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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陌瞬间炸毛:“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醉酒驾驶了?”
宋审言微微皱下眉头,显然也闻到了姬小陌身上淡淡酒味,沉声问道:“做了酒精测试没?”
小交警看了姬小陌一眼,说道:“这位同志不配合。”
宋审言偏头冷眼盯着姬小陌,看着他脸上贴着的纱布,再想到几日前,这人大闹他的订婚之礼时落得一身伤,此刻不在医院好好呆着,还敢喝酒驾车,这不是存心找死吗?还有姬氏的事难道都解决了?那莱恩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私下解决了?
如此一想,宋审言脸色越发冷冽,夺过小交警手掌的酒精测仪器,手一抬,掐住姬小陌的下巴,直接将喷嘴塞了进去。
“给我含住了,含好了,给我用力吹……”低沉的嗓音,神色间竟有几分邪恶。
姬小陌那双桃花眼蓦地瞪大,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一身公安制服的宋审言,妈的,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宋审言轻笑一声,抬手拍拍他脸蛋:“怎么?不满?给我用力吹,你的功夫不该如此的,给我试点劲儿吹……”
有一种人,穿着制服时,一身正气,脱掉衣服后,就一身匪气,而宋审言正是这种人。
姬小陌缓过神,一口吐掉嘴里之物,抄起测仪器就砸向宋审言身上,吼道:“宋审言,别逼我问候你全家。”
宋审言慢慢弯腰捡起测仪器,微微笑道:“我一没亲人,二没家人,你想问候谁去?”
仅此一句,让原本斗志高昂的大斗兽立即变成了一只乖乖小绵羊,偏过头哼哼两声。
宋审言将测仪器递给一旁早已傻掉的小交警,道:“我没时间和你瞎折腾,有事随我回局里再说。”
姬小陌冷哼道:“谁找你有事!小爷我是出来兜风的,懂不!”
宋审言又是一笑:“是吗?我以为你特意来找我的。”
那笑容,太过随意又讥讽,某人小心肝止不住狠狠的疼了几下。
“走吧,我有点事要问你。”宋审言率先迈开脚步,朝着路边的警车走去。
*
姬家老宅,三楼的储藏室。
姬一臣神情有些忡怔地看着桌面上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指腹来回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花格裙子,长得不是很漂亮,却也算得上眉清目秀,正是他和姬小陌的母亲楚兰。
许久,许久之后,他悠悠的开口,似说给自己听又似告知照片上的人:“母亲,我想我并不后悔。”
话毕,将照片轻轻反扣在桌上,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快步走出了这间小小储藏室。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姬碧妃长身玉立,齐腰长发未束而是自然地垂在身后,月光透过玻璃轻柔地洒在他单薄的身形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淡淡光华,在月色下显得那般飘渺虚幻。
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望着姬一臣眼角微微弯起,随即灿然一笑,淡粉色地嘴唇微启:“一臣,还记得天山的夜色是什么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粗糙,不好意思,心情一直稳定不下来。
明天仔细修改下,同样,明天也会更一章文的……
、三三章
姬一臣敛眸;缓步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却一言不发。
姬碧妃也不在意思的轻抿下嘴唇,复兀自缓缓说道:“八年前,当我趴在天山山脚下;抬头仰望时,入眼的是高耸连绵起伏的雪山,是浩瀚无垠的天际与满天星斗,而那满天星斗璀璨了夜空,亦照亮了我的心。那一刻,置身其间的我第一次感觉到天地的博大,人类的渺小卑微。我突然开始静心深思;一直疾病缠身的我,无姓又无名的我;这一生究竟有多可悲,多不幸,我曾恨过苍天,怨过命运,恨过所有人,但所有的遭遇与怨恨在这皑皑雪山的包容之下,都化如了一粒尘埃,根本不值一提。那一刻我恍然有悟,思绪清明了,什么是苦,什么是恨,什么是痛,什么是幸福,其实都已不再重要,只愿我的身心也能如这宁静柔和却不动声色包容着世间万物的雪山,能如它那般,至灿却无华简明,至纯却撼人心魄。”
说到这里,姬碧妃微微抬起光洁漂亮的下巴,抬手随意的梳拢了下垂落的长发,继续道:“彼时,我在想倘若我还能活下来,那从此世间再大的磨难都不能再压垮我,所以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却又为自己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彷彷惶惶间,饿了吃雪,渴了也吃雪,困了便捧一把雪擦去倦意,如此过去七日,在旧疾复发时遇到了你。”
听闻他此言,姬一臣眉梢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心中虽一早就明确他的身份和他的遭遇,但此时再来听他的这番理论,心仍然不得不陷入极大的震撼之中。
这要多宽大的胸怀,多聪慧的领悟,多复杂的经历,才能悟出这番话语,他不得而知。
的确如姬碧妃自己所说,尽管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但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见阴戾狠毒气息,他的外表在任何时候给人感觉,都是纯净美好而柔弱温和。
他的面容秀美绝伦,眼神也似孩童般纯真澄然,纯净无瑕中更显清灵洁净,那是一种洗尽铅华后,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独特气韵,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不可攀,又如雪山之上的精灵亦不可附,遥远而虚幻,一旦伸手去碰触,便会如同镜花水月,刹那消散。
这样的气韵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不染俗气、不沾尘埃,动人心魄之余又会使人忍不住自惭形秽。
这也就是,当时在雪山脚下,他为何会一度认为他是雪精灵,不愿靠近的原因。
然而眼下,在他们关系发生翻天覆地改变后,姬碧妃却旧事重提,是想要告知他些什么,其实他心里已然明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的意思,我正是你活下去的理由?”只是为了相遇那天,所以才这么地努力活下去。
姬碧妃眼尾上挑,想也未想的坦然道:“是的。如今我的心意你已知晓,你又作何想法?”
