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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方才,我还是对你不怎么有好感,不过在被我点穿后,你没有继续蹩脚掩饰反而回复了真性情,从这点上来说,你是坦率的,应该骨子里坏不到哪里去!”他开诚布公地描述了对我转变观念的整个过程,但我却丝毫未感到有多荣幸,什么叫我骨子坏不到哪里去?真正坏的是纪承旭,强抢纯良的民女,还造谣说我怀孕害的我多有忌口,考虑到大肚子的安全还不给我出门,害人家受尽歧视!
“所以呢?”我继续对他挤牙膏的表达方式不冷不热。
“我觉得我对你的认识全面了不少。”
“我是纪承旭的女人,大哥了不了解我,其实对我并不是很重要!”一句话堵得他无法继续,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吞了回去。
不过好在纪家的风度可能是遗传的,他没有对我的顶撞太过放心上:“承旭昨晚来找过我,说是他外出的时候要我多多照顾你,怕你被人欺负。”
纪承旭有那么好?不敢相信瞪大眼,这厮该不会是变相想让他大哥监视我的吧?
他似猜透我想法一般接着道:“我今日公干回来晚了所以直接从西院附近的后门进来,本是想穿过院子直接回屋,恰好遇见你在此。既然得知你的遭遇,这事我会留意,毕竟你是承旭的妾,嫡子的侍妾被人欺负,传出去,莫不是让人对我们纪家议论纷纷?你放心,纪府讲的是规矩,若有人乱了纪府,爹娘是不会不闻不问的。”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头头是道,但如果他知道做这事的是表小姐,可能就不会这么保证了。盈盈下拜谢过,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我抱着面盆同他告别,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这一晚又是一个不眠夜,我精神不济,但却没有睡意,辗转反侧想的就是如何对付表小姐可能会再出的怪招,至于纪承轩的保证,只当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毕竟这事没有线索没有证据,凭空去查,即便是包青天也可能会一时找不到头绪,更何况他还是大官,最近一跃成为皇上和丞相眼前的红人。记得我奉茶给两位长辈那天,他不还送了个夜明珠给我和纪承旭当是新婚礼物的吗?只可惜,那好东西被纪承旭收着,我连摸都没摸过,更别替在漆黑的夜晚拿出来好好观赏一番了。
第一次被剪衣服事件发生后的第八天,小茹再度将我积累了几天的衣服送去等着浣洗,但由于我们已经有了防备,故只是送了些不怎么喜欢的或是不怎么名贵的衣裳,而小茹守株待兔到了晌午过后,便真的发现采莲贼头贼脑进了房,而小茹悄悄趴在屋外的窗外将房内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采莲自带了把剪子,几下就给我的衣服捅了好多烂窟窿,由于心慌,她做亏心事的时候神情紧张,举止拘禁,可能是毁坏的衣服越多她越心虚,处理到后面几件衣服的时候,她几乎不摊开就随便剪了两刀。最后采莲会将剪刀埋在自己要取走的表小姐的衣物之下,没事人那样哼着小调出了房门。而据小茹的可靠情报,平日兴起会一边唱唱小调一边干活的她在做坏事时就连哼的歌都是走音的。
真相只有一个,犯人锁定,那接下来就是揪出表小姐到人前,让她无所遁形了。
这事毕竟得从长计议,我现在还没心情想这个,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愁眉苦脸对着柜子中的衣物,因为被剪坏不少,眼下我除了身上这套行头,还有柜中仅剩的那套米百长裙外,竟然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置换的。
不行不行,明天换下那套我就什么都没了,思前想后,我决定趁纪承旭不在犯次险。
照着小茹的详细解说,不难找到纪承旭的屋子,这是间一看就是只属于男性居住的屋子,陈列之物无一不是男性所用。
屋内正中是一张较大的书案,设计中规中矩但之地上乘,桌上摆有几卷文书还有文房四宝等物,由于下人每日打扫,故而不沾一点灰尘;书桌旁椅子靠墙的地方张贴着猛虎图,就像是纪承旭房间的保安,盯着虎目片刻,竟然不免手心出汗。
床附近放有一张用来休息或小憩用的摇椅,椅子上面铺有老虎皮缝制的软垫,床边靠近角落处还有个折叠起的屏风,料想他的洗澡盆在屏风之后,不过没兴趣打量,这家伙还要澡盆?他不是喜欢荒山野岭混的吗?
嘴角嘲笑一般咧了咧,很快寻得我要的:放置衣物的箱柜。没有迟疑我开始翻找起来,这件颜色太难看,这件胸口扣子太多,这件不错,可惜料子太厚我怕闷出汗来。
太过投入,俨然没有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冷不丁拿衣服的右手被人从身后一把抓起背于身后,而左手也在同一时刻被身后偷袭者按在柜子上。
定睛一看,按住我左手的是一张足以包覆我整个小爪子的厚实大掌,骨节分明,虽不算太白皙,但皮肤非常光洁。
“女人,你总算露出马脚了?”
