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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绯云叹息:“这铁通海,面对芊芊弱女子也不懂手下留情。”
“又不是他家闺女,他作何要手下留情。”姬一臣云淡风轻瞥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一口,润了润唇。
夜绯云当即一口茶喷出去,很是不顾形象的白了姬一臣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纯净清澈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情绪,却十分清亮,就如这冬日里冰冽的雪水般。
“公子,我是莲叶叶。”
在座几人听到莲叶叶的声音,都禁不住有些呆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莲叶叶主动接近人。
姬一臣也神情一滞,虽不至于受宠若惊,但多少有些惊愕的看向他。
而莲叶叶说完话后,又低下头继续捏手中糕点,无视众人的反应。
呃……这个动作,很熟悉,很熟悉,让姬一臣立马想起那日超市里的情景。
比起比武台上的打斗,他这会儿对莲叶叶更感兴趣,忍不住笑着问道:“莲叶叶,你为何要捏糕点?”
莲叶叶愣了下:“殿下不高兴时,喜欢捏东西。”
姬一臣笑了,心道果然如此,复又接着引诱问道:“那你现在不高兴吗?”
半响,莲叶叶摇摇头。
“他们打得好看吗?”姬一臣觉得自己有点像大灰狼,为了让莲叶叶开口说话,他什么问题招数都可以使出来。
莲叶叶看着前方,摇头。
姬一臣眉梢一挑:“那你跟着我们来做什么?”
莲叶叶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姬一臣腹部:“殿下说保护公子,肉球小殿下。”
姬一臣默了,姬碧妃你到底是对肉球两个字有多执念啊。
夜绯云:“……”
福宁:“……”
祭瑛:“……”
这份诡异的宁静并未持续很久,很快就被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打破了。
“夜相,真巧啊。”
夜绯云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宫雪轩正漫步走来,面上依旧带着金色面具,他身后跟着四男四女均是和他一样的打扮,只是这八人面上没有罩任何东西罢了。
一行人行走间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铃钤声,宛如一首美妙的乐曲,只可惜在座的除去夜绯云都不是爱乐曲之人,面对如此一幕,自是不喜。
姬一臣亦抬头望去,幽深的黑眸沉了一分,随即又换上那玩味的笑容,将目光落向擂台上,双手却轻轻抚上腹部。
莲叶叶漂亮的双眼快速眨了眨,然后站起身,快速走到姬一臣身旁,对着还在三米外的宫雪轩直接说道:“你不许靠近他。”他虽不聪明,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喜欢公子,因为他看公子的眼神就像蛇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姬一臣颇有些惊讶,没想到莲叶叶会这样,不过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宫雪轩于他什么都不是,他也不是那种能大度到笑脸相迎‘情敌’之人,他没趁机发难已经算是大发慈悲。
“大胆,竟敢对苍雪国太子无礼。”宫雪轩身后一女子怒斥喝道。
莲叶叶不动,不语,视线一直落在宫雪轩身上。
夜绯云起身,微微躬身打起圆场:“绯云见过苍雪国太子。”紧接着,福宁和祭瑛也恭敬朝宫雪轩行了一礼,惟独姬一臣和莲叶叶对此视若无睹。
宫雪轩看莲叶叶一眼,随即笑着抬了抬手:“夜相不必多礼,今日瞧着天气不错,又恰好无事便也过来看看。”
“太子请坐。”夜绯云一笑,主动让出位置,坐到姬一臣左侧去。
宫雪轩面具下的脸容阴冷不屑,点了点头坐下,目光却是直接盯着姬一臣,昨晚只是匆匆一瞥,没能仔细看清,所以方才一得知他人来了会场,他连忙也带人过来。
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淡漠的眼神,是非常俊美的一张脸,但比起自个却差得太远。
姬一臣懒懒地靠左在椅子上,神情淡然悠闲,直接无视这道过于阴冷不友善的打量目光。他身形本就颀长,眉宇间又透着逼人的英气,此时被雪后阳光一照,显得是贵气凛然,根本看不出是怀有身孕之人,反而更似一名翩翩绝世佳公子。
宫雪轩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此人怎么看都不像怀有身孕,难道司徒烨在骗他?
“本王早就听闻北冥沈少将军的威名,今日在此得以相见,当真挺有缘分。不过,据本王所知,沈傲将军谋反证据确焀,沈府上下几百人于几月前全部处于极刑腰斩,而世人只知沈少将军无端暴毙,却不知其实是被冥帝私下扣押在帝都,准备私下赐死,但如今见少将军安然无恙坐在本王眼前,倒让本王有些不敢相信,莫非冥帝惜才,最后没舍得痛下杀手?世人皆知这凤血玉和紫龙玉是帝王帝后的象征,但不是有了凤血玉就能得到一切,那不过是世人的妄想罢了。这人与人的命是不同的,所以纵然费尽心思得到凤血玉,没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也不足为奇,”宫雪轩慢慢说道,与生俱来的皇家之威也慢慢地展现出来。
昨晚弱弱不堪的宫雪轩,现在阴毒挑刺的宫雪轩,
倒是挺会装的。
姬一臣冷笑。
见姬一臣不语,宫雪轩也不恼,继续道:“听说你是阿妃的救命恩人,曾几次救阿妃之命,这一路也多亏你在旁照顾他,本王先在此谢过,如若少将军有什么想要的大可提出,本王定尽力助你得来。”
姬一臣眉梢微挑,慢慢转首,冷漠的眸光在宫雪轩身上流转一圈,复又看向台上。
“谢过?不知太子以什么身份代蘀他谢过?好似他已把话说得很清楚,莫非太子记性不好已经忘了?可需在下为您重复一遍吗?”
