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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宣少夫人怀恨在心,在穆昭仪的茶汤中投毒,要害了穆昭仪啊……求皇上为穆昭仪做主……”
一番声泪俱下,真不愧是主仆,这眼泪流的,如出一辙的不费功夫!
“大胆妇人!还不跪下!”皇帝抬手指着宣绍背后的烟雨道。
烟雨知道面对皇上这种护短又是非不分的上位者,和他讲什么道理都是多余,他说白是黑,那就是黑,你怎么证明给他看,他都不会听。
再多的辩解也于事无补。
“皇上,相公,穆昭仪如今腹痛难忍,不管是不是臣妾之过,还是先请府医看过再为决断吧?”烟雨恭声说道。
“好,快去请府医来!”皇帝吩咐。
烟雨悄悄拽了下浮萍的手,冲她比口形道:“路南飞。”
别的口型,浮萍不一定能看得懂,但是路南飞的名字,只一个口型,她也决计能懂。
她点了头,飞快的转身跑走,“奴婢这就去请府医来。”
宣绍回头,看着凉亭中的汉白玉圆桌上摆的果盘茶点,唯有一碗茶汤是动过的。
想来这就是那宫女所说,被下了毒的茶汤。
宣绍上前,端过茶汤,问那宫女道:“这碗可是你所说,穆昭仪饮过之后,忽发腹痛的茶汤?”
那宫女听闻宣绍冰冷的声音,有些瑟缩,略瞟了一眼他手中茶碗,战战兢兢的点头道:“正,正是……”
穆青青腹痛的症状不像是装的,但她一直窝在皇帝怀中,并不着急的样子,想来便是中了毒,后果也不会十分严重。
烟雨知道宣绍想做什么,劈手从宣绍手中夺下汤碗,咕咕咚咚将剩下的茶汤,灌进自己口中。
“你做什么?!”宣绍冷声喝道。
皇帝也诧异的看向烟雨。
第98章 赏桂
“臣妾没有向汤中下毒,所以以身试汤,以示清白。”烟雨放下汤碗言道。
宣绍怒目看她,抬手欲为她催吐。
她却反手将宣绍的手握在手心里。如果宣绍为她催吐,那么她所做这一切不是就白费了么?还凭白让自己受些磋磨。
被她柔软的掌心包裹着,宣绍总算没有硬来。
穆青青也不料她会做出这番举动,“你……你,谁知你是不是提前服下了解药呢?”
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
宣绍不悦向穆青青看去。
皇帝欲要说什么。
浮萍远远喊道:“府医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是乔装过后的路南飞。
路南飞并不经常在皇帝面前露面,穆青青也只见过路南飞的弟弟路明阳,两人相貌相去甚远,她也未认出来者是谁。
路南飞放下药箱,垂眸问道:“公子,哪位病了?”
宣绍拿眼神指了指穆青青。
穆青青身旁宫女忙拿了帕子搭在穆青青的腕子上。
路南飞指尖搭了上去,摸了会儿脉道:“恭喜这位夫人,夫人是有喜了!腹中绞痛,乃是因为近来食多了寒凉之物所致。头三月胎相不稳,特别要注意,寒凉辛辣之物皆不能食。”
“什么?”穆青青已经完全怔住。
她怀孕了?开什么玩笑。皇帝不是不行么?难道这孩子是高坤找来那男子的?这么快……
皇帝听了也是又惊又喜,“好哇,这是好事哇!宫里已经多年没有添子嗣了,朕又要做父皇了!爱姬,不可贪嘴,一定要护好这孩子呀!朕册封你为贤妃!”
听闻穆青青是怀了孕,皇帝立即龙颜大悦,当即提封了穆昭仪。
穆青青已经愣的连谢恩都忘了,还是她身边的宫女推了她一把,低声提醒道:“贤妃娘娘,快谢恩呐!”
穆青青这才愣怔转醒,翻身从皇帝怀中站起,作势要叩拜。
被皇帝抬手拦住,“不必行此大礼,胎儿满三月之前,爱妃见任何人都无需行礼。”
“谢皇上恩典。”穆青青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这可是难得的殊荣。
只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她知道这消息。她回眸偷偷看了一眼宣绍。却见宣绍根本没有看她,只握住烟雨的手,冷声言语皇帝:“今皇上忽闻喜讯,却也不可凭白诬陷我家夫人,还请皇上为我家夫人一证清白!”
若是旁人,此时就当一场误会,悄悄揭过去也就罢了。偏偏宣绍不肯让烟雨吃这哑巴亏。
皇帝面上有些讪讪,但得知自己最是宠爱的女人坏了他的龙嗣,旁的事便都是小事了。
“这个……一场误会,朕便封你家夫人为四品诰命如何?”皇帝握着穆青青的手道。
烟雨腹中此时也有绞痛传来。
穆青青果然在那碗茶汤里动了手脚,只是皇帝还没走,她此时只能忍着痛,不动声色,“多谢皇上恩典!”
“既然贤妃娘娘身子金贵,还是快些回宫中去吧。倘若在宣府有什么闪失,臣等可是担待不起。”宣绍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皇帝知他脾气,也不与他计较,扶着穆青青,转身走出宣府。
宣绍同烟雨紧随其后。一直将皇帝和穆青青送出了宣家大门,见两人乘着马车缓缓离去。
烟雨快步退进门内,一下子瘫软在地。
宣绍立即上前,将她扶起。
“路南飞!”
