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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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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文秉的话,让烟雨缓缓抬起头来。
  她这才接触到宣夫人投来的目光。
  宣文秉看她的眼神,带着怜爱和安抚,宣夫人的眼神中也并没有责备之意。
  仿佛受到了谅解,烟雨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些许。
  宣夫人此时也缓缓开口,“你照顾好绍儿,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谁的肩上能扛起那么多的重担?”
  “是,母亲……多谢父亲母亲……”烟雨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莫名好受了许多。
  宣文秉和宣夫人略等了会儿,也不见宣绍醒过来。
  宣文秉说宣绍只是受了内伤,不会伤及性命,还叫她不要太过忧心,临安有天朝最好的太医,定然能医好宣绍的。
  两人没等到宣绍醒来,便离开了。
  烟雨简单的用了晚膳,继续守在宣绍的床边。
  忽而觉得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她鬓边的发。
  她倏尔睁开眼来,抬眼便看见宣绍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正定定的注视着她。
  她不知何时竟趴在床边睡着了。
  “你怀着身孕,怎能这般劳累,窝在床边,腹中的孩子怎么会舒服?”宣绍开口竟是先指责了她。
  烟雨听他声音虽低沉,却也不似有多么虚弱,便瘪瘪嘴,十分委屈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直昏迷不醒有多吓人?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明明答应了我会平安回来,可是呢?如今醒了,不说安慰我也就罢了,倒先指责起我来了。他还不足三个月呢,哪儿知道什么舒服不舒服?”
  宣绍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了,冲她轻笑,“那也不行,他小,你就能断定他不知道?一码事是一码事,我失信于你,是我的错,你却也不能因此就委屈我的孩子呀?”
  烟雨被他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的绷不住露出了笑脸,“那你怎样了?哪里痛?路大人说,你得三年五载才能好……三年五载啊……那么久……你一定是伤的很重吧?”
  宣绍闻言,将手放在唇边咳了几声,笑道:“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多则一两年,少则一年半载也就差不多了。”
  烟雨闻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愈加难过,这话没从宣绍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路南飞吓唬她。如今宣绍竟也说一两年,不是说明他真的伤的很重么?
  当初她在泉州被刺伤在胸口,也不过三五个月就痊愈了。如今宣绍明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外伤,却是要将养上那么久。
  她忍不住扑上前,紧紧抱着宣绍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你这般失信于我,害自己受伤,我要惩罚你!”
  宣绍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嘴角溢出几许笑来,“好,既是为夫先言而无信,就只好任夫人惩罚了。”
  “嗯!”烟雨在他怀中闷闷的应声,“罚你日后都不许再涉险,身体好以前,哪都不许去,只能在家陪着我。”
  “哪儿都不许去啊?”宣绍故意拉长了声音问道。
  烟雨点头,“是,哪儿都不许去,只能陪着我!”
  宣绍轻笑。
  烟雨从他怀中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你刚刚还说任我惩罚!”
  宣绍无奈应道:“好,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陪着你。”
  烟雨这才满意的扬起笑脸。
  宣绍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怎么你怀了孩子,倒像是自己变成了孩子?这般……”
  “这般什么?”烟雨斜睨着他道。
  宣绍轻笑,“这般惹人疼爱!”
  烟雨也跟着笑起来。
  曾经的她心里压着满门无故被杀,骤然失去亲人的痛苦,便是笑,也是是脸在笑,心里一刻都不曾轻松过。
  如今她是真的放下了,坦然了,不再执念了。
  回过头来看一看,自己失去亲人这八年简直过得浑浑噩噩,说起来,是有着明确的目标,她要报仇嘛!可实际上,她似乎不曾好好拥有过上天恩赐的每天一天,即便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在她看来,也是有一百零八口枉死亲人的阴影在笼罩着。
  如今她不过豆蔻年华,心整日沉闷的如同幽深古井,人生有何趣味可言?
