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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显得太不可理喻,就好像自己此行是专门来给庄毅送绿帽子一样。
突然,庄毅叹息了一声。
孟谨诚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想唱哪一出戏。他笑了笑问道,庄兄今晚好像兴致不高啊?
庄毅说,听了这首歌,感觉怪伤感的。
庄毅笑了笑,说,来,你今天就陪我喝两杯闷酒吧。
虽然这两年咱俩争来争去的,不过,最大的敌手又何尝不是最大的知己呢?这孤单伤心事,也就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孟谨诚心想,知己?你可真是抬举我了。不过他又想,这时间谁没有个伤心事呢?自己在外人面前不也是闲的强大异能吗?到底想起阮阮还是禁不住悲凉。大概是庄毅勾起他的痛处,他也就相信了庄毅的话,笑笑,你不会真的是借酒消愁吧。
庄毅笑,说,算是吧。
孟谨诚说,怪不得这里一直放这种悲伤的调子,原来是庄兄你有伤心事啊。
庄毅也承认,煞有介事的说,我19岁那年,被人追杀,遇到一个叫马小袖的姑娘,她救了我,我爱上了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以为她会一直的等着我回去,可是昨天我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来!孟兄,咱们喝酒,喝酒。
马路在旁边听得内心那叫一个纠结啊,明明是我救你的!再说,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姐谈过恋爱啊?
孟谨诚就笑,试探着说,我还以为,那日宴会上你带去得许暖小姐,才是你的心头好呢。说完,他紧紧盯着庄毅,等待着他给的答复。
庄毅听出了孟谨诚的意图,笑笑说,许暖啊——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很明显是想让孟谨诚焦急。随后,他喝了一小口酒,笑了笑,小声跟孟谨诚说,其实啊,那个许暖是我们纽斯塔新来的小姐。
小姐?孟谨诚愣了,一时间,他回不了神。
这是他决然没有想到的答案。
庄毅看了看孟谨诚,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慢吞吞的说,是啊,小姐,谨诚兄你该不会有什么职业歧视吧。
孟谨诚尴尬的笑了笑,说,哪里会呢。
庄毅假装没有发现孟谨诚的尴尬变化,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这都是我们这里赵赵的主意,她说,也该带我们这里的小姐去上流社会的圈子里看看,学学高贵,开开眼界,应付男人也应付的顺手……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同意了,她就给我选择了最漂亮的许暖带过去_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眯着眼,问道,谨诚,你今天不会就是屈身来跟我打探许暖这个人的吧?怎么?难道……谨诚你看上她了?
孟谨诚一愣,看了看庄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笑笑,说,庄兄见笑了。我是向你来打探一个叫李琥珀的女孩的。
庄毅愣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想到孟谨诚会这么迅速的否认掉,而且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他瞬间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李琥珀,不就是李氏家族的表小姐吗?怎么?谨诚兄你该不会喜好幼齿吧?
孟谨诚,心事重重,无心和庄毅继续牵扯,只好应付说道,她最近正在和孟古交往。
庄毅问,你想保媒?
孟谨诚摇头,说,我只是不便问孟古,又听闻她一直和庄兄的小女友梁小爽玩的不错,所以,我就来问问。
庄毅一听“梁小爽”这个名字,就觉得抽搐,然后,他心里又讥笑孟谨诚用“李琥珀”来掩饰“许暖”有些太牵强。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孟谨诚演戏,轻轻喝了一小口酒说,谨城,你对令侄儿真是关爱备至啊,居然为了他还八竿子打不着的预备女友来我这一探究竟。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好叔叔,我真该笑死了。
孟谨诚笑笑,他听得出庄毅的嘲讽。可是,面对庄毅给他的关于许暖的答案,他真的有些纷乱。
夜色渐深,心事重重的孟谨诚告辞庄毅,离开了纽斯塔。
赵赵看了看远去的孟谨诚,想一个幽幽的影子似的,从屏风后面走到庄毅面前,将身子探到庄毅面前,说,许暖什么时候成小姐了?
庄毅抬抬手,漫不经心道,刚刚。
赵赵就笑,带着一种小妩媚,她试探着问,你不怕孟谨诚介怀吗?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要许暖去破坏他和陈寂,还是你在这里破坏他和许暖?这么做,难道真不怕他对许暖再无兴趣?
庄毅笑了笑说,我怕啊。
赵赵就更糊涂了,她说,你怕,你还这样?
庄毅笑,说,所以我只能赌一把了,赌孟谨诚不介意。
赵赵很不理解的说,你这是何苦?你就随意给许暖一个身份都比小姐要好。然后,你可以直接让她和孟谨诚见面。现在我都怀疑,你根本不舍得许暖了。
庄毅脸色微微一冷,有些不悦。
赵赵就更是笑得风情万种了,几乎讨好的看着庄毅,哎呀,我不过是随口开玩笑,你也就大人有大量吧。
庄毅没说话,他身边的马路也一直沉默,专注的看着庄毅,似乎打算将他的真实心思望穿一样。
赵赵给庄毅到了一杯酒,讨好的递到他面前,带一点撒娇的说道,我也是担心你。你刚才对孟谨诚说,许暖是这里的小姐,他要是和你要,要和她相见的话,你上哪里拿出来给他?
