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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怕懵懂”的评价,暗道这殷野王一连番的设计,倒真将天鹰教摆在了不败的境地。此地大军冲杀不得,唯一法子便是堵住四处路径,将他们牢牢困在此处,待其粮草断绝方能成功。
无计可施下,赵禹按原路返回,心中不无遗憾。为今之计,若想速战速决,唯有摸到天鹰教的粮库辎重营,放上一把火,才能将他们逼迫出来。可惜殷野王那超凡脱俗的扎营之法,只怕徐达在此也弄不清他到底将粮草存放在何处。
他认真思忖着,若天鹰教此举背后若有阴谋,那么这般扎营的目的又是为何?瞧其摆出这姿态,有恃无恐的样子,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似乎一意要将滁州军的注意力吸引来此。而天鹰教的主力又在丹阳,哪怕对滁州真有阴谋也无法实施,莫非他们还有同党?
想到这个可能,赵禹的心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返回原路时,张无忌却不见了。赵禹心绪正欠佳之际,见此状心中越发烦躁,正待要四处寻找,却从一棵树上发现以刀刻下的标记。他心中一动,循着标记指示的方向行去,渐渐行到偏离天鹰教营地十余里外一处隐秘的沼泽地中。此处已经没了道路,落脚处泥泞无比,哪怕以赵禹的轻功,也落得一身泥点,狼狈不堪。
“我在这里……”
赵禹正踟蹰难以落足之际,忽听到张无忌的低唤声,循声望去,只见浑身被泥草裹住的张无忌正在一片草丛中向赵禹招手。
赵禹小心靠过去,低声道:“你不老实在原地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嘘……”张无忌做个噤声手势,翻开面前将近一人高的草丛,往远处指着说道:“刚才我隐在那里,瞧见天鹰教的封坛主带一路人冲向那个方向,心里觉得有些古怪,才缀上来瞧一瞧。”
赵禹闻言后,颇为惊喜道:“可有什么发现?”
张无忌讪讪道:“我的轻功不够,再往前去不能隐匿行踪,只好趴在这里等着你。”
“那你在这里稍后片刻,我去去就回。”
得了张无忌查到的线索,赵禹长身而起,翩若惊鸿掠向远处。
张无忌瞅见赵禹渐渐消失的身影,表情复又变得阑珊起来。算起来,他们两个认识也有六七年的光景,张无忌眼瞅着一个最初逞强险些丧命在鞑子兵刀下的少年成长为威震天下的小魔君,而自己却至今蹉跎无所成就,心中不无失落。他虽没有扬名天下的野心,但少年心性也想学赵禹一般快意恩仇,心中却每每阻塞不得畅快。
且不说藏在草窠里的张无忌,赵禹施展轻功向前方掠去,过了不多久,便瞧见不远处夜幕中有人影在攒动。他放缓了步调,也从泥地里悄悄趟过去,便渐渐听到夜风送来的谈话声。
“……什么小魔君,还不是被咱们殷堂主略施小计摆弄得一筹莫展……”
“不可大意,那徐达屡败鞑子兵,不是易与之辈……”
“封坛主您太小心了,他们智谋再高,也不晓得咱们将粮草藏在大营十几里外……”
赵禹渐渐逼近,看见一处浅滩上摆了一溜竹排,上面堆放了满满的粮袋。将近两百余人守候在此,个个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精悍之辈。瞧见这一幕,他越发肯定殷野王逗留在湾塘必有所谋,否则也不会煞费苦心摆弄出这些巧招。
他权衡一番,觉得单凭自己势必无法杀败两百多名武功高手,便记下了方位然后悄悄退走。
接回了张无忌,两人一起赶回博望军营。今次有此意外收获,多亏了张无忌醒觉,赵禹也不吝夸奖道:“先前我说错了,你这小子真是有一番运道,帮我解决了一个大大难题。这一次,应该给你记上一功!”
张无忌略带羞涩说道:“我又不做你军中的将军,要功劳有什么用。我身上寒毒全赖你相助才能清楚,帮一把手也是应该。不过,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害了我舅舅和天鹰教众人的性命。”
赵禹摆手道:“他们若识相一些乖乖出来投降,一切都好说。若还要顽抗到底,我也不会手软。毕竟,我还要为滁州皖南数万大军负责!”
张无忌心知能得到赵禹这个承诺已经殊为不易,也不再强人所难,只盼望舅舅殷野王不要再继续冥顽不灵。
回到博望军营,天色已经大亮,赵禹即刻点起五行旗精营兵马,着庄铮、辛然和唐洋三人带领,发兵往天鹰教藏粮之处。他自己则携大军围堵住湾塘那一片沼泽地,务要令天鹰教自殷野王以下一人不得走脱。
虽然侥幸探知天鹰教的粮草所在,可以将他们从湾塘中逼迫出来。可是赵禹的心情还未轻松,一想到天鹰教那隐藏在暗处的帮手不知会有怎样的阴谋,他的心弦就禁不住绷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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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 时乖运蹇莫嗟叹
徐达外表虽然随和,内心里却极为刚硬。因为轻敌冒进致使先锋营受挫,常遇春重伤,他因统领大军习惯了不露声色,内心里却极为自责。夙夜未眠,从手头掌握的蛛丝马迹情报联系整个江南局势推断天鹰教剑指何处。
当赵禹进入中军大帐讲出要围困湾塘中的天鹰教众时,徐达双肩一震,堵塞的思绪骤然贯通,凝声道:“滁州要生乱了!”