又作何想法……
姬一臣看着屋外的月色,出神一会,随即再度望向姬碧妃,平静说道:“我不后悔。”
姬碧妃微微一怔,似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就这个?”
两人目光相对,僵持片刻,姬一臣沉默了一会儿,不疾不徐的解释道:“碧妃,我能给予你的,还是那句,我生,你享尽我的一切,我死,自会带你一起下地狱,无论你接受也好,拒绝也罢,你我的命运都挣脱不开彼此,所以我们之间有爱或没爱,对你我而言都不重要,不会影响我们一丝一毫,懂吗?而对于那件事我不后悔,但不代表我不介意,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对爱,姬一臣是害怕又不愿面对,他一直认为自己对于姬碧妃的感情是理智的,却不知其实自己的心早已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爱,就是占有。
爱,就是守护。
爱,就是包容。
待他坦然的面对自己内心那一天,他才明白,还有一种爱如鸩酒砒霜,会腐肠噬骨,却愿与君共饮,与君同醉,无怨亦无悔。
姬碧妃静默片刻,低笑一声,道:“我知晓了。”能得到这般承诺,他满足了,况且某人若是心中对他无爱或不在乎,又怎会生出如此想法。既然某人还想要做垂死的挣扎,他自然是不介意也花点时间来抱得美人归,反正床单都已经滚过,又岂会在乎这么点时间么,指不准现在某人肚皮里就有他的小娃娃了呢。想到这个姬碧妃心情就止不住的欢喜,眉宇间露出未曾有过的欣喜,而面上笑容绽放的也愈发灿烂。
他的脸容隐匿在逆光的暗影处,看不真切,但姬一臣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错,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见到阿炎急冲冲走进来,于是又将到口的话语压回心底。
阿炎神色略微古怪的说道:“少爷,小少爷出事了。”
姬一臣淡淡扫他一眼:“什么叫出事了?他不在医院呆着,能出什么事。”
阿炎低下头,道:“小少爷被请进了城北分局喝茶。”
姬碧妃一愣,很快又明白过来,嘴角一勾,温柔说道:“一臣,小陌的事,你莫要插手。”
姬一臣单手插进裤袋,挑眉斜睨着他,语气不明道:“我倒是不知,你们二人竟走得如此近了,看来他的事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那你告诉我接下该怎么处理?”
姬碧妃一听,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然后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会儿,便又煞有介事说道:“宋公子此人,在下有幸见过一面,相貌英俊,眼神清朗,一看就是个对事事认真而严格的主,若单论外貌的话,倒也配得上小陌,就是不知日后小陌能否压得住这位宋公子,因为此人脾气很不好。”
姬一臣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似笑非笑嗯了一声:“走吧,回锦云苑,顺道接小陌回家。”
*
半个小时后,黑色轿车在警察局门口稳稳停下。
车内,姬一臣无意识地揉了揉还是很酸痛的腰后,缓缓走下车。
姬碧妃见状心疼跟上去,不着痕迹搂住他的腰,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的妻,等会回家后,为夫给你仔细的按摩下。”
姬一臣身形一僵,俊脸一红,狠狠瞪他一眼,挣脱开腰间的色爪,脚下步伐随之迈得更快。
阿炎看着前面的二人,心中早已是千万种想法飘过,却没有一种敢说出来,只能将头低的更低点,更低点,尽可能的忽视这一切。
虽是深夜,但警察局里仍是灯火通明,一边几名值班警察正埋头对着电脑打报告,另一边两名警察正隔着张办工作在审一名小混混模样的男子。
沉稳缓慢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见姬一臣等人进来,不禁都愣住,瞬间键盘敲打声停止了,小混混满口脏话爆不出来了,警察的公式化询问不出来了,偌大办公室变得寂静无声。
乖乖,这气势,这样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阿炎抬手扶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抬步走到其中一名警察面前,问道:“请问,宋局长的办公室在那里?”
声音低沉有礼,那名警察也知自己的失态,连忙反应过来,问道:“有什么事吗?宋局现在有点事。”
阿炎也不急,舀出一张名片,微笑着递给他:“半小时前,我接到宋局的电话,他让我来这里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