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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妄上,真正大逆不道,待朕下旨,诛尔等九族……”
“皇上开恩呐——”
“皇上饶命啊——”
“臣等冤枉啊——”
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地哭喊着求饶,月女皇又气又怒,别过脸去,置若罔闻。她身边的女官见状,上前一步,高声喝道:“还不磕头谢恩?!”
众人对她怒目而视,却都敢怒不敢言,强压着心头的愤恨,纷纷哀声恳求道:“李嬷嬷,求您替奴才们向皇上求个情吧,求求您了……”
那李嬷嬷把眼一横,硬声说道:“求我做什么?皇上的主意是能随便改得吗?那是金口玉言!要想活命,除非你们把五殿下给治好了,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
陶妙彤在门外听得真切,不禁眉心一皱,暗骂这李嬷嬷糊涂——皇上正在气头上,她应该帮着排解才是,怎么反而火上浇油?听这口气,似乎是非要撺掇着皇上草菅人命不可了!女皇日后醒过味儿来,岂不是要大大的后悔?何况这里跪着的太医们,都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人物,门下弟子诸多,家中亲族也多以行医为生,全都诛了九族,太医院里不都空了?!今后万一哪个皇亲国戚生了病,可要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她赶紧和守在门口的一个青衣宫奴低声道:“小哥儿,我要求见陛下,可否通报一声。”
青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陶丞相大概也听见了,陛下正在气头上,现在进去,只怕是不妥吧,您还是等会儿再来吧。”
陶妙彤眉头一挑,正要发作,转念一想,又和颜悦色地和他商量:“小哥儿,就是因为陛下心情不好,我才要求见陛下。你看——这位是虹国二公主,这位是虹国太医,她们二人此来特地是给五殿下诊治病情,若是能让五殿下稍有起色,那屋子里头的一干人等,不就全都有活命的机会了吗?小哥儿你说呢?”
少年微微一震,抬起眼睛仔细地打量宝珏和花碧莲,想了一想,点头应道:“陶丞相所言甚是,若是能救得许多人的性命,我就是挨个骂受个罚什么的,也是划的来的。你们稍等,我这就进去回禀。”说完,转身往里走。
另一边的少年宫奴见他进去,张了张口,似乎想叫住他,却终于还是闭上了嘴。转过头来,对着花碧莲看了又看,轻声道:“但愿你能救人,而不是又害一条性命赔进去……”
花菲听他一说,桀骜不逊的性子又起来了,看着少年不说话,心中大大的不快:你拿一群笨蛋和我比?!哼!今日倒要让你看看蠢材和天才的真正差别在哪里了!
宝珏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看他那副眯着眼睛穷算计的样子,担心他又弄什么古怪,慌忙拽了拽他的袖子,朝他挤挤眼睛,又摇摇头,示意他安分些,只要走个过场也就是了,到时候跟在月国太医后面糊糊调,对付对付也就是了。
花菲看她的神情,心中更加有气,暗中打定主意,非得在这些人面前争口气不可——堂堂“魔医圣手”居然被人瞧不起?传了出去,他以后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呀?还怎么在宛秋面前耍威风了呀?!
陶妙彤在一边,看她二人挤眉弄眼,微觉困惑,又不好多问,只得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等候消息上去,对进去通报的少年翘首以待。
青衣少年急匆匆跑了出来,对着陶妙彤和宝珏、花碧莲行了一个礼:“陛下请陶丞相、二公主和这位太医赶紧进去。”
陶妙彤一听,迈步就往里走,宝珏拉着花碧莲也跟着进去,只听身后,那青衣少年轻声低喃道:“有劳二公主和太医了……若是能救得我们众多兄弟不死,日后,定当供奉你们长生牌位,早晚三柱香,晨昏定醒,求苍天保佑两位长命百岁……”
那声音随着清风送入两人的耳朵,却引起截然不同的反应。
宝珏是暗怀愧疚,因为她的出发点并没有少年说的那么高尚,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利用一切机会,来搞好两国的关系。
花碧莲自然是满脸不屑:谁稀罕你供奉的长生牌位?以前行走江湖,受我恩惠的人多如牛毛,在我面前说要这么做的也不计其数,可是,这真的管用吗?我却不信!若是老天爷靠得住,你们干吗不替你们五皇子供一块去?也省得现在连累这许多人替他陪葬了!