  还是就像现在这般,可以在宣绍面前耍无赖,可以随心而活,可以像个孩子般,不去想那么多的黏着他,才叫生活。
  宣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在床上简单的用了饭食,便拥着烟雨软软的身体,一同入睡。
  自从得知烟雨怀有身孕,将她从天牢里救出,两人从未再有过房中事,但即便如此,能相拥而眠,能嗅着彼此熟悉的味道,呼吸相闻的安然入睡,也实在是一种享受。
  过了几日,宣绍便已经能下地走路。
  步履行动之间,完全看不出他受过伤的样子。
  路南飞说他是伤在内里,虽看不见伤口,却是比能看到的外伤更为不易痊愈。
  烟雨便格外小心着他,不肯让他走快,不肯让他动作过于迅猛。
  宣绍倒也十分配合,能走能吃,也平心静气的呆在家里,没有急着往皇城司而去。
  如今有宣文秉在外顶着,他在家歇上一段日子,倒也无妨。倘若是前段时间,宣文秉还未康复之时,那才真是雪上加霜。
  这日烟雨和宣绍正在书房中坐着,烟雨倚在软榻里,宣绍坐在一旁给她读书。那日听闻府医说,孕妇不宜多看书,看多了容易伤了眼睛,他便记在了心里,每每她想看书的时候,他都亲自念给她听。
  烟雨听着宣绍好听的嗓音,虽是看了好几遍的故事,此时听来,却觉得格外有趣。
  远远的却有脚步声而来。
  烟雨一早便听见,她想坐起身,可又不忍打断宣绍的声音。便装作没有发现,仍旧倚在软榻中。
  等那人靠近了,她忽而听出来人是谁,这才从椅子里坐起。
  “怎么?”宣绍停了下来。
  “有人来寻你,许是有公事。”烟雨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
  宣绍却指了指里间,“无妨,你去里面坐着吧。”
  她知道这是他信她,公事也不避讳她的意思。
  她虽知来人是谁,不见面就是了,倒也不必执意要走。等那人走了,她也好叫宣绍继续读书给她听。
  烟雨起身到里间坐下。
  那人的脚步声便进了院子,往书房门口而来。
  “公子!”路明阳站在门外唤道。
  “嗯。”宣绍答应一声,允他进来。
  “回禀公子,属下带人几番寻找天目山山崖底下,皆……”
  路明阳话没说完,却被宣绍抬手止住。
  他不明所以,却是看出了宣绍不想让他往下说的意思。
  路明阳脸上还带着狐疑,却见烟雨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他说了?”烟雨看着宣绍问道,“你不是说安念之已经死了么?是不是……”
  “他死了。”路明阳抢着说道。巨肠广巴。
  烟雨将视线转向路明阳,目光好似将他洞悉一般。
  路明阳第一次率先别开了视线。
  “你忘了,说谎的时候我是能听得出的。”烟雨低声说道,她又转向宣绍,“你当初告诉我他死了的时候,心跳倒是无甚变化,是你太过善于说谎?还是你当时也以为他死了?”
  宣绍脸色僵了僵,对路明阳没好气道:“说下去。”
  路明阳抿了抿嘴,这才又开口:“几番在山崖底下寻找,只找到了那几个侍卫的尸首,没有见到安念之。”
  “他没死。”烟雨低声嘀咕。
  “那么高的山崖,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他摔了下去,怎么可能不死?或许是尸体挂在山崖上某处也未可知!”路明阳忍不住说道。
  烟雨抬眼看他,“你说是就是吧。”
  她语气很轻,到不似耿耿于怀的样子。
  不止路明阳意外,连宣绍都跟着有些惊讶。
  烟雨轻笑,“你们以为,我还像以前,会执念于这种事么?他死不死,是他的事,不死,说明老天以为他命数不到。我又岂能因为他这无关之人,影响了自己的小日子?”
  宣绍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心下终于轻松起来。
  安念之那么欺骗利用烟雨,又对烟雨的母亲做下剖尸取心之事,他真的担心不将安念之抓捕回来,烟雨会无法迈过心中的坎儿。
  如今看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豁达了。
  “待日子一到,你的伤再好些,你陪我一起去安葬母亲吧?”烟雨握住宣绍的手,语气的轻的说道,“不用立碑,也无需铺排,相信母亲在意的也绝非这些。我和表哥在南山给父亲母亲建有衣冠冢,如今能将母亲安然下葬,就葬在那衣冠冢边上,也算和曾经的亲人葬在了一起。”
  宣绍缓缓点头,“好。”
  路明阳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见宣绍冲他抬了抬手,他只好躬身退了出去。
  静谧的书房中,又只剩下烟雨和宣绍两人,宣绍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将她圈入怀中,“心里真的不会有遗憾么?”
  烟雨将头窝在他的肩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不过没关系,母亲的心已经寻回来了,你也会慢慢好起来,上天已经待我不薄,我懂得满足的。”
  看着烟雨的笑脸,宣绍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一场缠绵悱恻的长吻,烟雨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会看到的,不害臊!”
  宣绍闻言哈哈大笑,低头也看着她的小腹,“相公吻夫人,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可害臊的?他便看着又如何?”
  说这话的烟雨自己倒是先红了脸,她立即岔开话题,一脸正色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宣绍停下笑声,看她。
  “我想将母亲的尸身火葬。”烟雨一字一句道。
  宣绍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彼时讲究死后留全尸,只有犯了罪的人会在死后还要受大火焚身之苦。哪有做女儿的,竟主动要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
  烟雨垂眸,“我怕安念之不死心,既然他没死,就不能再留给他可乘之机。我原以为我的父母亲人都是葬送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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