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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撇开对阿鲁的性格这些模糊东西的理解,单凭阿鲁一直以来在京城推崇的家乡美食,以及每道菜式必尽心尽力看来,他是一个非常注重文化传播以及文化融合的人,一个思想海纳百川之人,一般对战争这种东西是不会喜欢的,所以我并不认为阿鲁会喜欢战争,比起战争,他可能更愿意看到两族人民和乐融融互通有无。
“纪——将军——”我思索再三叫了纪承旭,显然我的生疏令纪承旭原本紧蹙的眉头更为纠结了。唉,本是想出口替阿鲁开脱的,现在纪承旭这么不爽,真怕多说多错。
“晴儿,我到边上去,你有话就慢慢跟将军说。”识趣的阿鲁也不瞎搅和,直接牵了马到边上喂草去了。
阿鲁的身影离我们很远很远,虽然还能看到人影,但却极小,这样的距离,再好的耳力都听不清我们的对话了。
“你有话要说?”见我迟迟不开口,纪承旭沉不住气了,他明明很想打破僵局,但却硬是让我先开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我想清楚了些事。”双手板在身后眺望北面一望无垠的山脉,“我想换换环境,可能会有不同的境遇。”
“你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京城?”纪承旭不由分说反抓起我的手腕拉到他胸口,“别孩子气!”
“我没有孩子气!”纪承旭不懂,现代女人心态并非完全依附男人。
“你跟鲁泽库塔一起就是为了激我?你还气我对不对?”纪承旭说对了我的初衷,不过昨天我一晚睡醒后想通了很多,既然流水无意,落花再继续有情下去也只会伤了自己。
“先不说其他的——”我试图挣脱开,但男人就跟老虎钳子一样揪住我不放,无奈任由他捏着继续跟他解释清楚,虽然我人是要走了,但是名声得维护好,“阿鲁跟我真没什么,阿遥听话就听了一半,然后自己再一知半解,当然会乱传。”
“你跟他没什么?”纪承旭眯起眼带着审视,“我耳力好,就算在树上,你们方才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你要跟他回家?两个一起开饭馆?”纪承旭一句一个问号,每每提问的时候声调都不自觉上扬。
阿鲁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只是共同发展事业的好友,纪承旭定是被纪承遥的误传弄得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了。
见我没有做声,男人的想法得到了无声的肯定,他的声调越来越激动:“你们还共骑一马,你不但让他的手围着你,刚才回头还想亲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阿鲁要拉缰绳,我在他怀中虽然不假,但没有贴上他,更何况方才那一幕是马背上颠簸险些造成的,纪承旭不但看错了理解错了,而且还醋坛子打翻一样用花生米砸人,想到这块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正好回头而已,不小心凑上了。”
“不小心?那你也不小心凑上我试试?”纪承旭头仰得高高的用下巴对着我,语气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有病的,事实如此,爱信不信!
“好了——”阿鲁还在一旁等着我和纪承旭有个说法,我收拾起抬杠逆反的情绪,“不要再绕来绕去了,总得有个说法。我是被你休了的妾,你现在亲自来这里,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当真要跟他走?”纪承旭大手一扬指向阿鲁的方向,没出息地把话头又扔给我。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跟他走,是纪承旭要不要我留下!这人怎么那么别扭,追那么远就为了问我这有的没的?当然不可能!明明就是舍不得我,却别扭幼稚得一塌糊涂。
撇撇嘴,想到了纪承旭对我的好,一起赏夜明珠的时候他最是浪漫多情,一起回击莫欣芳的时候他最是可靠机敏,一起上慈云山的时候他最是温柔体贴,看我手影表演的时候又最是孩子气到让人忍俊不已,给纪承遥相亲的结果出人意外的时候他最是霸道不爽……
心一软,但是很快脑海中灵光闪现,又想到了他虐我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我没出息着,赶不走,赶走了还赖着人家上茶楼,可是他的反应如何?计较着不能就这么算了,别开脑袋,跟犯错的孩子那样视线移向脚边,冷不丁地上一条缓缓蠕动的赤红色条状物钻进眼帘,触目惊心,那是一条黑红相间的赤环蛇,而此刻已经爬到了纪承旭的脚后边!
“危险!”顾不得多说,将纪承旭朝一边推开,但由于冲力过大,自己却颠到了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赤环蛇一遇特殊状况,机警地将头昂起,整个身子呈S型攻了过来,我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吐芯的三角蛇头,完全没了主意。纪承旭武功了得,脚踝一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起蛇身避开蛇头将其甩到远处,对生命有威胁的赤环蛇消失在丛生的杂草中,但是那股子后怕却源源不断涌上心头。
指尖冰凉,我的心突突跳着,呆呆地望向英明神武的纪承旭,方才他经由我的反应很快察觉出危险源头,一边踹走了它一边不忘将我打横抱起双脚离地彻底杜绝了我遭遇任何危机的可能性。
“你有没有脑子?”我还没反应过来,纪承旭的额头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布满虚汗,因为离得很近,声音几乎是炸开那样回响在耳畔头顶,“遇到这种事情,应该站我后面才对!”
