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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秋满脸的懊恼,徒劳地解释着自己落魄的理由:“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又不象你,能混个太医的身份直接过境……我是杀手嘛,这个身份么……自然要隐蔽咯!我如果要大明大方地穿越国境当然不可能,只好想别的办法了……原本是想借商队的路子过边境,到了月国以后再做安排的……没想到商队造劫,怪我一时心软,看那群土匪手段凶残,没有直接走人,反而出手杀敌,却没防备商队里面原来是有内奸的,早就在饮食里面下了迷药……真要是毒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怕,偏偏是迷药!这不是倒霉催的么!”他愤愤地抱怨着,“果然是好人做不得!瞧瞧,难得发次善心,却得来这样的结果!你说,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花碧莲有趣地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得一脸古怪:“你也先别急着怨天尤人的,照我看,你受点伤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翘起二郎腿抖了几下,“要不是你这身伤,哪有那么顺利能让你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接近公主?……啊……以前竟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除了拿家伙杀人,脑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原来也会用苦肉计啊!”说着,还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又讽刺我!”宛秋气得拿手直点着花碧莲,“你明知道我没念过什么书,你还老是拿话刺我……枉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却如此待我……你……你太欺负人了!”
什么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我们充其量也只是一起玩过烂泥巴好不好?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词汇行不行呦!花碧莲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了宛秋胡乱用的词汇而叹息。
眼看宛秋气的脸色都白了,花碧莲知道自己真的戳到了他的痛脚了,真要把他惹毛了,坏了两人十几年的交情可不好。所以,他故做委屈地说:“我哪里是刺你,我是真心地在夸奖你!你看,不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了吗?要我说呀,你还得好好谢谢那群土匪,否则,你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潜伏在公主身边的。”他巧妙地转移宛秋的注意力。
“是啊,是得好好谢谢他们!”被他这么一提醒,宛秋果然中计,他森然道,“非但要好好地谢谢他们,而且,还要加倍地还了利钱给他们!我这人,可是从来不爱占人便宜的!”
花碧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点破,笑道:“如此,我可要替这里的百姓谢谢你‘为民除害’了!”
宛秋把手一挥:“我从来不爱占人便宜,并不表示就爱别人占我便宜!”他向绕口令似地说完,满含殷切期望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花碧莲的身上,“花菲,你刚才不也说了,要替百姓谢我么……不如,你替百姓出银子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时兴奋了起来,“你做太医一定赚不少钱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现实了一点,口头上的东西我不稀罕,你还是真金白银地拿出来好好的表示表示吧!”
“做太医哪有你赚得多?!”花碧莲撇撇嘴,“清水衙门,还要看人脸色,哪里有以前在江湖上既威风又来财的?若不是为了……”说到这里,他惊觉自己险些说漏嘴,赶紧刹住了话头,岔开了话题,“你也真是的,据我所知,你的钱已经多的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干什么还要这么嗜钱如命呢?难得做做善事积积功德不好么?何况这原本就是你自己去报仇,和我扯上什么关系?难道要我花钱买炮仗,还要别人点、别人放、别人看不成?!”
宛秋被他一说,顿时有些失望,闷闷地躺回床上,再不吭声。一年以后,他再次路过此地,想起前尘往事,很不情愿地为了正义、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其实那群土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大灾星),白干了一场。原本他已经有了“做功德”的觉悟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走起了狗屎运:伟大的公主殿下,体察下情,知道他这么辛苦地为民除害,十分感动,而且,公主就是公主,不象花菲那么小气、一毛不拔,大发善心之下,一下子开了张三千两的银票给他,让他平白得了笔意外之财,彻底消除了先前以为“是打白工”的郁闷和委屈。
“明天,我会和公主说,要把你留下来做我的小厮,”花碧莲才说完,就看见宛秋又一个挺身坐起来,怒目而视地瞪着自己,他也不在意,继续说,“你只有借着这个机会才能留下来,否则,公主大概会按照先前的设想,给你点银子,把你留在这客栈养伤……”
见宛秋的眼睛因为听到“钱”而放光,花碧莲不觉有些好笑,特意提醒道,“若是你留在这里,那你的十五万两,可就危险了哦!”
果然,他一说完,宛秋立刻满面的懊恼,花碧莲哈哈大笑着,起身而去,只留下宛秋一个人,拼命地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安慰着自己。
番外:“宝珏”
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男人!
是的,男人!
