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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草纸,折一架纸飞机,
飞去你悠闲生活的天堂,
上面有我的血书:
日你娘!
——记于2003/1/2
我不怎么会喝酒,顶多两瓶西湖啤酒的量,再多就是浪费资源,所以没资格借酒消愁。买了一箱方便面、一大桶农夫山泉,租了一套《流金岁月》的港片,就着父亲那儿摸来的红双喜,在出租房里“面壁思过”。从早到晚在屋子里吞云吐雾,旧货市场里买的电视机和VCD也不得停息。我清醒的时候就看一会,不清醒的时候就听一会,总之别静下来,静下来脑子爱往死胡同里走,尽往死胡同的深处走……
是谁错了?是朱燕?是我?无解,剪不断理还乱。操!
阿亮来真的,他要搬了。1月2号下午阿亮已经拿了一部分东西,他说他过两天还会来的。这个行动派一向说得出做得到。我就在窝里持续糊涂着,或者说,是在放纵自己。不去上班,反正是一份在电脑城装配电脑的临时工作,年终红包老子不要了,至少用不着看老板周扒皮模样的脸色。也不打理自己,不洗脸刷牙,饿了吃泡面,累了就睡,打发时间靠碟片。两天的功夫,48集的连续剧看完了,感动了几次,还落泪了,不知道是因为剧情,还是为了自己。
朱燕依旧没有消息。小睡片刻,脑子里全是她的生活片段。要是她能钻到我股子里,她会感动得哭么?我感觉我、朱燕、阿亮之间的情形和《流金岁月》里的人际情况有些异曲同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曾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们曾是戏言“捆绑婚嫁”的朋友,我们曾是……太多的曾是给予我们足够信任对方的底气,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态知己之间态度直接错了么?伤脑筋。
第三天的时候,单眼皮进化成双眼皮,眼睛又红又肿像得了甲亢病。妈来了个电话,要我年前回家,年三十、年初一、初二一定要在家,好随时让我待命走亲戚。每次和亲朋坐一起,长辈们都要历述自家孩子这一年怎么怎么有出息,蛮好的团聚饭好像成了炫耀攀比会,令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况且我现在的窝囊样,着实难为了美人,不知道她今年能想出怎样精妙绝伦的说辞来。
下午正打算出门换VCD,阿亮开门进来。我还是主动和他打招呼。他看了我的样子估计是吓了一跳,“嗯”了一声,进卧室管自己理东西。他一会理自己的东西,一会看看被我折磨殆尽的卧室和客厅,不住摇头。他也该注意到了一茶几的香烟屁股和方便面的外包装,被子像蛇一样蜷曲着。如果刚从门外进来,估计能闻到房子里一股霉味。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一道草草收拾起来。他理好了自己要拿的东西,随即来客厅和我一起整理起来,并打开窗子让外面不充裕的阳光照进来。
收拾得差不多,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半包红双喜抽了一根出来,在鼻子上嗅嗅:“这么好的烟都被你糟蹋了。你知道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这烟本是要送你的。”我也在沙发上坐下,“先别教训我?问你个问题,我们还是兄弟吗?”
“再说了。”他捧起装着他东西的纸板箱往门口走去。忽然又折回,把钥匙丢给我。这下是实实在在地搬了,风雷不及掩耳地。
门关住的时候发出很响的声音。之后,屋子开始静了下来,可怕的安静。
我冲到卫生间,洗头、洗澡、刷牙、刮胡子,至少能听见水声、吹风机的声音、剃须刀的声音。终于还能认出自己26岁的样子。是呀,26了,一个单身混混。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和我说说话,当然,一个女人最好。翻着手机里的号码,想来和朱燕交往以后,已经和老早要好的女性朋友不怎么来往,况且在这个满是发情期的岁月里,谁还会捧着一张过期的奖券期待中500万呢?
最后,还是打往了这个电话——姜萱的。
一向自认有觉悟的朱燕都能放肆去做婊子了,我还他妈保守干嘛?现在不放肆,更待何时?
