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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们得了指示,不再顾夏雪芽的意思,两个婢女走上前一前一后的将夏雪芽给抬了起来。不管夏雪芽如何的挣扎都纹丝未动,直直的要往外走。
夏雪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挣不开,猛地一个扭头一口咬在了婢女的手上,一个深深的牙齿印随即而现。
婢女未想到夏雪芽会这样,一时没有注意就是一疼下意识的缩了手。因为头上没有人接着,夏雪芽的脑袋就这么直直的往地面砸去。
接着便是脑袋撞在地上的声音,安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急忙要冲过去连茶碗打翻撒湿了衣襟都未察觉。
到底是迟了,地上有血色慢慢流了出来,一脚踢飞前头的那个婢女,“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还不快滚请太医来!”
就俯下身子将夏雪芽抱起,推开四周的婢女急匆匆的往外跑去。外头的一个下人刚好得了消息从外头跑过来,“爷,卫家大公子在门外求见。”
安恪本是下意识的想说不见,但是听到来人的名字又顿了顿,“让他在堂上等这,本王一会去见他。”就抱着夏雪芽朝厢房奔去。
门外卫寒声带着叶相,阴沉着脸等在外头。他本就不是会等人的人。若不是刚刚叶相匆忙的来告诉他,夏雪芽被六王爷接走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这般。
安恪先前找过一次卫寒声,想要卫家与他合作,卫游与卫寒声商量后和气的回绝了。原想他应该就会消停些了,没想到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夏雪芽的身上。
他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夏雪芽的感受,以及月前就日日在碧云天对面的台上观察夏雪芽习惯而说,她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唯一有资格的劲敌。
所以刚听到叶相传来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愤怒,他安慰自己并把这种感觉归为对劲敌的归属问题上。
也来不及理清这些头绪,问清安恪的住址,就急匆匆的带着叶相赶了过来,没想到还被挡在了门外。
卫寒声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对事情的主导,现在要让他来找人本就是件不耐的事情,没想到还受到了冷遇。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权利与地位的重要,以及什么叫无能为力。
叶相瞧着自家少爷越来越黑的脸,忙又去催看门的守卫去通报。好不容易才有人跑回来说,王爷现在有事要让他们在花厅候着。
卫寒声本想挥袖一走了之,但是想到还在里头的夏雪芽,还是拼命的压下了这种想法,臭着脸走了进去。
叶相本以为少爷一定会生气而走的,没想到竟然会妥协了。松了一口气,忙快步的跟上去。
他是卫寒声从河里救上来的,一直都以卫寒声为中心,因此才会被卫寒声派去碧云天打探消息。
他本是不愿的,比起来他更希望能照顾少爷,可是到了碧云天之后,他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生存方式。一开始听夏雪芽说员工,他还有些鄙夷,这么收买人心有什么用处。
可是慢慢地他发现了夏雪芽与别人的不同,她很顾忌旁边每一个人的感受。她会在有人闹事的时候挺身而出,她会在下人不在的时候自己动手做脏活……
虽然他的心还是向着卫寒声,但是碰到夏雪芽有事还是会想要去帮她。大概这就是少爷以前常说的,她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安恪走得匆忙,还来不及让人将地上的血渍和碎碗收拾了,卫寒声一进屋子就觉出不对劲来。
先不说碎瓷片就是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就够让人心惊肉跳的了,卫寒声终是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带路人的手,“这血是谁的?”
“卫少爷您做什么啊,快放开小的,小的一直守着大门,怎么会知道这是谁的血啊!”
卫寒声的手劲很大,直捏的那人疼得跌在地上才松开,“那你说今日除了我还有谁来过?”
“哎哟,小的不知道……”眼看着卫寒声的眼神,颤抖着捂住了脑袋,“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卫少爷您就放过我吧。”
“不知道本王的下人,是怎么得罪微卫公子了?”安恪说晚不晚的正好出现,眼神颇有些挑衅的看着卫寒声,身后的侍卫将那小厮给拎了起来。
卫寒声收敛了怒气,不慌不忙的道:“没什么,不过是些误会。王爷现在可是有时间了?不知可否谈谈。”
安恪走进屋子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却是神色未改,“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卫公子想要与本王谈什么呢?”
“不如就谈谈卫家茶铺与王爷心中所想的事情。”
“哦?既然是谈事情那就不能在这种地方了,卫公子请与本王到书房一谈吧。”
第30章 碧螺春(三)
卫寒声跟着安恪进了书房,叶相则被留在外面守着。
叶相早就得了卫寒声的指示,一等卫寒声进了书房就假意的捂着肚子轻声喊了起来,“这位大哥,你们如厕在哪儿?”
