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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回信了!”宣家的家仆高声喊着往内院而来。
宣夫人正在宣绍院中,照看两个不满半岁的孩子。
烟雨一早便听到家仆的呼喊,忍不住抬脚向门外走去。
边疆一直有捷报传来,可父亲却一直未送家书回来。
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书信来往不便。
如今这信倒是父亲离家之后的第一封家书。
家仆进了院子,宣夫人才听闻到,立即将怀中的小孙女交给奶娘,转身出了门,又是紧张又是欣喜的从家仆手中接过书信。
烟雨立在一旁,只见宣夫人双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摩挲着书信上的字迹,一时竟不是急着去打开信封。
她不好催促,焦急的等在一旁。
“夫人。”刘嬷嬷从旁提醒了一句。
宣夫人才恍然惊醒一般,哦了一声,背过脸,抹了抹眼睛,从信封中取出信笺来。
信不长,是宣文秉的亲笔信,在心中说,家书他收到了。辗转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已经在边疆和西夏开战了。一直忙于军务,几次提笔回信都被搁置。也不知这封信送回之时,会耽搁到什么时候。他一定会得胜回去,不负皇帝重托,不负百姓期望,定会大败西夏之兵。好回来见见自己的孙子孙女们。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两个孩子取名了没有,如果已有名字便罢了,如果没有,他希望小女子名瑶期,孙儿名琸。信尾道,他一切安好,家中勿挂。
宣夫人站着将信看了好几遍。
直捧着信笺捂在心口,仿佛听到了相公的声音,在耳边叮嘱。
烟雨已经不知何时悄悄的退回了房间里。
这个时间,应该是留给宣夫人自己的。
宣夫人也未多说,只说了宣文秉为两个孩子取名之事,说了他在边疆安好。只待西夏投降,或许就可回来了。
当然一切还凭圣上指示。
“宣瑶期,宣琸。你们有名字了,我瞧着,祖父还是喜欢孙女多一点,孙女的名字是三个字呢!是不是?”烟雨逗着怀中的孩子,笑着说道。
宣璟听祖父写信回来了,从书房出来,便直奔宣夫人院中,嚷着要看祖父的信。
小家伙也听了街头巷尾对自己祖父的夸赞,越发的崇拜自己的祖父大人,如今英明神武的父亲在他心中,都不如骁勇善战的祖父威武霸气了。
宣璟如今已经开蒙,刚开始识千字文。小家伙儿记性好,虽贪玩儿,也记住了不少。
就连灵儿要背的药方,药名,他也跟着记了不少。
还说要跟灵儿一比高下,灵儿笑着应下他,越发学的刻苦用功。
对于穆青青的悄然到来,沉浸在得胜喜悦之中的临安人,无知无觉。
禁宫之中。
皇帝又开了一炉丹药,看着炼制几十颗丹药的药材进了炉子,最终却只有两颗黄豆大的,盈盈泛着金光的丹药出炉,皇帝的脸上,既有惊喜,又有惋惜。
“成是成了,就是这出丹量太少了!”皇帝看着面前盈盈的金色丹药道。
玄机子在一旁不动声色。
“不过不能太贪心,好东西,自然都是少的。”皇帝命他拿来垫了厚厚天蚕丝的沉香木匣,将两颗金丹放了进去。
皇帝亲自收起了那装了两颗金丹的沉香木匣,喜上眉梢。
这丹药练了十几炉,所用珍稀药材不计其数,如今终于练出这两颗丹药来。定对他道法得成,得道成仙大有裨益。
高坤正等在炼丹房的外面。
瞧见皇帝一脸喜色的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守对了。尽东沟技。
皇帝背着手,缓步向前走去。
玄机子仍旧留在炼丹房收拾。
高坤快步跟在皇帝身后。
直到皇帝出了炼丹房所在的院子,高坤才又跟紧了一步,上前道:“奴才瞧着今日皇上心情不错。”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朕今日很高兴!今日该往哪个宫里去了?”
“回禀皇上,今日没排着往哪个宫里去!”高坤回道。
“哦?”皇帝有些不悦的回头,看了眼高坤。
高坤立即道:“不过,皇上,今日有美人已经在沐浴了,待会儿就送到承乾宫伺候,您看如何?”
皇帝哼笑了一声,“你惯会揣摩朕的心思。”
高坤偷笑,跟着皇帝转向承乾宫的宫道上。
皇帝回到寝宫之时,承乾宫内已经燃起了淡淡的熏香。
这是助情之香,皇帝修道之时,多不许用这香。
今日得了金丹,心情格外好,且有金丹护体,便是纵情又何妨?
