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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敢碰那被绷得很恐怖,眼睛还被蒙住的布娃娃,给二叔这么丢过来一个,我惊得大叫了起来。布娃娃砸我肩膀上,又掉在了地上。就这样我看到了被布娃娃身上的红绳子压着的一张小字条。那上面分明就是毛笔写的八字。那个八字,让我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了,那是我的八字啊。
平时都是听他们说我是纯阳命的。我也没有给自己算过八字。而且我记的生日都还在我自己的新历生日,对这个八字是真的不熟悉啊。
我的八字,竟然出现了在压制着炼小鬼的布娃娃身上!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我怒道:“零子!你什么意思?我害过你吗?你要这样来整死我啊!”
零子终于抬起头来,很大声,也很坚决地说道:“不是我!那个是快递里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快递给我的!我知道那是你的八字,才想着回老家来翻翻爷爷的书,看看能不能化解的!真的不是我!”
二叔捡起了另一个布娃娃道:“好好,那个是人家快递给你的。那么这个呢?金子,帮我看看,这上面的符是什么意思?”
二叔是在确认我爸妈不会再生孩子之后,才成为家族的继承人的。所以他是年纪比较大了,才开始学这个。而且他小时候,没书读,对于画符根本就不会。(我爸当初是继承人,所以我爸从小就读书,最后还考了高中。那年代的高中可是高学历了。)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金坛1
我尴尬地说道:“我也看不懂!”
二叔气得连我也骂道:“你学了这么久了会什么啊?爷爷还说让我多教你一点呢。书都搬一半去你家了,零子都住你家了,你怎么就还是这样呢?”
我缩缩脖子,抓抓额头。我问着还跪着的零子,道:“你的坠子里是那个炼小鬼吧,那么原来养在坠子里的小鬼呢?”
“娃娃里。”堂弟回答道。听那语气,是终于稳定了下来了。
他小时候就在老家长大的,对于跪那上面的祖宗牌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他被家族了承认了继承人的身份之后。他跪着我不好问话啊。让我跪下,那有点为难。我一身运动服,就是直接坐在了那青砖地板上,说道:“那不是叫你烧了吗?为什么不烧?你还真想学炼小鬼呢?”
对于这个念头,堂弟已经表现出很多次了。只是以往我都会觉得那是小孩子不服输的心理罢了。根本就不会把他的那些话当回事。可是没有想到他会付出行动啊。
“我……我是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跟着这个小鬼找到他原来的主人。炼小鬼只要是成功的,失去束缚就会去找主人,吃了杀了,才会解恨的。我没有折磨过那个小鬼啊!爸,他还没成功呢,他只是失败的作品,我真没害过他。不然你立筷问鬼,叫他出来问问。我这段时间可是好好伺候着他呢。”
“你还好意思说!”二叔一声吼得零子又不敢说话了。
二叔沉默了好一会才点上烟,放软了声音说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辈子要当个风水先生,就好好做点事就行了。就像那个李叔一样,骗点人钱就行了。别想着什么歪门邪道的。做这行,孽都记着呢!以后有你受的!”
我看着那地上带着我八字的布娃娃,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指指那个娃娃。也不知道除了那个八字之外,会不会跟我还有别的联系呢?
二叔长长吐了口气,才踢了堂弟一脚,叫他起来。然后用一旁拿出了自己那臭臭的装备包。
我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了针,又让堂弟点了香烛。然后他拿着那布娃娃,用香烛的香薰了一下那带着八字的纸条。然后就用针轻轻扎一下那布娃娃的手,然后问道:“痛不痛?”
“没感觉!”我回答道。
他又用力扎了一下,道:“痛不痛?”
“还是没感觉。”
零子长长吐了口气道:“还好,只是一个吓唬我们的娃娃罢了。”
这没感觉,应该就是那娃娃跟我没什么联系吧。大家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玄幻。你在家用红线把布娃娃绑起来,贴上你八字试着扎扎看。就算外加你的几滴血再扎,都不一定会痛。是样子一样,就真的成了的。并不每个人都对着林正英师傅的电影摆个造型就都成一代大师了。
二叔让零子去拿了家里烧纸钱的那个铁盘。把桌面上是那两只蜡烛,还从供桌的抽屉里又拿出了两支蜡烛,一起点燃后,把那个有着我八字的娃娃放进去烧了。
我的心是提着的。我真担心,万一我几分钟之后也突然莫名被烧死,不是很可怕吗?这种时候,小说里最喜欢有了。
可是生活还是生活了,那确确实实只是暗中人吓唬我们而已的。要炼小鬼不是知道个八字就能成功的。
另一个娃娃就不能烧了,毕竟那里面还住着一个小鬼呢。
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先回家了。堂弟自然是一段时间的禁闭,外加在老家想着怎么处理那炼小鬼的事情。一般的小鬼还好,商量好了,给他带路就行了。而炼化过的小鬼,就算不成功,他也去不了另一个世界了。他带着很重的怨气,除非他亲自杀了那个炼化他的人,之后魂飞湮灭。要不,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存在。生不得死不能的。挺可怜的。
回家之后,晚上,我在宝宝睡着之后,给我哥说了今天的事情。我哥爱去抱着我,叹口气道:“好在现在人还好好的。如果没有你了,我和宝宝怎么办啊?”
