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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睿一回头看到夏桑,道:“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要送太后哪一件好。”
夏桑左看看右瞧瞧,只觉得脑袋和眼睛一起发晕。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宝贝好不好?
林知睿指着一根紫玉如意问道:“这件如何?”夏桑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林知睿又遥点一株五尺高的红珊瑚树问道:“那一个呢?”夏桑又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林知睿连问了几个物件,每次夏桑都报以小鸡啄米。
林知睿恼了:“你除了会点头,就不会给点别的意见么?”
夏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睿王爷,夏桑是小户人家出身,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在夏桑眼里,这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送哪一件都好啊!”
林知睿鄙夷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再看看这满堂的珠宝古玩,林知睿忽的便泄了气,挥了挥手让下人都收了下去。
夏桑见其面色不悦,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多奇珍古玩,睿王爷就没一个看得上眼?”
林知睿徐徐呷了口茶,方道:“太后十七岁入宫,在宫里呆了四十余年,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这些东西,只怕都入不了她的眼。”
夏桑沉吟着说道:“太后活到这把年纪,想来看重的不是礼物的稀珍与贵重,而是更看中送礼的诚意。睿王爷不妨在心意上花点功夫。”
林知睿心里一动,坐直了身子定定看向夏桑:“如何在心意上花功夫?桑桑有何高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为寿礼夏桑出谋
夏桑咬着唇,脑子里飞速地转动,前世看的那些古代宫廷戏,里面讲到送寿礼的桥段,送的都是些什么礼?她试探地问道:“要不用一百种不同的字体,绣上一百个寿字,织成一副锦缎送给太后?”
林知睿淡淡回道:“这个去年太子就送过了。”
夏桑又道:“那么写一个大大的寿字轮廓,再用无数个小小的寿字放在里面填充?”
林知睿面无表情地答道:“这一招林知烨三年前就用过了。”
夏桑大汗。难道这世界还有人与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怎么这些招数都被人用过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夏桑也没招了。看到林知睿一脸阴沉地发呆,她不由劝道:“不就是送个礼嘛,睿王爷也不必这么烦心。往年送什么,今年照着再送就是了。这送礼,本就是个锦上添花的事,就算你送的礼不得太后欢心,想必太后也不至于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林知睿淡淡瞟了夏桑一眼,道:“你不懂。今年不比往年。”
“今年是逢十的大寿?”寿辰逢十要大做,这个习俗夏桑还是知晓的。
“非也。”林知睿看了看夏桑,眼里忽的掠过一缕笑意,“今年我要借这个机会跟太后讨个赏。所以,这礼一定要送到太后心里去,太后一高兴了,才肯给我个赏赐。”
夏桑在心里嘀咕,这满满一屋子的宝贝你还不满足,还要讨什么赏赐。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林知睿又道:“桑桑向来不是鬼点子多多的么?帮我个忙。只要你帮我把太后哄高兴了,我得了赏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夏桑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道:“好处就免了吧。睿王爷,我只想要回我的凤头钗……”
“没问题。”林知睿满口应承,“只要你能让太后满意,我就把凤头钗还给你。”
夏桑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激动得颊飞红云:“这……这是真的?睿王爷,你没哄我?”她以前每每跟林知睿讨要凤头钗,哪一次林知睿不是推三阻四?没想到,这次林知睿倒应得这么爽脆。
林知睿一脸的笑眯眯:“我何时哄过你?桑桑若是真心实意帮我的忙,我也不能亏待了桑桑不是?”
有了林知睿这一句话,夏桑犹如加满了油的悍马,动力十足,满屋子团团乱转,挖空心思地替林知睿想主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停下来,望着林知睿问道:“睿王爷,你可知太后平日喜欢些什么事物?又喜欢做什么事?我们总得弄清楚太后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太后平日深居简出,生活极是简单。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些什么。”林知睿想了想,突然叫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据说太后近两年年纪大了,愈发的怕冷清,喜欢热闹,听闻今年起来还喜欢上了看歌舞,经常喊些舞姬去宁寿宫里表演。”
他皱了皱眉头道:“难道说,要我送两个舞姬给太后作贺礼?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看歌舞?”夏桑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张艺谋导演的活字印刷舞蹈。当时那场面令她相当震撼,给了她极其深刻的印象。她估摸着,这一舞蹈模仿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若是在这世界里演上这么一出,不知道会不会令人耳目一新?
说干就干。她对着林知睿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她详详细细地将活字印刷舞蹈给林知睿解释了一遍。林知睿听得两眼放光:“你是说让那些人通过身形高矮的变化,变幻出各种不同字体的寿字?桑桑,你这个点子真是绝妙!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人!”
