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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归建州以后,努尔哈赤赐号“巴克什”。在满文中,“巴克什”是学者、博士的意思。
多年以来,额尔德尼跟随努尔哈赤戎马倥偬,“征讨蒙古诸部,因其能土谷,语言、文字,传宣诏令,招纳降附,著有劳绩”,很得努尔哈赤的赏识。可是,此人正直清高、不苟言笑,不会阿谀谄媚,孤守德操,终未被重用。
努尔哈赤有个姐姐名叫娅玛瑚姬,原是他大伯的幼女,由于大伯母在他生母死后多方面关怀、照顾,他一直不忘童年的这个恩人。随着大伯母的去世,娅玛瑚姬也死了丈夫,便随努尔哈赤居住。
因为年纪轻轻独守空房,她常常背着努尔哈赤在屋里哭哭啼啼,他多次劝说,但这位堂姐好像对武夫不感兴趣。
通过多年来的观察,尤其这次创制满文过程中,努尔哈赤对额尔多尼接触频繁,见他高大英俊、一表人才,而且为人耿直、勤奋俭朴,倒是一个正人君子。
于是,努尔哈赤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娅玛瑚姬。谁知她也早就注意到了额尔德尼,只是不便启齿,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如今,一听努尔哈赤说到这人,心里自然高兴,但又担心额尔德尼家有妻室,一旦他不答应,反会成为笑柄。
努尔哈赤心里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求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再说,听不少人讲额尔德尼的妻子原是一个粗手笨脚的村姑,他能不想娶我的姐姐,与我结成姻亲?
想到这里,他安慰娅玛瑚姬说道:“请姐姐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了!”
一天上午,努尔哈赤径直走到额尔德尼编制满文的地方,笑吟吟地对他说:“本王想赐你一件喜事。”
额尔德尼听了,立即回问道:“谢谢大王,但不知是什么喜事?”
“本王要赐给你一桩姻缘。”
额尔德尼不禁一惊,急忙说道:“回禀大王,在下已有妻室。”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对他说:
“这早已知道了,我还听说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村姑,怎好与你这大名鼎鼎的博士相配?”
额尔德尼听了很不以为然,慌忙说道:
“我的妻子虽然出身低微,但她敬老爱幼、勤劳朴实、治家有道、贤慧善良,怎能忍心抛弃她?”
努尔哈赤又说道:“听说她长得又胖又丑,粗手大脚,两只眼睛还一大一小哩!”
额尔德尼仍道:“古人说:‘贤贤易色。’我的妻子其貌不扬,但她心地善良,是个贤妻良母!”
努尔哈赤又笑了一笑,继续说道:
“在酒席宴前,还是美妻娇妾荣光啊!”
“请大王明鉴,我以为结发的妻子,当是生儿育女,贤妻良母为好。”
听到这里,努尔哈赤面露不悦之色,说道:“你如今地位显赫,名声远扬,难道不想‘官高交新友,家富易旧妻’吗?本王想赐你这门亲事,难道你不愿与本王结成姻亲之好?”
努尔哈赤说了这一大串道理,本以为额尔德尼会答应这门亲事,谁知这位刚正不阿的额尔德尼就是不点头。
其实,在当时女真人中,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者比比皆是,努尔哈赤自己就娶了十几位妻子,像额尔德尼这样的饱学之士只有一位妻子,确是凤毛麟角。
自此以后,努尔哈赤对额尔德尼十分恼恨,认为此人傲慢无礼、目空一切,便不再如往日那样信任他了,并逐渐疏远起来。
且说盛骨孛罗自从来到建州,住在佛阿拉城里,心仍然向着哈达,想着报仇的一天到来。
后来,他见到了原乌拉部布占泰的儿子布英迪南、原辉发部部长的儿子龙格儿,还有叶赫部金台石的儿子穆拜里哈,大家都有亡国之痛的感觉,都想找机会刺杀努尔哈赤。
盛骨孛罗跟他们约定:今后要定期见面,谈谈心里话,寻找良机。
这次,他对噶啦盖尔所为,正是他经过好长时间深思熟虑之后,想出的一条“美人计”。
起初,他想对大将噶盖下功夫,以为此人勇冠三军,是努尔哈赤身边的亲信爱将,又是自己的表兄。谁知噶盖不理茬儿,反而警告他道:“别搞拉拉扯扯那一套,你还是本分一些,老老实实做人吧!”
后来,他才想到噶盖的弟弟噶啦盖尔。认为他虽不是武将,因为编制满文,也常与努尔哈赤见面,也有接近这位建州王的机会。通过一段日子的观察了解,知道噶啦盖尔嗜酒好色,对自己的处境不满,便想到用小姨子兀拉胡亚娜作诱饵。
盛骨孛罗的妻子兀拉麻花姑,也是一个比较通情达理的女人,她的父亲在建州兵马攻打哈达时,死于乱兵之中。
夫妇俩都有“亡国之痛”的感觉,都把努尔哈赤看作自己的仇人。尽管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住在佛阿拉城里,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但是,在骨子里面、在内心深处,却对努尔哈赤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位兀拉胡娅娜在姐姐身边逐渐长大成人,她一天比一天标致起来,早已引起盛骨孛罗的注意。
过不多久,兀拉麻花姑发现妹妹双臀肥大,胸脯渐挺,脸上发亮,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还以为她是春情早熟呢!
