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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货币概念不甚了然,不过我也不笨:“这样吧,就按照府里每月给嫡子小妾的生活费来算,到我离开的时候,将我伺候你的时日累积起来,这个数字是基础的费用,犒劳我在你这里被消磨掉的时间。随即哪天你若要我离开,每个月你还得支付每个月的生活费给我,如果府里所有人的月钱都上调了,你也得一视同仁,除此之外另外加上住宿费和餐费,因为这些在府里的时候是免费的,可在外这些都得真金白银来买。如果我离府后若遇上意外或者生了病找大夫的话,你也得负责。”
他显然不耐烦了,厉声打断:“你怎么要求那么多,是不是到时候你改嫁个男人,还得伸手管我要钱办婚礼?”
“那二少爷,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选择一次性付清。”
他被我绕晕了,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不二价,五千两,这个数字不小了。”
记得电视里看,一百两的银票就值不少个钱,可能五千两对于一个女人过清闲日子来说,应该是够了。不过话说回来,本人的人身自由可是很贵的,要捆住我,不付点代价可对不起我的精贵。
“二少爷,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朝他开着玩笑,“讲钱太俗气,不如讲讲实在些的。”
“你究竟要什么?事先声明,你刚才那一堆绕来绕去的话本少爷不想听第二遍,我只想听一口价。”
唉,现在知道女人唠叨了,你可还得跟我过下去呢,现在就嫌弃我不如不结婚了。单手撑住脑袋瓜子,我眼内放着狡黠之光:“你们家有产业在外吧,我只要你们最有实力的那个铺子总资产的百分之一,到时候以银两结算。而且不是以现在为准,而是离开当日资产的那个总数的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他凑上脸,小声确定我的意思。
“你们家生意做得那么大,我只要最有实力的一间而已,而且还是这家铺子资产的百分之一,一杯羹分成百份,其中的一份又能有多少?”
他垂眸,竟然冷冷笑出了声:“你这女人果然不容小觑,眼光着实放得远。”
谬赞谬赞,我只是从实际出发。纪家这样的家族,一定有古董玉器或者是金器的铺子,那种地方的货物,随便拿一样就是上百万的,怎么算都比单单拿五千两来得划算:“我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对等的,我的惩罚是永远被你扣在纪府,那么你的损失也不可能太小,不然就不公平了。”
正当我为自己的英明妙计以及巧舌如簧自叹弗如之际,他却当头泼了我一盆凉水:“你觉得我会应许你?好了,不二价,我给你一万两,别废话了。”
原来如此,方才的五千两果然是他压低我价钱了,很好奇是不是可以再给个涨幅,我犹豫着要不要再皮厚一下。他似是看出我的还打着小九九,别有用心拉了拉凳子,靠近我耳际说了一句令人寒毛倒竖的话:“不论你要多少,本少爷都可以给,但本少爷也可以事后找人跟你算账,所以不要得寸进尺,不然你一个子都没有!”
我能有今天跟他公平地商量订立契约,完全是因为这人还算重道重信,若真惹火了权贵,的确是会落到吃不完兜逐着走的下场。
“哦,我明白了,一万两真的挺不错了,多谢二少爷。那麻烦二少爷把商定的银两数目也一并写在契约里头吧。”
就这样,我们花了一个多时辰定稿了一份婚前协议并承诺一切照章办事。纪承旭离去的时候早已过了子时,我打着哈欠临睡前将他起草的那份又看了一遍:
纪晴必须做到:
照顾纪承旭的饮食起居,尽妾应尽的义务,遵守纪家的家法,孝敬长辈。
纪晴在纪家期间禁止:
追问纪承旭纳她的目的
偷跑或做任何偷鸡摸狗有损纪家名誉的事情
对任何人拆穿纪承旭对其身世和两人关系的谎言
将安胎药倒盆栽内
将安胎药倒茶壶内
为保证纪承旭的面子,纪晴还应对纪承旭专一,不得以各种形式的方式给纪承旭树立情敌,包括但不限于找相好,偷男人,改嫁,金屋藏小白脸等。
若违反上述任何条例,契约将立即终止,纪晴则无法从纪承旭处获得自由。
捏着手中的护身符纸,我乐得开怀,这些个我都能做到,至于纪承旭,总有一天他会迫于无奈要娶妻,如果他娶妻了,那便是破坏契约,如果他执意不娶,到时候纪家一定认为是我的关系,到时候老爷夫人不喜欢我可能会对我非常敌视,纪承旭也断然不敢给父母脸色看,保不住我的地位让我受人白眼受了委屈,同样是违反契约。所以要我乖乖被他拴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到那时候,纪承旭,应该会说话算数,不会出尔反尔吧。
大喜之日
云淡风轻的早晨,阳光明媚得令人舍不得睁眼,裹着被子依稀听得空中偶尔传来的几阵鸟鸣,偶尔有微风吹过,卷着床外清新的花朵气息,令人觉着似是做了甜美的梦一般。而正当我迷迷糊糊未睡醒并流连梦境之际,小茹就带领着一批丫头婆子们闯入房间,该干嘛的干嘛,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小茹自己则手捧一碗桂圆莲子羹,二话不说就是一勺子朝我送来。
“没漱口——”一张嘴想抵抗,热乎乎的羹汤早已送入口。
见我没有还价吞下,喜娘乐得拍手,一边送出吉祥祝福:“吃了桂圆莲子汤,早生贵子!”
