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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提议得到大家的拥戴支持,元总舵主顿觉喜出望外,当下便吩咐手下取来黄纸香案,便在厅堂上煞有介事准备起来。
赵禹对此间事情已经不甚关注,却发现身后的赵敏沉静得有些超乎寻常,便低声问道:“敏敏,你可是不舒服?”
赵敏摇摇头,美眸直视着赵禹,沉默片刻后忽地开口问道:“你自然不会做些对自己没好处的无聊事,在这里撩拨那位元总舵主与这些江湖人士,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赵禹想了想后,说道:“咱们这一次在扬州,多亏了这位元总舵主的帮忙,才能渡过一些难关。不过,这位元大哥也因此惹出祸端,此间事了,哪怕他能活下命来,单单擅自调动张士诚在扬州的这股力量。张士诚便再也容不下他。我倒不好眼睁睁瞧着他走进死路,且帮他一帮,能否保住小命,还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赵敏嘴角一撇,冷笑道:“赵禹,你对我也不惯说人话了?扬州城这一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你眼睛都不眨,又会为了这位元总舵主费心思?便如你着人将那位佟掌门接应走,你是否还想榨干这位元总舵主所有的利用价值?”
“敏敏,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在你面前,我总还存有一些羞耻之心,才想将自己讲得天良未泯。说实话,若是还有旁的法子破开扬州这僵局,我也不想如此行事,我是着实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至于帮一帮佟掌门和元总舵主,不过顺手而为无伤大雅之事,做或不做,都没太紧要的干系,那为什么不做一做?”
赵禹眸中精光熠熠,又说道:“正如我先前所讲那典故一般,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赌棍,做了好事却没办法似端木赐那般云淡风轻,所以顺道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这也算是应有之意吧。”
赵敏听到赵禹近乎无赖的辩解,低啐一声,而后又说道:“那么,你凭什么以为只要做了这些,就可以救下那元总舵主姓命?须知掌权者最忌讳大权旁落,手下人窃权自主,张士诚怎么会将此事轻轻放过而不追究到底?而且即便这位元总舵主活下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禹回答道:“这件事,也不必瞒你。对于张士诚,我虽只数年前见过一面,不过也有很深的了解。此人能打拼出现下这样一番局面,自是有相应的气度。只看他能将这位元总舵主留下来且并不加限制行动,便知此人尚算得仁厚。而且,他占据苏松富硕之地却肯在这个时节归顺你们朝廷,便知他虽有志向,却也寥寥。此人割据一方尚可,若讲到进而图谋天下,却颇显进取不足。”
“那又怎么样?他会因此放过元总舵主?”
“有很大可能,凡主上仁厚者,泰半会有一些优柔寡断。我强要将这些江湖人士与元总舵主捏合在一起,却是取一个法不责众的意思。人说发财而后立品,张士诚目下已经算是志得意满,自会爱惜羽毛,不肯担上一个嗜杀的名声。”
赵禹低声分析道:“而且在座这些江湖人士来自五湖四海,元总舵主若将他们摆在一处向张士诚请功,张士诚为了安抚这些人心,处置起来也会投鼠忌器,稍有不慎便会令得这些人心生自危,坏了他的名声。”
“可是,你们这番胡闹一通,给张士诚招惹来这样大的麻烦,他岂会仅仅因为顾忌名声就不再追究?”赵敏听了赵禹的分析,心中仍自存疑。
赵禹低笑道:“这便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且留待张士诚自己去烦恼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张士诚是否出兵扬州,此间事他都脱不了干系,哪怕一时间忍耐下来,也应该晓得你们的皇帝陛下必然不会再相信他,他原本背靠朝廷左右逢源休养生息的打算全盘落了空。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忍耐下来,且先对这些江湖人士示好,且先安抚住人心,才好抵挡你们蒙古人随之而来的报复。”
“这件事情里,我一时间倒也得不到太多实质的好处,若真强要说一点,不过是在张士诚阵营里埋下一根隐刺。至于能否排得上用场,我也不能确定。”
赵敏低头沉吟片刻,又说道:“只怕你还有另一个心思吧?这些人,多是得了武当少林的邀请去参加那英雄大会,你这样拦截一下,将人都推到了苏州,却是坏了两派的好事。我真是好奇得很,你们魔教与六派虽然势不两立,但总算得中原武林一脉,究竟你有什么理由非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狼藉不堪?难道你就没有想法要联合这六派,共同对付我们蒙古人?哪怕这些武林门派并不能直接在疆场为你效力,可是他们各自山门在地方上根基深厚,影响大得很。若能将之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于你平定地方助益颇多。”