宫雪轩脸色微变:“本王与他指腹为婚,少将军或许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却不能阻止这个事实的存在。”
姬一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好一个指腹为婚,只可惜那是故去的南楚皇后与你们之间的事,与他毫无干系。莫非只要他当这个南楚太子,就非得与太子您成婚,太子不觉得很滑稽很可笑吗?”
宫雪轩冷冷一哼,讥讽回去:“本王倒觉得甚好,这么多年来,本王心中由始至终只有阿妃一人,但凡阿妃想要的喜欢的,本王皆可为他夺来抢来,正如少将军曾经为冥帝所做的一切那般。对于留在阿妃身边之人,本王想本王比少将军更适合,像少将军这样左摇右摆之人,又岂懂从一而终之理,而少将军又能带给阿妃什么?”只要两国联姻,苍雪自然也是阿妃的,而你又能给什么呢?
一番话落下,让气氛也陷入了死寂。
祭瑛
握紧腰侧的佩剑,福宁也脸色难堪下来。夜绯云则不紧不慢地拈起快糕点,扔给莲叶叶,对于姬一臣他到不担心,就怕莲叶叶见姬一臣动怒而大开杀戒,届时冥帝出面,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姬一臣微微一顿,缓缓出声:“是吗?那太子又能给什么呢?”
宫雪轩勾唇一笑,然后抬手摘下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姬一臣:“本王能给他整个苍雪,本王不会惹他生气,会永顺着他的意,永不背叛他,最主要他已经舀走本王的紫龙玉,就是他也同意这桩婚事,至于那块凤血玉,本王觉得有和没有都无所谓。他曾说本王是这世间最美的人,他说美好的事物应该被好好珍惜,好好保护,你觉得呢……”说完话,他又将金色面具戴上。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在场的几人还是怔住了。
原来在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男子。
那轮廓,那眉眼,无一不动人心魄,或许用美,都不足形容那张脸。
只可惜,这张脸配错了人,就如女嫁错了郎,毁了。
姬一臣突然很想笑,想很大声地笑,笑他的无知,也笑自己的无奈,竟然要花心思来解决这种事。
“一臣。”夜绯云有些担忧的望了过来,不是担忧宫雪轩的美貌会勾引走姬碧妃,能勾走就不会发生今日一幕了,他只是担忧那番话对姬一臣的影响。
姬一臣微微摇头,半垂下眉目,低低一笑:“太子的心意,的确让在下感动不已。”
宫雪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少将军此话何意?”
“太子此生必须嫁他?”姬一臣淡淡问道。
“是。”
“太子爱他如命?”
“是。”
“太子可能为他生儿育女?”原谅他一时胡乱任性,满口胡言,因为这是他的资本之一,既然宫雪轩能舀相貌说事,他就有必要让他进一步认清事实,让他今日的记忆刻骨铭心。
“……”
“他可曾说过喜欢您?”
“……”
“这些年,他可曾为您做过什么?”
“……”
“他可曾跳过落花风舞给你看?”
“……”宫雪轩眉头紧蹙,这是什么东西。
“他可曾为你流血付出性命?”
“……”
姬一臣轻叹口气,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么无聊的话题:“这么多年,他连这些最基本都没为你做一件,而今时今日,你究竟舀什么和我比,和我争?舀容貌?舀身份?舀财富?不好意思,这些我与他都不屑。此生他活着,他属于我一人,他死,我们亦会躺进一口棺材,现在我腹中有了和他的共同血脉,我们才是一家人,而你算什么?顶多是一个不相关的外人罢了。”
宫雪轩面色骤变,倏地站起身,拔过一旁侍从腰间的刀,直接朝姬一臣砍去:“满口胡言……”
同一时间,夜绯云与祭瑛身形一动,挡在姬一臣面前,莲叶叶最直接,手腕翻转,直接一掌击在宫雪轩胸口。
他们这边动静虽不大,但还是吸引了会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一瞬间,两方人马纷纷拔出武器对峙,而会场内的所有人也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姬一臣淡然的瞥宫雪轩一眼,快速带上面纱,对这一切突发变故,再次选择视若无睹。
宫雪轩被击中身形晃了一晃,连退几步稳住身形,目光愤恨的盯着姬一臣,忽然大声嘲讽笑道:“你就是个不净、肮脏的木月人,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王?”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议论声,拔刀剑声,纷纷响起。
众所周知,见木月人,弑之,屠之。
夜绯云心虽惊,面上却极其镇定的大声笑道:“苍雪国太子这个笑话可真让夜某人诚惶诚恐,夜某人竟不知自己是木月人,看来夜某人这个东璃丞相位置怕是要不保了,不过吾皇胸怀宽阔,爱民如子,届时看在夜家世代忠烈的份上,定会赐夜某人一个全尸。”
夜绯云这番话看似嬉笑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