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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语幽眉头一挑,这眼神怎么让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她顿时想起古月华的话,若是凤瑾瑜不在了,祈国只剩下父皇和自己了,刚想到她立刻给压下,那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片刻,玉语幽走出花厅,院子莫子痕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秋风瑟瑟,片片落叶飞舞,打在他肩头,明显坐了有一会了,玉语幽脚步顿住,面色变了几变,须臾,她抬脚走了过去,“父皇准备明日出城,那你和子青也会回祈国吗?”
莫子痕点了点头,凝定的目光,脸上没什么变化,“父王已经催了几次,况且皇伯伯要留在天启,我自要回国相助大皇子。”
玉语幽微不可见的点头,轻笑道:“子痕,能把那玉镯子给我看看吗?”
莫子痕顿时抬头看向玉语幽,她没有叫他莫世子,这让他多少觉得阳光照在他身上了片刻,眼中的凝定散了几分,他伸手取出放在玉语幽手中。
玉语幽接过,在手中细细抚摸温润的玉质,片刻她还给了莫子痕,轻笑声道:“你将镯子保存得极好,想来这么些年你对它也有了感情,人一旦有了感觉便再也放不下,就像你对它,就像我对月华,都是无法改变的,现在这镯子已经是你的了,只是它不再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只是一个贵重的玉镯子。”
莫子痕怔了片刻,皱眉道:“你不想把它要回去吗!”
玉语幽摇了摇头,除了是亲生母亲的遗物外,无甚意义。
莫子痕笑了笑,“其实我很担心你会把它要回去,即使它不再有意义,可我还是舍不得!”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会保管得比我好,我何苦要回来。”玉语幽轻笑道。
莫子痕淡淡的神色刹那转暖,心底也不再沉重,她没有严词,没有哀求他还回镯子,反而一番话让他心中温暖了许多,只是她如此聪慧可人,怎能叫人不爱!
“这样的寒冷深秋,幽儿还坐在石凳上,是想让为夫心疼吗!”宁静祥和的院子忽然响起古月华吃味幽怨的声音。
玉语幽扭头看他一脸怨夫样,顿觉好笑,是嫌她在这里坐得太久了吗!
“古世子说的是,石凳的确不适宜久坐,语幽我去拿个软垫给你,咱们接着聊如何?”莫子痕神情放松,明明是跟玉语幽说话,可他淡笑的目光却是看向古月华。
“幽儿这几日被我累坏了,今早起来还说浑身酸疼,自是再经不起风吹,而且她是我的妻子,自有我操心疼爱,莫世子说对吗?”古月华淡淡道,话落几步走近玉语幽,将她打横抱起,“就不打扰莫世子赏落叶了。”快步走出院子。
这一瞬间的举动仅在顷刻之间,玉语幽还处在他那句累坏了里回不过神来,忽然被他抱起,惹得她轻呼一声,手臂伸出搂住古月华的脖子,灿若云霞的小脸嗔着古月华,他能不要在外人面前说那种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吗,亏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留下莫子痕面色淡淡,刚刚那句话像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看着两人消失在院中,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将镯子收回怀中。
“你这是吃醋了!”玉语幽躺在他怀中,眉眼笑意浓浓。
“我喝醋了。”古月华垂眸看了她一眼。
玉语幽低低一笑,“那没把你的牙酸掉!”
古月华目不斜视,一声不吭,忽然他身子轻轻一跃,眨眼间,玉语幽已经被他压在内室的大床上,头顶上他低低沙哑的声音传出,“小东西,我就应该像前几日那样,让你日日下不得床,看你还有力气笑话你夫君!”
玉语幽这次没被他吓唬住,反而笑道:“你再敢不知节制,我就离家出走给你看!”
古月华不怒反笑,“我怕你到时候腿软得没力气,连半月居都走不出去。”
“黑心!”玉语幽白了他一眼。
“知道为夫做得出来就好,正好我现在也想了,幽儿休息好了,那就喂饱为夫吧!”古月华低声道,话落就欲去扯玉语幽腰间的丝带,眸光如火似水。
玉语幽一惊,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忙摁住他的手,恼道:“这是玉府,我可不想再睡过去,在爹娘面前被你抱着出府,又抱着回古亲王府!”
“没人敢笑话你,况且他们都是过来人,会理解的,咱们越恩爱,他们只会越高兴!”古月华轻声柔哄道。
“那也不要,你再闹腾,我今晚就留在幽幽阁。”玉语幽挑眉威胁道。
古月华忽暗忽灭的眸子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儿,忽然低头,在她雪白的脖颈处狠狠吸了口,顿时绚出一朵红梅,沙哑魅惑地道:“今晚绝对不放过你!”
玉语幽被吸得脖子一疼,又听到他的话,顿时身子一酥,没好气地想推开他。
古月华顺势从她身上滑了下来,手臂一伸,又将她抱在怀里,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玉语幽小脸在他天蚕丝云纹锦上蹭了蹭,低低软软地道:“月华,我们刚刚成亲,孩子。。。。。。”
古月华眼睛一眨,墨玉的眸子有片刻的云雾汇聚,又刹那散去,开口打断了玉语幽接下来的话,“幽儿要给为夫多生几个小幽儿,我会很爱她们的!”
