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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脸丢尽了!”一掌击拍着桌子,桌上的杯子茶壶跳三跳,而桌边的我也抖三抖!
男人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纪承旭要纳妾,你一个小老婆还敢给我偷拿府里的东西私逃,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
我又不想嫁给你做小,那些珠宝是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有名誉赔偿费,应得的!再说了,成亲前一晚不老实家里呆着,还穿得正儿八经出去鬼混,我的脸也让你丢尽了!
因为急躁,他的脸开始泛红,双手背于腰后在屋里急速踱着方步:“被大哥发现,你竟然、竟然还冒认自己作少奶奶,真是的,这世间怎么有你这样没规矩的女人!”
趁他没注意,我偷翻了个白眼,我也很好奇,他娘那么正常,怎么教出他这么个强人所难的暴露狂!他有规矩,他有规矩洗澡不会屋子里围好屏风,窗子关紧,干嘛到露天的山里洗,他是不是讨不到老婆估计设个圈套逼人嫁他啊!
当然这些纯粹只能心里想想,决不能说出口,对方的强势让我不得不憋着怨气对他折腰:“我知道今晚的事情让你丢脸了。”
“知道还做?”犀利的目光匕首一样猛地向我射来,声音异常震怒。
“可我不能坐以待毙啊。”虽然不满,但我不敢跟他比嗓门大小,只好不依不饶小声反抗。
“什么坐以待毙?”他横眉冷对,“你到底在怕什么?”
“首先,我不了解你的为人——”虽然这句话我已经反复强调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但我觉得事以至此,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妙,更何况我觉得这个男人还算有修养,训我的时候也是以理服人,不会无故辱骂或动用死刑,所以有些实话我还是敢说的。接下来的话也许会拂逆到他,但如果一面刺探他的反应一面换着说话的口气和侧重点,没准他能听进一些,毕竟,这是我为自己争取机会以及自救的最后时机了。
“其实我一直不了解你要纳妾的初衷,当然,既然你一直不肯直说,那我也没有意思继续追问了。”
闻言,他眸子下垂,思考着什么。
“虽然我问不出,但不代表我不介意。”
“有何好介意的?我纪承旭是堂堂纪家的嫡子,你还怕我是山野村夫靠不住不成?”
“山野村夫娶老婆也不会强霸民女!”虽然我的语调很平稳,但一字一顿,他听得真切,看他的样子又要发飙,我提了提语速先他一步出口,“你娘说过,女子嫁人先决条件并非男人的家世和学识,而是要看人品和性情!”
“我娘?”他目中带着疑惑,但显然因为我搬出了他的母亲,他不得不示意我继续下去。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长辈,所以她的话我一直放心里。今天她走后我想了很久,我了解你吗?就这样将终生托付给一个我一点都不清楚的人,这婚事太过草率了吧。我若真成了你的妾和你天天睡一起,想想我就怕。虽然二少爷你应该不是坏人,但我对你感觉很陌生。更何况,二少爷,你也不了解我吧,就好像你根本猜不着我会逃跑。若真纳了一个你不喜欢又不清楚居心的女人在枕边,你可安心?就这样放一个随时可能卷包袱夹带宝贝私逃的小妾在纪府,你不怕引狼入室?”
他抿唇凝视着我一言不发,犀利的目光梭巡间游刃有余,似乎任何我想隐藏的意图在他的目光下都迎刃而解,无处遁形。此刻的他像是在审视我,又像是在思考我的话,同时也像是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不能输,我若是气势上被他压下来,明天一过门,就会天天受气,日日被欺,稍稍颔首倔强地瞪回他,眼睛一眨不眨。时间一点点过去,房内极其安静。我们两人互相审视着,均想在对视中找到对方眼神中的闪烁,又或是在等对方先行开口,硝烟味以双方为中心弥漫开至整间屋子。
他双手环胸,双拳本是紧握住的,但此刻却松开了,吐出胸中浊气,吹动额前碎发乱动:“单凭你一个小小丫头,我看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说来说去那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你怕我,不愿意嫁我,不想我碰你,是这个意思吧。”
汗,这话一定要说到这个份上,他才能理解。毋庸置疑点头,说实在的,我是看到他有些怕,因为他的想法我完全搞不清楚。
“这样吧,我保证不对你乱来,没事也不会来你这西院,这样,你可满意?”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放我。不过听他那口气,这算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先答应下来再做谋算?
“你不信?”他双掌撑住桌面,再度用那猎豹般的神情凝视我,就好像要读透我的内心一般。
“这样吧,保险起见,你写份书面的东西给我,我拿了也好安心。”
他始终保持原来姿势一动不动,看得出懒得理我。
“不是单方面你对我的承诺,那份书面的东西也会有我对你的承诺,我承诺不逃跑乖乖做你名义上的妾!”面不改色撒着诱饵等他上钩。
男人挑挑眉不屑一顾:“哼,就算没你的承诺,也休想再逃离我的手掌心。”
“还有,我承诺会尽妻子应尽的义务,该跟你配合的时候,绝对会跟你假装夫唱妇随,若违反的话你可以惩罚我,虽然是表面恩爱的假象,但我想纪夫人会非常乐意看到吧。”
男人似乎有了点兴趣,他微微努起嘴眼珠转了转:“那如果我要你再做其他承诺呢?”
