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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洞评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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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诸将,以广听收群策”,首先打好对法一仗,乃当务之急。
  光绪十年(1884)闰五月十六日,之洞行抵广州,二十日前任两广总督张树声(1824—1884)移交关防印信,之洞接篆视事。履任伊始,他不敢稍许懈怠,立即投入紧张的备战事务之中,“汲汲以筹战守为事,咨之同官,访之将吏,综核军费,计画饷需,按考舆图,劝督团练,于是巡历外海内河各炮台、省城外陆军各营垒”①。正如他后来回忆:“到广之日,即逢海警,内防外援,应接不暇,兵食兼筹,无一不难。事机则非常之紧急,而人才物力、文法习气,无不患非常之疲缓。”②在这种万般困难的形势下,张之洞力筹战守事宜,可谓竭智尽力。
  (一)制订总体防务规划。
  之洞经与钦差大臣、兵部尚书彭玉麟、前任两广总督张树声、广东巡抚倪文蔚等商订,规划粤省防务“大端有四处”。即省防、琼防、廉防、潮防。其中又以省防(即广州城防务)最为关键。虎门海口浩渺深阔,两岸炮台年久失修,一时猝难改造。决定新购洋炮以加强之。分支河口,责成各县编练民团,雇募沙艇,购觅民炮,择要而守,相机而战。又划分省防为前、中、西南三路,分别由彭玉麟、张树声和张之洞负责。对琼防(海南防务)、廉防(廉州,今广西合浦一带防务)、潮防(潮州,今广东平远一带防务)也分别作了部署。
  (二)协调内部关系,“以和衷联诸将”。
  南疆战事在即,清廷不敢大意,粤省要员云集。如何处理好相互关系,是之洞面临的大问题。彭玉麟和张树声都是著名战将,但彭属湘军,张属淮军,门户派别之见自不待言,而且彭玉麟调广东的直接原因是张树声办理军务不善,张树声对此耿耿于怀,曾阻彭来粤,但未能如愿。彭来粤后,独带四营远驻琼州。两员宿将关系紧张,早已尽人皆知,之洞于抚晋期间即有所闻。他在给张佩纶的信中说:“振雪不和①,最关紧要,务须设法调和之。”②到广东后,之洞特别注意以同等态度对待彭、张二人。省防分三路,自任一路外,委二人各防一路,不偏不倚,均示以借重之意。
  之洞本人与张树声的关系,也是十分敏感的问题。张树声为前任两广总督,朝廷令其卸任交之洞,却并不调他离粤而去,仍着参与军务,其贬黜之意十分明显,树声当然不会心情畅快。而且当时有人奏参张树声“不符物望,难胜兼析。推诿取巧,玩视边防,贻误地方”,之洞来粤,还兼有查证此参的任务。之洞对张树声并不回避这一切,开诚布公,将有关文件一并交树声本人知晓,并在查复朝廷的奏折中,有意为其辩护,称他“素行谦谨,久历封疆,刻意自爱。服官各省类皆孜孜求治”,参劾多为“妄生猜忌”①。张树声对此十分感激,与之洞的隔阂顿然冰释。
  经过之洞的一番努力,“目前在事之臣毫无意见之参差,即湘淮粤诸军亦毫无雕域之间隔”②,军政一心,同仇敌忾。
  (三)息借商款,筹措军需。
  之洞一向认为,与其战败赔款,不如息借洋款以筹边防,“孰得孰失,此理易明”。早在京官时期,他就曾上奏,“宜令上海道速向各洋商议借数百万巨款,以应急需”③,抵粤任后,他发现前任张树声向香港汇丰银行所借二百万银仅余五十万两,“勉敷本省防营三个月军粮之需”,便立即“再向港商借用”④。他在两广总督任内,先后共为广东海防借银二百万两,为援助滇军、桂军及台湾军民,共借银五百万两。这无疑大有助于增强军力,以御外侮。
  张之洞到达广州前后,军事形势已十分险恶。光绪十年(1884年)初,法军向北圻发起新的进攻。广西布政使徐延旭(?—1884)、云南布政使唐炯(1829—1909)率领的清军不战而溃,法军占领山西、北宁。清廷又令云贵总督岑毓英(1829—1889)赴越督战,岑却望风而逃。到这一年二月,在越清军几乎全部撤回中国境内。闰五月初一,中法军队于谅山观音桥发生冲突。法国藉此大肆进行外交讹诈,竟向清廷索赔二亿五千万法郎(约合银三千八百万两),同时派出舰队北犯,于闰五月二十三日闯入福建水师基地马尾军港。六月十四日又进犯台湾基隆。七月初三日,发动突然袭击,歼灭福建水师于马尾港内。
  在这种情况下,清廷不得不于八月二十七日对法宣战。