半眯着眼,边瞌睡边让人摆弄个够本,你们这群叽叽喳喳的婆娘,爱干嘛干嘛,别扰了人家的清梦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小茹轻晃我,附着我的耳际小声:“主子,打扮好了,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因为我人就在纪府,不需要上花轿,而是直接由喜娘搀扶着去大堂同二少拜堂就好。养精蓄锐完毕,我睁开眼,冷不丁被镜中上了脂粉的自己吸引,也许有些些自恋,有些些臭美,但平日素雅见人的我此刻被妆扮得娇艳无比。大红喜服,将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更为醒目,嘴唇被抹得红红的,真可谓娇艳欲滴。
“新娘子,请起。”喜娘招呼着我起身,随即将大块大红方布朝我头顶一遮,本就一头金钗银钗的我此时只觉得脑袋沉甸甸,走路都左右摇晃起来。
顶着满头的发饰,在完全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下一小步一小步跟着喜娘,有些无奈有些可笑,如今的状况正像是纪承旭带给我的这段婚姻,前途一片黑暗!
渐渐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我料想着该是整个成亲戏码的□上演地,不由得紧张起来。纪家是世家大族,即便是纳妾,但怎么也是嫡子中首位开的先例,该来的亲戚应该一个都不少。
喜娘突然将我的手辗转托付到了一双厚实的大掌中,我听到旁人羡慕的低呼,还有长者喜滋滋的欢笑,很明显,那个牵着我手步步将我引向前方的男人是纪承旭。而我和他此刻,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被推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不自觉有些发抖,这么大的场面,那么多双眼,完全无视那是不可能的。正当我不知如何自处之际,突然感觉身边的男人朝我这里靠了靠,贴着我头顶小声说着只有我能听到的话语:“怎么了,害怕?”
看不到表情,但可以想象说这话的他是多么的不屑一顾,又多么挑衅。
挺起胸昂起头,一步一步不再别扭,我怕什么呀,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丢脸丢大了的是你纪承旭!原先冰冷的手指也回温了不少,不知是因为自己调试好了心态,还是纪承旭大掌源源不断传至我这边的温度所至。
“哟,这新郎官和新娘子感情真好,才昨天一天没见,今天见缝插针都要互诉衷肠啊!”
好恶心,这肉麻的话听得我只想找呕吐袋,反正没人看得见,大红盖头下,我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开着小差,俨然没有注意纪承旭已经止步,而我还神游着继续朝前龟速挪动。对方握紧我的力道加剧,不但捏紧我的手心同时将我朝后一拉,而我因为完全没有准备又跟个瞎子一样东西不分,一时犯晕失了平衡,人开始朝后仰倒。
“啊!”我听到近距离有人小声惊呼。
虚惊一场,身边的纪承旭长臂一伸勾住我的后腰,将我整个人拖得牢牢的。
正对面不远处的高堂席传来惊魂未定的声音:“小梅,怎么样,没什么吧。”那是纪夫人温雅的音调,透着关切之意。
摇摇头示意我一切安好,挣脱开纪承旭的怀抱老老实实站到纪承旭的旁边。纪夫人定是怕我动胎气,这长辈那么重视我的肚子反倒让我愈加愧疚,我和纪承旭的烂戏码被拆穿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又该以何颜来面对夫人呢?
“一拜天地——”洪亮的嗓音拉开,因之前小骚乱而略显闹哄哄的大堂立刻安静下来。感觉到拉扯着我手的纪承旭人有放低的趋势,立即也配合着下跪,松开他的大掌两手支撑在地一叩首。
“二拜高堂——”又是一叩首,我仿佛看到纪夫人笑意攀上眉梢打心底了开环的样子。
“夫妻对拜——”转向纪承旭,微微身子前倾,拜天拜地拜长辈我都情愿,惟独拜他我不乐意,但是不乐意又有什么办法呢?心一横,整个人磕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欢声笑语中,我在新郎官和喜娘的一路指引下回了屋。
“承旭,喝酒去!”听口气似是纪承旭的哥们,几个男人动静很大连拖带拽把纪承旭拐跑后,整间屋子静悄悄。
闷死了,二话不说掀起盖头欲除之而后快,不料喜娘却急匆匆制止,并再三强调得由新姑爷用如意杆挑走,将来两人才能幸福美满。
可我饿了,这样蒙着脑袋怎么吃东西?隔着红纱隐约闻到桌上散发出的阵阵菜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个饥民,对于尽在咫尺的饭菜佳肴只能闻不能吃,何等残酷!
当然喜娘是不会在意我的感受的,她自我感觉良好地兀自说着吉祥如意讨喜的话,抑或是教我待会做床上万一磕着碰着别吓一跳因为埋了红蛋云云。
约莫一个时辰,纪承旭带着满满酒气回了屋里头,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