相大白!这般九曲十八弯的兜圈绕弯,真要将人逼的抓狂!”
“这都是小场面,还有更诡异的事你还未见识到。”杨青荻说道:“可惜丐帮的人眼下都被牵扯在太原城与华山派对峙,不好去打探消息。”
这时候,药汤已经沸腾起来,古怪味道盈满客房。赵禹掩着口鼻,闷声道:“药汤怎么这么浓的味道?”
杨青荻早已推开窗子,临窗而立,说道:“良药苦口,味道自然也要浓一些。做戏要做全套,怎么能在枝节上露出破绽。”
“那姐姐是现在喝,还是稍后再喝?”赵禹熄灭了炉火,随口问道。
杨青荻嘴角一扬,反问道:“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
“这么浓的味道,倒在哪里都不成。你不喝,难道要我喝?”赵禹嘀咕一声,待看到杨青荻美眸中笑意,才诧异道:“真要我喝?”
杨青荻抿嘴低笑不语。
嗅着鼻端缭绕的酸涩味道,赵禹哪还不知自己又被戏弄了。他眸子一转,忽然拉开门将药罐摔出门外,迎上杨青荻诧异目光,咧嘴一笑,然后抱着脑袋蹿出房去,扯着嗓子大吼道:“少爷千万不要动气,身子要紧啊!我这就去那药铺理论,怎配出这种要人命的汤药!”
喊完后,对小嘴微张表情呆滞的杨青荻低语道:“我去见见明教人,稍后回来……”
一路冲到街上,赵禹才放缓脚步,一边溜达着一边回味杨青荻那嗔恼表情,大感快意,同时感叹女人当真麻烦,无论大小,都惯会喜怒无常蛮不讲理。
他在平遥城游逛一会儿,待身上药汤味道散尽,才一转头出了城。
出城数里外桑林成荫,百鸟齐鸣,本是极为赏心悦目的初夏景致,赵禹却觉出几分古怪的静谧。这连片的桑园中,竟一个人都无,若非桑树上还残留一些农人打理的痕迹,赵禹还以为自己误入某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察觉到怪异之处后,赵禹越发留心起来,继续深入,又发现一个明教标识。转过土丘又沿溪流上溯数里,才远远看到一个稍显破落的村庄。这村庄绿树环绕,一水侧流,正是桃源一般的布置,然而却看不到人的影子。
跨过溪流临近村庄的时候,道旁草垛里忽地蹿出两个壮汉,分站赵禹两侧,冷喝道:“什么人?”
赵禹见这两人步伐气度应是硬功极为扎实之辈,他念了两句吴劲草所教的明教暗语,那两人表情才松动一些,却还审视的打量赵禹。赵禹退一步,说道:“村中是明教哪位主事?我与贵教锐金旗吴劲草旧相识,他可来了?”
那两人听到这话,脸色变了一番,诧异道:“你就是赵禹赵少侠?”
赵禹点点头,正待说话,却听一个粗豪声音响起:“哪个敢擅闯进来?莫不是行迹泄露了?”
听到这熟悉声音,赵禹脸上泛起喜色,转头看见常遇春壮硕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常遇春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站在村口,方欲呵斥却觉这少年眼神有些熟悉,正思忖之际,赵禹走上前,以原本的声调笑道:“常大哥,久违了。”
“你、你是赵兄弟!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常遇春听到这难忘声音,登时瞪大眼眸,片刻后才大笑道:“我就说,赵兄弟你脑筋灵活,那些白痴哪能奈何得了你!”
说着,他冲上来伸开臂膀给了赵禹一个大大熊抱,久别重逢显得分外热情。
他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