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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之处。”
说着,他附耳对韦一笑交待几句,并勾勒出一个繁复图案,着韦一笑记下来。这图案,却是他在皖南那李黄山的庄园查探到的天魔教标记。经由成昆这次的教训,赵禹对任何敌手都不敢小觑,思及天魔教过往种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举动,若说这番西域动荡没有他们在插手,赵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大凡阴谋者,对阴谋最是敏感。成昆图谋铲除明教也有几十年,或许与那天魔教有些牵扯也未可知。只是现下赵禹却没有闲余时间再仔细探问,只得将此事交待韦一笑。
两人又谈得几句,约定了下次碰面的地点和明教众人撤离光明顶的时间路线,便告辞分别开。
赵禹虽然从成昆口中探得周芷若下落,心中却未觉得轻松,一来汝阳王府高手如云,哪怕武功高强如他,在此四面皆敌之时,也不敢轻易冒进。另一个原因,却是他潜意识不敢面对赵敏。他们两个,虽然彼此没有伤害对方的心思,但所做的,却都是在摧毁对方处世立身的根基所在,世事无常,无过于此。
这念头只在他脑海中掠过,便被决然压下,急智如赵禹,对这难题也完全无招架之力,只有退避一途。幸而现在大把事情等他处理,无暇空发幽情思量。
六派之中,围攻光明顶心智最坚者,无过于少林与武当。少林为一雪前耻,武当则要以此将众人注意力从张无忌之事上转移开。
赵禹假扮张无忌,去少林闹这一通,可以预见少林武当再无法毫无嫌隙并肩作战,六派联军自然瓦解。接下来,便是其后赶来的丐帮等江湖帮派。
赵禹贴着干涸的河沟疾掠,往东方行了数十里,便瞧见前方流沙地腾起大股烟尘,遮天蔽日。
翻上一道沙丘,赵禹已经可以看见数里外几千人的大队伍,打头当先便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再往后则是神拳门、巫山帮等一干江湖帮派。
这几千人的队伍,行进全无章法,拖拖拉拉绵延数里,远远望去倒似万人大队一般。各派帮队伍之间拉着数丈乃至数十丈的距离,喝骂声叫哭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人脱离了队伍栽倒沙堆上去休息,乌合之众气象十足,竟连一般逃荒的流民队伍都有不及。
如此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能跋山涉水一路赶来西域竟还不溃散,着实令赵禹好奇不已。他也不急着做些什么,只趁人不注意时混进了某个帮派的队伍中,众人或是闷头赶路,或是前后呼和,竟无人能发现队伍中多出一个陌生的人。这也难怪,现在各帮派中也都混杂了别的帮派人马,根本难以分辨得清。
行进大半日,队伍前行不足十里,已经有人大叫着疲累难当,更有许多索性就地瘫坐在地上,无论打骂也不起身。
赵禹冷眼旁观,心中不无感慨,如此一群乌合之众,竟敢转战千里来西域攻打光明顶,其中虽有成昆在推波助澜,但明教式微威名不再,却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这种近乎流寇的队伍,赵禹所知颇多,这类人发起狂性打个顺风仗,哪怕百战精锐也有难以招架之势,若稍一受挫,便告溃败。
正思忖之际,忽有一队人在长长的队伍中穿行,不断呼喊着鼓气口号,领头一个三十余岁的人,衣衫虽褴褛,但却背着八个口袋,此人嗓音洪亮,想是武功不弱,而他所喊话也极具诱惑力。
“诸位江湖兄弟,咱们马上就要到光明顶啦!那光明顶是魔教妖人总坛老巢,里面存着魔教这几百年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收获!大块金银,大斗明珠,绫罗绸缎更是堆积如山!那光明顶因何名叫光明顶,是因为金银堆积如山,到了白天珠光宝气,好似地上落下一个太阳一般!这紧要时节,走得慢了一分,咱们可就少了许多收获!你们甘心吗?”
赵禹听着此人曲解光明顶之名的深意,颇觉好笑。然而这些江湖好汉却偏偏爱信这一套,金山银海的诱惑,将众人骨子里的凶性力量都给压榨出来,原本拖拉的速度再次加快起来。
赵禹心中一动,拉了拉身边一个神拳门弟子,低声问道:“这位兄弟,方才喊话哪个是谁啊?”
“你连他都不晓得?那是丐帮八袋长老陈友谅!这一路来,咱们全靠着陈长老调度才能赶得及到西域!”那人略带狐疑的瞧了赵禹一眼。
听到这回答,赵禹心中一动,疾掠出队伍,追向赶往后方队伍继续鼓舞士气的陈友谅,高声道:“陈长老且留步,少林圆真大师有难,派我来向陈长老求救!”(未完待续。)
192章 乱世枭雄各生谋
陈友谅正绞尽脑汁安抚这些不服管束毫无纪律的江湖汉子,突然听到这话,身躯蓦地一颤,转过头仔细巡视一周,才瞧见正跑过来的赵禹,当下便皱眉疾声道:“你是哪个?光明顶形势如何?六派可攻了上去?”
赵禹见这陈友谅神色虽惶急,但冲口而出的问题,却半点不牵扯到他师父成昆,最关心还是光明顶的形势,不由得感叹这师徒情分着实浅薄了一些。
陈友谅见赵禹神色有异,才突然一拍脑门,又说道:“瞧我急糊涂了!我师父他怎样?你又是哪个,瞧着眼生得很啊!”