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连我那个表面看来美丽优雅的父亲,还有那个统掌后宫、为天下男子之表率的凤后,骨子里也都是不折不扣、下贱淫荡的臭男人!
当那一天,我看见父亲被凤后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吟涕泣的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决不原谅这个耐不住寂寞,背叛母皇的男人!
决不原谅这个犯下禁忌之罪的“德君”!
从这一刻起,我美丽而纤细的父亲已经死去,在我面前这个扭动身躯、丑态毕露的男人,则将和我形同陌路!
如果不是皇姐拉住我,我一定会跑去向母皇揭发这两个秽乱宫廷的丑陋之人!
可是,皇姐拉住了我。
身为皇储的她,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她,在我眼中是那样敬若神明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我,求我把眼前的景象全部忘记,不要再告诉其他的人,否则,她将会被从皇储的位子上拉下来,甚至会因为有这样一个肮脏的父亲而被赐死!
我沉默了。
我不想皇姐死,我也看不惯骄纵而目中无人的宝琳,虽然我只有七岁,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正得宠的安才人早已经把皇姐和我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他想让他的女儿继承大统,势必得找机会除去我们这两块绊脚石,眼下,他正愁没机会呢,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去告状,真的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我答应皇姐,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皇姐感激地看着我说,将来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无语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诺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外人保持沉默,并不代表可以不责问当事人。
夜里,我让父亲把宫里的人全都撤了干净,然后,我冷静地把当时我的所见,详细地叙述了起来。父亲的脸,开始还是笑盈盈的,慢慢地,他的脸便得越来越白,最后,当我把事情都说完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阿秀……你……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颤抖着唇,面色惊惶地问。
我冷冷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脏!居然敢用被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服侍母皇?!这样的人,这样下贱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我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父亲?!
他看我不回答,急急地扑了过来,抱住我说,阿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秀,你要相信爹……爹是不得已的……阿秀,你看看爹啊……
我撇过头,再不愿意看那张脸,那张曾经美丽、如今却只剩下绝望的脸——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厌恶到极点,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哪怕他曾经是我的父亲。
我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愤然离去,身后,传来他凄厉的叫声:阿秀……你为什么就不肯听听我的解释呢……阿秀……我是有苦衷的啊……阿秀……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阿秀……
那一夜,我在皇姐的淑芳斋睡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奴才们匆匆地来找我——德君在昨天夜里,吞金自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盛装打扮过的父亲——他就是这么个死要漂亮的人,连死都要穿金戴银,打扮的和生前一样的美丽,好掩盖他的龌鹾卑鄙、放荡下流。
母皇不明就里,坐在他的遗体旁边,哀声连连,长吁短叹,只道是自己冷淡了他,让他灰心绝望,却不知他是畏罪自杀。凤后在一边也是频频抹泪,好似在惋惜他的薄命,我暗自冷笑:他大概是为失去这样一个解除寂寞的伴儿而可惜吧?毕竟要再找一个象我父亲这么美貌、却又柔弱而没有心计、在皇宫里也是从来不招摇不惹事的人,真的很难。
父亲死了,他的遗体被送入皇陵安葬。母皇让我全权处理他的遗物,其实,他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真恨不得放把火都烧了去!
碍与皇命,我只能留下来收拾,结果,我发现,他那只装满母皇御赐珍品的珠宝盒里,竟然留有给我一封的信,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写在里面。
他说,他是被凤后要挟的,因为凤后掌握了我们的生死;他说,他是被凤后强迫的,因为我是他拿来谈判的筹码;他说,他是被凤后诱惑的,因为长久以来被母皇的冷淡,让他觉得十分空虚;他说,他是被凤后迷惑的,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禁忌的欲望既然已经开了头,再想抽身而退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说了许多的理由,许多为自己的丑行开脱的理由。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幼稚可笑的借口,也许这里面只有一条是真的,那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和凤后勾搭成奸,做出了即使是乡野村夫都不可能会做的肮脏事!
我愤愤地把信烧了,灰烬也都尽数收拢了扔到了御花园的水塘里。
不过,他的信,到底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了片影子,从此,我更加小心谨慎,在凤后面前循规蹈矩,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让他瞧出我对他的蔑视——我现在还住在宫里,还要看他的脸色,如果让他发现我对他的不满,送命的只有我,而不可能是他!
皇姐和我更亲近了,但是,我也只敢让她看见我任性胡为的一面,不敢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父亲,其实也有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