一天夜里,她起来小便时发现丈夫不在床上,心里想道:“这深更半夜,他能到哪里去?”
兀拉麻花姑躺下后却睡不着了,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妹妹体形的突然变化,立刻翻身下床,走到兀拉胡亚娜房里。
她轻轻推开房门一看,禁不住愣在那里,足有半个时辰挪不起步子。
原来盛骨孛罗与兀拉胡亚娜俨然一对夫妻般地,赤裸着身子搂在一起哩!
兀拉麻花姑又气又恨,伸手从墙上抽出刀来,准备去刺死这两个无耻的败类!
走到门边,正要动手时,却又犹豫起来:“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妹妹,正像手上的指头,肉连着肉,怎能下得了手啊!”
她把偷情的两个人惊醒了,二人睁眼一看,见到兀拉麻花姑一脸怒容,手提砍刀,拦门立着,吓得他们衣服也顾不得穿,便翻身下床,“扑通!扑通!”跪在地上。
她手中的砍刀“dang啷”一声,掉到地上,手往脸上一捂,转身回屋里去了!
从那以后,丈夫与妹妹在她面前事事陪着小心,她也装作什么事也未发生似的。
这次喝酒之前,盛骨孛罗先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了妻子,征得她同意之后,又与兀拉胡亚娜商议了半夜,她才勉强答应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他们约定的聚会时间,盛骨孛罗与龙格儿、布英迪南、穆拜里哈四个人,像幽灵一样,把门窗关好,在屋里悄悄计议起来。
第二天上午,盛骨孛罗与龙格儿假装去狩猎,到了山下林子里绕了一圈子,便折转身,去了虎喇特里寨。二人进了寨子,见后面无人跟着,便向左边拐了两个弯儿,进入第三条巷子,在第三个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正当他们要抬腿进门时,见后面巷口有个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盛骨孛罗匆忙走到那巷口,看左右无人,便又回来对龙格儿说道:“无事的,可能是走路的,后面没人跟着咱。”
说完,二人便一头钻进了院子,走进了原叶赫部长布扬古的小儿子布扬诺斯基的家。
努尔哈赤征讨叶赫部时,由于布扬诺斯基与其母主动投降,受到宽大处理,没有杀他们,留他们住在佛阿拉。
第四部分第55节 敬献七星宝刀
有一次,努尔哈赤出征回来,见到一个男孩对着墙壁在练习掷镖,让侍卫把他喊到近前,看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便问道:“你父亲是谁?”
那孩子开始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父亲早已死了!”
努尔哈赤由不得引起了注意,又问道:“啊,他死了,他叫什么名字?”
在努尔哈赤再三追问之下,那孩子才说出他的父亲就是布扬古。
这事对努尔哈赤不啻是一记警钟!
不久,他派人把那男孩——布扬诺斯基带到府里,借口这孩子好动,耽心他将来逃跑了,把他的膝盖骨全解了下来,让他成了一个终身的残废,并且搬出了佛阿拉城。
之后,他又找来负责情报事情的大将何和理与满浅,要他们加强对收降的旧部长子弟的管理与监督,防止他们聚众、作乱。
刚才在巷口闪现的人影,便是满浅派来盯梢的人员,他见盛骨孛罗与龙格儿钻进布扬诺斯基的家里,便匆匆回到佛阿拉。大将何和理与满浅对盛骨孛罗这些日子里的频繁出没早有戒备,又见他与龙格儿、布英迪南、穆拜里哈聚在家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便更加怀疑。
满浅说道:“这几个人凑到了一块,绝没有好事儿!”
何和理也分析道:“他们总不会在屋里赌博吧?若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何必要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后来,又有人反映了噶啦盖尔也到盛骨孛罗家里去喝了半天的酒。这件事倒真使两位大将不解:这位噶啦盖尔博士怎么能不顾自己的高贵身份,居然与那个“亡国之臣”搅和在一起呢?
为了慎重起见,何和理与满浅向努尔哈赤汇报了盛骨孛罗等人的近期活动。
听到这事之后,努尔哈赤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他们不甘心本部落的灭亡,准备东山再起,给我们的后方制造混乱,你们必须加倍注意他们的动向!”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他们在佛阿拉增派了警戒人员,尤其是加强了对努尔哈赤大王的保卫。
盛骨孛罗与龙格儿来到屋里,见到布扬诺斯基躺在床上,向他问候着,然后又上前分别与他行了拥抱礼。
盛骨孛罗伏在布扬诺斯基耳上,小声说了几句后,布扬诺斯基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