说话之人唇就在我脑后方,灼热的鼻息打在我颈项后,令人感到暧昧,顿时心跳加速。而我在意识到自己被人制得死死的同时立马又明白了一件事:纪承旭回来了!
又哭了
“你回来啦!”一边大喊一边企图挣脱,无奈男人制得我根本不得法。
“无缘无故,在我房里翻箱倒柜是何居心?”纪承旭说话的时候口气轻松,好像自己悠哉游哉躺在藤椅上,而非忙于束缚住他人。
“你先放开我啦,很难看!”这样男上女下,密不透风的压迫方式,就算不想让人想歪都难。此刻的我正感受到纪承旭身体发出的源源不断的热量,整个人抗拒地扭来扭去试图挣脱。
“老实交代我便放了你——”他低着嗓音,两掌一握,紧紧捏住我的细胳膊。
“我招我招——”反手被缚,整个肩膀都快给折断了,当然这些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我不能忍受的是纪承旭这疯子真的已经跟我贴得很近,能生出小孩的那种了~~~
只是,话音刚落,发生了一件令在场两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
我叫得太过投入,口开得太开,然后那个“我招”最后拖音太长,张嘴的间隔时间也比往常大,人又是面朝下……然后由于重力的作用,我的口水不小心淌了下来,然后的然后,一长串晶莹剔透的液体富有弹性地在我唇边拉伸伸缩了两下,最后很自然地滴在正下方纪承旭的衣服上,化成了一朵美丽的小水花,深深印进了丝质柔滑的布料中。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后,纪承旭一个大力,反手将我转向他,两只手握着我胳膊手肘以上的地方,如星般璀璨的眸子隐含森森寒意。
知道自己犯错了,忙于解释好让他快些降火,冷不丁一声吴侬软语凭空降临:“表哥,语嫣听说你提早回来了~~~”
我和纪承旭同时侧目,满心欢喜的语嫣视线定格在我脸上片刻,随即下移至纪承旭的双手,再是顺着他的手望向那个企图对某可怜梅姨娘行不轨之事的负心汉,整个视线移动的过程,表小姐眼波流转尽显哀伤气质:“表哥,你们在做什么?语嫣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
虽然我跟纪承旭干的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如果说一对狗男女情意正浓,暗恋狗男的女人还能如此淡定甚至带有不计前嫌风度那样姑息纵容的话,身为被误会的狗女,我只能认为那个受伤的女人已经伤残到了大脑!
“她是我的妾,我同她做任何事,都是名正言顺的。”纪承旭总算威风了一回,敢正面顶撞表妹了。
“表小姐,感谢您对夫君的关心,不输我这个妾啊。”故作悠然自得反手勾住纪承旭的腰,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第三者一边凉快去!
“旭表哥还没给表叔表婶请安吧——”故作可怜双眼燃着不满的火焰,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她在强烈克制自己的羞愤。
“我一会就去,有劳你提醒我。”纪承旭正色,格外有魄力。
仰头向上四十五度,以极度崇拜的眼神佩服着这个脸孔棱角分明,线条刚毅到性感的大丈夫,纪承旭,你总算克服了“语嫣恐惧症”了。
“可是旭表哥……”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她!”纪承旭不耐烦地回视我,而我则察觉出了端倪,他似乎单纯是急于审问我才将语嫣赶走的。
语嫣欲哭无泪抱着脸出去,望着她做作的背影,我好像能听到她的心声:表哥,来追我呀,快来拦住我呀!但很明显,我男人是不会去追她的。因为此刻,他板着脸,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修罗样。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见我同他对视,他加大手劲的力道。
“你还是不信我?”他一见我,并非礼貌询问我在做什么,而是非常粗暴地制服我,并声称总算令我露出马脚了,也就是说,他心底是防备我的,而我的一切行动,他都会朝不好的地方想。
“你本就来历不明——”他说的话令人想吐血,本来几日相处下来,他对我还算周到,外加肯屈就睡地板,我以为他至少肯把我当朋友看了,所以我也试着不去想自己被囚禁的事,转而和他聊天或是说些笑话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很明显,我是个白痴,只有我以为自己是个良民,在他和他大哥眼力,我就是个有前科的惯犯,而且从第一眼看到我,他就把我当执行任务顺带偷看他洗澡的间谍!
“我老实告诉你,纪承旭,我今天就是来偷东西的!”你说我不是好人,对,我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满意了?
“你要找什么?”纪承旭眸子一敛,整个人不友好地凑近我。
我望着他的眼,毫不避讳,一字一句跟他近乎吼那样说清道明:“我来偷你衣服穿,因为我的衣服都被你的表妹剪坏了!”
他一震,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你的主观臆断,我被你拴住成了飞不出笼子的小鸟!因为你的漫天大谎,我被迫每天装大肚子提心吊胆!因为你的信口雌黄,我被树了情敌一直给人欺负!注意,我都是被被被,全不是自己想的!”
咽了咽口水,我只觉得喉头就快哽住一样,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度没出息地哭出来,我试图将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