还真是个贪心的男人,不过正中我下怀,佯装顺水推舟:“这样吧,你把希望我要履行的义务以及禁止我做的事情逐一写下,我也写。然后比对着看看是否双方都能接受对方的要求,这个建议如何?”
“你直接了当说要跟我定契约不就得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同意了。
签合同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两熬夜的准新人总算放下笔面对面坐到了一起交换手中的纸。
纪承旭不愧出自显贵之家,从小接受专人指导,字体苍劲有力。将他的要求逐行浏览,猛然惊觉他还真是个小气的主,什么禁止将安胎药倒盆栽内,禁止将安胎药倒茶壶内,都成了独立的两条,他这是故意讽刺我的吗?
“你这丫头心还很细,不跟着我三弟做生意,还真浪费了——”他信口读出了其中的一条,“纪承旭要履行为人夫的义务,为纪晴提供物质和精神保障,要保证纪晴温饱的物质需求,同时要满足纪晴的精神需求,不能限制纪晴在府中的应有的行动范围,并在人前给予纪晴应有的尊重。你连府里的地位都考虑进去了,还要我给你冲场面。”
“那是为了让我衣食无忧,如果有恶奴欺负我这个小老婆,怠慢我影响到我的生活质量,那就完全违背了你能保障我生活需求这一大条例了不是吗?”
“有点道理!”他点头,自信满满,以他在府中一言九鼎的地位要罩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随即让我替他诠释疑问,“那这里呢?你说不能限制纪晴在府中的应有的行动范围,这条无理了,你若是乱来要参观我家祖宗祠堂呢?”
“所以用了应有来限定啊,不能去的地方就不是应有的行动范围。”
甚是赞同一记颔首:“那这条呢?”他修长的指节移向某条,“为保证纪晴在府中地位,纪承旭还应对纪晴专一,不得以各种形式的方式给纪晴树立情敌,包括但不限于纳妾,娶妻,寻花问柳,金屋藏娇等。”
“怎么了,我觉得这条要求不过分——如果你再找其他的女人,我很可能日子不好过,是你要拴住我的,又不是我喜欢跟你过,若是不好过,我可还是要开溜的。你若做不到,那还是不用娶我了。”
“这条不能放契约里!”他阴下脸,完全没了商量的语气。
“为什么,我觉得很合理,要是哪天我被你的正妻虐待死,那怎么办啊?”
“又不让我碰你,又不让我有其他女人,你想让我纪承旭绝后?”他低声怒喝,想来他堂堂一个正牌大少连找女人的权利都要被限制,让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所以啦,这份契约不是永久的,只要你想娶妻,就跟我终止契约,给我一笔钱放我走,如何?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哪天你不再需要我了,哪怕你不娶妻,只要跟我说声,就可以休了我,反正我也不吃亏。至于名节方面的问题,给我生活费作为补偿,怎么样,你同意不?”
男人不爽了就要哄,这招果然很好用,他不再拉长个脸:“听起来不坏。”
“对了,包括但不限于的意思你理解吗,就是包括下面的那几个,那并不局限在那几个,比如哪天你和某个下人特别暧昧,而那下人仗着你宠她跳我头上来了,那也不行的,虽然没有写在那几条内,但的确是给我树了情敌,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契约也立即终止。”
“明白了,你这些条件看起来不难,无非是让我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不让你受委屈,但绝对不能碰你,更不能伤害你,不然就收拾包袱走人,对吧?”
“对!你的这些个条条框框也不刁,还算合理,不过你的惩罚是什么呢,如果我违背了你会要求我如何?”
“如果我违反了契约,就当即放你走人,而且给你一笔可观的生活费;相对的——”他唇角一扬,“如果你违反了我的契约,那就一辈子跟着我,连想走的心思都不许动一动。”
“好!”我才不怕呢,我看不出一年半载,纪老爷纪夫人就会要他娶妻,到时候我就可以逃出生天了,“确定不反悔的话,你写下你的惩罚措施,然后我们各按个手印,交换保管。”
“等等,我要再加一条。”他估计觉得自己吃亏了,提笔又附加了一行字,主要内容就是和我哪条包括但不限于差不多的限制我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发展的条款。
心头暗觉好笑,我是你纪承旭的女人,哪个男人还敢打我主意啊。
“将来你要多少银两?”不愧是精明的男人,现在就给我把这个谈好怕我见了世面漫天要价。
不过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货币概念不甚了然,不过我也不笨:“这样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