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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之被宣绍缠住脱不得身,此时似乎已经怒极,盛怒之下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峭壁顶上守着的侍卫,瞧见半空中两人的恶斗,立即有人顺着绳索而下,助宣绍一臂之力。
安念之被众人围攻,却仍旧能丝毫不落下风。
其内力功夫可见深厚。
安念之一手拽着绳索,以脚尖点着峭壁,移动着身形,劈手从侍卫手上夺过朴刀,旋身而起,刀刃划过结实无比的绳索,却见握在他手中的刀,好似锋利非凡,竟立时将那小孩儿手腕般粗的绳索给斩断了。
拽着绳索的侍卫,惨叫着跌下峭壁。
身影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许久许久也没有听见他落地之声……
众人皆心惊了。
这云雾笼罩的悬崖之下究竟有多深?掉下去还能活命么?
安念之拽着绳索,在半空荡着,桀桀而笑,“宣绍,若是不想看着自己的手下就这么枉送了性命,就快些撤走!穆青青已经在你们手上了!”
安念之说着,瞧见洞口有人探头出来,立时飞身而上。
宣绍提醒之语还未出口,便见安念之拽着那人的脑袋,又扔下了悬崖。
只听那人惨叫一路向下,渐渐消失……
众人的脸色此时都不太好看,不过还没有人望风而逃。
拽着绳索吊在半空里的侍卫们此时还在半空里悬着,没人慌乱的爬上山崖。
宣绍知道安念之功夫果真如转说中那般深不可测,便是自己,再耗下去,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冷声道:“你将母亲的心留下,我可以放你走。”
安念之闻言,瞪眼看向他,“母亲?你凭什么叫她母亲?你以为你娶了烟雨就可以叫她母亲了么?她是被你爹害死的!你也脱不了干系,你有什么资格叫她母亲?!”
“她是被你害死的!”宣绍忽然大声道,“八年前若不是你与叶丞相合谋,何至于害得她家破人亡,何至于害得她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是你!是你害死她的!”
“你闭嘴!你知道什么?谁准许你这么说?”安念之似乎被宣绍的话给刺激。
灰色的眼睛中霎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好似被激怒的猛兽,龇着獠牙向宣绍飞扑而来。
宣绍竟不避不闪,迎面而上。
当时挂在半空中的侍卫们皆看惊住了。
只见宣绍双手放开绳索,向飞扑向他的安念之迎面掠去,他一手对上安念之击出的手掌,一手探向安念之胸前挂着的琉璃匣子。
安念之不妨他会有这般大胆的举动,且当时正在宣绍言语刺激的盛怒之下。
和宣绍对了一掌之后,只见宣绍紧紧拽着那琉璃匣子,被他的掌风急速击退。
宣绍一手抱着琉璃匣子,后背撞在峭壁之上,身子往峭壁下跌落之时,另一手迅速在峭壁上抓着藤蔓,及一切可以减缓他落下速度的东西。嫂索浮生沐烟雨“公子——”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宣绍为了夺那琉璃匣子,会做出这般危险的举动。
见他身体顺着峭壁向下跌去,众人才反应过来。
离宣绍近的去拉宣绍,离他远的去挡住安念之。
宣绍扒住峭壁上凸出的棱角,终于阻止的继续跌落,将力量灌注与扒着峭壁的那只手上,奋力旋身而起,拽住侍卫们递上来的绳索,借着绳索之力,飞身上到崖顶。
将琉璃匣子交给守在崖顶的侍卫,“给少夫人送回去!”
交代完,便见宣绍又拽着绳索,旋身下了峭壁。
第133章 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
不过瞬息之间的功夫,却又有数个侍卫被安念之打伤,有两人没抓紧绳索,跌下峭壁。……
安念之见宣绍再下来时。手中已经没有了那琉璃匣子。
双目都是血红的颜色,“她的心呢?安玉芝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他灌注内力的声音大喝而出。
震得众人耳中轰鸣。
宣绍一面提剑击向他,一面冷声说道:“烟雨是她世上仅剩的最近的亲人,自然是应该交由烟雨处置。”
“我才是她最亲近的人!那个不孝女,她凭什么决定玉芝的生死!她不配!”
