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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无力承受,在我每一个难熬的时期,你都 无求地在我身边陪我,安慰我。
我不知道我对你而言是什么,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听 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应该知道什么。喜欢看你对我那种宠爱的笑,喜欢听你叫我“ m y little girl”。每当无助时、不开心时,喜欢你说别的话题让我开心。遇到不顺利的事 , 喜欢你帮我分析,让我看开……你说你会一直想我,会一直惦记我,我相信,你会的。但 是,我却不能对你的无悔回报什么。
你在的时候说想吻我,哪怕只是额头,我直到你离开的那天才让你吻到。
爱我的人,我让你受了多少折磨?为什么你不恨我?如果你恨我,也许我现在心里会好 受一点!你越是这么迁就我,我越觉得对不起你。
我总是固执地说,男人爱上我就等于爱上了伤痛。现在,我却对你的痛很不忍心。
你失望,因为你期待!
你期待,因为你爱我!
你爱我,因为你知道我需要有人来爱!
现在我们已经身处不同的国度,已经相隔半个地球,已经不可能再怎么样!我不给你写 信,不再和你联系,因为我想忘了你,忘了关于你的一切!过我平淡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忘了 我,忘了这个只会让你受伤的女孩,忘了这个不懂珍惜的坏女孩。
记得那天晚上你急得晃着我的双肩冲我喊“what do you want me to do!e back to me! ”那一刻我知道你确实急得要发疯!但你从不向我发脾气,从不怨我,只说你理解我, 你了解我的无奈。
两年前,你对我说“hello”的时候,我还陷在对哥哥的痛里不能自拔,你走的前一天,哥 哥的一个电话破坏了我对你所有的好感,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有爱你。
五个月前你回来要带我走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另一个人,他是不能再受伤的,所以, 你现在回来时我已经不能爱你。
要怪,只能怪我们的不同——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无奈,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如果这两年我们的相处不是空白,我想我现在会和你在一起的,哪怕是丢开一切,也要 和你在一起。
今天我又为你心痛了,但我不会写信给你,就这样结束吧。如果再有联系,如果再说爱 ,那么受的伤会更重。
我已看开,只能是一场遗憾,一场无奈,一场叹息。
我会为你祈祷,祈祷你能拥有没有我的快乐。
再听一遍这个发自心底的呼唤吧,最后感受你的痛……
第三部分第11节 透明的哀伤(1)
透明的哀伤
◎作者/透明的哀伤
从陌生走向相识仅一瞬间,往事从此纷扬如雪。
我们一直是那种很尴尬很暧昧的朋友,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关系,很尴尬,很脆弱 的处境。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2004年6月8日
星期二晴〓〓
已经决定了要和她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心哽咽着疼痛,想起从前的亲密无间,泪水就开始充 盈 在眼睛里了。
我们一直是那种很尴尬很暧昧的朋友,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关系,很尴尬,很脆弱的 处境 。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在她面前我可以完全地放松,看着她干净温暖的目光 ,我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和忧虑,她纯洁明亮的笑容,一下子就带人进入到春风迎面的境界。 每次上大课的时候,我要和她坐在一起,看着她直到她作势要打我,一脸娇憨地笑着,我就 想沉溺在她的笑容里永远不醒,但是我们之间好像一直少了一些什么东西来催化感情。
终于,我决定今天就和她说那件萦绕在我心底许久的事情,那件让我心痛的事情 。今天上课的时候,我和她一边玩笑,说你要嫁给我呀,不然没有人会娶你的,一边 嗅着 她的发香,她一直用一种有着很好闻、很清爽味道的洗发水。她还是照旧不理我 ,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是照旧要我好好地听课,然后把披散的头发轻轻地甩到脑后, 用那种温暖干净的眼神看我,我就伤感了,叹了一下气。她说,为什么要叹气?你不一直 是快乐的吗?我还了她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我很好,没有什么事。然后缓缓地抽出一张白 色的纸,在上面慢慢地写下一些文字。在上面,我回忆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 的回忆一点一点浮现在我面前,我的眼泪也在眼中溢满。那时和她说的一些话,情人节一 起去网吧上网,深夜游荡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头靠头地吃街边小吃。那些记 忆一点点弥散在我的眼前,使我不能呼吸、不能喘息。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些事情,还是要 把一些不得不说的事情说出来。我写道:和你在一起的、快乐的日子我不会忘记,那是我最 轻松、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但是现在,我要一个人去另外的地方了,那里有个女孩一直在痴 痴地等我,她也是个好女孩,而我已经辜负了她一次,所以我不想再伤害她了。今天,我最 后一次和你这样亲密无间,明天我就是另外的模样,就是另一个人了。我不知道你真的喜欢 过我,还是一直把我当作最好的普通朋友,我是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但是,我还是要离 开你,离开你那干净、明亮、温暖的笑容。
