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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惊讶问出。
站在路明阳身后的男子嬉笑着抬起头,桃花眼,柳梢眉,阴柔之态不减当初。
“少夫人好记性,当初不过匆匆两面,少夫人居然能认出在下。”上官海澜笑嘻嘻没什么正形的说道。
烟雨指了指自己的右肩,笑道:“不敢记不住,当初那一掌,可是让我疼了好久的。”
闻言也不见上官海澜面色尴尬,只听他笑说:“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要不是遇见你,后来也不能认识宣公子,更不会有机会能到建宁府去!收拾贪官污吏,替百姓出力,提拔有志官员!以前只觉得官僚都腐败的很,如今咱也当了一把官儿才知道,原来当官也可以这么爽快!唉,只可惜当初杨大哥不知道,官还能这么当!不然也不至于劫了朝廷赈灾的银子……”
上官海澜叹了一声,脸上略有些悲戚的神色,不过他很快又扬起笑脸来,“现在好了,建宁府全都是咱们信得过的人,都是在五年前那场水灾之中收过苦难,也救助过百姓的人。有他们在,不愁建宁恢复不起来。想来杨大哥在天之灵看到这些,定然也会深感欣慰的!”
上官海澜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分外的轻快。
即便说到已经不在人世的杨霄,也不见他郁郁不欢,只有些惋惜罢了。
烟雨似也受他情绪感染,心中轻快了些许。
“建宁府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么?”宣绍拉着烟雨,在一旁坐了下来,指了椅子让路明阳和上官海澜也坐着。
路明阳别扭着没坐。
上官海澜拉他一把,却被他甩开了手。
上官海澜倒也不在意,笑了笑,自己倒也没坐,倚在桌案边,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建宁府的商会,衙门里都是心腹之人,可以放心。若是有时间,偶尔去勘察勘察,倒是更稳妥。”
宣绍点了点头,“是心腹就好,建宁若非出了水灾,可谓富庶之地。只要经营的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元力。”
上官海澜点了点头,看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路明阳一眼,微微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的从烟雨脸上扫过。
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他转过身,信手拿起桌案上的画像看了看。
宣绍正要说什么,却见上官海澜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这是谁的画像?”上官海澜皱眉问道。
烟雨见状,忽而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你认识?”
“上官海澜!”宣绍亦起身,唤了一声。
上官海澜看了看宣绍,又看了看烟雨,放下手中画像,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烟雨走上前去,“不对,你说谎了,你认识画像上这人对不对?”
上官海澜看了看宣绍,又摇头,“不,我真的不认识,只是看着有些奇怪罢了。”
“你忘了,我耳力过人,如果你说谎,我能听出来的。”烟雨沉声说道。
见上官海澜抿着嘴不说话。
烟雨转过身来,看着宣绍,“是你不愿让他说,对不对?为什么?你不想找到他么?不想找回母亲的心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宣绍目光复杂的看着烟雨,一时没有作答。
“宣绍,你说过,我们夫妻一体,要坦诚相待,曾经我瞒着你我的过往,对我们之间造成莫大的伤害。如今你既知道了什么,为何不愿告诉我?”烟雨的声音很冷静,既没有被蒙蔽之后的愤怒,也没有不满和伤怀。
如今她信得过宣绍,知道他这么做,定然是有理由。
也知道他十分紧张自己腹中孩子,紧张自己的健康。
“我若没有发现便罢了,如今我已发现你瞒着我,若是不告诉我知晓,只能让我胡思乱想,所以……”烟雨抬眼看着宣绍。
宣绍冲上官海澜点了点头。
上官海澜指着画像上的说:“这张画像上的人,并非他的真面目。”
烟雨闻言一怔,并非真面目?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家有祖传秘术,易容术,不知少夫人可听闻过?”上官海澜说道。
烟雨点了点头,她听宣绍提及过。
“还记的当初我寻去春华楼,劫走花魁,逼公子与我相见么?公子迷恋春华楼花魁的消息便是璇玑阁卖给我的。”上官海澜声音很轻的说着,还不忘打量着烟雨的神色,“当时,他们卖给我公子的消息,条件便是让我用祖传易容术交换。易容术乃是上官家的奇术,绝不外传。我岂能轻易教出?所以当时便于他们打了商量,我为他们做出一张可以以假乱真的假面来,他们告诉我公子的消息。”
上官海澜说到这儿,指了指桌案上的画像,“这张画像上的脸,便是我当时做的假面。”
烟雨闻言愣愣的看着上官海澜,良久都没有说话,她缓缓回过身,望着宣绍,“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假面?这不是安念之?怎么又扯到了璇玑阁?相公,你听懂了么?我怎么没有听懂呢?”
宣绍看着烟雨,脸色不太好,他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还记的泉州的杀人挖心之案么?”