第二章 将错就错第二章(二)
【二】
姜萱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无缘无故我不会打电话去约她吃饭。她问我原因。我反问她:“‘寂寞’能当作原因吗?”她只是“OK”了一声,开始和我约时间、地点。其余,她不再多问。
她和我约在了知味观,说怀念那里的蜜汁藕片和龙井虾仁,而且那里气氛也好。我知道那里人多,避免两人会面尴尬。我跳上一辆桑塔纳就直奔那里。电脑门市部的小老板忽然打电话问我死哪去了,生意的热潮上怎么说消失就消失?我也答得干脆:“你娘舅我炒你鱿鱼了。老子找女人欢腾呢,没工夫赚你几个破钱。”他倒没生气,还倒陪笑脸,让我算是看哥们面子上去帮他两天,红包少不了。我说晚上我想好了会给他电话。我想他挂上电话少不了问候我祖宗十八代,但这段时间是大学里复习迎考最忙的时间,他想找廉价劳动力不容易,正好,摆他一刀,开开运。
姜萱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今天穿得很性感,还特地化一个浓妆,头发精心整过,挺洋气。“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她开心地笑了,说今个能得我称赞,什么都值了。
肚子饱了就安排节目,我提议去唱歌,她没有反对。我想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遭这么有默契。我们去酷比龙KTV量贩要了个小包厢,在电脑上把我会哼两句的歌都点上,扯开嗓子大大地音乐了一把。
“陈康,你有什么事不痛快就说出来。”
“你知道我不痛快?我不知道有多痛快呢。”
“别装了,这不像你。”
“你知道我在装?我告诉你我没有。有事难道非掉眼泪装忧郁那是真实了?我这是调节自己。做人辛苦,还不就是图个痛快?”我请服务生将功放的BASS调高,唱得更卖力,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噪音污染。
“你这话有语病。那你找我来干什么?”她也走到电脑前挑选起了歌。
“一起找痛快呀。让你来做一回‘三陪’,乐意吗?”
“难不成还要陪睡?”
“如果是呢?”
“唱你歌吧,没个正经。”她全当我是开玩笑。
想当初念高中,我的确是个很会开玩笑的人。后来整个人沉默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按王胖子的话说:结果在了,再去搞清起因、经过的就是二百五。
可能是习于慵懒,唱一会喉咙口的痰就冒出来。姜萱为我要了一杯菊花茶。电视屏上打出《盛夏的果实》,姜萱说是献给我的。她握着话筒,挺起上身,双目注视着屏幕。伴奏响起,她略有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想起/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她忘我地深情演唱着,绕梁三日的声音唤起了我很多过往的记忆。我半倚在沙发上,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的侧面,看着她闪亮的眼睛。这一刻,我明白自己找她的用意了。不,不是明白,是明确。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我问她。
“什么?”
“找你睡觉。”
“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
“我早没脸了,女人都能飞我了,我还能有什么脸?”一下子没有藏住话。
“失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这你别管。我们都成年人了,没必要像当年那样吱吱唔唔。你只要回答,能不能陪我一晚。”
“你当我什么,情人?还是临时演员?”
听见这句话,热血一溜地全上来了。一把搂着她,把我满口腥味的嘴往她脸上贴。她挣扎着,但没有喊。而我则越发放肆。她赏了我一个耳光。包厢里静了下来,只有《盛夏的果实》的伴奏还在继续着。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将剩下的半杯菊花茶一饮而尽。
“去你家吧,记得戴套子,我现在绝不能怀孕。”
我带她去了五洲大酒店,杭州最牛逼的五星级酒店。双人标准房一晚上1000多。像我这样工作都不固定的混混,那等于是在烧钱。烧吧,烧吧,把我烧个一干二净吧!
“为什么来这里?”她疑惑地问我。
“我必须给你尊重。”
“呵,给我根烟。”
“你会抽吗?”
“不会。”
说着她过来摸我的口袋。我抓住她的双手就把她往清爽的被单上按去。
“今晚,我就是你的烟。”
她的衣服被我三、两下剥了个干净。她说她要先洗个澡。我不会给她余地“灭烟”的。于是我也脱光了衣服和她一起进了浴室。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相互面对着、亲近着,交互着彼此的气味。欲火一簇簇往上窜,在我的脑海里只有要逼近她的身体,占有她,并享受其间。
姜萱的身材并不出众,奶子上的肉全往屁股上长了。但我就是欲罢不能地被其吸引着。有脑子的知道我应该是在面壁思过的时候,但就是这个最呕七食八的时间里,我彻底放纵自己,将自己浸染在意乱情迷里。当我听见姜萱一浪浪欢吟的时候,我知道这不是错误,而是我们在共同制造着痛快。
快乐总是短暂的。我无力地压在姜萱的身体上,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芳香,我冷笑了一声。因为,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