我把那张纸折了几下,放在她的书上。她笑了笑,问我:是什么呀?现在可以看吗?我点点 头说,可以看,你随时可以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打开了。一开始,她边看边笑, 慢慢地她的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因为她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 她的脸,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我转过头看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还是看着窗外 ,我怕我不小心让她看见我的泪水。过了好久,下课铃响起,她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没有 立 即打开,而是收进了我的口袋。然后我就说,出去走走吧!她点点头,我们就一前一后地走 出了教室,同学依旧用一种暧昧的眼光看着我们。顺着学校那些曲曲折折的小道走着,一路 上 尽是一些情侣旁若无人地亲热,我们没有说话,我们还能说什么?就这样慢慢走下去,走一 辈子也好。
我走在她的右边,这是我的习惯,我习惯让她走在我的左边,这样那些车就不会威胁到她, 那些灰尘也不会让她惊慌失措了。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走在她的右边了,不知以后谁来保护她 、为她遮风挡雨呢?路过一家小店的时候,里面在播放刘若英的《后来》,刘若英感性的声 音在那里回荡:后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她转过脸,我当作 没有看见。
我们还是慢慢地走着,还是没有说话,旁边喧嚣的声音离我们好远好远,我们之间安静得只 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忽然她说,你们真的要和好了?我舔舔嘴唇,过了好久才说,是的。 声音干涩而残酷。她没有再说话,在一个饮品店我们坐下来,我要了两杯果汁,她的是苹果 汁,我的是杂果汁,我们怔怔地坐着,看着对方脸上透明的哀伤,没有说话。 我们在最里面的桌子前坐着,心里的话说不出——还能说什么呢?一直坐到11点钟,宿舍 要关门了我们才回去,把她送到宿舍楼下面,我握握她的手,说,保重。她转过脸,长发 下是闪闪的一道月光。
我看着她走进宿舍区,看着她上楼,看着她、看着她,直到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独自走回宿 舍,一路上都有送女朋友回去的人,甜蜜地腻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接吻。我疲惫得要虚脱, 寂寞得想就此死去。
慢慢打开她的信,在微弱的路灯下,她的字迹是那么清晰:我知道,你的前女 朋友对你很好,不管怎么样,是你自己的决定我都会尊重的。不过有了女朋友就不能再像以 前一样,我也许要离你远些,因为你有女朋友了,我最怕自己和那些有女朋友的人接触太多 。很无奈,你是很好的人,我是知道的,你对我的感情,我也感觉得到,只能说我们有缘无 分,我害怕后悔,你还是离我远点好。认准自己要做的事就去认真地做,免得以后后悔。我 会好好过的。
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已经消失了。
第三部分第11节 透明的哀伤(2)
2004年6月9日 星期三晴〓〓
昨夜很晚才睡,一直做梦,梦里全是她飞扬的长发和明亮的笑容。我流着泪醒来,又昏昏地 睡去。没有上课,没有出去,一直在床上,时而醒来时而睡去。
一直到下午3点钟,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把脸,套上一件白色的T–SHIRT和一条牛仔裤 , 晃悠悠地出了门。天很蓝,太阳很大,人很少。我在阳光下寂静地走着,感觉很冷,虽然现 在是6月天。
曾经和她一起走过多次的荷塘不知何时干涸了,露出丑陋的、龟裂的河床,几片苍翠的荷叶 却是很执著地生长着。我呆呆地站着,昨夜的梦还在纠缠不清,她明亮的笑容在随风狂舞的 长发后面时隐时现。我伸出手,却碰触不到什么东西。不想了,不想了,我使劲地摇头,真 别再想了,没有什么了。但是,她的笑容一直环绕在我的面前,挥之不去。
一个人寂寞地走,不想呆在回忆里,不想活在我们曾经有过的美好的世界里。就让我好好地 开始我的生活吧。独自坐上一辆公交车,谁也不知道是开向什么地方的,没有方向也许更好 。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和来来往往的人们,伤感得不能自已,真的很 怪自己怎么那么懦弱的,怪自己怎么就不好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