两人各怀心事,见过月女皇分别行礼,看见一屋子的人,此刻正瑟缩在两边,满怀希望地看着她们,宝珏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暗暗后悔自己过于莽撞,一相情愿地只想好的,却没盘算过:万一要是对五皇子没有帮助,月女皇失望之余反而迁怒与己,岂不糟糕?无奈此刻已是赶鸭子上架,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各怀心事,见过月女皇分别行礼,看见一屋子的人,此刻正瑟缩在两边,满怀希望地看着她们,宝珏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暗暗后悔自己过于莽撞,一相情愿地只想好的,却没盘算过:万一要是对五皇子没有帮助,月女皇失望之余反而迁怒与己,岂不糟糕?无奈此刻已是赶鸭子上架,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启奏陛下,”陶妙彤对月女皇行完君臣大礼之后,恭谨地禀告,“二公主听闻五殿下身有微恙,甚为关心,特地带来虹国太医来为殿下诊治,以盼略尽心意。”
女皇对宝珏颔首示意:“二公主费心了……哎——朕这皇儿身子骨娇贵得很,平日里药不离口,朕瞧着真是心疼啊!最近这两天,大概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已经卧床不起了……今天竟是连药都喝不下去了……”说到这里,不仅有些哽咽,她停顿片刻,似乎调整好了情绪,才又缓缓继续道,“眼看皇儿的病势凶险,朕连上朝的心思也没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宝珏一脸凝重地接口叹道,“陛下的心情,宝珏懂得。宝珏也是做母亲的人了,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思……哎——看着孩子身体不妥,心里总是牵肠挂肚的,恨不得自己替他生了病才好!孩子总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心疼呢?!”
她这番话说出来,倒让女皇对她刮目相看:原以为这二公主是来探听虚实的,为的自然是怠慢了她这次出使的目的,没想到她却说出这么通情达理的话来,言语之中也是一派体贴宽怀,既不是哀求,也没有愤怒……这倒是有些意思了……莫非,她是真的就来探病这么简单?!
“听二公主的口气……不知膝下有几位郡主、几位公子啊?”月女皇随意地问道。
宝珏晒然一笑:“什么郡主呀公子的,我呀,去年才和驸马得了一个女儿,皇姐赐封号:福华,儿子么,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呢!”
月女皇听了很奇怪:看着二公主已是双十年华,普通女子在她这个年纪,必定已经有了两三个孩子了,怎么她现在却只有一个女儿?而且看她神色之间居然颇为得意和自豪……这倒奇了,生孩子这么少,有什么好骄傲的?
心里虽然奇怪,但身为国君,家长里短的事自然不好说出口,因此,女皇只是淡淡地开解了一句:“来日方长,二公主也不必着急。”
宝珏心中暗暗好笑:我哪里急了?文儿都点头同意让墨珠伺候着再生一个了,反正这个孩子是铁板钉钉的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规划都有了,只要一回去,就可以实施了,还担心什么。
花菲见她二人只顾寒暄,又看宝珏提到驸马时那个开心的笑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便有些抑郁了起来,当下朝女皇一拱手,道:“花某现在可以去瞧瞧五殿下的病体吗?”
他没有自称“臣”,固然是因为他不是月国子民,却也有了些怨怼女皇多嘴多舌的意思,言辞间少了恭谨,反而不自觉地带出些行走江湖的随性和傲气。
“当然,当然,”月女皇听他问起,正好吩咐:“陶相,快请花太医进去,有什么事及时禀报。”她一开始就想让这位花太医进去看病的,不过官场文章总要做做,不能让人笑她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沉不住气。
“臣遵旨。”陶妙彤恭身答应——女皇急切与儿子的病情,没有注意花太医方才的语气和神态,她可是瞧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暗暗在心中记下了一笔。
转过脸来,她微笑着朝花碧莲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花太医,这边走。”
花菲板着脸,斜眼一扫宝珏,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关切之情溢于眼表,想到自己也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眉眼之间的阴郁之气顿时一扫而空,展颜对陶妙彤微笑道:“有劳陶丞相了……公主殿下,女皇陛下,花某先行告退。”说完,朝两人拱了拱手,后退两步,才跟在陶妙彤的身后,转过玄关一侧的“四季如春”云丝白玉大屏风,直奔后面的内室而去。
这两人一走,屋子里的就只有女皇、宝珏和先前获罪的那些人了。
宝珏环顾四周,见众人老的老,少的少,个个都是面如土色,想来都是一只脚已经踩到棺材里头了的,心中便有些不忍,又想到如今因为自己的多事,把花菲也扯了进来,若是没什么进展,女皇只怕要翻脸……
念头转到这里,她不由得浑身一凛,努力寻找开脱的理由,一来,是为自己和花菲留条退路,二来,若是能成功,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不成功,对自己也没什么实际的损失。想到这里,她的脑子急转,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了主意。
朝着女皇,宝珏故意吞吞吐吐地征询意见:“陛下,宝珏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二公主但说不妨。”月女皇看着她说道。
“宝珏自入月国以来,听那平民百姓口耳相传,说五殿下乃是仙人转世,他日功德圆满,自当重回天庭,位列仙班,”宝珏一边说,一边观察女皇的脸色,见她微笑着点头,显然心情大好,便又继续说道,“依照宝珏的愚见,五殿下这病,大概也是上天降下的劫数,俗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既是上天对五殿下的考验,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五殿下吉人天象,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
月女皇点点头:“二公主这话十分有理。朕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