其实之前不管如何问如何逼,纪承旭都不给我一个答案,而方才不管纪承旭如何确定我的心意,我也不愿意多说。
但是此刻,两人再清楚不过了。
“昨天阿遥跟我说了你和鲁泽库塔的事情,我就派了探子查清楚他的身份,本是想晚上来找你的,但是碰巧大哥他发烧了。”
原来他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沉得住气,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我顺着他的话关心起纪承轩:“很严重?”
他点了点:“大哥对我而言,是兄弟是手足。”
“那我……”胸口像是被大石块堵住,难受得忍不住哽咽起来,“我是衣服吗?”
“不是的,小梅,我是喜欢你的,但是和大哥比起来……”
“和你大哥比我就不重要了是不是?”我冲动地不顾他后面的话,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纪承旭见我如此激动也不好硬碰硬,只得小心将我放下:“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我和大哥没法比!论大哥对你的心意,我自惭形秽!”
我立马没了声音,老实地抬眼以眼神示意他说个清楚明白,男人不急于开口,以指腹轻柔地带去我眼角挂着的泪花,双掌搭在我的肩头不停摩挲着。原来不知何时,倔强的我已经委屈得难以自己。良久,他似是下了重大决定般开了口:“我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一直都想知道的,为何我会强纳你的事情。”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在爷爷身边,爷爷的战友都说,我是小尾巴……”纪承旭的语速并不快,声调平淡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爷爷的纪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各个都是猛将,跟着爷爷一路打拼,屡建奇功。是爷爷,一手将本已不为人称颂的纪家军重新拉上了顶峰。”
我在纪承遥带给我的老太爷手记里看到过,纪家军一路从不被重视最终打拼到了举国第一军,而这其中不乏全军上下齐心协力、纪老太爷的力挽狂澜,以及小梅姑娘对老太爷的支持。
果不其然,纪承旭讲述着纪家军的历史发展,最后渐渐低将话题带到了功不可没的首领——纪老太爷以及他的督战神女小梅姑娘身上。
“爷爷不止一次说过,神女一去不返,纪家军大势已去。那时候我还小,但是从爷爷追悔莫及的表情,我知道神女对于我们纪家军来讲,是多么重要。只要神女在,我们就不可能会败北。后来,终于有一天——”纪承旭含情脉脉望向我,语调放缓不少却可以听出追忆时的美好,“上天赐予了我神女,在我全然没有准备的时候,她从天而降到了我身边。”
我不是笨蛋,我早就这么猜测了,为什么将身份可疑的我带回纪府锦衣玉食,为什么给我擅自按了一个名字,当我读了纪老太爷的手记后,很多东西都开始明朗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却不惜重金都要讲我绑在身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又根本没有感情基础的妾,他却可以为了我得罪语嫣得罪莫欣芳以保证我的府中过得安乐。因为我是纪家军的神女,神女不能有半点闪失,而且神女必须陪伴在将军身侧。
“爷爷跟我说过,小梅姑娘当年也是出现在慈云山,慈云山山势四面严防死守得厉害,而你根本不会武功,所以你不是单枪匹马上来的,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督战神女。”纪承旭鼓足勇气将他心中的真相告诉了我,同时却为自己的功利目的羞愧不已,“我对你的感情是由利用开始的,而且为了自己的私心限制你的自由。”
我在纪承旭身边的时候纪家军每次出任务都是大胜,而纪承旭也不止一次笑称我是他的福来妾,我是能给他军功大业带来好运的女人!
“我对你好对你忍让,全部是因为我的私心。”纪承旭一口气吐露个痛快,眼睛充血泛着红光,“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大哥真挚,我不配跟你……”
“纪将军,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答应跟着你?因为能吃香的喝辣的,有人罩着好过街头流浪。我的动机也是不单纯的,充满私心的。”后退两步同他拉开一个手臂的距离,“但是人与人之间总是要相互接触相互了解才会互生情愫的,其实你最先的目的也并非大奸大恶,为何不能顺其自然发展感情呢?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今日可是来挽回我的?”
纪承旭低头,无语就是默认了。
这男人明明是握兵器的,为何婆婆妈妈让人想抽打?看样子不逼是不行了,我硬着口气循循善诱:“此刻你对我的感情是男女之情,还是对神女的不舍?”
正文 77、九日爱小梅
“老板娘——”一席藏青色长袍配以简单珠饰点缀的红珠手捧银质托盘规矩出现在账房门口。
“什么事?”放下手中的算盘和账本,揉了揉太阳穴,我示意她将东西放下慢慢说。
红珠取下托盘盛着的紫绛红色的葡萄汁贴心地递到我手边:“竞选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