玉语幽嘴角扬起,他很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却是用另一种口吻说出了他的想法,不过,既是他喜欢,自己是他的妻子,那就要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一切顺其自然吧,此时心中竟有了些期待,抬头笑看着他道:“真没看出来,你还重女轻男呢!”
古月华似是沉思了会,“那就生一个儿子,其余的都要女儿。”
玉语幽白了他一眼,“生儿生女还能控制吗?你可真能耐!”
“不能控制吗,那我就想要一屋子的小幽儿,怎么办!”古月华不死心还有些感叹地道。
玉语幽翻了个白眼,一屋子的小孩,当她是什么!想着这人是魔怔了吧,古人不都是想要儿子的吗,偏他跟别人不一样,另类。
临近傍晚,玉语幽又在玉府用了晚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玉府,程夫人自是又伤心了一会,可终归是嫁出去的女儿,纵然不舍,也没有办法,玉语幽又劝了一会,才被古月华抱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马车在古亲王府门口停下,玉语幽两人径直朝着前院走去,刚走了几步,便被古韵月从里面迎了出来,见着两人她眼中顿时惊艳,怔了一会,才笑得开心,“见过世子哥哥,世子妃嫂嫂。”
“我是不是该喊韵月妹妹或者是韵月小姑子!”玉语幽戏谑地道。
古韵月轻笑出声,“人家新娘子一开口就羞红了脸,你倒反过来。”
“跟着他久了,脸皮也变厚了,没办法!”玉语幽无所谓地道。
古月华浅浅一笑,“幽儿,这叫夫唱妇随。”
玉语幽白了他一眼,“这叫近墨者黑!”
惹来古月华低低笑着,这前面应该还有一句吧,可为什么不是前一句呢。
古韵月看着两人,这两个风华绝代的人儿犹如谪仙,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可更让人羡慕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插不进去。
“父王知道你们回来,本来吩咐管家让你们早点回房休息,说是累了一日,敬茶也不急于一时,被我听到了,我就自告奋勇,顺便沾沾喜气。”古韵月笑着道。
古月华点了点头,抱着玉语幽转身欲走。
“韵月,要不要一起回半月居。”玉语幽回头笑问了句。
古韵月捂嘴轻笑,“半月居被世子哥哥亲手布置了番,你去看了就知道,我可不敢去打扰!”
玉语幽收回目光看向古月华,对上他浅浅一笑,忽然眼中一喜,顿时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两人朝半月居走去。
此时天色暗沉,天边最后一丝红光散去,整个王府都在一片淡黄朦胧中,可越往半月居走,四周渐渐明亮起来,过了樱花林,下了拱桥,就见清雅幽静的院子里挂满了花灯,随风摇曳,十分耀眼,每盏花灯上都画着自己的画像,或站着,或坐着,或笑着,或挑眉,正是乞巧节那日的那些花灯,古月华说过等他们大婚时,就把这些花灯挂满半月居。
“你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不会是大婚之日起就挂在这里了吧!”玉语幽抬手抚了抚粉色的花灯,回头笑看着古月华。
“这上面画的都是幽儿,我哪舍得让它们挂在这里风吹日晒的,若是被别人看了去,我就更得不偿失了,趁着你陪别的男人吹冷风的时候,我亲手挂上去的。”古月华有些气闷地道。
玉语幽无语,这人还吃味呢,不过看着这些花灯,她心中欢喜,踮起脚在古月华脸颊上吻了一下,笑逐颜开,“辛苦你了!”
古月华玉颜刹那染上笑意,如娇艳盛开的盛世西潘莲,鲜华夺目,灼灼其华,手臂伸出环住玉语幽不盈一握的腰,低低魅惑地道:“不辛苦,今晚就让它们亮上一夜,好庆祝咱们的洞房花烛!”话落打横抱起玉语幽,向内室走去。
玉语幽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感叹,清华一笑百媚生,这男人当真是个妖孽,直到身子被他压在大床上,才想起他刚刚的话,“今晚又是洞房花烛!”
“自然是,你看看这屋子,还是喜房的布置。”古月华柔柔笑道。
玉语幽转头,墙壁上贴着红双喜,喜庆对联,每一处都挂满着锦红,满目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桌子上点着一对红烛燃得正旺,她顿时觉得这一切又是这个男人的色心,她话还没出口,浓浓情潮涌来,她只能娇软地承受着,在古月华的身下绚丽婉转。
红烛高燃,大红锦帐随风扬起,飘飘荡荡,一室温情到天明。
翌日,还不到午时,曲将军府东跨院里,父子两人正在对峙。
“马上就要到午时了,你赶紧带着聘礼到侯府下聘,过了吉时,丢的可是两府的面子。”曲将军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未散去的怒火。
“是爹答应这门亲事的,那就自己去下聘,我不介意再多个姨娘。”曲辰浩面色暗沉。
“你个混帐东西,怎么能跟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