皇帝看了眼袅袅吐着气的白鹤蹬龟香炉,未置一词。抬脚向龙榻而去。
明黄的纱帐已经被司帐放了下来。纱帐里影影绰绰,似有人影躺在床上。
“美人安在?”皇帝压着笑,问了一声。
床上的人并未回应。
皇帝快步向床榻走去,司寝立在一旁,为皇帝宽衣解带。
床上的美人一直没有动。
直到皇帝仅着一身里衣之时,皇帝摆了摆手,让司寝退下,亲自撩开纱帐,走了进去。
床榻上的美人,忽而翻身,面朝里躺着。
美人身上薄毯滑落,露出大片莹白的脊背。
只看这背影,皇上都觉自己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美人,朕来了!”皇帝声音里夹着笑意。
两步来到床边,伸手将床榻上的美人抱在怀中。
美人迅速扑入他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皇帝笑出声来,“美人这是害羞,还是迫不及待?”
“皇上……”
怀中美人盈盈一声轻叹,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摩挲在他的胸膛上。
皇上只觉这一声轻唤,他的骨头都要被喊酥了。
“朕定会好好疼你的……”皇帝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
半直起身子来,这才瞧见身下之人的脸。
皇上正欲退下里裤的动作,骇然惊住,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之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
美人伸出纤纤玉臂,挽住皇上的脖子,糯软温润的唇便贴了上来。
柔软的身子不断的蹭着他,让他不由全身都热了起来。
“皇上,臣妾好想您……好想,好想……”她的声音像带着魔力。
让皇帝身上酥麻一片,低头吻住她的唇,明黄色的纱帐之内两条身影,极尽缠绵。
他还是最喜欢她这样,欢欣之中叫声连连,娇喘不断。
让他仿佛挥斥千军万马,成就感澎湃。
皇帝被情欲沾满的眼睛看不到身下之人,眼中清明的神色,虽娇喘连连,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待皇帝偃旗息鼓,她才闭目,满足轻叹,一张美颜,轻枕在皇帝胸前,“皇上,这么久了,您想过臣妾么?”
“想,朕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从来不曾忘过你!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无可取代!”皇帝摩挲着她的小脸儿道,“朕当年已经后悔了,只是气你竟会背叛朕,想要惩戒你一番,就将你从冷宫里放出来,可没等到朕去放你,不曾想,你会那么刚烈,竟一把火烧了冷宫……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皇上……”皇上话未说完,穆青青便轻拍着皇帝的胸膛,大哭了起来。
好一阵子,皇帝都劝不住她。
“朕刚才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一场梦,你知道么,朕不止一次梦到你,梦到你回来,梦到我们曾经……直到触到你温软依旧的身体,朕才知道,这不是梦,你真的回来了!”皇帝将穆青青抱在怀中抱的紧紧的。
穆青青一面抹着泪,一面道:“皇上,臣妾不想离开您,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您!不管您相不相信臣妾,臣妾都要将藏在心中这么多年的话说出来,哪怕您还是要赐死臣妾,臣妾也一定要说!”
“朕怎么舍得赐死你!朕舍不得你!”皇帝将她紧紧揽在怀中,“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穆青青故意让眼泪滴落在皇帝的胸膛之上,又枕着皇帝的臂弯,口气幽幽的说:“请皇上听完臣妾的话,再决定要不要相信臣妾,会不会赐死臣妾。臣妾这次回来,是带着必死之心的。因臣妾不知,在皇上心中,臣妾究竟有几分重量。”
皇帝正要说话,穆青青却抬手轻轻挡在皇帝嘴上,“皇上请听臣妾说完,再做定论吧……”
“当年,大火之中烧死之人,不是臣妾,乃是宣家少夫人从牢中找出的一个和臣妾身形相似的女子。宣家少夫人买通宫中之人,将臣妾从冷宫掳走。并将臣妾交个了一个西夏之人。臣妾后来才知道,那人竟是西夏的大皇子!原来他早就与宣家暗中勾结,他觊觎臣妾良久,还说……还说……臣妾腹中被流掉的孩子正是他的!臣妾不信,臣妾真的没见过他!他后来才说,原来是宣绍买通宫中之人,趁着皇上不在臣妾身边之时,将臣妾迷晕,带出华音宫,被那西夏大皇子……呜呜,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情,倘若一早知情,必然不会苟活于世!愿以死,以保皇帝清名!宣绍和宣家少夫人将臣妾掳出宫外,交给那西夏大皇子,和那西夏大皇子不知达成了何种协议。臣妾担心他们对皇上您不利,所以想逃出来将此时禀报皇上,臣妾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若让不忠之人,为害皇上,臣妾绝不甘心!”
穆青青喘息了一阵子,似是留时间给皇帝消化她刚刚所说。
“可他看守严密,臣妾一直没有机会溜出来。臣妾被带回了西夏,藏于内宫之中,偶然得知,原来宣家一直和西夏皇帝有联系,似在密谋什么。西夏皇帝李佑病故,新皇登基。新皇对臣妾不闻不问,臣妾才有机会从宫中逃了出来,臣妾逃出宫中之时,听闻到一个惊天的消息,也正是这个消息,支撑着臣妾活着回来,臣妾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圣上,才能甘心赴死!”
皇帝惊诧的看着穆青青。
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毫无准备。
穆青青却是朱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原来西夏进攻天朝,是和宣家商议好的,宣文秉率兵出征,也是他们一早就谋划出来的!”
皇帝看着穆青青一张一合的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