安念之连连大喝,像疯了一般。
“快上去!”宣绍朝众人说道,并上前缠住欲追击而出的安念之。
安念之掌风不断向他袭来,已经疯魔不计后果。
宣绍不与他硬抗,能避尽量避开,只见峭壁之上,不断有碎石滚滚而下。
安念之像是有耗不尽的内力,一掌接一掌的向宣绍击出。
忽而安念之觉出手上一松,他立即松开手中绳索,扒住峭壁。而他此前拽着的绳索,已经被崖顶上的人解开。
此时正往崖底掉落。
安念之扒着峭壁边沿。狠狠的看着宣绍,纵身而上,扑向宣绍。
宣绍忽而将自己手中长剑,向安念之掷出。
拽着绳索飞身向崖顶而去。
此时挂在半空里的已经只剩下宣绍和安念之两人了,旁人不是躲在洞中,就是已经爬上了崖顶。
安念之没抓住宣绍,身体向山崖下滑落了几分,但他迅速攀住峭壁,借力向崖顶飞身上去。
宣绍刚在崖顶站稳不久,抬手按着前胸。
就听闻身后有掌风袭来。
他立时避开,安念之也已经到了崖顶。
他脚还未落地,便见一排的弩箭向自己射来。
原来皇城司侍卫,随身带着精巧的弩箭,适才一直地势不利。没有弩箭的勇武之地。
如今宣绍将他引上崖顶,弩箭便发挥了威力。
他立时挥手,以掌风击退弩箭。
但因适才在峭壁之上时,他已经不计后果。连连出掌。便是再强的内力,也有油尽灯枯的时候。
皇城司侍卫则分成两列,前一排的弩箭刚放出,后一排的弩箭就紧随而至。几乎没有停歇。
安念之终是势单力薄,眼见自己已经落了下风。一面防备着弩箭,一面狠狠瞪向宣绍,“此事不算完!”说完,只见他翻身跃下山崖。
皇城司侍卫立即上前,围拢在山崖边上,眼看着安念之如坠落的石头一般,坠下崖顶,坠下那缭绕峭壁边的云雾。直到再也看不见。
“公子,现在该如何?”路明阳上前问道。
却见宣绍按着前胸倒退一步,微微张口,便喷出一口血来。
“公子!”
众人立即大惊失色。
宣绍在皇城司多年,都不曾见他受过伤,今日竟被伤的难以言语。口吐污血。
“哥,哥!快上来,公子受伤了!”路明阳趴在悬崖边上冲峭壁上的洞口大声喊道。
路南飞闻言,将穆青青交给旁人,拉着绳索,迅速上到崖顶。
宣绍面上已经几乎没了血色。
他抢夺琉璃匣子的时候,已经受了安念之一掌。
他虽面上镇定,装作若无其事,但他的内伤,他自己十分清楚。
眼见旁人不是安念之的对手,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念之枉害自己的部下。
几番缠斗,他的伤势自然又加重了。
为不让安念之看出端倪,他一直强撑着。
此时安念之跳崖而去,他才放松下来。
“先回去,派人去崖底搜索。”宣绍气息紊乱的说道。
“是!”周遭人应了。
崖顶的人接应着还在山洞里的人上来,路南飞同路明阳,上官海澜已经护送着宣绍下山而去。
琉璃匣子率先被皇城司的侍卫送回宣府之中。
当那匣子交到烟雨手上的时候,她看着匣子中泡在淡红色液体里的一颗人心之时,心下翻腾。
“相公呢?怎么不见相公?”烟雨捧着匣子,瞪眼看着浮萍。
“这……奴婢不知道,送匣子回来的人并没有说,许是还没回来……”浮萍低声说道。
“那他情况怎样了?安念之抓到了么?相公可曾受伤?”烟雨心下越发担忧。
“少夫人,您不要急,不要担心。许是公子还有旁的事,过会儿就会回来,公子不会受伤的,奴婢在宣府这么久了,从没见过公子受伤,您就安心吧。”浮萍安慰道。
烟雨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手上的琉璃匣子上。
这就是母亲的心么?母亲的心终于夺回来了!宣绍终于阻止了安念之再糟践她的母亲了……等宣绍回来,她要和宣绍一道,好好安葬母亲。
八年前宣家的一场大火,她以为什么也没有给她留下,连亲人的骸骨,她都找不到。
如今却有着母亲依然如故的尸身。她定要好好安葬母亲,也算是与八年前的一切告别,以前的过往和仇恨,正式的在她的生命里结束了。
日后,她只是宣绍的妻,只是宣家的少夫人,只是一个母亲……再不去想那许多事了,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烟雨捧着琉璃匣子,一面等着宣绍,一面想着,等宣绍回来,就和他一起,去将母亲的心放回身体里,选个日子,将母亲安葬。
在她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似乎又过了许久,才听闻外院有人进来的声音。
她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宣绍回来了么?
她侧耳细听,眉头却微微蹙起。
她听到路南飞的声音,听到路明阳的声音,也听到了上官海澜的声音,却唯独没有听到宣绍的声音。
她焦急迈出房门,往二门出迎去,宣绍还没有回来么?
“主子,您走慢些!”浮萍搀扶着她,竟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
烟雨转过竹林旁的青石小路之时,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整个人恍如泥塑,呆呆的钉在原地。
浮萍险些撞在她身上,侧脸向外看去,却见两位路大人,和一位面生的大人,正抬着他家公子,脚步匆匆的往内院而来。
他家公子脸上身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此时已是临近正午的时光。
冬日的暖阳挂在天上,阳光落在人的脸上,却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唯有凉风划过耳畔,让人忍不住瑟缩。
“他怎么了?”烟雨跌跌撞撞的跟在三人抬着的宣绍的身边。
在浮萍的搀扶之下,也往内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