没有堂弟在家的日子很无聊。没人跟着我做一些“不成熟”的事情了。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带孩子。经过这一次,我爸那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我妈还是那样,不信,就是不信。我爸到跟我谈过,让我没事就多拿家里堂弟拿来的爷爷的书来看看。自己多学着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有个逃跑的机会啊。
我哥是跟着我们一路经历过来的。他早就相信了这些事,所以在家的时候,也会提醒我看书,背点那什么什么的。
早上,我依旧会带着我的宝宝去小花园听八卦。我宝宝那小短腿也能走上好一会了。那天刚把她放下,就看到她走到小区里那家小超市门口。原来超市玻璃门的左边放着一个带着水车的鱼缸。
店铺里放鱼缸这个很平常啊。风水鱼嘛。鱼缸里有水车这个也从老钟那里听说了,这个是招财的。可是那鱼缸里的水车怎么是朝外转的呢?那不是把财气都转到外面来了吗?
我疑惑着,但是我这点水平,还不敢上门去质疑人家的。也就跟着我宝宝在那里看看锦鲤罢了。
这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喊我了。我抱着宝宝走进了小花园那石桌子旁,对着喊我的那老太太说道:“奶奶叫我们啊。”叫奶奶,并不是说她年纪就大了,她也不过四十多吧,是我们这附近一家小医院里的护士,都还没有退休的呢。只是她儿子早婚早育,生个孙子,比我女儿都大了。也就是随着我女儿喊她一声奶奶罢了。
那梁护士就压低着声音,说道:“金子啊,你看你这几天有空吗?你弟这几天都没看到哦。”
“他回老家了,现在收玉米的季节呢。回去帮忙摘了晒,晒干了打成粉的,没个两星期不会过来的。”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梁护士看看周围,那些老头还在打太极的打太极,下棋的下棋。老太太还在跳广场舞什么的,几个专职妈妈还在那边抱着孩子聊天,说着那家新开张的婴儿用品大卖场,没人注意到我们之后,她才说道:“金子啊,那你这几天能跟我去下我娘家老家吗?不远,就那xx村。”
“怎么了啊?”我笑着问道。那村子确实不远,开车也就十几二十分钟。
“这几天吧,我总做梦,梦到我爸妈说他们的房子漏水了。我爸妈那都死了快十年了啊。”
我想了想到:“那就是坟地里漏水了,或者金坛被什么动物弄坏了漏水了。和家里兄弟商量一下,看个日子,看个坟地,迁葬吧。看坟地那都是一双脚走出来的。我不会,你再请人吧。”
梁护士马上打断我道:“不是,不是,他们还没合葬呢。金坛就放在我们家菜园边的一棵榕树下面。本来想着早几年就合葬了的。可是我们家那几个兄弟,都去外地打工去了。每个儿子在,怎么合葬啊?就这么拖着了。”
关于金坛前面解释过了。简单的说,就是半米左右的一个坛子,用来装先人骨头的。入棺下葬五年之后,捡金迁葬。金就是指先人的骨头。捡入坛子中,换地方葬下。但是一些老人,特别是夫妻两的,都是一个捡金了,还没迁葬,就先放在自己家的菜园边,或者山上岭上的那个石头缝里,等到另一个老伴也走了,也捡金了,再一起合葬。
在我们这里农村的亲,大概都见过放在菜园边的金坛了吧。上清明的时候,也会给金坛上香的。要是对金坛没感念,就去看看林正英师傅的鬼电影就知道了。他徒弟尿尿给金坛,带来了一串厄运。
“那去看过金坛了吗?”我问道。说实话,我心里对金坛都是有些畏惧的。记得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跟我哥去露营,路过一个村子就看到了那放在石头缝里的金坛。我还说:“那个酸坛怎么被人丢了啊?”酸坛!我们这个特有的东西,和金坛挺像的。不过酸坛是用来腌酸的。
我哥拉着我过去,朝着金坛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是,说孩子小不懂事什么的。
等大一点了,去我外婆家上清明,才知道,有金坛这么一说的。那时候,我还被那个放在菜园边破了口,露出一点黑黑的东西的金坛,害怕得话都不敢说了。
梁护士说道:“去看了。我刚做这个梦就去看了。可是那金坛还好好的。我还上了香呢。可是还是每晚都做那个梦啊。”
我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