庄毅面无表情,说,如果他肯在这里见她的话,那么许暖这个人,对我没有任何价值了。
其实庄毅也是在这里赌,赌孟谨诚真的放许暖在心上,所以,怜惜她的遭遇,珍视她的自尊,不会再这里与许暖相见。他赌的就是孟谨诚对许暖的爱,到底有多深重。同样,也是在赌,许暖这颗棋子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赵赵愣了半天才想明白,就笑,说,哎呀,你简直是心理学家啊。你可垂怜小女子我吗?
庄毅说,赵赵,你去接待客人吧。
赵赵说,不过,我依然想不通,你给许暖小姐这个身份,难道真的不担心孟谨诚心里介怀,对她感请降低?
庄毅笑,说,所以,我是在这里赌。不过,我深深相信自己是赢家,也相信如果孟谨诚知道许暖是为了孩子才流落到烟花场所,心疼还来不及。当然更多是内疚。
说到这里,庄毅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心疼,内疚,垂怜,注定许暖是孟谨诚的克星!
赵赵在边上直摇头,笑,说,庄毅啊庄毅,谁是你的敌人真是死定了!
庄毅笑笑,不说话。
赵赵走了出去,又折了回来,问庄毅,对了,到底是谁将许暖撞伤的?你们一直都那么神秘!
庄毅慢吞吞的说,一个你永远不会猜到的人。
庄毅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有想到,在他家中,也将发生一件他永远也不会猜到的事,这件事,让他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许暖面前抬不起头来。
赵赵没有从庄毅口中问出撞许暖的人来,索性就不再纠缠。她刚要离开的时候,庄毅喊住了她,赵赵,你等着收支票吧。不出两天,孟谨诚会给你送一个大红包的!
赵赵愣愣的看着庄毅,不知道他为甚么会这样说。
庄毅离开纽斯塔的时候,马路跟在他身边。
门口,风,席地而起。
马路突然开口,问庄毅,如果你突然知道,一个你寻找了七年的女孩,正在做妓女,你会不会介意?
庄毅一愣,看了看马路,没有回答。
马路笑了笑,其实,他不需要答案的,他更想问庄毅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爱上了许暖,会不会为了她曾经的不堪而却步?
【39】
庄毅回到家时,夜色已深。
许暖通常不会下楼,他通常也不会上楼。
两个人,彼此矜持着。
庄毅手下有个小弟曾经问过马路和顺子,你们说,老板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两个有深仇大恨的,怎么可以住在一起啊?
马路和顺子相视一笑,说,可能是老板为了省下保姆费和保镖费呗,这叫双赢。
那个小弟叹息,说,我要是他,我肯定不敢睡觉。你想,你将一个姑娘伤害成那样,人家不找机会拿菜刀劈了你才怪呢!
很显然,庄毅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许暖用菜刀劈死。
因为,只要许蝶在他手里,她就不会那么冲动,毕竟,那是孟古的骨肉啊。想到孟古,庄毅又沉下脸来。
当然,知道了许蝶的亲生父亲是谁后,他老人家也没少羞辱许暖,什么“小叔侄儿一锅端”啦,什么“羡煞旁人一家亲”啦,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啦?……总之在他犀利的话语里,许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淫娃荡妇。
有时,庄毅说着说着,自己都会恶心自己,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跟长舌妇一样了。
只是许暖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让他很不习惯。
许暖搬进来后,庄毅就把保姆们给辞了。
他时不时吆喝这个女人下来端茶倒水,倒也惬意得很。只是,每次都得大声叫喊,否则她是不会下楼来的。
庄毅回到家后,打算从冰箱里找点吃的,结果发现桌上居然有热的粥盛在保温杯里。
庄毅的第一反应是,这粥绝对下了毒药!
这时,他突然听到从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猫叫,还是一只怀春的猫。他想,难道许暖为了见孟古,打算对他施美人计了?
他冷笑了一下,心想,早就这道,这个女人水性杨花!
于是,他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默默走进卧室,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许暖,让她别妄想打他的主意。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半裸的美少女躺在床上,明明幼稚无比,却努力想做出诱人的姿势。
他定睛一看,是梁小爽。
顿时头大了。
梁小爽终于等到庄毅回家,立即对他故作媚态,柔弱无力的叫了一声,庄毅你没看到吗?饭在床上,我在锅里。
梁小爽刚说完,立即发现自己背错台词了,连忙改口,庄毅你没看到吗?我在床上,饭在锅里。
这一声“庄毅”叫的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庄毅满头黑线,说,你,怎么进来的?!
突然,他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难道楼上的许暖已经被梁小爽“杀”了吗?想到这里,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