烟雨缓缓的点头,那么惊悚骇人,她怎么可能忘记。
“母亲身上的刀口,和泉州被挖心之人的刀口,一模一样。”宣绍沉声说道。
烟雨禁不住倒退一步,险些跌倒。
一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路南飞立即上前。
却还是只能看着烟雨被疾步冲上来的宣绍双手扶住。
他刚伸出的手僵在原地,又很快放了回去。在上官海澜略带笑意的目光中,退远了几步。
“所以,你早就猜到了,安念之,所谓的安神医就是璇玑阁阁主,就是在泉州做下杀人取心之案,就是亲手刺伤我,就是给我下药,蛊惑我杀了你的人……是么?”烟雨颤声看着近在眼前的宣绍问道。
宣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也没有很早就猜到,是看了母亲身上的伤口,看到母亲衣着上绣着的蝴蝶,才如此猜想。璇玑阁的标志,和母亲领口上的一只蝴蝶一模一样。”
烟雨眼神怔怔的,整个人恍恍惚惚,“所以,他根本不是我舅舅……他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在利用我!利用我谋害父亲,利用我让宣家离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般欺骗我?为什么……母亲,对,他怎么会认识母亲?怎么会喜欢母亲?相公,我不明白,我还是想不明白……”
烟雨恍若溺水之人,无助的紧紧抓着宣绍的衣襟,仿佛宣绍是唯一可以搭救她的浮木。
“会明白的,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还好一切都不晚,你没有被他蒙蔽,一切也没有如了他的愿,如今,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宣绍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
上官海澜看着他们,也退开了几步,走到路明阳身边,轻轻用肩膀撞了一下路明阳,“走吧,咱们杵在这儿你不觉得多余么?”
路明阳皱眉,没有理会他,却也不跟着他往外走。
上官海澜临到门口,烟雨却是出声叫住他,“你见过璇玑阁的阁主么?”
上官海澜站定,摇摇头,“不曾见过,据说没有人见过璇玑阁阁主的真面目,他出现之时,必定着着一身大红的斗篷,将整个脸都盖住。他功夫深不可测,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你看,我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我肯定是没那么倒霉了!”
烟雨攥了攥拳头,似乎找回了些力气,坚定的沉声说道:“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究竟想怎么样,我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凭白糟蹋我的母亲!一定要把母亲的心寻回来!你也不会放弃的,对吧?”
她看着宣绍道。
宣绍重重点头,“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烟雨冲他笑了笑。
虽然上官海澜已经证实了,烟雨的画像不是安念之的面目,但他毕竟曾经以这个面目见过烟雨。或许如今还想凭着这个面目,在外招摇过市。所以皇城司还是让人临了烟雨所绘画像,在临安贴的到处都是。
如此,安念之就别想在用这幅面貌见人了!
不知他那隐藏在大红斗篷之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张脸,为何不愿以真面见人?
安念之带走的不光是烟雨母亲的心,还有穆青青这么一个大活人。
他如果没有出临安,必定要找到一个藏身之地。且他如果真的要将安玉芝的心换到穆青青身上,这个地方且不能随便了。
临安衙门里也被派上了任务,在临安的大街小巷寻找皇城司布告上之人。
只是一连几日,情况毫无进展。
没有人知道安念之究竟带着穆青青躲到了哪儿。
原丞相府所在的整个霸北西街也被重点巡查,可是毫无线索。
安念之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第130章 你还是一样的绝情
这日烟雨正坐在廊下晒着冬日的暖阳发愁,灵儿跟着浮萍从前院里回来。
今日路南飞休沐,灵儿是去跟着认识药材,她似乎有些惧怕路南飞。每次都要浮萍陪她一起才敢去。
烟雨自然不会反对,每次都放浮萍的假,准她一同前去。
灵儿牵着浮萍的手,一面蹦跳着,一面背着刚才认识的药材。
抬眼瞧见坐在廊下的烟雨,她笑嘻嘻的挥手向烟雨打招呼,“少夫人,我们回来啦!”
浮萍拉了她一把,叫她不要如此没规矩。
烟雨却摆摆手,温声让她上前,“无妨,她正是无拘无束的年纪,你不要总拘着她,就是这般随性才好。”
烟雨看着笑容明媚,活泼可爱,一脸稚气的小小灵儿。就好似看到了当初的苏云珠一般。
苏云珠小时候是不是就像灵儿现在一样?
自己五岁的时候,却是被嬷嬷拘的很严,笑不能露齿,举手投足都有规制,连说话的声音大小,都要限制,少有不妥,就会说她失了大家风范。五六岁正是贪玩儿的年纪,回想自己的童年却好似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一般。
她最是羡慕苏云珠的自在随性,如今看到灵儿的活泼。自是不忍让她像自己儿时那般没有肆意的自由快乐。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