听到徐达的推断,赵禹脸色蓦地一变,赶紧问道:“何出此言?滁州我们经营多年,基础扎实无比,怎么可能生出乱子?”
徐达苦笑道:“正因咱们有这信心,才忽略了敌人图谋滁州的可能。攻其不备,深得兵法要旨。咱们的根基在滁州,如皖南等地皆是枝节。殷野王此番行事,若不能动摇我们的根基,与自杀无异。可是他却敢明目张胆将自己置于死地,可见必有极大胜算我们奈何不得他。总管试想,我们大军已经汇聚此处,若非滁州有变断了后路,还有什么理由连近在咫尺的敌人都无暇顾及?”
“可是,他们若图谋滁州,也要有相称的实力才好。环顾滁州左近,根本无人可匹敌,哪怕是元廷江南大营,若想奔袭滁州,也绕不开我们在长江的防线。”赵禹心中已经认可了徐达的推测,只是滁州事关重大,他潜意识里还在想着如何反驳这个可能。
徐达说道:“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滁州有内奸,且权柄还不小,否则殷野王不可能对先锋营的举止了如指掌!”
赵禹默然,对于滁州内奸之事他也早有怀疑,只是不如徐达推断来得笃定。
“先前不明白殷野王为何能在溧水丹阳两地肆意来去,我苦思一夜,总算有了一些眉目。”徐达从一堆情报中遴选出几条,递给了赵禹,解释道:“丹阳到溧水,最大的障碍是句容元兵。若句容守军对此视而不见,那其余之事皆可不论。”
赵禹草草将情报浏览一遍,见皆是与句容有关。句容原本是攻下溧水后下一步要攻略的目标,按照徐达的行事习惯,早先一步将此地情报打探得一清二楚。赵禹向来只关心讨虏军的战略方向,具体的战术却不过问,任由众将发挥。情报拿在手中却看不出个头绪,等徐达进一步解释。
“句容守将,乃是名叫苏穆的汉将。若此人肯帮助天鹰教隐瞒行踪,殷野王当可来去自如。此人擅使一根蟠龙棍,据传乃是少林派俗家弟子。若说句容哪个嫌疑最大,非他莫属!”徐达解释道。
赵禹沉吟片刻才说道:“天鹰教与我们为难,的确符合元廷的利益,可以遏制讨虏军的发展。可是他们彼此之间如何能精诚合作的信任?殷野王再如何混账,也不敢将自己性命托付给不相干的人。可见双方之间必定还有两方皆信服的人!无论如何,滁州不容有失!只是不知眼下我再赶回是否来得及?”
徐达摇头道:“总管是关心则乱,他们要图谋滁州,势必无法大张旗鼓来攻打,所用者唯阴谋而。只要人心不乱,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法凑效。滁州有刘伯温先生坐镇,我们可飞书示警,当可保无虞。反倒是此处天鹰教之事,若处置不当,或会引起本教人心动荡,波及各路红巾军,于反元大业有碍!”
赵禹叹息一声,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虽然放弃了返回滁州的念头,他心中还是无法释怀,恨恨道:“无论此番滁州是否有失,此次一定要重重惩戒殷野王,才可消我心头之恨!”
当讨虏军大队到达湾塘时,五行旗精营已经成功夺下天鹰教的粮草,天鹰教负责看守粮草的两百余人,自那封坛主往下无一人逃脱。
那五花大绑的封坛主被带到近前,一脸愤恨之色,怒视赵禹狠狠啐道:“赵无伤狗贼,你与杨逍沆瀣一气,窃夺本教大权,今次一定会遭到报应!”
“我明教内务,干你天鹰教屁事!”
赵禹忧心滁州得失,遥遥一剑斩断那封坛主手臂,冷声道:“你去告诉殷野王,若不想老鼠一般被围堵在湾塘,早早出降,我念在他父亲的名声,还能保全一个体面!”
挥挥手着人给封坛主止血包扎,放其去湾塘报信,赵禹便命众军在外驻扎,紧扼各方出口。瞧见空地上神色萎顿的天鹰教众,赵禹脑海中灵光一闪,唤徐达来商议道:“可否利用这些败军去诈取句容县城?”
徐达听到这话,眼中闪过异彩,点头道:“这事做得!那苏穆若真与殷野王有约定,必然不会有所防备,我们也可趁此确认此点。纵然拿不下句容,也不会有损失,甚至能断了殷野王的退路!”
当下,徐达便携同五行旗精营,押着天鹰教降卒,分兵赶往句容。
那封坛主进了湾塘,足足两日未有消息。赵禹心知殷野王还在心存侥幸,存心拖延等待自己这一方先因滁州事而溃散。借着这段时间,他审问了余下的几名天鹰教徒,知殷野王此次乃是私自行事,连白眉鹰王殷天正都被匿瞒不知。
得知这消息后,赵禹心中略定。且不说此事有几分真假,哪怕自己此次严惩了殷野王,事后双方也可以此为借口,留一个商榷余地。
第三天下午,徐达拿下句容的消息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苏穆的人头。不能拿下一个活口,赵禹心中略感遗憾,却也知乱军当中瞬息万变,此事难以两全。当下他便着另一名降卒将那苏穆的人头送去湾塘,同时下命全军戒备,严防殷野王突围。
这一次消息传回的极快,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