谎话说了一千遍不假也真,守门的小哥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嫌弃的看了叶相一眼,还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不耐的指了指西面,“真是麻烦,如厕在那边你自己找去吧。”
叶相也不计较他的鄙夷,回了句谢了就飞快的朝西面跑去。等一跑过一个拐角就停住了步子,趴在墙角探出头去看,那人还是面色不改的站在门口,忙挑了小道往回走。
安恪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多松懈,到处都有暗卫把守着,连每个小门都有侍卫仔细的看守着。
叶相身手灵敏,避过了不少的侍卫,好不容易回到了先前那个屋子。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不过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有些水渍还没有干。顺着一滴滴的水渍往小路上走,一时忘了注意周边的环境。
一个没留神就直直的撞上了一堵人墙,叶相缓慢的抬起脑袋去仰望,是一个肌肉满满的壮汉,“你是谁?可知闲杂人等擅闯王爷府邸是死罪啊!”
叶相吞了吞口水,娴熟的装出一副不好意思又很急的样子,“这位大哥我是跟我家公子来找王爷的,我家公子现在与王爷正在书房,小的突然腹痛要上如厕,一时找错了方向。”
那壮汉看着威武的样子,却是个脑子简单的,瞧着叶相也不像个坏人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还细心的告诉他如厕在什么方向,等叶相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咦,书房怎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喂,臭小子你到底是谁啊?!”等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叶相早就不知窜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相贴身靠在柱子上躲过了前面的一排侍卫,小心的送了一口气。瞄准了周围的人和位置,一个跟头就翻进了对面的小道上,把手指沾了口水戳破了身前的窗户纸。
“太医,这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一个婢子轻轻的将夏雪芽的脑袋搬起,翻过身子给床前的一个老者看伤势。
太医摸了摸山羊胡,伸手去翻看她脑袋上的伤势,“先把她翻身躺着,怎么这么的不小心,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也不知会不会变得痴傻了。”
等夏雪芽被翻身面朝枕头躺着后,太医才给她把脉。
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让身边的小童记下方子,“老夫对这个把握也不是很大,先让人给她熬了药喂下去,过个时辰我再来瞧瞧。”
叶相瞧着太医要走出来,忙一个跟头滚回到原来的柱子旁,等太医走过去之后才小心的往那间屋子靠过去。
谁知刚刚走到窗下,就听到一个婢子的惊呼声,“你是谁啊?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叶相忙一副虚弱装单手扶着窗台,另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喂。”一边喊起来一边捧着肚子就滚到了地上。
那婢子有些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小心的像叶相走过来,到他身前停下还用脚踢了踢叶相的手臂,“哎,你是谁啊,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哎哟喂,好姐姐啊,我是和我家公子走散了,我想要出来找如厕的。谁知道这院子这般的大,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路,这不肚子又疼得厉害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婢子可就不如刚刚那壮汉好忽悠了,“你这是骗谁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你能到处走动的?不然倒是说说你家公子姓甚名谁,现在又在哪儿呀?”
叶相本就是耍耍滑头,真若是说起来倒还真抵不过这婢女的半分气力。
但是他会耍赖,一直躺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我家公子和王爷就在书房议事,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啊!”
过了那婢子也有些不耐了,叶相才突地大喊,“少爷!小的在这儿啊!”婢子过真受骗转身,叶相则爬起来就往反方向跑。
好不容易跑到书房门口才松了一口气,守门的小哥还好心的扶了他一把,“你这不过去趟如厕怎么满头大汗的啊,而且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
“嗐,小哥你可是不知道,你们这院子可是太大了。我一时找不着路还被一个丑八怪一直的追,可不是得一路的跑吗。”
许是想到了那些个强健的婢女,那小哥也是一股凉意的耸了耸肩,“没想到你身板小小的,跑起来倒是快那几个娘们可真是,啧啧……”
两人简直是相逢恨晚,头凑着头一直说个不停。
没多久门从里头被打开,卫寒声先一步走了出来安恪紧跟随后,两人的面色都瞧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叶相还是看出了卫寒声的不悦。
“既然已是谈拢,那明日本王在府上设宴请卫老先生和卫公子一同前往赴宴。”卫寒声的脸色更臭,但还是拱手应和下了。
临走时还不忘说道:“我们都已谈妥,那想必不需要再旁人一同了吧。”卫寒声说的意味深长,旁人些许还不明白但是安恪全是明白了,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卫寒声。
卫寒声脸色有点微红轻咳了一声,“那就告辞了,明日一定准时赴约还望王爷也能守约。”说完便带着叶相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寒声刚走安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大步的朝夏雪芽的那间屋子走去。
屋内夏雪芽正趴在枕头上看不清样子,“刚刚李太医来来看了怎么说的?脑袋上的伤可是会有生命危险吗?”
婢子们各个你看我我看你,到底其中一个不怕死的走了上去,“回王爷的话,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