赵禹听到赵敏这一番话,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低声叹息道:“诚然如敏敏你所言,这些人若肯真心为我所用,的确算得一股不小的助力。可惜的是,若想完全捐弃前嫌,实在不可能。况且,即便我大费周章委曲求全,一时间强将他们拉过来,不过这些人能够发挥的作用却远远比不上对我的钳制。既然如此,我也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索姓直接将他们打落尘埃中。手段或有一些欠光明,却也没心思顾及那么多了。而且,他们不肯为我所用,或许还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元总舵主早将事情准备妥当,拍拍手招呼众人起身来歃血结拜。赵禹便不再与赵敏多说,起身走到了元总舵主身后,应一应景。
乱糟糟几百个人,难理出一个头绪,元总舵主虽然满腔热情,对于安排这些事情却也不甚在行。不过草草结拜一番,也不知究竟闹出一个什么结果,众人再落座后,已经开始兄弟相称,倒也其乐融融。
过不片刻,几名海沙帮手下竟不知何处寻来一些青楼艺伎,带进厅堂来给众人歌舞助兴。
一群莺莺燕燕走进厅堂,不知是涂摸了脂粉还是心中害怕以致面无血色,脸色皆苍白得很。待这一群艺伎走到堂中,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食色人姓,不论何时,概莫能外。
赵禹身边自有佳人相伴,对此倒不甚热切,只侧首与赵敏低声交谈。忽听到厅堂里响起一连片吞咽口水的声响,心下好奇转头望去,眼前也觉一亮。
原来这一群脂粉莺燕当中,竟真有一位可算得国色天香的异族姑娘,俏生生立在一众女子当中,宝石般双眸熠熠生辉,浑不似其余那些女子一般战战兢兢。正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令得堂上诸多江湖人士神魂颠倒,瞪大了眼珠眨都不眨。(未完待续。)
268章 风尘漂泊亦有誓
琴瑟乐起,一股旖旎气氛在厅堂中渐渐荡漾起来。
随着悠扬乐声,歌姬舞姬们原本的约束和心悸渐渐消褪,态度和动作也变得从容起来。这些江湖豪客瞧去虽然令人心生惧怕,不过现在眼冒精光的模样,和那些她们接待惯了的青楼寻欢客无甚区别。伺候男人讨其欢心的本领是她们衣食所赖,此时放开了顾忌,举动之间皆有风情弥漫。一时间,厅堂中莺歌燕舞,夹杂着酒令声嬉笑声,众人渐渐放浪形骸,肃杀气氛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这个令得扬州城剧烈动荡的祸乱源头,竟成了城中唯一一处欢歌笑语的喜乐场所。
大堂里分席而坐,几十名艺伎根本没办法分配得面面俱到。这个问题却为难不到这些做惯了迎来送往的艺伎,她们彩蝶一般在厅堂中穿行,到处都响起她们充满魅惑的笑声。而在酒席最上首,明显地位要高一等的座位旁,自有几名相貌出众的女子专职来服侍。这般安排下来,倒令众人皆生不出不满心思,一副宾至如归的欢畅模样。
或者说,他们此刻根本在意不到这些细节。众人的视线皆聚焦在厅堂中那名翩翩起舞的绝美少女身上。如痴如醉的模样,倒真好似得了孔夫子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几分真谛。
元总舵主左拥右抱,享受着无微不至的逢迎伺候,似乎厮混惯了欢场,尚未到神魂颠倒的程度,还存了一丝清明。他见赵禹那一席上并无女子,似乎颇受冷遇,脸上顿时流露出不悦之色,他倾了倾身子,对赵禹说道:“白兄弟,你劳累这么长时间,正该要放开胸怀来欢乐。你是我真正亲厚的兄弟,哪个也不敢怠慢于你。”
赵禹未料到元总舵主百忙之中尚不忘来关照自己,心中颇生出一丝感动。不过他身边便有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府中几位红颜知己皆是世间难觅的绝色,自不会对这些庸脂俗粉动念。况且他也不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浪形骸,只摆手道:“多谢元大哥关照,小弟却是没有这些兴致。”
“醇酒美人,是男人挚爱,白兄弟你……”
元总舵主见赵禹推脱,还当他名门出身一时放不开心怀,正要再劝一劝,却瞥见赵禹身边男装打扮的赵敏,心下暗自比较一番,只觉得这个俊俏后生虽是男儿身,生得却比厅中所有女子都要娇美,比起那正在翩翩起舞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绝色少女都不遑多让。
不知心中泛起了一番什么思量,元总舵主嘴角浮起略带古怪的笑容,递给赵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道:“白兄弟少年俊彦,不是俗人,没想到竟连趣好都这般出人意表。既然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赵禹被他瞧得有些心中发毛,一时间倒没有听明白元总舵主话中深意,待听到身边赵敏咬牙切齿的声音,方才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元总舵主眼中,竟然成了喜好龙阳断袖的怪癖之人。他有心要解释一番,元总舵主早已经转过头,目不转睛望向厅中的舞蹈。
突然,赵禹肋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赵敏在案下探出手指狠狠掐了他一把,同时面红耳赤低啐道:“男人果然都是下作胚子。”
赵禹有口难辩,看到赵敏娇艳面颊羞涩难当的动人画面,心神为之一滞,而后低笑道:“若那龙阳君能及得敏敏你十之一二,也无怪安釐王会爱煞了他……”
听到这话,赵敏脸颊上红云益发浓郁,心中虽觉甜美,口上却低啐道:“谁要比作那阴阳混乱之人……”
在赵禹印象中,少有见赵敏如此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