夏桑被夸得飘飘然,一兴奋,脱口便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主意。在那些人表演完舞蹈后,还可以……”
她叽里呱啦连比带划地说了一大通,说完抬头一看,林知睿一脸不加掩饰的赞赏,一双丹凤眼熠熠如星,欣喜地注视着她:“桑桑,我真想劈开你这小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念头?”
夏桑得意地暗笑。心想,你姑奶奶两世为人,怎么说也比你见多识广。这点小事就想难得倒你姑奶奶?小样!
接下来的两个月,夏桑为活字印刷舞蹈的排练费尽了心思。林知睿不仅调动了他府里的亲卫来表演,还特地重金请了京城里最有名气的乐师来编曲。甚至,为了不走漏风声,两人还专程把队伍拉到了城郊的一僻静处去排练。
两个月时光一晃而过。眨眼间,太后的寿辰到了。
对于这次寿宴,太后一早就发了话,说不要文武百官朝拜祝贺,只要自个一家人聚一聚,随便摆个家宴就好。可是天潢贵胄,即便是个家宴,又岂有“随便”二字可言?
是以眼下,太后的宁寿宫里,皇子皇孙坐了满满当当的一殿,语笑喧哗。
酒过三巡。众人一一呈上寿礼,太后逐一过目,微笑颔首。
待到众人都呈献完毕,林知睿仍端坐不动。
廖童羽见状怪叫:“知睿,你该不是忘了把寿礼带过来吧?”她是廖太后的孙侄女,廖皇后的亲侄女,今日的家宴,也请了太后的娘家人,因而她与廖童飞也列位席上。
林知睿含笑上前,对着太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皇孙今天备的这个寿礼过于庞大,搬不进殿来,恳请皇祖母屈尊移架,到殿前一观。”
众人闻言,皆讶异地瞪大了眼睛。这宁寿宫的正殿虽不是皇宫里最大的宫殿,可说小那也绝对是扯淡。什么样的贺礼大到连殿都进不来?
皇上眯着眼审视林知睿:“睿儿,你这又是搞的什么把戏?”
林知睿回道:“在皇祖母,父皇和母后面前,孩儿哪敢玩把戏?孩儿方才所言,确是实话。贺礼已在殿前备好了。父皇倘若不信,不妨移步前去一观。若孩儿有半句谎言,甘愿受罚。”
太后笑呵呵地道:“既然睿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过去瞧一瞧好了。正好方才也吃多了,刚好可以消消食。”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涌向殿前。
此刻天色已暗。一弯斜斜的钩月纸片般薄薄贴在天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几点寒星稀稀疏疏,撒在天幕上像砂砾般不起眼。
今夜星稀月暗,光线不佳。殿前高高的台阶下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是什么。
众人皆将狐疑的眼光投向林知睿。林知睿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容高举双手,在空中两相撞击。
随着“啪啪”两声脆响,台阶下的广场上火光大盛,瞬间将整个广场照得亮如白昼。原来广场四周已经暗伏了一圈侍卫,听得林知睿信号,人人皆点亮了自己手中的火把,是以将整个广场照得通明。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广场正中央,一块一块褐色的小方块,拼组成一个五丈长三丈宽的大长方形。
众人正一头雾水,却听得有编钟浑厚悠远的声音响起。细眼一瞧,却是广场边上火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排了几架编钟,宫廷里的乐师正在那里用锤棒敲击,演奏乐曲。
随着恢宏庄重的乐曲响起,广场当中那些小方块缓缓活动起来,高低起伏,或凸或凹,变幻出各种不同字体的寿字来。
一曲终了。方块恢复平静。
众人叹为观止。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道:“好!好!好!睿儿今年这个寿礼别出心裁,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林知睿却道:“皇祖母别急。皇孙的礼还没送完,刚才这个只是一部分。”说完,不顾众人惊奇的眼光,从身后顾孝亭手里接过一把弓箭,将箭头点燃,高高射向天空。
灿亮的火光霎时将漆黑的天幕撕成两半。
随着这一道火光,与宁寿宫遥遥相对的苍龙山突然哄的一下腾起两条巨大的火龙,在山间四处游蹿。灼灼的火光在暗夜里分外显眼。
不过须臾,那两条火龙停了下来。漠漠苍穹下,熠熠燃烧的火光连成两排八个大字:太后永寿,国祚永昌!浓厚的夜色里,这八个大字熊熊燃烧,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烁烁的火光把半边天空映得艳如红霞。
原来,林知睿按照夏桑所说的法子,在苍龙山上照着这八个字的笔画,挖了一道道土沟。里面铺以油布,再浇灌上煤油。守候在山上的侍卫,接到林知睿的火箭信号,即刻引燃土沟里的煤油