身后跟着的路南飞快速从怀中摸出银针,在烟雨手上施针,细细银针,竟从手心劳宫穴生生穿入,又从手背虎口处合谷穴穿入。
烟雨额上汗未退,腹中绞痛却是停了下来。
路南飞这才将手搭在她的腕上,细细诊脉。
宣绍竟有些莫名期待的看着路南飞。
穆青青腹痛,是因为怀孕。那烟雨会不会……
“没什么大事,乃是泻药,少夫人可能要下泄个一两日吧。”路南飞收了手说道。
“没了?”宣绍闻言,挑眉追问。
“没了啊。”路南飞摇头。
“穆昭仪,哦,是贤妃,她是真的怀孕了么?”烟雨此时到还没有内急之感,便忍不住问道。
路南飞点头,“是,不过她服下泻药较少,应该不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
烟雨点点头。
宣绍有些失望的抬手让路南飞退开,很有些不满的看着烟雨。
烟雨看着路南飞把银针留在自己手掌上,人却越走越远,面带无奈的看着宣绍,“好歹,你也让他把针拔了再走啊?”
“谁让你自讨苦吃?!”宣绍冷哼了一声。
烟雨瞧着他脸上的别扭,温声解释道:“穆青青敢对自己下药,便肯定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她贪生怕死得很。你那时候端起茶碗来,难道不是要毁尸灭迹?我怎么能让相公你替我受这委屈呢?”巨宏休弟。
宣绍鄙夷看她,“是要毁尸灭迹!可我是打算将那碗茶倒进水中的,谁说我是要喝了它?”
“啊?”烟雨一怔,点点头,“相公霸气,皇上面前,也敢直接将茶汤倒掉。那样,是没有证据了,可是效果不是没有如今的好么?”
烟雨说着,忽然有内急之觉,一手捂着肚子,神色仓惶的向内院恭房跑去。
宣绍见她狼狈,一肚子的火气也消弭无形,上前抱起她,纵身掠入内院。
烟雨喝了那碗茶汤,真真泄了两日,直泄的她有气无力,摸着腰似乎都细了小半圈。
她正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杂书。
忽然耳朵一动,听到苏云珠小声问着浮萍,“浮萍,你说路大人为什么不配些止泻药给少夫人?”
浮萍立即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用更小的声音道:“嘘…………少夫人耳力好,说话留心着点儿!这泻药危害不大,公子说,让少夫人清清肠,也顺便长点记性……”
烟雨怒摔了手中书,好你个宣绍!凭白让她受了两天的罪!
不过这两天,烟雨也没白在屋里呆着。虽不曾去过正院的厨房,可心思一直在那里打转。
那日宣夫人险些喝了她下了药的老鸭汤,她只觉得心惊胆战。宣夫人如今待她很好,不说像亲女儿那般,也是真心将自己当做了未来宣家主母来调教培养。
她只愿用宣文秉一个人的命,来偿还叶家就够了。
至于宣绍,至于宣夫人……她已经愧对了他们的信任和厚待……
得想出个法子,既能对宣文秉下手,又能让宣夫人免受毒害。
烟雨好了以后又在正院厨房出现了几日,皆未寻到万无一失只给宣文秉下毒之机。皇后娘娘的请柬却是到了。
皇后请她到宫中一同赏桂。
宫中有一片桂花园,如今已有桂花早早盛开,香味四溢,甚是宜人。
烟雨谢了前来送请柬的嬷嬷,表示自己明日一定早早前去。
第二日,烟雨上午的光景就进了皇宫。
等在宫门口的嬷嬷正是前一日去宣府送请柬的嬷嬷。
她乘着轿子,同那嬷嬷一道,直接来了桂园。
掀开轿帘,便是扑面而来的桂花香味。
举目四望,高大的桂花树上一簇簇盛开的金色花朵,细碎风中,花叶轻轻飘摇,摇曳出更多的香味,直叫人沉醉。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烟雨跟着那嬷嬷寻到桂园深处高亭里坐着的皇后娘娘。
皇后虚扶了一把,“宣少夫人不必多礼。”
赐了烟雨座,一旁宫女呈上一叠金色的小点心。
皇后笑道:“这是御膳房今日用这桂园里的桂花新作的点心,你也尝尝。”
“谢娘娘。”烟雨捏了一点放入口中。
桂花的香味混合着甜味弥留在唇齿间,配着这满目桂花摇曳,别是一番享受。
“不愧是宫中御厨的手艺!”烟雨赞叹道。
皇后娘娘笑着摆了摆手,让身边之人都远远退开。
高亭地势稍高,可将周遭景物都尽收眼底,若有人靠近,也能立即发觉。
且有烟雨在这里,人便是里的很远,她亦能早早发现。
皇后举目四望,看似十分随意的开口说道:“如今秋日尚早,唯有一两株高大桂树开的极盛,最是引人注目,若评秋色,自当评为院中花魁。但若再过上几日,乃至大半个月,这院中便会有许多桂树争相开放,到那时,只乱花迷人眼,再想评出个一二三,怕是就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