赵禹随口杜撰个假名,回答道:“我叫张峰,原是华山派的**,这次来西域做事出了岔子,多亏圆真大师出言相助才免了责罚,便跟在大师身边停用。前两日大师他突然和同门里起了争执,唤我来向陈长老你报信,说是让你赶紧带人去助他,若不然他大事难成,性命不保!”
陈友谅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变了一变,将赵禹拉到一边,不动声色道:“师父他向来与人为善,跟同门最是和睦,怎么会无缘由起了争执?张兄弟,非是我不信你,而是这西域靠近魔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发生……”
赵禹连忙点头道:“大师说过,陈长老你做事最是稳妥,也着我带他随身东西来给你瞧瞧做个凭证。当时门派里吵闹得很,大师也来不及再交代,只将这一个包裹交给我,说是里面有足够取信你的东西!“说着,赵禹将一个灰布小包裹递给陈友谅,这里面装着他在成昆身上和营帐里搜出来的一些贴身之物,除了金银细软等,尚有许多瞧不出个端倪的,皆包在一起递给了陈友谅。
陈友谅接过包裹,翻捡片刻,见皆是师父贴身之物,待瞧见一个巴掌大的木鱼,眸中却掠过一丝狂喜之色,而后便飞快敛去。他抬头瞧赵禹一眼,眉头蓦地一挑,冷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师父为人最是谨慎,怎会将这些紧要东西轻易交给旁人!”
赵禹听到这话,还当自己已经露出破绽,待瞧见陈友谅眼神闪烁不定,才若有所悟,当下退了一步,大声道:“陈长老,圆真大师虽有难,却还健在。你若不信,大可携人去见到他后再做分辨!”
陈友谅又瞪了赵禹片刻,脸上方露出一丝笑意,放缓语气拱手道:“张兄弟,现在我是信得过你了。师父有难,我这做徒弟的一定会去救。只是西域凶险无比,事事不能轻动,我还要和帮中主事的长老们商议一番。你且先跟我来,过得片刻,咱们便动身!”
他将包裹抓在手里,说道:“这些都是我师父极为紧要的东西,且先收在我这里,待见到师父后,我再转交给他。来吧!”
虽只接触片刻,赵禹已经瞧出这陈友谅心思缜密,自己或许已经露出了破绽。不过他也没想过这样简单就能骗过陈友谅,之所以现身出来,却是为了借陈友谅的眼睛,瞧瞧成昆这些东西里可有什么玄机。目的已经达到,他便急忙说道:“陈长老,圆真大师交待过,这些东西一定要我亲自收着,只用来向陈长老证明我的身份,却不能交给旁人。”
陈友谅已经走出数丈,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后才回头笑道:“师父向来这么谨慎,我们师徒两个,还分什么彼此。罢了,我却不好违逆他的意思。”说着,就抬起手将包裹递过来。
赵禹听他这般说,越发肯定陈友谅已经瞧出自己破绽,当下便身形一闪,俯冲上前。果不其然,陈友谅的手臂伸至半途,另一只手陡然劈手射出数道铁蒺藜,直取赵禹!然而他却未料到赵禹身法竟这般快捷,只不过一瞬之间,他便蓦地感到手掌一空,包裹已经被夺去。
陈友谅当机立断,也顾不得颜面,身躯一仰倒栽出去,同时疾呼道:“擒下这奸细!”
赵禹夺回包裹后,也不进逼,而是纵身跃出人流队伍,落在沙漠中一块突兀的岩石上,气沉丹田,朗声道:“陈友谅,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要攻陷光明顶,真是做得千秋大梦!六派已经在光明顶下大败,你师父圆真更被我教魔君亲手斩杀!过不多时,我明教大军就将杀下光明顶,你们距死不远啦!”
陈友谅翻滚落地,滚出数丈才收住身形被人拉起来,口鼻里已经灌满了沙子。待听到赵禹的高呼声,心中大呼不妙,果然沙子都未吐尽,便瞧见原本就士气全无的队伍益发混乱,惶恐不定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更有许多人下意识冲到这里来,将他团团围住要探问究竟,令他有口难辩。
赵禹喊出这话后,也不远遁,只贴着混乱的队伍**,但凡瞧见人群中高呼收束人心似乎头领模样的,便俯身冲下,一剑杀之,一触即离,挡者披靡!本就混乱的队伍,在见到血腥后,益发不可收拾,有大批人往四方溃败开,根本无人够胆量去围堵身形飘忽,有若杀神的赵禹!
过得片刻,陈友谅终于从慌乱中摆脱出来,高声疾呼道:“大家不要乱,这是魔教贼子的奸计!大家勿要中了这奸计,六派已经大破魔教,咱们胜利在望!”
然而,他这微薄声音方出口来,便被大片惊恐尖叫声所淹没。这些江湖汉子,平日便不服管束,全凭着陈友谅喋喋不休许以重利才支撑到这里,在这离疆千里完全陌生的西域之地,原本被对金银**掩盖的恐惧尽数爆发出来,便如脱缰之马,一发不可收拾!
危急之下,陈友谅当机立断,大呼道:“李长老,苏长老,召集帮中好手,有溃败逃亡者杀无赦!若人都逃散了,咱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作为江湖第一大帮,丐帮中人在大乱中总还有些章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