  中法交战初期,广东边防相对无战事。但之洞并不因此而袖手安坐。他破除畛域之见,多方援助福建、台湾和云南等地的抗法军事行动。光绪十年(1884)四月,张佩纶受命出任会办福建海疆大臣。六月,他致电之洞请援。之洞即派游击方恭率兵五营自汕头援闽。方军正欲开拔,传来”马江惨败”消息,之洞又改派潮军两营,连同大批军火赴闽。张佩纶非常感激,复电称“公忠私义,不愧经营八表矣。……使各省皆如公,法气必沮,惜哉!”①张佩纶复电中之所以有“使各省皆如公”之句,乃是有感而发。原来此前福建方面也曾向北洋大臣李鸿章请援,但李却以“北洋轮船皆小,本不足以敌法之铁舰大兵船。……断难远去,去亦无益有损”②为辞,予以拒绝。两相对比,张之洞以国事为重,“筹济军事,不分畛域”的做法,更令时人所称道。
  光绪十年九月,法舰队攻击基隆港,并封锁台湾,北起苏澳,南至鹅銮鼻,三百余海里范围内,禁止所有船舶出入,企图切断台湾守军的兵员饷械补给,困死刘铭传部。对此,李鸿章“以北洋舰小不足当巨舰,无从赴援入告。”①张之洞却主动与刘铭传联系,提出“济饷械、通信,有何法?有便即示数语为慰。尊意如有保台良策奇计,祈示;能代谋者必竭力。”他克服法舰封锁,千方百计,先后支援刘部军饷银三十万两。这在广东方面自身财力窘迫的情况下,更显难能可贵。他还派潮勇五营并大批枪支、弹药,分别从汕头、泉州、厦门等港设法援台,可惜未获成功。
  对于云南前线的战事,之洞也极为关心。他大力推荐唐景崧(1841—1903)新组粤军,号景军,开赴云南。联络黑旗军首领刘永福抗法。唐军一切费用,均由广东方面承担。不仅如此,唐军离龙州赴滇时,之洞又助刘永福军饷两万两。由唐带往。对此,云贵总督岑毓英致电之洞,表示感谢:“越事仰赖明公主谋,助兵助饷,始克有济。”
  刘永福(1837—1917)的黑旗军原是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广西天地会反清武装的一支。同治四年(1865),该军在广西安德镇北帝庙前祭旗举事,所祭者为七星黑旗,故人称“黑旗军”。同治六年(1867年),在清军围剿下,刘永福率部避人越南。法国入侵越南后,黑旗军与越民并肩作战,在十余年的艰苦岁月里,给予法国侵略军以沉重的打击。同治十二年(1873年)十一月初,黑旗军在河内城外击毙法将安邺。光绪九年(1883年)四月十三日。又在河内城西纸桥一仗中,击毙法军司令李维业中校。越南阮氏王朝虽然对刘永福心存疑忌,但又想借用其武装力量抗击法军,因而封其为三宣副提督。
  对于这样一支英勇顽强、战功卓著的抗法农民武装,清政府却视其为“匪”。虽然曾补给枪械以抗法军,但前后济刘洋枪不过五百杆,“皆天津解粤之笨枪,弹药多不着火。”①而且就是在这少得可怜的接济背后,还包藏着险恶的用心。正如四川总督丁宝桢所说:如果”该匪幸而获胜”,当然于清军不无补益,而且黑旗军又不属正规清军,不用担心法国借口寻衅报复;如果黑旗军吃了败仗,“设此类竟为法国所歼,亦隐为中国除一大患。驱狼斗虎,似属一举兼得。”②因此,当刘永福黑旗军凭借简陋枪械与法军浴血苦战时,装备精良的清军主力却在广西布政使徐延旭、云南布政使唐炯统辖下作壁上观。更有甚者,清廷某些大员甚至认为黑旗军抗法得胜是件大坏事:”若刘永福果终于胜法,又必骄悍难制,……各省亦须设防,是又岂浅鲜之害哉?”③张之洞对刘永福黑旗军的态度则不相同。作为统治集团的中坚,之洞对于农民起义、农民武装当然绝无好感。三十年前在贵州兴义城头与农民军拼死一搏的难忘情景,早已给之洞打上深刻的烙印。但是,作为一个爱国的、开明的政治家,之洞高于一般官僚的地方就在于,在民族矛盾压倒阶级矛盾的反侵略战争中,他能够将“御外”置于“制内”之上。还在山西巡抚任内,之洞就提出应授刘永福以正式官职,承认黑旗军的合法地位。他在《法衅已成敬陈战守事宜折》中说:“防不如战,近不如远,迟不如早,而要以争越、封刘、战粤、防津为四大端。”①所谓“封刘”,即指授予刘永福以正式官职。之洞充分肯定黑旗军的抗法功绩,称“法人屡败于刘团”,并对黑旗军在日后战局中可能发挥的作用给予高度估价:“此时乘已战之局,藉刘团之助,因越民之扰,就陆战之便,与之纵横奋击,安见不可终挫凶锋?”②当李鸿章等朝廷大员处心积虑欲置刘永福黑旗军于死地时,之洞义正同严地宣告:“洞敬其为数千年中华吐气,故竭力护持之。”③张之洞就任两广总督后,再次建议清廷将黑旗军收编,以利战事。经过之洞反复奏陈,光绪十年(1884年)八月,朝廷对法宣战后,终于接受之洞“牵敌以战越为上策,因越以用刘为实济”的建策,授刘永福“记名提督”衔,赏戴花翎,并陆续拨给黑旗军饷银七万两。黑旗军取得合法地位后,之洞又大力资助其饷械,半年多时间内,先后拨银十五万五千两,并令清军与其协同作战,共抗法军。唐景崧率景军配合黑旗军,于这一年年末出击宣光,取得临洮大捷。诚如唐景崧所说:“黑旗自与法人迭次交锋,皆大战,未有借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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